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被鐳中,劇烈的疼痛直衝大腦,疼得副手全都在抖,但是他卻冇有像正常人那樣捂著眼睛放聲慘,而是站在大樹後麵,舉起手中的自步槍對著白起大概站立的位置連續扣扳機,他一邊擊一邊放聲狂吼:“隊長,你快跑啊!”
右眼到重創,疼得副手隻想一蹦三尺高,再捂著眼睛放聲慘,在這種況下,他出的子彈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準頭,本不可能對白起再造任何威脅,白起已經取出一支“自玫瑰”,但是當他聽清楚副喊的話,他已經高高掄起的手臂,卻停滯在半空中。
“嗒嗒嗒……”
後傳來了槍聲,波剛的視力還冇有恢複,他本無法瞄準,他隻能對天鳴槍,試圖把白起吸引到自己邊:“白起,是我要殺你兄弟,是我強迫副隊長留下,找機會在你背後放冷槍。你隻要乾掉我,所有的麻煩就都冇了。”
“本冇有這回事!”
聽到波剛的話,副手也急了眼:“隊長你的命令是要我帶所有人回去,如果你死了,千萬不要為你報仇。是我路上想到,現在金三角那邊針對白起釋出的懸賞令還冇有撤銷,隻要我殺掉他,就能拿到幾十萬元的賞金,我是雇傭兵,我為錢殺人又有什麼不對的,白起你要報複,就衝我來啊!”
“你放屁!”波剛拍著大,嘶聲狂,“你想逞英雄沒關係,你彆忘了,你小子可是有老婆,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兒要養活,你還有一個被地雷炸斷右的爹,如果你死了,你一家老小誰來養?!”
兩個人都清楚,他們中間隔著一百多米,無論白起先對付哪個,另外一個人就有機會逃出生天,他們不約而同地跳出掩,一邊對著白起站立的位置開槍,一邊放聲吼道:“你快跑,我來拖住他,千萬不要為我報仇啊!”
兩個人放聲地吼,用力地,拚命而徒勞地擊,試圖將白起吸引到自己這邊,他們從小就出生在同一個村子,他們一起加了“山兵”,又一起因為服役年齡夠長,而被批準“臨退”,最終一起加了緬甸雇傭軍。這麼多年來,他們都一起相扶相持地走過,不是他們不怕死,而是他們更不想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伴去死。
可是白起卻始終冇有對他們中間的一個發起致命攻擊,幾分鐘後,當波剛終於可以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副手眼睛的刺痛,也降到了可以勉強忍的程度,雖然還紅腫得厲害不停流淚,卻能勉強看到紅的影子,他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白起竟然消失了。
一支用鐵皮剪的十字鏢,將一張白紙釘到了最醒目的大樹上,那張從小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還在隨風輕舞。
白起知道波剛他們看不懂漢字,他也不會寫什麼緬甸文字,他在紙上畫了一個天平,天平的一端,躺著一個死人,在天平的另一端,站著兩個靠在一起,手裡還拿著槍的男人。
這幅圖畫,畫得相當糙,但是卻一目瞭然,白起還在圖畫外麵,寫了一個大大的英文單詞“ok?”
白起的意思是說,他用波剛和副手兩個人的命,換波剛侄子一條命。
那個曾經活躍在原始叢林中,帶領“始皇”特種部隊不斷攻擊金三角運毒馬隊,將一支又一支金三角最強雇傭兵部隊擊敗甚至是全殲,當真是殺人無數,雙手沾滿腥,在傳說中從來不知道憐憫為何的白起,竟然放過了他們。
波剛著那張紙,隻覺得雙一,重重坐倒在地上,同樣雙無力,重重坐在地上的,是他最好的同伴。兩個人背靠著背,彼此支撐著對方的,靜靜著對方依然活著,依然存在帶給自己的寧靜與安全。過了很久很久,副手低聲問道:“和一個傳奇級強者手,覺如何?”
波剛想了想,認真地回答道:“猥瑣,極端地猥瑣,猥瑣到了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他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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