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中的這些員們一個個的都瘋了,這可是能夠名垂青史的大好事。
要是這件事做好了,以后人們一提及金山,就會想到他們。
當然了,提及金山,想到的第一個人肯定是陳松。不過,在陳松之后,就肯定是他們了。
“諸位,現在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趕回去,尋找古籍嗎?”劉三吾捋著下上的胡子,笑瞇瞇的說道。
劉三吾話音落下之后,站在這里的員幾乎瞬間消失。
這輩子,這些人的心,恐怕只有中進士的時候,才能與之相比較了。
看著這些速度飛快的員,劉三吾的心舒暢。
這輩子,這是難得的高時刻。
要是這件事就此辦,那麼,劉三吾的名字也會跟著名垂青史。
劉三吾心愉悅,走出了衙門,往回走去。
劉三吾是當世大儒,家中藏書無數,所以他想快一點回去,看看家中的書籍,有沒有這方面的容。
朱元璋這邊經過短暫的興之后,也冷靜了下來。
現在,金礦那邊的事已經做得差不多了,也該讓陳松和朱棣回來了。
一直讓他們待在那里,也不是一回事。
這兩人對朱元璋的重要不言而喻,現在,兩人在那里已經沒有了用武之地,越快回來越好。
不過,該讓誰去接手,將朱元璋困住了。
金山的重要不言而喻,不能有任何的閃失,派去的人,一定要有特別的才能,能夠主持大局,還要忠心耿耿。
在朱元璋看來,最合適的人,就是徐達這些老將,只是這些人現在年齡也大了,當年又立了那麼多的功勞,將徐達這些人派遣到那里,給人一種流放的覺。
說起來,朱元璋倒是不在意這些,可問題是,要是徐達去了那里之后,要是有個什麼閃失,該如何?
歷史上的朱元璋對徐達的重視不言而喻,在這些功臣當中,徐達是獨一份的。
至于歷史上那個賜燒鵝的說法,完全是無稽之談。
“徐達不行,湯和這些人也不行。要去一個蕭規曹隨的人,同時還要有一定的本事。”
想到這里,朱元璋犯了難。
天下沒有十全十的人,只要是個人,都會有會或多或的缺點,隨便派個人過去,肯定不行。
可這樣的人,實在是難找啊。
想著想著,朱元璋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固執且有些呆板的人——茹太素。
在如今的朝廷當中,唯有茹太素這個文給朱元璋的印象最深。
作為當朝第一個被朱元璋賞板子的人,茹太素想不朱元璋的眼都不行。
“茹太素就行,不過,只是一個茹太素遠遠不行。得從常青的那些學生當中挑選一個。之前,郭桓案時,常青的很多學生充了各部基層。
不得不說,常青的這些學生確實不錯,盡管出很低,但做起事來,非常利索。不如,從常青的那些學生當中,挑選一個!”
朱元璋定下了決心,看向旁邊你的慶,“你告訴太子一聲,讓他找一個新學學堂學出來的學生過來,俺有些事想要了解了解!”
慶起袖子,就朝著外面走去。
沒過多時間,就見到一個年齡在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走進了書房。
朝著朱元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臣拜見陛下,臣是稅務督辦總衙門下的一個賬房管事,曾是新學學生!”
朱元璋點點頭,單刀直,直接問道:“俺問你,在你們新學學堂,那些人的學識最好?誰的本事最接近常青?”
這個問題不算難,這個年輕人便解釋了起來:“回陛下,在新學學堂中,有四人跟隨先生最早,學識也最淵博,僅此于先生。
這四人之前乃是我們的老師,能力出眾。不過,這四人的本事側重點也不盡相同......”
這個年輕人開始解釋陳松的那四個大弟子的各自本事。
“這四人當中,李知味李先生綜合本事最大,最先生看重,只是現在還在開封府那里,并沒有回來。
曹賀曹先生,本事僅此于李知味李先生,他待人很和善,組織能力特別強,先生之前要是有什麼組織活,往往會給他去做,在學生中的威很高......”
這個年輕人還想再介紹,可卻被朱元璋打斷:“行了,不用再說了,俺心中已經有了想法,你先退下去吧!”
