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休矣!”我暗歎一聲,幾乎就要放棄掙紮。說實話,我實在是太累太累了,累得我連眼睛都睜不開,從骨子裡傳來的疲憊讓我想要放棄一切的抵抗。
就在此時,原本纏住我腰部的蛇尾,居然像是中邪一樣,迅速地撤退了。同時,丫頭也已經浮出水面,只是臉蒼白,在冰冷的水中泡得久了,連都凍有些發紫。
爺那個重輕友的家夥,早就遊了過去,一把抱住丫頭,又是又的的,還不住地著的名字。等到確定丫頭只是了驚嚇,在水中泡得久了全乏力,並無大礙後,我們放下心來。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有空再次研究剛才的青銅人傭。爺的那一箭,正好在他的眼眶部位,不過,竹箭並沒有他的眼眶,而是掉了水中。不過,就算如此,卻讓他再次變了普通的青銅,所有的蛇尾都已經消失,與我們剛剛見著它時的模樣一模一樣。乍一看,它就是一尊有著曆史研究價值的青銅,足夠讓我與爺這等古董盤子心,讓丫頭那種考古學者瘋狂的青銅。
如果不是險死還生,我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尊鏽跡斑斑的青銅,居然有著如此強大的攻擊力。
我問丫頭:“你怎麼知道打他的臉有用的?”丫頭被我一問,原本已經蒼白的臉居然微微一紅,支吾著說,是蒙的。原來,丫頭也不知道青筒人傭蛇化的原因,但因為見著那青銅人傭蛇尾複活,可是在水面上的人面卻是毫也沒有改變,心中一,才想到,也許這青銅人傭的唯一控制機關就在頭部。可是到底如何控制,並不知,急之下,只能讓我們打它的頭。
爺也不知道是了什麼狗屎運,一箭過去,居然就讓青銅人傭不再彈,蛇尾也恢複了正常的青銅模樣。
如此說來,我們還真是吉星高照,蒙也有蒙對是時候。但我想想爺剛才的那一箭,可真是玄啊——要不是我反應快,那一箭的,可不是青銅人傭,而是倒黴的我了。
我暗中鄙視了爺一把,丫頭也掙了他的懷抱,看著青銅人傭背後出的那個黑黝黝的口發呆。
我說:“丫頭,你怎麼了?”
丫頭低頭不語,半天才道,“許大哥,我總覺這青銅人傭有著說不出的古怪?”
我說,不管它怎麼個古怪法子,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問題是出去,別再心思研究這個了。丫頭被我一說,也不好再說什麼,點頭贊同。我了臉上的水珠,全上下,如今早就,在加上泡在水中過久,我都覺腳要筋了,當即道:“我走前面,丫頭中間,爺斷後。”
爺嘟囔著說,憑什麼讓他斷後?但我已經一頭鑽進了那個黑黝黝的口中。剛才我兩次見到口有人影閃現,如今第一個鑽進去,自然是萬分小心。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中什麼都沒有,僅僅只有不到一米長度。我爬了過去,謝天謝地,這裡總算沒有水了,顧不上打量四周的環境,我忙著將後的丫頭與爺一並拉了出來。
三人同時大大地松了口氣,由於沒有了水,爺與丫頭也同時擰亮了手電筒。三把手電筒雖然不算太亮,但也讓我們足夠看清楚眼前的一切。這一看之下,我們三人不苦笑,我們的腳下雖然沒有水,可是,面對著的,卻是更大的的水潭。我們的腳下,僅僅只有一條一米來寬的白石帶,過了它就是一個無邊無際的大水潭。
是的,用無邊無際來形容,當真的一點也不為過。這個水潭確實很大,我們用手電筒照了照,黑黝黝的一片,居然看不到邊際。更讓我們震驚的是,剛才那條鐵鏈,並不是通過甬道就結束,而是一直延到了這裡,橫貫過水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長,盡頭又在什麼地方?
