秦王妃瞬間眼淚就掉下來了,“真的嗎?”
東伯重重點頭,“是真的!你快些收拾行李,跟父親回家去!”
秦王妃立刻打起神,讓底下的人趕收拾東西,整個人氣神都回來了一點,比起之前的死氣沉沉, 可是要好太多了!
東伯看在眼里,亦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這一次做的決定,并沒有錯!
不遠的胡同里,巫儀挑起簾子看了一眼進進出出的秦王府,吩咐道:“走吧。”
車把式應了聲,驅車往崔府去了。
“東伯對秦王妃可真是好。”巫儀笑了聲,“到底是親兒,如何能夠割舍下呢?”
蘭姑看了一眼,琢磨著這話的意思, “王妃,這是想家了?”
巫儀愣了下,“如何能不想呢?那是我長大的地方啊!”
蘭姑沉默了,不只是巫儀,他們亦是也想的。
不過,看了眼巫儀,不想沉浸在這種緒里頭,連忙轉移了話題,“王妃,巫潼和瑞珠的婚期定下來了。”
“什麼時候?”巫儀驚喜道:“這兩個也真是的,婚期都定下來了,也不跟我說說?”
蘭姑莞爾,“瑞珠的子你不是不知道,最是,只怕是不好開口吧。至于巫潼,這些日子,亦是忙碌的很。”
巫潼忙碌, 那是因為朱將軍看重,很多事都給他去理了,亦是有栽培的意思在里頭,因此,瑞珠也不會埋怨,反而會覺得高興。
看著邊這些個一個個都好起來了,巫儀亦是開心不已。
崔府很快就到了。
“原是想著這些日子還是不要上門好。”巫儀笑道,“不過今兒個是你生辰,我是一定要來的。”
王瓊嗔了一眼,“我們之間還說這些個?”
“我不講究,但不代表別人不講究。”巫儀道,“盯著王爺的人不,我若是跟你走的太近,就相當于王爺跟崔無念走得近了,會讓有些人不喜的。”
王瓊正要問是誰,就看到崔無念站在不遠,這個距離,以崔無念的耳力自然是聽到了方才那一番話, 巫儀也不在意, 就是說給崔無念聽的。
“無念。”王瓊高高興興走了過去,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崔無念目落在巫儀上,“見過王妃。”
“不用多禮。”
“就是就是。”王瓊在一旁點頭,“今兒個是家宴,咱們都是自己人,別講這麼多禮數。無念,這是姐姐。”
崔無念面上閃過一糾結,巫儀正想說算了,就聽這一位開口了一聲姐姐。
巫儀凌了。
王瓊很是滿意,“你們兩先坐,我去小廚房看看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
說完,不等兩人開口就走了。
屋子里,除了伺候的丫鬟的腳步聲,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崔無念和巫儀兩人各自坐著,沒有王瓊在里頭當調劑,兩人都秉持著沉默是金的良好態度。
“王妃跟阿瓊關系真好。”崔無念放下手中的茶盞,笑道。
巫儀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跟阿瓊關系好,可是在認識你之前。”
崔無念深深看了一眼,“阿瓊很喜歡你,希你不要辜負的喜歡。”
“我對阿瓊亦如親妹妹,若是你有朝一日讓傷心了、委屈了,我炳然不放過你!”巫儀亦是笑著道。
崔無念深深看了一眼,“我自己娶回來的妻子,自然不會讓半點委屈!”
“那就再好不過了。”巫儀端茶,抿了一口。
突然,一樣東西被崔無念推到了的面前,“王妃認識嗎?”
巫儀看著這塊令牌,沉默了片刻,“你是哪兒得來的?”
“在搜尋殷德的時候。”崔無念道,“現在,歸原主了。”
巫儀頓了頓,手將令牌收囊中,“你……”
崔無念道:“你是阿瓊的姐姐,若是你出事,阿瓊定然會傷心的。”
“多謝。”巫儀抿,知道崔無念都是為了王瓊,但這份謝意,還是要說出口的。
“王爺不是那麼不小心的人,想必,他是故意而為之的吧?”
巫儀挑眉,“怎麼說?”
“王妃的表出賣了你心的想法。”崔無念放下茶盞,“你看到令牌,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
巫儀笑了起來,“是,我們是故意的。”
“為什麼?”
巫儀站了起來,能在這里伺候的,又能崔無念不將人打發出去的,都是心腹,那今日在這里說的話定然也不會被傳出去。
“因為我和王爺,想請崔大人站個隊。”
崔無念眉頭輕蹙,并不覺得巫儀的話有什麼人意外的,“我以為王爺看不穿。”
巫儀略略驚訝,笑了起來,“一葉障目,更何況,他如此設計,不說王爺,就連朝臣都被他蒙在鼓里,好在,我們看清了。”
“所以你們意在那個位子?”
“崔無念,如果王爺不坐上那個位子,你覺得我夫婦二人活下來的機會有幾?”
崔無念自然是曉得,新帝登基,最最容不下的就是姬玄時。
不是因為天武帝的寵,而是他在朝臣、百姓之間的威。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有這麼個人在,新帝又豈能高枕無憂?
“王妃這是在我?”
“不是,只是希崔大人能好好考慮。”巫儀目遠眺,神和了幾分,“你是阿瓊的丈夫,我并不會迫你什麼。不過你既然已經看出來了這虛假的寵,就該知道,王爺要坐上那個位子,何等艱難!”
若是天武帝屬意,圣旨一下,誰能說什麼?他們夫妻也不必如此如履薄冰!
可偏偏,天武帝屬意的不是姬玄時,他們只能靠自己了。
崔無念沉默了片刻,問:“他屬意的誰?”
“三皇子,姬淇!”
“什麼?”饒是鎮定如崔無念,也被這個答案給打了手腳,差點將手中的茶盞失手打碎了,“三皇子不是早已夭折了嗎?”
崔無念沒記錯的話,三皇子確實死了,而且也是因為這樣,才有姬玄時被抱到靜妃宮中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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