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門,就有一個媳婦開了門。
“你們是……找誰?”
年輕婦人疑的看著江楚還有無憂。
兩個年輕姑娘突然找上門,在疑之后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該不會是家那個死鬼在外面招惹小娘子了吧??
這殺千刀的,要真是自己想的那個,等他回來看不把他耳朵給擰下來!
“這位姐姐,我們想買點酒,我爹他酒癮犯了,非吵吵著說要喝酒,但這大早上的,也沒地兒買酒啊!”江楚一臉無奈的抱怨著,“我剛才找人打聽了一下,有人好像說你家是賣酒的,我就過來問問,如果有打擾那可真是對不住了。”
“買酒?”
婦人一愣,“我相公只是在酒館跑堂的,說是賣酒的好像也沒錯……家中倒是有酒,那就賣你一罐吧,你且等等,我去人。”
江楚一看,這人是沒有讓們進屋的意思啊。
“要是方便的話,可以容我進去挑挑嗎?哥哥和嫂子家中肯定有不種酒才對,我想挑挑看有沒有我爹最喝的那種。”江楚不好意思的開口。
說著,就取出了一錠銀子。
婦人看直了眼。
本來還想拒絕的這個時候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了,與此同時心中的疑慮也被打消了——
這小姑娘還有錢。
這樣看來就是跟家死鬼無關了,就他那模樣頂多騙點窮苦人家的小姑娘,想騙有錢人家的孩是不可能的。
對此心中很是有數。
“那行,進來吧。”
婦人側讓江楚二人走了進去。
江楚復又把銀子收了回去。
只是先讓看看,知道自己有這個購買力,現在給錢那可就太傻了。
江楚打量著許家,許家雖然門破了點,但是就從院子屋子布置來說還算是可以的,比起郝大娘母來說強的可不止是一星半點兒。
“娘親,娘親!我啦。”
一個四五歲扎著羊角辮的小孩從屋里跑了出來,過來就抱住了年輕婦人的。
“喬喬乖,娘親先給客人取酒,馬上咱們就吃早飯,你稍等一等。”婦人慈的半蹲下,兒的頭。
“好,喬喬乖。”
小孩咧笑起來。
婦人讓江楚稍等,然后就推著兒進屋,隨后屋中傳來了和一個男人的對話聲——
“起來了,帶人去挑罐酒,有人急著要呢。”
“什麼?怎麼到咱家買酒了?”男人很愕然。
“家有酒鬼,知道你是干這個的就來運氣了,就賣一罐吧。”
……
江楚聽了一會兒后,目就看向了站在門檻的小孩。
婦人沒有關門,孩雖然被帶進了屋,但卻好奇的站在門口看著們。
“小妹妹,姐姐可以問你一件事嗎?”江楚小聲的張口,聲音小到好像只是對了個口型。
“啊?”孩疑的歪頭。
不過歪完,就回頭看了看,然后自己費力的邁出了屋。
“姐姐是想問問你,聽說城中丟了一個小姑娘,是比你大一點的孩子,你有沒有見過呀?”江楚笑瞇瞇的蹲下來看著喬喬,“我覺得你們年紀差不太多,如果見過肯定會比大人記得還清楚的。”
“沒有見過,但我聽我爹娘說起過。”孩答道。
“說過什麼?”江楚笑意不變的問。
“說這麼久都找不到,可能是被壞人賣到窯子里了,姐姐,窯子是什麼呀?我問了娘,但娘不告訴我。”孩咬起了手指問。
江楚松了口氣。
“窯子……是個吃吃喝喝看表演的地方,只有不正經的人才去那里。”江楚解釋著,說完就趕站直了。
因為屋里有人出來了。
“喬喬,你怎麼跑出來了?快進去,別著了風。”
婦人和男人一起走過來,看到兒跑出來后就皺了下眉,忙把了回去。
“這位姑娘,你要買酒?喏,我家的酒有這幾種,你挑一罐看的順眼的吧。”男人抱著酒擺出來,讓江楚選。
“口好一點的是哪罐?大哥你幫我挑一個吧,我信你和嫂子。”江楚笑道。
“那就這個杏花雨好了,我是最喜歡這個的,男皆宜。”婦人聽到這麼說當即就指了一罐。
男人,也就是許大壯,他聽到就笑著點點頭,“這個確實不錯,那來一個?”
“好。”
江楚抱起酒,付了錢,準備走時就貌似不經意的問道:“對了大哥,你既然是在酒館做工的,那消息應該很靈通,郝大娘家走丟的那個孩子你可有線索?我昨天去看了郝大娘,都累病了呢。”
“郝大姐著實可憐,月月那麼可懂事……希能過這一關吧。”婦人嘆氣說道。
“要是有消息我肯定早就給郝大姐說了,們母都是好人,過的也不容易,能幫我肯定幫。但那孩子丟的蹊蹺,我也實在不知啊。”許大壯無奈搖頭,“這世道真是的,有人丟孩子急的要死,還有人卻愿意賣孩子,唉。”
“賣孩子?”江楚一愣,忙問:“什麼意思?”
“有個人在酒館喝大了,跟我們說他家兒多,養不起,就挑了一個子最不討喜的給賣了,換了不錢。”許大壯說,“聽他的意思肯定不是當丫鬟給賣了的,不然給不了他那麼多銀子。”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賣了多銀子?”江楚追問。
“半月前的事吧……多錢不知道,但肯定不就是了,夠他喝很多天的酒。”
“知道賣到哪了嗎?”江楚又問。
“我問了,他沒講。”
江楚沉了一下,就道:“大哥,咱們也都是住的近的,算是街坊鄰居了,郝大娘家出事大家都想幫一把,如果月月找不到,那很可能……你也不想見死不救吧?”
許大壯一聽就急了,“姑娘你這話說的,要是能幫忙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啊,關鍵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如果你想幫忙,只用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據你知道的小道消息,有哪個地方是最缺姑娘的?”江楚看著許大壯,“也就是說,尋常人家如果想拿姑娘換錢,第一個去會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