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的臉，漸漸緩和了下來。

又想到了剛剛那人，一拳打了那白小球，那白小球，吞下了道，又恢復了本來模樣，這說明，是可以轉換的。

並非融了道，就徹底為了道的奴隸。

也許，我想岔了。

那一刻，李皓想到的是，將人化為奴隸，供給自己修煉大道。

而今，轉念一想，若是吞道再生呢?

納道！

對，這就是納道，種樹一般，大道長起來了，將這棵樹砍了，還在，道應該還能重生。

“納道……這和如今修煉大道宇宙，最終離大道宇宙，其實也是異曲同工，只是，更徹底一些，將自化為道來修煉！”

李皓了下，這樣一來，肯定是有利有弊。

他自都沒試過。

將自己徹底融大道長河，他其實乾過，可那時候，也只是融長河，並未徹底將自，全部化為了道。

“咦……對，為何想著將南拳融，而不是將老師融呢?”

“不對，為何不想著自徹底切割融呢?”

“至尊化千萬，每一個分，都融一道，這……是不是也有化有序的意思?”

李皓眼神微。

想到了一人，新武至尊。

他的分很多，每一道分，融一道，這算不算是一種賦靈之法?

給大道，賦予了靈魂！

至尊的大道書，就有些這樣的趨勢，當然，目前來看，至尊並未徹底融其中，只是分，而他的分，只是備一部分靈，主還在本尊那邊。

而蒼帝，誕生於大道宇宙，是不是意味著，蒼帝，其實是新武大道宇宙孕育出來的大道之靈，和之前在長河中看到的，那白小球一樣?

此刻，李皓想到了很多很多！

還有，昔日，在銀月，自己還沒離銀月的時候，其實，也嘗試過讓大家融大道之中，賦予自己力量，只是那時候，也只是短暫的一種勢的融。

一種賦予大道之靈的趨勢……但是並不徹底。

這一刻，李皓想到了很多，將往日一些不太在意的舉，全部貫穿到了一起，又聯想到未來的規則之道，此刻，腦海中，漸漸形了一條完整的線。

若是未來那人，來自自己開辟的偽混沌，偽混沌中的道，是有序的，那代表，可能自己進行過梳理，甚至融道其中，魂融大道，將大道化為了靈！

最後，吞道嗎?

“人王的天地，算不算一種吞道?”

念頭再現。

自己要修自，算不算一種吞道?

天方之主，帶走了大道宇宙所有的能量，將所有大道之力，全部掠奪一空，這算不算納道?

也許，都算！

混沌，本就在朝有序發展。

有序之力……剔除雜質。

這一刻，李皓仿佛有了些線索了。

就在此刻，二貓瞬間浮現，有些不爽的樣子:“下次別讓本貓去那邊了，大貓抓著我，非要和我分小魚乾……”

它又不喜歡吃！

大貓真是百無忌，什麼都吃。

可大貓超級熱，你不吃，大貓都快哭了，盛難卻！

二貓咕噥了幾句，砸吧了幾下，李皓一怔，看了它一眼:“所以……你吃了?”

“……”

二貓翻了個白眼，搖了搖尾。

你猜我吃沒吃?

它也沒繼續說，反問道:“你遇到了你口中所謂的未來之人了嗎?”

“遇到了。”

李皓點頭。

“對方答應借力給你了嗎?”

“沒問。”

“……”

二貓都無語了，那你去未來幹嘛?

當真不消耗壽元的嗎?

你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非要折騰一下，消耗一點才爽?

還是說，你覺得，反正要走生死，無所謂，就是玩，多走幾次也無妨?

這人，怎麼這樣呢！

李皓笑了:“人王怎麼說?”

二貓也不再多問李皓這些，聞言開口:“人王說，借可以……打欠條！”

“嗯?”

“他對時有些了解，他說，借給你，可能在某個時刻，他會瞬間失去力量，很危險，這一次，他說，最一個高等八階宇宙，回那樣的宇宙，才能還債……”

李皓失笑！

想了想，倒是沒急著說這個，思索了一番，看向二貓道:“二貓……”

“你現在怎麼不加前輩了?”

