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沅未作他想,一口便直接喝下了肚,本以為會是辛辣的味道,卻不想到口還有幾分甘甜,不由說道︰“這是什麼酒,好香!”
春桃又替顧沅斟了一杯,十分乖巧道︰“這是宮中的梨花酒,乃是用梨花所釀,索也不醉人,小姐若喜歡,就再多飲兩杯吧!”
又兩杯酒下肚,顧沅這才發覺有些不對,“春桃,我剛吃了點心,你一直攔著我,如今我又喝了酒,你怎麼不攔了?”非但不攔著,還給倒了一杯又一杯,委實奇怪。
春桃眼底閃過一慌,隨後忙說道︰“庭芳姑姑特意叮囑了春桃,要春桃幫小姐記著規矩,可如小姐吃都吃了,索也了規矩,那還不如也喝的痛快!”
春桃說的委屈,小臉泫然泣,嚇得顧沅忙過去安道︰“好春桃,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也為你斟一杯,就當賠禮了好不好?”
春桃一聽這話,嚇得當即便後退了一步,忙說道︰“春桃還要照看小姐,若是被庭芳姑姑知曉,春桃又要責罰了。”
見春桃連連退拒,顧沅也不好再勸誡,便自顧做到了桌幾旁,想到一會兒要發生的事,不由又接著喝了一杯又一杯。
要是不喝醉,還真不知道該如何來面對宋衍,與其清醒著什麼都知曉,倒不如醉倒一概不知的好!
顧沅從未飲過酒,的酒量極淺,不過六七杯酒下肚,意識就已經開始迷糊了。
見顧沅趴在桌幾上就要睡,春桃見之忙起將扶到了床榻上,看著人事不知的顧沅,春桃心底不涌上幾分愧疚之,可也只是一瞬,便釋然了,結果好不就好了,過程才不重要!
才扶著顧沅躺好,便見宋衍推門進來了,春桃有些慌,“殿……殿……殿陛下……”
宋衍目便落在了顧沅上,見塌上的人兒睡得正香甜,便吩咐春桃退了下。
春桃有些憂心的看了看床榻上的顧沅,最終還是著頭皮走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小心翼翼的帶上了房門。
屋飄著淡淡香氣,燭火之下,但見顧沅面容艷若朝霞映雪,白淨的小臉上出淺淺的紅暈,長長的睫宛如蟬翼,樣子真是又又,那鮮紅繁復的嫁穿在上,勾勒出窈窕婀娜的曲線,更為人平添了幾分。
宋衍看著榻上人,心中不由涌起一陣燥熱,想到平日顧沅那奉違又刻意疏離的眼神,他便不控制的,俯在顧沅上印上了一個吻,本想淺嘗輒止,可那與芳香,不讓他越陷越深,靈舌探的口中,一個綿長的吻,手不自覺開始下移,去解顧沅的衫……
顧沅迷迷糊糊間,只覺有個冰涼的東西了上來,十分舒適,只想往那冰涼靠近,雙手隨著覺攀上了宋衍的肩頭,笨拙的回應著宋衍,可還是覺子一陣火熱,隨手解開了自己的口,霎時便出一片雪白,邊喃喃著,“好熱……”
聽到顧沅的聲音,宋衍忽的怔住了,烏黑的眸子看著顧沅,見顧沅臉頰的一抹紅,額頭沁出細的汗珠及蹙的娥眉,並不是尋常的醉酒之態,他的頭腦瞬間清醒了幾分。
想到那看似溫實則倔強的子,宋衍抿了抿角,抑制住了心底升騰的沖,將顧沅打橫抱起,一邊朝里走去,一邊冷聲吩咐道︰“來人,準備冷水。”
……
翌日一早,顧沅是著肚子醒來的,睜開眼便見這漫天的正紅撲面而來,偌大一個床榻上,睡在里側,外側枕頭微微凹陷,被褥凌,依稀還有人睡過的痕跡。
低頭瞧了瞧上的裳,卻發現已然換過了,可發生了何事,自己也委實有些想不起來,了有些暈乎乎的腦袋,趿拉著鞋子下了榻。
春桃正守在門外,見屋有響,便端著水盆敲門進了來,臉上帶著幾分喜氣,“小姐你終于醒了!”說罷,便絡的拿來了一石榴紅的幫顧沅穿了上。
顧沅有些無打采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經快晌午了!”
顧沅聽之頭腦微微有些發怔,“我怎麼睡了那麼久?”
春桃笑的喜氣盈盈,“想是昨晚小姐飲了些酒,就睡的比平日久了些。”說話間,春桃已幫顧沅穿好了,不經意間,卻見顧沅脖頸有指甲蓋大小一通紅,在這白的上分外顯眼,不由好奇問道︰“小姐脖子這里怎麼了?”
顧沅順著春桃的目去,並沒有到任何奇怪之,攬鏡一看,再一回想昨晚之事,心下才了然了幾分,昨晚醉的一塌糊涂,一定是……
想到那畫面,顧沅心底生出一窘迫,面上卻若無其事說道︰“不小心傷的。”頓了頓,又說道︰“今日不用去給太皇太後和太後娘娘請安嗎?”
春桃笑道︰“太皇太後和太後娘娘已免了小姐每日清晨的問安。”
顧沅著鏡中的自己,眸沉靜了幾分,“過會兒用過膳後,咱們便去請安吧!”
