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經過湛江後,不知道什麼原因,急制,停在了貓子嶺的穿山隧道口子上,旅客們競相將頭探出窗外,想看看前面出了什麼事,可惜烏雲遮月,前後去,一片朦朧,好像在一詭的世界。
等了有十幾分鐘,車還不見開,旅客就有點按捺不住,開始咒罵起來,爺也很不耐煩,對劉剛道:“我說你這個乘警他娘的是吃白飯的,還不給我們兩個首長去探查探查,等著老百姓造反啊。”
劉剛也不知道前面的況,通道裡又滿了人,只好打開車門,對著前面吆喝,前面幾節車廂傳來話,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我尋思著這事有點怪了,按道理,臨時停車,車裡會廣播兩次,可是我們剛才都沒聽到,我和爺在那裡胡吹蠻侃的,說不定會聽,但是王若男心細如,不可能會疏忽這樣重要的廣播。
話說回來,最起碼,火車也不應該停在隧道口子上,這裡就一條鐵路,去壽、北京、哈爾濱、西安、烏魯木齊車都是這裡經過的,再等下去,耽誤一樁子買賣。
劉剛覺得事可能不對,招呼我們先坐著,他自己到車頭那裡去看看。爺正呆不住,就說一起一起,這一路過來腳都不直,正好活一下,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我們從車上跳下來,劉剛打著大號的手電,沿著鐵軌走到車頭,發現是前面靠山的山壁塌了,有什麼東西在鐵軌上,我們走上前去查看,發現從山壁上塌下來大量的枯樹枝,裹在石頭和泥裡,看樣子是小型的泥石流塌方。
爺在後面捅了他一下,輕聲道:“劉剛,怎麼樣?向首長匯報一下,這裡坍這樣,這火車還能開嗎?”
劉剛搖搖頭道:“開你個頭,都坍這樣了,是重大事故,得趕給鐵路局打報告,這事麻煩,恐怕沒一天時間還清理不幹淨。”
我聽了暗罵一聲,我們每一分鐘都很珍貴,哪裡還有一天時間好浪費,忙問他,那車上的乘客怎麼辦?
劉剛道:“要不就下車步行到前面的鎮子,然後在那裡等救援的車,要不就在車裡等。反正車上有飯吃。”
我抬頭看山上,漆黑的萬丈高崖猶如猛的利齒,灰的煙霧彌漫,只是似有似無的,好像一山塹,有幾盞燈,正在閃爍,不知道是什麼人在那裡。
我盤算了一下,要是等一天時間就和汽車一樣,太不值得了,就對劉剛道:“如果從這裡步行去你說的那個渡頭,需要多時間?”
劉剛盤算了一下道:“大概得走四個小時,如果山路好走的話。”
我回頭對爺道:“咱們沒時間和老劉在這裡喝西北風呢?趕撤吧,”
劉剛還覺得奇怪:“你們三人怎麼回事,趕著去投胎了還是咋了,急這樣。”
爺道:“那可不是,如果不抓時間,咱們可就真投胎去了。”
我們回到車上,劉剛就把這消息一宣布,車上嘩地就開了鍋了,有的大退票,有的就罵娘,劉剛見慣了這場面,對他們道:“要退票的到前面去找車長,我這裡不給的啊。”
那些嘩一聲就下去辦,就往車頭跑去了,我笑道:“你小子夠損的啊,這事就推給你們車長了?”
誰他一個月多拿五塊四啊,那是他的事兒。劉剛道,讓我趁著這時候快收拾行李,不然等一下車長下來命令,誰也不能下車,那我們就走不了了。
我們搬起行李,正準備下去呢,忽然我們後面座位一黃牙中年人突然了一聲,“幾位等等。”
我一看不認識,以為他認錯人了,沒理會他,給劉剛抱了拳,道:“兄弟,我可走了,謝謝了。”說著和爺他們就跳下火車,劉剛給我指了方向,我們一路快走就跑了過去。
剛跑了沒幾步,後面又有人:“幾位等等!”
我回頭一看,那黃牙竟然提著他自己的行李跟下來,一直向我們追來,爺奇怪起來,道:“這人想幹什麼?”
我道:“別理他,這裡大江南北的人都有,騙子多,咱們各走各的。”
我們不理會他的喚,他卻在後面一溜小跑地跟上來,一下跑到我們邊上,道:“我說你們幾位是聽不見呢?還是咋了?怎麼不理人呢?”
爺說:“你幹啥的啊,我們又不認識你,幹啥理你啊。”
那黃牙一聽,樂著道:“我理解你,不過有人你們啊,有時候說不定也是好事,你們至也應該答應一聲啊,我一個人,你們三個人,拉不長不扁你們,你們怕我做什麼啊?”說著就遞煙過來。
爺是個煙鬼,一看煙手就忍不住去接了,放在手心裡敲了敲,黃牙又給我,我問那黃牙道:“你別來這一套,你有什麼事快說。”
那黃牙道:“我剛才車上聽著你們說話了,你們不是去前面那沙填峽口子嗎?我正好也有急事趕著去那兒,正想著一個人走山路不安全,正巧你們也是去那兒,就想搭個伴。”
我看著他的樣子,也不知道說的是不是實話,不過他一個人,也拿我們三個人不能怎麼樣,就放下心來,道:“那行,我們還怕找不到路呢,那咱們就跟著老哥你了。”
“好說,好說”他忙點頭。說著還要幫我提東西。丫頭狡猾得很,馬上把東西遞給他,就甜著二大爺。
我們是先順著鐵路走,鐵路的邊上有路肩,比較平坦,我們走得還算ok,但是山路的轉彎太多了,而且還要過隧道,隧道裡那是一片漆黑,你就想不到那是怎麼一個形。
四個小時過得很快,不久我們看到了前面的燈,村莊已經到了。
還真是幸虧了黃牙的帶路,我們才能這麼快走完這一段,期間他帶著我們走了很多的小路,避開了危險的那幾段,不過在一片漆黑裡我們也完全弄不清楚到底哪裡是哪裡。
我們跟著黃牙進村裡,他問我們幾個有沒有地方睡覺,不妨就到他那裡去睡,我說不用了,找個小招待所就行了,他道:“找什麼,要有招待所我就不把你們帶我家去了,這方圓十幾裡,那個窮苦你就沒看見了。你們如果不到我家,那就只能睡大街。”
我一看手表,沒辦法,半夜了,如果要是真一晚上不睡,那我們明天啥也不用幹了。
我叫方怵,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從警五年,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案發現場千奇百怪,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被兇手扒皮抽筋,製作成人皮竹籤,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誰又能想像,有些民間科學狂人,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 噓,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你,準備好了嗎?
我從出生前就給人算計了,五陰俱全,天生招厲鬼,懂行的先生說我活不過七歲,死后是要給人養成血衣小鬼害人的。外婆為了救我,給我娶了童養媳,讓我過起了安生日子,雖然后來我發現媳婦姐姐不是人……從小茍延饞喘的我能活到現在,本已習慣逆來順受,可唯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