朱元璋是一個很有效率的人,據這個年輕人所言,這個曹賀的人,已經了朱元璋的眼。
朱元璋既然已經中意他,就不想再聽后面的那兩個人。
這是曹賀的機緣,誰也沒有辦法。
陳松的這四個學生,曹賀的學水平不是最高的,可為人世這一方面,沒有人能比的上。
有時候,陳松都不得不慨,曹賀的能力之強。
朱元璋對這事有著自己的看法,去金山不是搞學研究,最主要的能力就是統籌全局、調和。
要是這些本事都沒有,那不管做什麼事,都無濟于事。
既然下定了決心,朱元璋就會在第一時間完。
沒過多久,曹賀就被朱元璋派出去的人到了書房中。
曹賀穿著一白,這是平民老百姓最常穿的服。
不過,這白穿在曹賀的上,氣質卻非常的獨特。
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覺,就像是一塊玉一樣。
不卑不,給朱元璋行了一禮。
朱元璋現在就像是丈母娘看婿一樣,越看越歡喜。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曹賀,朱元璋笑呵呵的說道:“起來吧!”
“多謝陛下!”曹賀道了一聲謝,站了起來,一臉隨和。
朱元璋看著曹賀,說道:“今天找你來,是有些事要給你!”
朱元璋將自己找曹賀來的目的全都說了出來。
按理來說,要是其他人聽到朱元璋的這些話,肯定會的不樣子,痛哭流涕的給朱元璋表忠心。
可是曹賀,雖然也在表忠心,但是表忠心的時候,還是那副不卑不的樣子,沉穩,大氣,穩重,不以喜,不以己悲。
朱元璋不由的點了點頭,對曹賀的看法又好了幾分。
“既然如此的話,那待會朕的旨意就會送到你家去,做好接收的準備吧!”朱元璋說道。
說了一些表忠心的話后,曹賀走出了書房。
曹賀走出去后,朱元璋又將茹太素找了過來,說明了一下事的況。
茹太素是一個忠心的人,畢竟是傳統讀書人出,對于朱元璋的命令,也不會有什麼抗拒。
二話沒說,就接下了朱元璋的命令。
當天下午,朱元璋的旨意就傳到了兩人的家中。
圣旨的大概意思就是,封茹太素為金山總督,總管金山一切事宜,賜尚方寶劍,行便宜行事之權。
封曹賀為金山行事使,為茹太素下手,協助茹太素理金山所有事。
總督這個職位,要等到正統年間才會出現,現在的朱元璋為了能夠更好的理金山的事,就提前將總督這個職弄了出來。
至于行事使這個職,乃是朱元璋為了金山之事,直接創造出來的。
朱元璋這次也毫不吝嗇,大手一揮,一個正二品,一個正三品。
這個曹賀,幾乎在一瞬間,從一階白,直接了朝中大員。
這種升遷速度,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除此之外,朱元璋從京營中掉了一萬銳,充作這兩人的隨從。
所有的準備都做好之后,這兩人拿著朱元璋給陳松和朱棣的圣旨就出發了。
......