二貓瞥了他一眼，這家夥，最近喊自己，有時候都不喊前輩了，直呼其名，不禮貌的小家夥！

李皓再次失笑，“二貓前輩……我有一事，稍顯疑，截取過去的片段，過去的判斷，原則上說，算不算一種道的現?”

二貓一怔，啥意思。

算不算道?

它有些沒明白李皓的意思，出了疑的眼神，兩隻大眼睛，茫然地看著李皓，以前李皓問話，它都懂，現在有些不懂了。

李皓解釋道:“如果，當年的過去片段，算是長河中的一條大道，那二貓前輩，現出來，降臨人間，算不算一種大道的重生?”

二貓愣了一下，此刻，認真思考了起來。

許久，有些不確定:“不知道哎，也不好說……如果你將這過去片段，當了一條道，也許……便是一條道，你要真這麼覺得，也能算是道的一種重生吧?”

它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過去的片段空間，這算是一種大道嗎?

李皓眼神微:“那二貓前輩，除了吞噬之能，本能上，備什麼特殊能力嗎?”

“本能……”

二貓短短的爪子，撓了撓貓頭，此刻，又有些糊塗了。

除了吞噬，自己還有什麼本能上的擅長手段嗎?

許久，二貓有些不確定道:“你說的特殊能力，是什麼能力?”

李皓看了它一眼，仔細思考了一番，吞噬，只是二貓模仿蒼帝的一種手段，或者說，它還是認為，自己就是蒼帝的一種臨摹，所以，它一直戰鬥都用吞噬手段。

不見二貓，用一些其他特殊手段。

它有嗎?

李皓覺得，肯定是有的。

過去的一個片段，虛幻空間，如果，這是一種道，那是什麼道?

二貓當年所在的空間，到底是過去，還是說，一種大道部的景象?

這個空間，只是戰天帝用來觀新武的嗎?

還是說，有更深層的研究?

還有，當年據說，不止有二貓和戰天帝，是有真正的生靈在其中的，新武書香帝尊，就曾在這個片段空間中，生存了很久。

生靈也可！

截取過去，生靈可。

如夢如幻，如虛如實！

虛幻的二貓，當初沒有徹底降臨人間，幾乎不死不滅。

而今，卻是失去了這種能力。

那時候的二貓，不強，可敵人的攻擊，哪怕真的打死了它，也能隨時復活，就如昔日帝尊，用世界之力，復活了二貓。

二貓本就是虛幻相間的。

虛實相間，真真假假……這麼說，能算是一種真假對立之道嗎?

萬皆有道！

二貓本是道的一種幻化，所以，道不滅，二貓不滅才對，真假永存，所以，二貓當初融道，是一種不死的存在。

只是如今，二貓潛意識覺得，自己活了，為真實存在，不再可以不死不滅，所以，它覺得自己會死了……

“李皓……”

二貓見李皓盯著自己走神，有些別扭，忍不住打斷了李皓:“你一直盯著我看幹嘛?”

“我想……如果打死了前輩，前輩還能復活嗎?”

這是人話?

二貓怒了！

我為你兢兢業業地乾活，我一個隻睡覺的貓，現在都你家包工了，你還要打死我！

你還是個人嗎?

而這一刻，李皓卻是笑了起來:“前輩，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誰能說，過去就是假的?過去就是虛幻?前輩，真的是蒼帝的複製品嗎?”

什麼意思?

二貓其實不太想提及這個，有些不舒服，沒人……沒貓想為另外一隻貓的複製品，哪怕它不討厭大貓，大貓也對它很好，很尊重自己……

可是，提及二貓，都會說，那是大貓的過去。

“前輩，你既是蒼帝的過去，為何不能是任何人的過去?真真假假，有什麼區別呢?”

“昔日，那一空間，只有前輩存在嗎?不是說，還有許多存在嗎?這些存在，到底是一的，還是說，獨立的?”

