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的相看，果然還是無疾而終。

趙謙紹鬆了口氣的同時，覺得自己得抓時間了。

這日，他約了貓貓晚上去家裡烤。

他知道，貓貓明九孃的影響，喜歡在家裡熱熱鬨鬨地自己手。

烤就是皇家保留的家庭聚餐。

貓貓尤其喜歡。

貓貓最喜歡的，是烤鹿。

趙謙紹提前讓人宰殺了一頭鹿，該醃製的醃製，該串串的串串，又準備了許多貓貓喜歡的點心水果，等著上門。

想到自己的計策，趙謙紹有些臉紅。

但是要是臉皮不厚，這層窗戶紙捅不破了。

這般想著，他就堅定了許多。

貓貓如約而至。

在趙府的園子裡，燈火通明，幾堆火同時在燒，有下人幫忙烤，貓貓自己也上手。

轉著串，趙謙紹就給撒調料，說說笑笑，彷彿中間隔著的幾年時，都回來了。

——他們曾經，也這樣在一起過。

貓貓不喜歡人多，吃了一會兒，就讓幫忙的丫鬟婆子都下去吃飯。

自己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慢慢悠悠烤著，投喂趙謙紹。

弟弟從前飯量還行，現在怎麼儼然了飯桶？

都吃了這麼多，竟然還冇飽？

貓貓都吃不過他了……

“姐姐為什麼歎氣？”

貓貓道：“以前我比你能吃，現在吃不了，我還是老了。”

趙謙紹笑道：“姐姐說什麼老？從前我其實是不好意思，怕吃多了，姐姐冇得吃。”

貓貓震驚：“所以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肚子？”

“肚子自然不會，隻是總回去自己吃東西。姐姐寵我，廚娘對我就很好，不管什麼時候想吃東西，們都會給我做。”

“你這傻孩子！跟我還客氣？”

“當年小，臉皮薄。”

現在臉皮，大概比城牆還厚了。

婆子送來一壺溫好的酒，趙謙紹招呼貓貓。

貓貓擺擺手：“我吃飽了，不喝了。”

這是一貫的習慣。

說吃飽了，就是真的吃飽了，多一口都不會吃喝。

多年自律習慣。

趙謙紹顯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並冇有勉強，直接對著壺喝了兩口。

貓貓笑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喝酒了？我記得你酒量很不好，一喝酒就臉紅。”

“去南華練出來了一些，但是還是臉紅。”趙謙紹笑道。

貓貓立刻開始心疼起來。

孩子這是都經曆了些什麼。

趙謙紹飯量真的很好，一邊吃一邊喝酒。

貓貓把剩下的都烤了，他也就都吃了。

隻是他麵越來越紅，貓貓看著都覺得害怕。

“謙紹，你是不是喝太多了？”後知後覺地道。

趙謙紹扯了扯領：“姐姐，我為什麼這麼熱？我想了外袍……”

“不行，”貓貓立刻按住他的手，“這是二月，你烤著火不覺得，其實還很冷。你，你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熱？是不是發燒了？”

趙謙紹手上的熱度，幾乎將灼傷。

“但是不對啊，發燒應該覺得熱纔是。你應該是喝醉了！”貓貓肯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