……
長信宮里,馮太後恰好也在,顧沅前去請安,正準備依著規矩行禮,便被太皇太後熱切的招呼著坐了過去,今日有宮來報,說皇上與皇後已經圓房,太皇太後聽著十分歡喜,“沅沅啊,服侍的宮人可還順心?若是不夠,哀家再給你找兩人過去。”
顧沅一雙桃花眼眸中帶著幾分笑意,“皇祖母,寰宮都二十多個人了,沅沅哪里需要這麼多人來服侍!”
這皇祖母舊日帶甚好,若是一切依舊依照舊日發展,再有一兩個年頭,這皇祖母便要因病駕鶴西去了,想到此,顧沅親昵的挽上了蕭氏的胳膊。
太皇太後慈道︰“人多才安心,皇後持後宮多辛勞,當需人多侍奉,何況,今年哀家還等著抱重孫兒,當然不能懈怠。”說罷,忙對著邊的宮人吩咐道︰“正巧皇後來了,也不用在送到寰宮了,直接把那些羹湯都端來罷!”
顧沅一聽,不由又想到了舊日里皇祖母和娘親整日給調理子的畫面,那些日子真真是看到這些滋補的東西就想吐……想到此連連擺手,“皇祖母,沅沅才用過膳過來的,就不……”
正準備拒絕,便聽馮太後聲笑道︰“沅沅,就依你皇祖母的吧,你皇祖母難道還會害你不!?”
“……”
當然知道不會害,可是才用過午膳啊!
看著宮人實誠的端來一盅盅羹湯,顧沅都有些驚呆了,人參白湯,首烏淮山藥薏苡仁白鰱湯,紅棗黑豆鯉魚湯……不僅各式各樣,還個頂個的都是極為滋補的東西。
顧沅側過頭看了太皇太後和馮太後一眼,在兩人的雙重注視下,顧沅喝了滿滿一肚子方才離開。
長信宮外,顧沅還在遛食,便聽不遠有兩個小宮在聊的熱火朝天,們不由跟在們後聽起了牆角。
“也不知道新宮的皇後娘娘怎麼樣?”
“聽說在陛下還是太子時,有一次陛下遇刺傷,皇後娘娘還特意住到了東宮照看,當時端慧公主對陛下也是十分不放心,便將自己的婢也留在了東宮照看陛下,那婢生得不錯,惹得皇後娘娘嫉妒,皇後娘娘便被氣病了,當即便回了公主府,一病就是兩個多月!”
“是嗎?你為何知道的這般清楚?”
“我是聽端慧公主府上的人說的,想是不會錯。”話還未說完,又接著說道︰“皇後娘娘回了公主府又覺得有些便宜了那個小婢,聽說還去找了陛下邊的程大人故意去破壞陛下和那個婢的好事,陛下無奈也只好將端慧公主的婢送了回去。”
“皇後娘娘早已與陛下有婚約,不過是個婢,怎會惹得皇後娘娘病著便回了公主府?還病了兩個多月?”
“這當中的事就很多了,豈是你我能得知的,還有一事,信公主的事你可聽說了?”
“當然了,真是可惜了那位公主,在宮中備欺凌,明明是金枝玉葉的份,卻了掖庭的一個小宮,最終還替息和公主遠嫁了到南越國,真是可憐。”
“聽說這位公主小時候就與皇後娘娘十分不睦,當初嫻妃娘娘被廢後,這個公主之所以流落掖庭,想必也和皇後娘娘不了干系。”
“如此,咱們在宮中可千萬小心一些。”
“聽說這個信公主好像還和定遠大將軍的佷兒有些淵源,之前在掖庭,我便見過大將軍的佷兒躲在暗看信公主呢!前兩個月陸大將軍的佷兒來宮中尋信公主,聽聞公主遠嫁到了南越國,那焦急驚慌的神可是如何都掩藏不住的。”
“我前些日子還見到了那位陸公子,怪不得他看上去冰冰冷冷呢,原來是經歷了這麼一段故事,不過,那日我見到和陸公子一起的一位公子可真是一位芝蘭玉樹般的人,氣宇軒昂,風度翩翩,和咱們陛下相比,也毫不遜呢!”
“你說的可是那新來的羽林軍統領穆白公子?”
“穆白?對,就是這個名字,陸公子好像就是這麼稱呼他的。”
“那位穆公子雖才來皇宮不久,可風頭正盛呢,好多小宮都過去給他送東西去呢”
“是嗎?不知那位穆白公子可有心儀之人?”
“這個倒沒有聽說……”
……
信息量巨大,顧沅一時都不由得愣在了原地,原來外面的人是這麼看的!原來陸修鐘的是宋綾,而宋綾竟然嫁到了南越國!更不可置信的是,陸修和穆白竟當上了皇宮中的羽林軍統領?!
春桃看著一臉恍然的顧沅,不由湊近問道︰“小姐?”
顧沅看著,有些難以置信,“信公主竟然嫁去了南越國嗎?”舊日里宮後就沒有再見過宋綾,竟是因為這個緣故,還以為馮皇後送去的會是一個小宮,不想竟然是宋綾!
春桃對此事更是知之甚,見顧沅這般說,傻乎乎的點了點頭。
聽聞南越國的人雖是俗野蠻,但卻是極為重重義之人,想必信公主嫁過去,看在大魏的份上,也不會過多的苛待。
只不過之前一直好奇陸修究竟心儀的是哪個姑娘,如今一看竟然是信公主,只覺得既在理意外,又在意料之中,所以舊日陸修帶兵出征南越國,而後投降也是因為這層緣故嗎?
顧沅一路腦子迷迷糊糊的走回了寰宮,才進屋不久,便聽有宮人來傳話,說是今晚陛下過來過來用膳。
“……”
顧沅一聽頭更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支持,盡量日更,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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