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頭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天才道:“你樂意,誰也不能把你怎麼了——”
“說,你們兩個,到底搞什麼鬼?”在黃智華子彈的威脅下,我終於弄明白了兩老頭莫名其妙失蹤的緣由。
原來,兩個老頭本來確實是跟在我們的後,就在我們注意腳下的時候,陳老鬼聞到了嚴重的腐的味道,他們這些做南爬子的,鼻子都比狗還要靈,陳老鬼正招呼我們,一個回頭,徒然看到王全勝。
張老頭是不認識王全勝的,可是陳老鬼卻認識王全勝。
如今在這裡相見,見多識廣的陳老鬼也不嚇出了一冷汗。正巧就在這個時候,張老頭也轉過來,正好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
兩個老頭打了個眼,他們是同門中人,自然一眼就明白,這個王全勝是三神複活,這樣的有可能變兇煞,厲害無比。
所以,一個取出縛繩,一個拿出探爪,就要把這個家夥幹掉。但是,陳老鬼但是背靠著隧道的牆壁,就在這個時候,徒然覺牆壁好像出一只手來,生生地將他給扯了進去。陳老鬼張口就要喚,可是偏偏一個字兜不出來。
張老頭見此,本能地去拉陳老鬼,於是,兩人被一同扯進了牆壁。
那面牆壁,應該就是後來我一頭撞進去的水牆,而兩個老頭也一樣,一頭栽進了水裡,也不知道在水裡折騰了多長時間,才到了這裡,遇到了我們。
“你們是說,你們一直呆在水中?”我不解地問道,難道這裡還另有水下通道?
想想也對,畢竟丫頭當初進古墓的那條通道就和我們不同,這樣的大型古墓建築怎麼可能只有一條通道?
“我們現在可以站起來嗎”張老頭可憐地看著黃智華問道。
“這個問題是代清楚了,可是還有一些問題沒有說。”黃智華不折不饒地問道。
“我的小爺爺,你還要問什麼啊?”張老頭張大,畢竟,讓上了年紀的老頭這麼蹲在地上,可是一件吃力的事。
“這個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我所知道的,研究出的資料就是——這地方就是黃河眼。”陳老鬼看不過去,接著說道。
“你說什麼?”我不跳了起來,我們不是進影昆侖風眼嗎?怎麼現在在黃河眼裡了?
陳老鬼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看了看黃智華頂在張老頭頭上的槍,低聲解釋道:“影昆侖風眼和黃河眼是相互連通的,影昆侖裡面的一切水源,都是來自黃河眼,否則,哪裡來的這麼龐大的地下河水?”
我看向遠黑黝黝渾濁的地下河水,心中明白,他說的有理,否則——什麼地方有如此龐大的地下河水?而且,這裡的水也和黃河水一樣,一半是沙子一半是水。
“那現在怎麼辦?”爺問道:“既然已經找到了丫頭,我們應該找出路出去要。”
“不錯。”我點頭認同,該死的黃河眼裡埋葬了什麼東西,關我們鳥事!我只要好好地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沒有在死亡邊緣徘徊過的人,是不會知道死亡的恐怖的!
“我也知道要出去,但是我們從哪裡出去?”張老頭問我們。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怨他,要不是他提議,我這輩子都不會再來黃河邊晃悠,我現在課懷念上海的霓虹燈,甚至那擁的人群,都是懷念的對象,活人總比死人要可的多。
“對了,這個——你們給看看。”黃智華忙從爺手中一把奪過那張丫頭帶來的金帛,遞給張老頭道:“別說你不認識,如果你不認識,我一槍暴了你,大不了,這裡再多一。”
黃智華這個軍人,若惹惱了他,可不是普通的狠毒。正如他自己所說,他可不是沒有沾過腥。我以前曾經聽老人說起過,一條狗如果沒有吃過生,沒有沾染過腥,那麼就如同是一只小白兔一樣溫順,可是一旦吃過了生,如果不小心沾染了人類的,那麼這條狗——就會變得兇狠異常。
人好像也是這樣,殺過一個人後,膽氣就壯了,殺了兩個人,覺殺人和殺有時候是沒有多大的區別的——殺過三個人,一切都無所謂了。
黃智華原本礙於自己上的一軍裝,還極力地制他的本,可是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古墓,死個人實在是普通平常,殺個人——自然可以推得一幹二淨,進這裡的人,生死自然是聽天由命了。
張老頭苦著臉,接過金帛掃了一眼,忍不住就問道:“這是哪裡來的?”
“丫頭在棺材找到的。”我解釋道。
張老頭順勢坐在了地上,陳老鬼也湊了過去,爺忙擰亮手電筒照著,黃智華和我也都好奇,忙湊過來看看,唯獨丫頭,雖然站在我的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著一子的冷漠,似乎這一切和毫無關系。
“奇怪,怎麼沒有年代記載?”張老頭看了看,不解地問道,又像是自言自語。
爺忙道:“古代人大概沒有記載年代的好,你就看下去,裡面的容說什麼?”
“昆侖之巔,帝之下都——”
“什麼下肚下毒的?難道弟弟下毒自己的哥哥?”爺僅僅聽了兩句,就忍不住嚷了起來。
我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著黃智華聽得一臉的迷茫,解釋道:“是這樣的——是說昆侖上是天帝在人間的都城,明白了嗎?”
“你早說嘛?裝什麼學問。”爺訕訕地笑道。
我苦笑了一下,讓張老頭不用文縐縐地念出來,直接翻譯過來就,因為剛才的兩句我算是聽懂了,可是後面記載的,只怕我也未必能夠聽得明白,雖然我是做古董盤子生意的,自然比普通人更加了解古代文化,但正因為這樣,我才更加難過,我們的老不知道是什麼心思,為什麼把文字弄得那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