二貓愣了一下。

看向李皓，李皓又道:“如果，我說那空間，是一條大道！一條模仿、複製、虛實相間的道，二貓前輩，可能是任何人的過去，可能模擬任何人，那二貓前輩，便是道靈，而不是誰的複製品！”

“二貓前輩，也許……本就是道的化！”

這些，他之前從未想過。

今日，看到了未來，看到了那白球融道，化道，他忽然想到了一些東西，二貓，真的是大貓的複製品?

只是大貓的過去?

它為何不可能是整條道，孕育出來的一種生靈?

此刻的二貓，有些失神，看著李皓。

我不是複製品……我是……道靈！

大道的靈?

我，本就是一條道！

可是……它有些茫然:“道，怎麼會誕生靈魂呢?”

有聽說過兵靈，有聽說過山水靈，有聽說過世界蘊養天意靈，唯獨沒聽說過，大道能靈的！

大道，不是獨立的嗎?

李皓此刻卻是有些想通了，略顯興道:“為何不行?劍能靈，山水能靈，有些時候，蘊養的久了，任何存在，都有希靈！未必說，一定要靈魂融，比如說，劍印、劍樹、劍石，都靈了！他們的主人，劍尊，一直在蘊養，思維在溢散，靈魂在溢散，那自然也能將，蘊養靈！”

“而前輩……”

李皓想了想道:“如果說，前輩是一條大道，特殊的大道，一直於戰天帝邊，然後，長期被蘊養，被賦予一些戰天帝的靈……是否會誕生靈呢?前輩知識淵博，在我眼中，甚至不弱於任何強者，為何會有如此多的知識儲備，難道不是來自戰天帝嗎?”

二貓茫然，許久，看著李皓:“好吧，就算你說的是對的，我不是大貓的複製品，我是……道靈，可是……我也只是七階，和你接下來的危機，沒什麼關系吧?你現在不應該去想，如何解決危機嗎?”

你都沒和未來的人打招呼！

“不急不急！還有一個月！”

此刻，李皓笑了，笑容璀璨:“如果二貓前輩，真是一種真假虛幻，複製之道般的大道存在，靈了，那能否複製我呢?”

“什麼?”

二貓一愣，啥意思。

“二貓前輩，能否將我複製一份出來，你……為我呢?”

二貓都懵了，冒充你嗎?

我才七階，哦，你也是……就算能冒充，可咱們戰力還是這樣沒變化啊。

“二貓前輩，能複製一個我……那能否複製千千萬萬個我呢?”

啥意思啊！

二貓這次真懵了。

李皓卻是興了，“我是說，我現在執掌千界，力量一般，可如果，二貓前輩，能將銀月所有修士，全部複製我，真假難辨，大道相通，包括幾位八階帝尊，若是都能複製我，我就是他們，他們就是我……不需要過去未來，他們就是我的過去未來，就是我的分……分合一，是否……可無限推我提升?”

“將雷界之道，轉換我的道，將霧山的道，化為我的道，將道棋的道，化為我的道……”

二貓這次聽懂了，卻是覺得有些不敢置信，覺得李皓實在是太高估自己了，它一臉懵:“我……能做到這個?怎麼可能呢！”

我自己都不知道！

李皓解釋道:“當年的片段中，無數人存在，包括戰天帝，蒼帝，天狗……每個人，都擅長不同的道，為何都能呈現出來呢?算不算一種複刻?二貓前輩將自己當了蒼帝的複製品，是不是就可以用蒼帝的吞噬之道?既然可以模擬蒼帝，為何不能模擬任何大道呢?”

二貓搖頭:“不可能，我做不到的……”

“前輩，為何不試試呢?”

李皓勸說道:“如果能功，代表前輩的確不是什麼複製品，而是真實存在，大道之靈！真正的生靈，並非只是一位可有可無的複製之貓……”

說到這，微微一怔，忽然不再吭聲。

如果，過去不可截斷……

他一直覺得，戰天帝有些不可思議，居然可以截斷過去片段，哪像是六階，九階都做不到吧?

可也一直，帶著一些希和幻想，若是我也能做到，我就能截取過去，將一些人，徹底復活了。

可今日……他有些失神。

如果說，二貓只是大道之靈的話，那……是不是代表，截取過去，是一種不可能的事。

這一刻，腦海中，那漸漸開始模糊的幾道人影，忽然愈加模糊了。

李皓沉默了下來。

爸媽，小遠，逝者不可追嗎?

