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在審訊室外面走來走去，安排了兩名業務能力最強的審訊員，但什麼也沒法從秦先生口中問出來，這種結果也和陳實料想的一樣，這種人口風嚴得很，因為他一旦瞎說，自己就可能人頭不保。

“給我老實點！”

屋里傳來審訊員的暴吼，秦先生不合作的態度讓警察快要發飆了。

“唉，早該料到沒這麼順利的。”陳實嘆息。

“別著急，我們正在查他的帳，搜他的家，肯定會有線索的。”林冬雪開導說。

陳實瞅了一眼坐在走廊上的陶月月，正在玩悠悠球，因為嫌熱，把軍裝上裝下來圍在腰上，出黑的短袖Ｔ恤衫，他說：“我把這小丫頭送回去。”

“我不回去，好不容易有借口跑出來，讓我多呆一會嘛，吃完飯再走好了。”陶月月很抗拒。

林冬雪就像個慈母一樣地說道：“讓月月呆一會吧，回去又要頂著大太踢正步。”

“對啊，每天都是一樣的容，枯燥乏味，死的為什麼不是我們班的教，我們都羨慕死三班了，他們兩天沒軍訓。”陶月月嘟著說。

“說的這是人話嗎？”陳實只好讓步，“那你去別的地方呆，要不去我辦公室玩會電腦，一會嫌疑人出來看見你。”

“看見我又怎麼樣，報復我啊……”陶月月想了想，“對了，如果兇手死了，他是不是就愿意說了？”

“嗯？什麼意思？”

“人都死了，也沒必要瞞了，你們可以弄個假的尸。”

“異想天開，你以為……”陳實看著陶月月，跑掉的那名兇手形矮小，和陶月月相仿，而且ＴＡ是戴著面的，“等等，這好像可行啊！”

“哈哈，我是不是立功了，能幫我請兩天假嗎？”

“休想，不過國慶可以帶你吃好吃的。”

陶月月撇撇，陳實說：“我們趕去準備一些東西！”

一小時后，啥也沒說的秦先生被從審訊室帶出來，四名警察押著他往一個方向走，秦先生抬頭說：“干嘛，帶我去哪，說話呀！敢用手段小心我起訴你們哦！”

“去認一下尸。”一名警察回答。

“我不去！我不去！”秦先生抗拒地要往回跑，被兩名警察拉住胳膊，他在半空中徒勞地蹬。

“我們不是在和你商量，走！”警察把他放回地上。

解剖室里燈故意調得很低，一片昏暗中，躺著兩“尸”，一大一小，型相差懸殊，秦先生張得心臟砰砰直跳，不停吞咽唾沫。

警察戴上手套，揭下那個巨人的面，說：“他是誰！”

秦先生戒備地說：“我說了，不就意味著我認識他嗎？”

“你的份我們全都知道了，就算你什麼都不說，零口供一樣定罪，你還不如提供點報，給自己爭取寬大理。”

另一名警察說：“說不說吧，反正人已經被我們英勇的干警擊斃了，查明份只是時間問題。”

“得，自己不珍惜機會，就這樣吧。”

說著，警察就要把秦先生帶走，秦先生忙說：“鄭愚！他鄭愚！綽號‘推土巨漢’。”

“另一個呢？”警察指指另一尸，穿著黑，戴著面，上有被擊斃時的彈孔，前滿是鮮。

秦先生甚至沒有毫懷疑，垂頭喪氣地說：“阮慧，綽號‘掌中雀’，越南籍。他倆是一對夫妻，鄭愚從越南買了阮慧當老婆，但阮慧其實在越南有過前科，在的‘指導’下鄭愚開始發揮自己的潛力，于是這對雌雄大盜就開始攬活。”

“做過什麼活啊？”

“那我不能說，反正我只能……”秦先生瞪大眼睛，只見“阮慧”慢慢坐了起來，面下面發出嗚嗚的聲音，他尖，“鬼呀！鬼呀！”

差點嚇瘋的秦先生被帶到了拘留室，他向警察要了一條干凈。

陳實跑到解剖室，陶月月摘下面，正咯咯直笑，陳實說：“你神經病啊，誰讓你坐起來的！”

“我看他都撂了，就坐起來耍耍他嘍，反正又不是好人。”陶月月搖頭晃腦地說。

陳實一臉無奈，“以后絕對不準干這種事，絕對不準！”

“還有以后啊？下次還要帶我破案？謝謝陳隊長。”陶月月敬禮。

“你要氣死我呀！”

陶月月吐舌頭，從解剖床上跳下來，“我去找林姐姐給我拍幾張照片留念，這一殺手裝還酷的。”

陳實徹底無語。

靠著陶月月這古靈怪的點子，他們順利掌握了兇手的報，通過戶籍查詢找到了兩人的住址，警察們飯都顧不上吃，驅車來到一個小區，找到業帶他們來到阮慧的公寓前面。

騙門當然還是查水表那一套，當業的人站在門前準備敲的時候，陳實想到阮慧可是職業殺手，警惕很高，他說：“等下，編個別的理由，對了，找狗！你先敲鄰居的門，問有沒有看見一條狗，聲音大一點，其它人退回樓道。”

業雖不愿，只能合作，警察退下之后，他敲開鄰居家的門，說：“你好，有沒有看見這麼大一條狗，藏獒和貴賓的混，屎黃的。”

鄰居說沒有看見，業又去敲另一個鄰居的門，“你好，有沒有看見這麼大一條狗……”

就在這時，中間那扇門居然打開了，一個穿著白旗袍的小個子人走了出來，眼神一愣，因為警察全部在樓道，一眼就能看見。

那人的眼神突然犀利起來，一把將業拽進懷里，手中多出一把水果刀頂著他的脖子，因為個子太矮，只能掂著腳，大喊：“不要過來，人質在我手上！”

突然發生的一幕讓左鄰右舍驚呆了，警察們持槍沖上來，人退到門里，不斷后退，幾把槍地鎖定。

林冬雪勸說道：“阮慧，你想見你丈夫最后一面嗎？”

阮慧的面孔扭曲起來，咬牙切齒，“是你們殺了他！！”

陳實說：“我們是警察，當時那種況下不得不開槍，你把刀放下，別做傻事。”

“我們只是想掙點錢而已，為什麼要這樣我！”說著，阮慧把業推開，手里的刀一轉，朝自己的心臟扎去。

砰一聲，阮慧的震了一下，刀掉了，用另只手捂住肩膀的傷口。

警察們迅速沖上去，把制服，陳實扭頭看見林冬雪的手槍在冒煙，呼呼地著氣，臉上都是冷汗，說：“好害怕沒打中啊！”

“干得好！干得好！”陳實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