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高頷首:“歸隊!”
“是!”
柳平高騎馬走在最前隨時戒備,白家軍銳將白卿言的馬車護在其中,外面又圍了一圈安平軍的銳。
其實柳平高還是喜歡白卿言坐馬車,左不過是拖慢了一點行進速度,可如此卻更安全一些。
哪怕是探子已經前去探查過一番,可柳平高在進這山坳之時,還是萬分的謹慎,讓人馬都停了下來,派人上山去查看。
他自己調轉馬頭朝著白卿言的馬車方向而去,同車的白卿言道:“陛下,已經到山坳口了,我們這就要過山坳了!”
白卿言聞言,看了眼躺在邊睡得正好的白錦稚,替攏了攏白的狐毯子,用手挑開棉氈窗幔,朝那山坳看了眼,見此雖然屬于山坳,坡高卻不陡峭,若真有人在這里埋伏,對上的尋常百姓倒也罷了,對上的經百戰的安平軍和白家軍也算是無勝算,更別提現在又并非是打仗之時。
但盡管如此,白卿言還是更愿意謹慎行事:“穩妥起見,讓先頭部隊登上山坳兩側,護翼大軍通行。”
“是!”柳平高領命,立刻派人帶安平軍等上兩側高坡,護翼大軍通行。
若是真的有那能耐著爬在雪中,生生凍就為了埋伏他們,冒頭也會先同安平軍對上,白家軍再趁機沖上去,就是再難纏的敵軍,怕也扛不住。
柳平高對他們陛下真是佩服的五投地。
西平王親自帶著五萬大軍,就爬在山中的雪窩之中,上的積雪與四一般高,他已經帶兵在這里趴了半天一夜了。
大周皇帝出現在這里的時間,要比西平王預計的更晚一些。
他里咬著哨子,眉胡子上全都是積雪一不,只有一雙眼睛盯著那高坡之上,拔刀對著他們方向的大周將士。
西平王心里先是一驚,以為他們被發現了,將口中哨子咬的更,原本想著大周皇帝派人探查一番之后,便不會再派人上來,他都準備吹哨讓將士們起了,大周軍大軍竟然齊刷刷上來了。
此時,日頭已經升起,金的照在高木聳立林中,積雪之上彌漫氤氳著霧氣,如同仙境一般。
為了埋伏著詭詐狡猾的大周皇帝,西平王讓將士們穿著厚棉不許著甲輕裝上陣,拿出了死拼的架勢,還故意讓人裝作山匪在山上留了腳印。
將士們幾乎在這里凍了一夜,大雪來臨的時候,西平王還在心中好,說這大雪可以將他所率將士們的形全部掩住,將士們想來這會兒子手都僵了,竟還是讓大周皇帝發現了嗎!
西平王心中吃勁兒,不過……即便是最后要死拼,他五萬大軍難不還滅不了一萬大軍嗎?
更別說,他在這山坳口藏了兵,出口更是藏了重兵,就是為了圍堵住他們。
想到這里,西平王不在遲疑,心一橫閉眼聽著下面大軍的靜,在估著白卿言他們已經差不多要全部進這山坳之中后,毫不遲疑吹響了哨子。
尖銳的哨聲陡然在山中想起,驚起藏在樹中過冬的雀鳥嘶鳴飛撲。
正在馬車中看書的白卿言陡然抬眼,重重將書擱在桌幾上,眸深如濃墨,剛開馬車窗幔就聽到四周殺聲震天。
呂元鵬反應極快,立時拔刀護在白卿言車架旁。
如今已經進了這山坳之中,要麼沖出去,要麼退出去……
“陛下,坐穩了!”呂元鵬覺得,沖出去的機會更大一些,當機立斷,高聲喊道,“白家軍聽令,護送陛下沖出去!”
呂元鵬話音剛落,帶火的箭雨簡直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就是直直沖著白卿言飛馳的馬車而來的。
白錦稚就算是睡的再,也被驚醒了!
到底是軍人,白錦稚一個激靈醒來,二話沒說就掀開棉窗幔,還沒等看清楚,頭便被自家長姐給按了下去,愣生生磕在了桌案上,再抬頭就瞧見一支帶火的箭羽帶著濃烈的松油味道,扎了車廂的木壁之中。
火油從箭上跌落,白錦稚瞧見那幽藍的火苗要落在木案上,顧不上腦門疼,端起長姐的茶杯就去潑卻被白卿言給攔住,用帕子將木案上的火油一抹,隔著帕子拔出火箭裹滅了火,丟了岀去。
白家軍護在一旁,勇用刀劍抵擋箭雨,可帶火箭矢集如雨,哪里是靠刀劍能抵擋的,白卿言和白錦稚耳邊全是慘聲。
“長姐我出去看看!”
白卿言眸冷清,一把拽住了白錦稚:“箭雨鋪天蓋地于高從天而降,連一鎧甲都沒有穿,岀去就是死!給我呆著!”
并非白卿言貪生怕死不敢岀去應戰,如今白家軍和安平軍的將士們都在拼死保這個大周皇帝,現在岀去就是添!
瞧著箭雨的架勢,再聽在嘶喊殺聲,對方來的人怕是不,至是所率部眾兩倍以上。
白卿言正在心中盤算之時,就聽到后面也傳來了殺聲。
“后面有敵軍!小心!”高坡之上的安平軍站得高看得遠,遠遠瞧見拗口突然冒出大軍啥來,
柳平高什麼陣勢沒有見過,毫未曾懼怕:“安平軍聽令,誓死護衛陛下!”
“長姐!”白錦稚聽到后有大軍堵口子,立刻便猜到……前面怕是也有人堵住封口,“這是有人要將我們困死在這里啊!”
四面被圍,兩側伏兵先現,他們明明已經行至中間,卻讓堵退路的伏兵先現!若是白卿言猜的不錯……那麼重兵怕是在前面出口等著他們!
“護衛陛下沖出去!”呂元鵬高聲道。
“呂元鵬聽令!”白卿言不顧箭雨一把開窗幔,目思思盯著那高坡,“命你率半數白家軍殺右側上陡坡!與安平軍替退出山坳!”
“末將領命!”呂元鵬應聲騎快馬率兵朝著斗破之上沖去。
“柳平高……”白卿言喚了一聲。
“末將在!”
“命你率安平軍調轉馬頭斬殺口敵軍,務必殺出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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