萬幸的是——在水潭上,居然有著一條依然只有一米來寬的白石通道,可以讓人通過。
正當我們打量四周環境的時候,背後響起一陣金屬的聲音,於靜止狀態中的我們都嚇了一跳,忙著回過頭去。卻見著背後的石壁上,果真也有著一尊青銅人傭。由於這青銅人傭並不泡在水中,所以,鏽蝕況要比剛才的那尊好得多。面目與都與石壁那一邊的一模一樣,那條的鐵鏈就是經過它的,蔓延過整個地下水潭。
青銅人傭上,布著鱗片狀的花紋,上半是人的模樣,而下半卻是蛇,盤一團。所不同的是我們剛才在另一面看到的蛇尾盤的一圈中,是空空的,而這個,卻盤著一個小小的人形,看著也像是青銅所鑄。
而在此時,這尊青銅人傭正緩慢地移著,將原本我們爬過來的那個黑黝黝的口堵死。斷絕了我們的後退之路。
經過了剛才兇險的一翻大戰,我們對青銅人傭都心存畏懼,誰也不敢輕易地招惹它。眼睜睜地看著它將整個口封死,我再次看向它尾部纏繞著的那個小小的人傭,總覺有什麼不對勁。
如今仔細一看,我不就“啊”的一聲了出來。心中大驚,這個小小的人傭,那張臉——怎麼看著那麼悉?我用力地搖頭,頓時想了起來,我剛才在那邊的時候,兩次看向這個口,總覺似乎有人閃過。甚至,第一次我曾經見過一個慘白的人面。
如今,這個小人傭被蛇纏住,看不分明,可是那張臉,豈不正是我剛才看到的那張慘白的人面?我的心不爭氣地“坪坪”跳個不停。
“老許,你怎麼了,別一驚一乍的嚇唬人好不好?”爺將弓弩背在背上,甩了我一個老大的白眼道。
我對這青銅人傭實在是心存恐慌,不敢再做停留,忙道,“我們趕走!”
丫頭也贊,如今唯一的通路,自然就是那條一米來寬的白石路。事實上,若是稱它為白石橋也許要更切一些。由於這是唯一的一條路,我唯恐白石橋上又有著什麼厲害的機關布置,所以,自己先小心翼翼地踏了上去。
走了兩步,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這才招呼爺與丫頭一起走那條長長的,甚至看著有點詭異的鐵鏈,就在白石橋的旁邊,也不知道延到什麼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思考:這條鐵鏈到底要鎖住什麼?難道是鎖著我們這群不速之客,將我們一直送進幽冥地府?
四周都是一片黑暗,水潭看不到邊際,反而更是讓人心生恐慌。唯獨我們三個人,走在這黑暗的白石橋上,覺就像是走過地府的奈何橋,前面等待我們的,就是地府的惡鬼與幽冥殿。
“前面……前面……是什麼東西?”爺舉著手電筒,聲音抖,結結地說道。
我一驚,為了節約用電,我關掉了手電筒,僅僅只靠著爺手中的手電筒照明。畢竟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從這鬼地方出去,而在地下,沒有照明工其,絕對是死路一條。所以,我聞言,順著爺手中的手電筒線看了過去,這一看,我只覺背脊骨上一涼氣直冒:就在距離我們大概有五六米遠的地方,正蹲著兩個人影,一也不地看著我們。
丫頭用小手捂著,才沒有出來。我呆了呆,畢竟,在這地方我們已經被太多的意外驚嚇,如今的我似乎已經被嚇得有點糊塗了,居然首先大著膽子,向前走去。
我們三人,一步步地向著那兩個蹲著的人影靠近。腳步聲在白石橋上回著,通過水聲放大,顯得格外驚心。
一步,兩步,三步……漸漸的,我們終於能夠看清楚那蹲在石橋上兩個人影,我們三人不都松了口氣。原來,那人影並不是活人,而是兩尊青銅人傭,也不是蹲在地上,而是跪伏在地,石橋兩邊,一邊一個。
等走到了眼前,我才看得分明。這兩個青銅人傭,鑄造工藝極為湛,全赤,跪伏在地上,居然是一男一。由於頭臉俯伏在下,看不分明,因此看不到臉部的表,估是築奴隸形狀陪葬的。
更讓我稱奇的是,那長得有點古怪的鐵鏈,居然在兩個青銅人傭的脖子上纏繞了一圈,然後再次延向前。
我們三人走到近前,丫頭的俏臉忍不住微微一紅。這兩個青銅人傭,都是全赤。古代的奴隸地位最為低下,估計也未必就有服穿。但丫頭畢竟是大姑娘,看到全的人傭,忍不住就會臉紅。
我卻犯了愁。這裡只有一條通路,而這兩個青銅築的奴隸人傭,都與真人差不多,跪伏在石橋上,頓時就將石橋的去路檔住。我們若是想要走過去,就得從這兩個青銅奴隸人傭的頭部過去。
有剛才那個九尾蛇青銅人傭複活的經曆,我們三個人都不怎麼敢將這玩意單純地看是青銅,唯恐一個不注意,再次到了什麼機關,將這奴隸人傭激活。天知道,奴隸造反是很厲害的。
我遲疑的時候,爺輕輕地推了我一把,低聲道:“老許,上啊!”
