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夏如卿覺得自己真是倒霉了。
先是生病,掛了,然后又穿越到這麼個奇葩的地方。
楚朝,后宮,還是個不寵的七品才人!這地位,連皇帝的小老婆也算不上!
前主更別提!選秀進宮不到一年就掛了,記憶里,還有奇葩的家人。
轉念一想……同別人做什麼,還不如同一下自己呢,這個爛攤子,還不是都是的!
夏如卿歪在窗前的大炕上,扶額天!
算算自己都穿來一個月了,連皇帝高矮胖瘦還不知道呢!
雖說宮里伙食好,湊合湊合也能過,可老是這麼掙扎在最底層,也不是個事兒!萬一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人,死還不跟死個螞蟻一樣!
唉,罷了罷了,想多了愁得慌,還是來點兒實際的吧。
夏如卿搖著團扇,起往小茶房去了。
“桂花糖熬好了沒有?”
才人這地位,是沒有點心吃的,眼下金秋桂花開,就自己熬了些糖,讓小喜子看爐子。
“主子,都好了”,小喜子顧不得汗,笑著麻溜兒裝盤。
夏如卿皺眉:“怎麼就你一個,倆呢?”
才人有兩個宮一個太監供使喚,可實際上,那倆宮經常無端消失,只剩小喜子一個。
小喜子笑容瞬間尷尬了幾分,了后腦勺,有點不知所措。
夏如卿也就明白了,不用說,又懶耍去了!
心里冷笑一下,也沒再說什麼,把剩下桂花糖給了小喜子,自己端著盤子去了院子里乘涼。
躺在躺椅上,喝一口清茶,一塊糖放進里,桂花的香甜味兒彌漫齒!苦的心總算稍稍緩解。
正當閉目養神的時候,門忽然被人推開,接著進來了一群人!
這麼個偏僻的地方,向來人很,夏如卿嚇了一跳,忙起來看況。
只見一個總管模樣的領頭太監笑瞇瞇地走了過來。
“恭喜夏小主!皇上今兒點了您的牌子!老奴特來告知”
這總管太監穿著一寶藍總管袍,領口和袖口的花紋很是致,雪白的拂塵搭在手臂上,整個人十分面。
夏如卿愣了片刻,才努力在模糊的記憶里找出這個人來,他是敬事房的總管馮安福,專管后宮雨之事,大大小小的妃嬪都爭著討好他。
夏如卿回過神,忙上前行了半禮:“馮公公見禮了!”,
這個人絕不能得罪!自己對他行半禮,也是實打實的尊重和客氣。
果然,馮安福笑容放大了幾分:“小主客氣了,待會兒自會有人過來教導小主,奴才就先告退了!”
“馮公公慢走!”
夏如卿說話的時候,小喜子早準備了荷包過來,馮公公笑瞇瞇地接了。
其實荷包里的銀子真不多,夏如卿畢竟窮,不過馮安福自有他的主意。
‘夏才人宮一年了還能出頭,自然是了圣上的眼’,自己客氣親近幾分,總不會出錯!
好生送了馮公公出門,夏如卿回來就楞在了躺椅上,和小喜子的喜出外不同,夏如卿這會兒有些懵懵的。
不就是今兒上午去花園摘桂花的時候遇見了皇上嗎?
也沒看清楚長啥樣,遠遠兒地就跪下來磕頭了,一直等皇上從邊過去老遠,才敢抬頭。
這樣零流,也能他看上?
非要說發生了點什麼,那就是皇上在的面前停了幾秒,也看了兩眼。
可是,就看見了一雙龍靴啊!
五爪金龍,金滾邊,要是拿到現代,說不定還是古董。
至于人長啥模樣,還真不知道!腦海里關于皇上的記憶也的可憐。
這……這就要滾床單了?
……
下午的時候,幾個嬤嬤帶著人就來了昭華閣。
“這破地方兒可真偏僻”,不知誰抱怨了一句!
夏如卿想了想,是夠偏僻的,昭華閣再往北就是冷宮了,據說不吉利,但凡有點兒手段的,都找門路搬走了!
就剩一個!不過也正好圖個清靜,要是住在人堆里,還嫌吵呢!
見過禮,那些人就忙了起來,燒水的,準備裳首飾的,昭華閣從沒這麼熱鬧過。
不多時,一個嬤嬤走過來說道。
“夏小主,香湯已備好,請主子沐浴吧!
“有勞嬤嬤了!”夏如卿欠道謝。
心說,這伺候皇上的人效率就是高,平時要想洗個澡,可沒這麼快!
泡在鋪滿花瓣的浴桶里,夏如卿舒坦地閉眼,任憑那些老嬤嬤用香胰子替沐浴。
這會兒也緩過勁兒來了,不就是滾床單麼,有什麼接不了,難不要尋死覓活?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才舍不得死呢,就要好好活著!
“恭喜主子,咱們終于熬出頭了!”宮秋桐在一旁激道。
“是啊,咱們可算是熬出頭了!”秋紅也上前,殷勤地替添熱水。
夏如卿靠在桶沿,杏眼微瞇,涼涼地看了兩人一眼,也沒說話。
這倆人是手下的宮,平時連個影子都找不見,這會兒地冒了出來,這深宮里啊……
沐浴完,夏如卿穿上早已備好的輕紗薄衫,層層疊疊的輕紗下,里頭的小約可見,烏黑順的發順著肩膀傾瀉而下,整個人窈窕如仙。
“娘娘的頭發可真好!又黑又”秋桐拿著棉布,一邊替頭發一邊贊嘆。
幾個老嬤嬤則拿出早已備好的胭脂水,打算替上妝,夏如卿只看了一眼就皺眉。
“嬤嬤,不如我自己來吧,嬤嬤們忙了半天也累了,去喝杯茶可好?”夏如卿說著,從妝奩匣子里拿了一對玉鐲子,一支鑲寶石的簪子和一對鑲著南珠的耳環遞了過去。
幾個嬤嬤猶豫了一下,對視了一眼,這才笑著接了:“才人主子,只可上妝,其他的還須依著我們來!”,規矩不能錯。
又道:“皇上不喜過濃的妝容,才人斟酌著些!”
“多謝嬤嬤告知!”夏如卿激地道。
那幾個嬤嬤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這些們見得多了,小主們誰不想在侍寢的時候出挑些?
有花鈿的,有涂香脂的,還有在額間畫花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