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如洪水般席卷,一波又一波……不肯退去……
晚上,天賜就睡在的閨房裏,但不舍得睡的床。他隻是坐在地上,用手和臉輕常睡的那個地方,用力近曾經的氣息。
他嗓子裏低低傳出哽咽聲,悄悄的泣在屋裏,像個病膏肓的人,他心痛的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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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在這間屋子裏待了十幾天,每一個角落都有他淚眼的視線。
書架裏有四本雜誌,放在一起,很像是收藏。
天賜拿起來看——《青才文刊》
第1本是4年前的,日期是他18歲生日那周,那首詩他還記得。
《詠》
我太,
我不做誇誇其談的歌頌者,而要坐西邊那座山。
在你褪去芒後,承接你的疲倦。
我月亮,
我不做喋喋不休的夜鶯,而要做寬懷的那片海。
不論時是是暗,投映你每一天的歲月。
朝夕相伴,不必去談人間的好與壞。
青山不改,四季懷,隻因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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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含著眼淚翻開另外幾本,刊登日期都是他的生日。
曦就是癡太深,每年在天賜過生日這天,都為他寫一首詩,字裏行間都是深和期盼。
《盼歸》
思念在風中飄搖,
心念的人總忘不了。
今夜獨醉,
除了夢以外的地方,我不敢告訴你心底。
我想說世間萬都不及你,
一塵不染的風景隻有你,
滿眼所盼皆是你。
我願化一盞夜燈,在歸家的路上等候你……
天賜的眼淚滴滴答答,知道在等他,他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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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慢,天賜的日子過得渾渾噩噩。
他回到S市,一連幾日的冷雨,季節冬。
而曦,已經離開四個月了。
他獨自坐在辦公室,聽著雨水敲擊窗戶的聲音,盯著玻璃上的水花,怔怔出神。
辦公室有敲門聲,天賜的眼神了一下。
書走進來,“方總,您妹妹藍小姐的那個節目策劃案出來了,請您過目。”
“我不看了,拿給經紀人。去和節目組談,必須是C位鏡頭,才追加讚助。還有藍臻喜歡參加什麽節目,想演題材就給聯係……”
方天賜是實力寵妹,藍臻重新出道。有一位這麽財大氣的哥哥,有節目上、有戲可拍,憑藍臻的容貌、舞姿、還有奧運冠軍的正能量,出名是必然的!
書接著說:“方總,還有一件事,今天上午袁世傑出獄了,直接就去了醫院,一直是袁小姐陪著。”
“……”
“還有袁燁,這段日子把七零八碎的資金湊了湊,他又買回來了一個最小的分廠。”
“……”
書匯報完了,沒有等到天賜的任何指示,就出去了。
天賜隻是著窗外的雨滴,現在對什麽事都提不起興趣。
如果是以前,他手段很多,例如:去醫院刺激刺激袁世傑,給他用最好的治療手段,讓他多活一段日子,多嚐人間的痛苦。
那個袁燁,也就是袁世傑的大兒子,用最後的錢保住了萬集團的一個小分廠,也就是夾裏存活。天賜隨便手指,就能將它摁到地上碾。
還有袁煒,世界第一大蠢貨,綁架自己的妹妹,進了監獄。
天賜應該花錢請幾個獄霸,好好關照他,天天做散打按……
損招無窮,折磨人的小手段有很多很多種,但是天賜沒有心思了。
前段時間他病了一場,拖拖拉拉的一個月才好,就總覺得疲累,對什麽都提不起心思,複仇的快也消失殆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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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仇,那種強烈的和滋味,現在越來越淡了。
怎麽回事?
可能是他已經解恨了?發泄夠了?變慈悲了?
天賜現在每天活的一潭死水,很厭世,他在責怪自己……
又想對自己說:活該!
失去曦的悲痛,讓他久久無法釋懷,一半靈魂已經土,剩餘的軀殼是責任,還在肩負著這偌大的公司、如同不得不運行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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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賜的大名,榮登鑽石單榜首,為上流圈名媛趨之若鶩的對象,而他出席典禮和酒會總是獨來獨往,孤一人。
農曆十二月,今天是天賜的生日。
早晨睜開眼睛,手機上全是祝福,而他就像失魂者,心如枯木,無知無覺。
來到新秋集團,走過1樓大廳時,接待臺左側有一個專門的雜誌欄,都是新的雜誌、報紙和書刊。
莫名的,就像潛意識,就像記掛著,天賜的眼睛看到了一本《青才文刊》,過去的4年裏,每一次他過生日,曦都會悄悄的在這本雜誌上,送他一首詩。
可是今年不會再有了……
悲傷空了靈魂,空虛的,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看到這本雜誌,明知道裏麵不會再有詩,他還是手拿了起來。也沒翻開,就的握著,一直回到辦公室,就放到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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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每天的工作量,先看市報表,然後開早會……
“機人”工作完了,又開始怔怔的出神。他看到桌麵那本雜誌,但沒有翻開看。
是沒有勇氣吧……
一直快到中午,他又鬼使神差的拿起來,用一種自的心,翻開了。準備好了給自己捅一刀……
這《青才文刊》,開篇前兩頁就是詩歌專欄,一首、一首……一共6首。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
突然!天賜的視線定格了,第6首詩的落款竟然寫著:曦!
啊!
天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恨不得把雜誌到臉上,近距離仔細的看清那兩個字:曦。
他不相信是重名,不可能有一個也曦的人,在今天、在這個雜誌也發表詩歌。
天啊!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手握著這本雜誌,激的有點抖。
那些字,他仿佛都不認識了,一覽而過,沒有專注於詩歌的容,他隻是盯著那個名字。
難道是姐姐留下了什麽稿?以後每年生日這個天,發表一篇?
不對!他立刻推翻了這個念頭,曦死於意外車禍,怎麽可能留下稿?
那麽答案隻有一個:姐姐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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