我一咬牙,這是唯一的一條路。不從這兩個奴隸人傭的頭上過去。那麼,唯一的法子,就是從水下遊過去,可是,我們剛才在水中泡得太久,全、渾發冷,誰也不想下水。更何況,這個水潭的水看著黑黝黝的,渾濁得很,也不知道裡面有沒有什麼怪。剛才的那個九尾蛇,要是在這裡出沒,沒有了地勢的控制,輕易就可以將我們三人活活纏死。
想到這裡,我當即一步走了過去。向那奴隸人傭的上了過去,天知道,我的兩條都在發抖。但謝天謝地,我兩條都已經過來了。奴隸人傭還是人傭,並沒有任何的變化。我暗自松了口氣,接下來就是丫頭。可是丫頭卻遲疑著,怎麼都不敢過來。
爺無奈,先一步過人傭,走了過來。我們兩人同時回過頭去,想要扶丫頭過來。可這一回頭之間,卻是魂飛魄散……
丫頭的肩膀上,居然再次冒出來一個腦袋——一個慘白慘白的腦袋,鼻子塌陷,沒有眼睛,角卻帶著猙獰至極的笑容,正對著丫頭的脖子咬了下去。
“丫頭!”我狂吼出聲,腦子裡一片空白。同時,爺的作快得驚人。我只聽得一聲破空之聲,一只竹箭已經對著那慘白慘白的腦袋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竹箭險險地著丫頭的腦袋,直接在了那個慘白修白的腦袋上。“啪”的一聲兒輕響,丫頭的背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墜了下去,直接掉在了水中。我清楚地看到水中起一個小小的水花,然後便什麼都沒有了。
匆忙中,我也沒有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不過,絕對不是人。
丫頭已經嚇得魂飛魄散,雙打,難為居然跑得那麼快,向我們沖了過來。我與爺匆忙將扶住,丫頭嚇得連哭都不敢哭,心有餘悸地看了看黑漆漆的水面上。
我趁著扶住丫頭的機會,看了看的背上。原本的服已經,倒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我問道,“丫頭,剛才是怎麼回事?”心中狐疑,那鬼東西是什麼時候無聲無息地爬上丫頭的背上的?而且,那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我……我不知道……”丫頭結結地回答。
我與爺忙著好言安,同時我又忍不住看了看爺,卻見他臉蒼白如土,連呼吸都有點急促。我心中明白,爺勢必也與我一樣,後怕不已。剛才的那一支竹箭,可算是危險萬分,要是偏上一點點,丫頭不被那不知名的鬼給咬了,也得傷在爺的竹箭之下。
爺憋了許久,終於道,“老許,他媽的……剛才……”
我知道他想要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沒錯的,你做得很好。”
爺大大地了口氣,對我說,“老許,這次兄弟要是能夠找到破除黃河龍棺詛咒的法子,能夠活著回去,我就把生意了結,繼續開我的小飯店去,再也不做這等古董生意了。”
說實話,我也有這等想法,當即點頭,“別說了,只要我們還沒有死,總還是有機會出去的。這裡邪門得很,大家小心。”我說話的同時,扶著丫頭,經過剛才兇險的一幕,我們三個均是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整條石橋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長,不過,自從那對青銅奴隸人傭出現過,每隔五六步遠,就會出現一對青銅奴隸人傭,皆是面目向下俯伏跪著石橋上。而那條長長的,古怪的鐵鏈,每次都是在奴隸人傭的脖子上繞上一圈後,再次延向前。
我多了一個心眼,數了數,已經經過了八對人傭,照著九九歸一的說法,前面應該還有一對奴隸人傭!
果然,向前走得幾步,又一對人傭出現在我們面前。丫頭眼尖,用手指著前面道:“許大哥,你們快看!”
我們三人皆抬頭一起向前看去,剎那間,我們都被一說不出來的怪異覺驚呆了。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在無邊無際的水潭中間,一個足足有籃球場大小的白玉高臺聳立在水面上,而在白玉高臺的四周,皆有水流傾瀉而下,匯聚到水潭中。這景,怎麼看著都有些眼。
丫頭低聲道:“許大哥,你看,這個景,與我們進來的時候,外面的九龍坑,是不是很類似?”
對啊!被丫頭這麼一說,我頓時想起。不錯,這石臺與水潭的景,果真與九龍坑非常的類似。難道說,這地下另有風水玄?由於是在地下,我們手中的手電筒委實昏暗得很,看不分明,石臺上的景象更是看不明白。當即過最後一對奴隸人傭,我們三人快步走到了石臺的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