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商的人會說那是帝王之姿,但擎遠只想說︰
“……媽的,真裝。”
周圍的人︰……
塞納羅的士兵突然認起王來,趙行雲他們沒收到命令,紛紛皺著眉繃著神經提防他們是有別的目的。
而另一邊,奧威聯邦里,同樣將眼前這一幕都盡收眼底的艾麗娜冷笑出聲,“果然,說什麼人類與鮫人共存,不過是那些異種的把戲罷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都是祖上留下來的淚教訓。”說著,睨了眼右前方離得不遠能將的話全部聽耳中的將軍。
後者的形看起來有些僵。
“現在他們開始認親了,接下來該怎麼做,相信也不用我再多說什麼了吧。”輕飄飄地開口。
後者轉過,朝行了一禮,“請閣下放心。”他拿出通訊,再無任何猶豫地向後方發出了原定的最後指令。
而卡拉這里,被眾人護著的余初迎上陸毀的目,視線在他的手上打了個轉,表不敢相信道︰“陸皇,我原來是你們的王!?”
“恭請吾王回歸。”他沒有回答,只是往前走了一步,兩個人遙遙相,卻沒在各自的眸中到任何的溫度。
反而是一開始最先行禮的祭司再度開口︰“這件事說來話長,王當初因意外落星際,我等等候百年,今日終于再度重逢……”
他想讓余初回到塞納羅做他們的王,想彌補那些年因為他們的疏忽而造的傷害。
余初恍然地睜大眸子。
一直在旁邊的祈轉頭看了一眼。
要開始演了嗎。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問。
“小人所言,句句屬實。而且王您復甦了脈,有些記憶也會跟著一並被回想起,所以現在,您應該很清楚擁有純脈的人,就是整個鮫人族的王,我等將無條件對您稱臣。”他的語氣不卑不。
余初也好像是確定了一般點點頭,卻問︰“可是既然你們都知道,那在之前,你們的陸皇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我?還有境,你們都是從境離出來的,然而當初我唯一次進境,卻差點被你們滅口。”
“請吾王明鑒!”祭司突然激起來,包括他周圍的薩納羅士兵也都開始。
只見他滿臉悲痛︰“這些事說來話長,我們鮫人部出了反叛之臣,之前發生的一切除了些許誤會外,剩下的,就是那些叛賊對王您了歪心思。但現在大權已重新掌握在我們手中,只要王您回到塞納羅,我等自當把當初的一切全都告訴給您。”
三句話不離讓余初跟他們走,連擎遠都覺得他們是不是有點太迫切了。
但沒想到當事人聽了他的話卻像是被吸引一般,臉上出現了猶豫。
“你……”擎遠有意想提醒一句,卻沒想到開口更快︰
“我確實在復甦脈後,很想知道我原來的世,也想知道我的爸爸媽媽是誰……”
“小人明白王心的疑和迫切,但眼下況復雜,王不如與小人到我方後營細細詳談,免得戰斗波及。”祭司立馬接話。
余初卻是搖搖頭,“我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怎麼還要提打仗的事。”
祭司臉上的笑容突然僵,“……王?”
“是啊,你不是剛剛才說了我是你們的王嗎。”余初看他,“星際和平也不過百年不到,鮫人跟人類一直都是和平共,現如今百年過去了,兩族人之間又不存在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突然就要拼得你死我活?”
“王,這其中……”
“就在前不久,我還在其他的一些鮫人那里聽說,鮫人族上任的王也是主張與人類共同生活的。”余初語氣認真,言語間是切切實實想要減戰爭帶來的傷亡。
然而祭司眸中的暗越來越濃,但他依舊保持著原來的表沒有變,只是聲音愈冷了些︰“如果不是被無奈,我們當然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同類戰死在最前線。”
“?”聽到他的話,擎遠面怪異。
這位兄弟,最先囂張對人類發起宣戰的是你們吧?
而他的周圍,大概知道點什麼的趙行雲他們表沒變,似乎認可了這句話里確實有一定的正確。
擎遠︰“???”
祭司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他抬起眸子向另一邊似乎一直好整以暇看著這一切的艾麗娜,下一秒,陡然出手指向聲音冷︰“最開始對我們鮫人族進行迫害的,分明就是那些人類不是嗎!”
戰場突然為了辯場,作為當事人,余初配合地看過去,眉頭皺。
“虛偽的人類,早在之前就已經發現了我們鮫人的存在。可他們表面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事實上私下里卻在一直為著我們的眼淚費盡心機!”
鮫人的眼淚可以化作晶能石,脈越純的鮫人,晶能石里的能量越純,潛能越大。
在短時間讓一個鮫人的眼淚數量達到一定程度,就會致使原本積極小的晶能石進行融合,這才會有市面上大小不同的晶能石的出現。
而一開始,第一批人類發現了鮫人的這個特點,他們瞞了這一切,開始大肆尋找捕捉鮫人並將他們關到特定的地方進行眼淚的提取,以此鞏固自己在晶能石易上的地位。
但那時因為還沒有現在奧威聯邦研制的顯形藥水那樣的分辨存在,鮫人所到的迫害似乎一直保持在了一個還算穩定的範圍。
直到後來,有半純脈的鮫人被活捉。
在鮫人族,並不是人人都能擁有掌控時間和空間的能力,絕大多數鮫人和普通人類沒什麼兩樣,只有數因為脈繼承能夠獲得其中的部分能力。
但那些能力作用的範圍有限,基本都只能作用在自己上,或是永生,或是穿梭。
時間可以凝固,空間可以復制。
鮫人能夠不老不死的特殊能力被發現,于是乎,被生老病死所折磨的人類開始變得愈加瘋狂。
他們主開始捕,甚至連自己的同類也不放過,寧可錯抓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僅存的一人被泯滅,于人實驗之前的,其實早已經有上萬脈各異的鮫人慘死在手臺之上。
“我們有什麼錯,只不過是把他們施加在我們上的痛苦還報給他們而已,我們做錯了嗎!”
祭司幾近嘶吼的聲音過通訊傳至幾乎每個人的耳邊。
……
全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