我……是否真的無法復活你們?

將你們從過去片段中截取出來，這其實是不可行的對嗎?

二貓，並非不可思議的過去片段降臨，它是大道的靈，而蒼帝，也許也是一種大道的靈。

戰天帝，也許早就在研究大道之靈了。

所以，誕生了兩隻貓。

而二貓，此刻好像有些懂了李皓的心思，如果自己不是過去之貓，那……代表過去是不可能真的降臨現實的嗎?

“李皓，我應該就是大貓的複製品……”

李皓清醒，看向二貓，啞然失笑:“前輩……真會安人。”

二貓，也許看出了什麼。

可李皓，並不是那麼容易失落沮喪的人，此刻，笑道:“沒關系！昔年的戰天帝，也只是六階之力，而我……會更強大的！未必需要截取片段，而是回歸過去，截取一些靈之源，捕捉到沒修煉的一些人的源，我也許能找出來……就如當初遊走新武過去，我遊走銀月過去，截取一些過去之人的靈之源，也一樣的，所以，前輩無需安我什麼！”

二貓搖了搖尾，這次沒再說了。

此刻，有些自我懷疑:“那我不是複製品?”

李皓笑了:“我覺得不是！”

二貓好像略有一些雀躍:“也就是說，如果我能複製一些東西，複製一些大道之力……這就能證明，我其實，是道靈！”

“對！”

“可我不會啊！”

二貓忽然有些委屈:“我……我就會吞噬。”

“不……你只是潛意識地將自己當了蒼帝複製品，才只會吞噬！你的道，很特殊，也許，需要你真實去代其中，比如要複製我，那就代我……觀我的過去，了解我，宛如我一，讓自己相信自己就是我……你就可能複製出我！”

二貓忽然有些明悟:“你的意思是，讓我遊走你的記憶長河，觀你的過去，代其中，這……合適嗎?”

“有何不合適的?”

李皓笑了:“我的過去，沒什麼可遮掩的，沒什麼不能對人言的！如果真能行，此次，未必需要借力他人，而是……我們自己扛！不單單如此，若是真的證明了，前輩就是道靈，那……”

他眼神閃爍，帶著一些輝，忽然笑了:“那，我銀月諸修，都是天生道，契合大道，天生的道……天生的道靈！如果，這是一種修煉之法，人人都可化道！”

那時候，也許會有一些很有趣的事發生了。

二貓不明覺厲！

嗯，你說的有道理，雖然我覺得……我真不會，可我也相信，我是道靈，對，我是道靈，不是大貓的複製品，這麼一想，忽然覺得……好開心！

“那你對我開放記憶長河，我去看你記憶?”

二貓有些雀躍:“我若是能將自己複製你，真假難辨，大道一，是不是代表，我可徹底融力歸你，而你，也能融力歸我?”

“對！”

“好有意思！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也許……真行?”

雖然帶著三分不確定，可這一刻，二貓願意這麼相信。

它其實很清楚，李皓只是一些猜測判斷，並非真的斷定如此。

可是，若是真的呢?

那我會很開心的！

而李皓，此刻也是滿臉的期待，如果證明二貓真的是道靈，很多東西，都會有巨大的變化了。

包括接下來的悟萬道！

心中再次一，之前一直疑，戰天帝為何那麼輕松在新武就悟了萬道，如果說，戰天帝本就掌握了二貓這樣的複製之道，甚至是一種核心的道，戰天帝的核心……

那……有了這條複製大道在，萬道皆可複製的話，悟萬道的難度，好像會大減！

這一刻，他臉微變。

如果真這樣，戰天帝悟萬道，凝聚時，也許有了解釋，為何他能做到，而且還是那麼的快，短短歲月就完了時的匯聚。

也能解釋，為何二貓，會一直和戰天帝虛影，生活在一個片段之中，因為……這條道，複製了某一個時間段，不斷重複，記憶最為深刻。

這一刻，再看二貓，仿佛看到了無數的財富……這才是招財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