大軍前行,速度緩慢,正夏時節,鮮花開遍了天涯,曹賀和茹太素帶著那一萬兵馬以及朱元璋的圣旨,到達了金山。
陳松和朱棣給兩人接風洗塵,在陳松的木屋當中,盛的飯菜擺了一桌,陳松親自下廚,香味四溢。
茹太素和曹賀兩人一路而來風塵仆仆,狼吞虎咽一般大吃大嚼。
陳松在桌子上,本來曹賀是不愿意上桌的,覺得這是不尊敬陳松,可架不住陳松的勸說。
朱棣看著大吃大嚼的兩人,心個外舒暢。
這兩人到來,就意味著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回去了,這件可是一件大好事啊。
朱棣正直壯年,火氣正旺,可金山這里,連咬人的蚊子都是公的,朱棣都快瘋了。
這要是再不回去,朱棣真的不知道自己會變什麼樣子。
“沒想到啊沒想到,金山這里還真的有金礦!”茹太素咽下一口,滿流油的說道。
這一路而來,茹太素吃了一路的清水煮條,是比以前的軍糧好吃,可也架不住頓頓吃。
里都快淡出鳥來了,現在好不容易見了葷腥,就像是狼一樣。
陳松笑道:“金山,名字就已經說明了一切,這里的金礦,說也能開采幾十年,每年能為朝廷帶來大量的收。”
“是啊是啊,俺都想不明白,俺爹竟然會將你這個老學究弄來,估計是俺爹煩了你了!”朱棣看著茹太素,哈哈大笑著說道。
茹太素臉一紅,沒有說啥,只是吃飯的速度更快了。
酒足飯飽之后,陳松給茹太素和曹賀講解如今金山的況。
“在不久之前,金山的這些俘虜當中還有很多不服氣的。可是現在,這些不服氣的俘虜幾乎沒有了。以后你們也不用害怕這些俘虜會造反什麼的,我之前寫了一本金山規劃手冊,待會拿給你們兩個,你們兩個按照手冊上的容,蕭規曹隨就行了。”
也就是陳松,才能說出如此自信的話,要是其他人,早就被人譏諷的不樣子。
“為什麼不會造反了?”茹太素好奇的問道。
“呵呵!”
朱棣冷笑一聲,“因為敢造反的人,現在早已經死了!”
茹太素稍微有些疑,他很好奇,朱棣是怎麼分辨出哪個敢造法哪個不敢造反。
還沒有來得及細問,朱棣就將事的經過詳細的說了出來。
說完這些事,朱棣接著道:“你們今天進來營地的時候,可曾看見一個方形的土堆?”
茹太素點點頭,“確實看到一個!”
朱棣殘忍的一笑:“那里面,裝的是敢造反的俘虜的腦袋!”
聽到這店里,茹太素出了一冷汗。
茹太素可不是驚訝朱棣的手段以及弒殺,而是驚訝于陳松和朱棣的計謀。
“行了,反正你現在也不用擔心這些事了!”朱棣說道。
吃完飯,陳松將自己之前些的手冊給了兩人。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陳松和朱棣帶著這兩人在金山附近轉悠,講解著金山所有事。
兩人也聽的很認真。
金山的所有事,也逐一代完畢,距離離開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盛夏逐漸來臨,陳松和朱棣也踏上了回程。
金山營地的大門之外,陳松騎著戰馬,回頭看了一眼金山的營地,旋即離開。
追著天上的太,陳松和朱棣率領著各自的人馬,往南而去。
這次,陳松和朱棣將各自的人手全部帶走了。
茹太素和曹賀帶著人馬,陳松和朱棣的這些手下,在這里待得時間太長了,也要帶回去休整休整了。
后的營地越來越小,最后徹底消失不見。
陳松不知道的是,在不遠的將來,金山這里了塞上江南,這里不僅構筑起了堅固的大城,還了商業繁盛之地。
......
在沒有現代化通工的明朝,想要走遠路,就只能靠兩條。
盡管有戰馬,可消耗的時間依舊不。
朱元璋給陳松和朱棣的旨意是,讓他們兩人將事接完畢之后,先回金陵,至于朱棣什麼時候回北平封地,并沒有說。
等兩人回來的時候,夏天只剩下一個尾。
不過,在江南水鄉的金陵,天氣依舊很炎熱。
書房中,剛剛回來,還沒有來得及換服洗澡的陳松和朱棣被人帶進了書房。
剛剛走進書房,朱元璋就聞到了臭烘烘的氣味。
以前常年打仗,朱元璋聞過太多這樣的味道,沒有多麼的反。
只是,這也要看人。
要是其他人,被臭罵一頓都算不錯了,又怎麼可能會這樣呢?
兩人的形象實在是不堪,陳松的臉看上去灰仆仆的,一看就知道上面沾染了不的污垢。
上的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黑的發亮。
朱棣更是不堪,頭上的頭發就像是鳥窩一樣,呈炸狀,朱棣也懶得束起來,怎麼舒服怎麼來。
朱元璋和煦的說道:“這一路而來,甚是辛苦啊!”
陳松和朱棣一口同聲的說道:“不辛苦!”
“行了行了,在俺面前的就不要說這些客套話了!”朱元璋毫不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