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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鸞知道自己完了。

可還是不想死。

還這麼年輕，還沒有當上皇后，看著兒子當上皇帝，為全天下最尊貴的人，怎麼能死呢？

所以驚慌失措了一會兒后，突然大哭著求饒起來：“殿下！殿下你救救臣妾！臣妾是冤枉的，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給臣妾！

父皇……父皇他肯定是被人蒙蔽了，臣妾沒有做過啊，殿下！煜兒還那麼小，臣妾若是死了，煜兒以后怎麼辦？

殿下，你看在咱們夫妻多年的份上，救救臣妾吧，臣妾真的是無辜的，煜兒還是個孩子，他不能沒有母親啊！”

“你放心，煜兒會有母親的。”太子目復雜地看著，抓住的手，用力將的手指掰開，“你不必再狡辯，這樣只會讓孤對你更加失。這事查了那麼多年，你是太子妃，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父皇不會告訴孤。”

太子妃委頓在地，眼淚不停地流。

絕地看著太子，眼里全是淚水：“殿下，臣妾是你的發妻啊！你真的要對臣妾這麼殘忍嗎？”

太子目一冷，忍不住質問：“那你呢？你既然知道你是孤的結發妻子，是天龍的太子妃，是秦王和晉王的大嫂。那你為何還要讓人給蘇氏和崔氏下毒，絕了們的子嗣？”

許是知道否認已經無用，江鸞索狡辯道：“殿下問臣妾為什麼要這麼做？臣妾還不是為了殿下？

殿下是太子，是這天龍的儲君，可殿下難道就沒聽過，父皇是怎麼說的嗎？他說殿下子不好，分明就是想要廢了殿下，立秦王為太子！

若非殿下本就是王世子，又無大錯，反而守城有功，父皇找不出理由廢了殿下，怕是當初上位之時，就立了秦王為太子！

可臣妾被選為太子妃，這輩子只能跟著殿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殿下已經是太子，若是哪日被廢，豈會有好下場？

臣妾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孩兒著想。殿下除了嫡長子的份之外，并無太多優勢。

若是讓秦王和晉王早早生出嫡子來，必定要搖殿下的儲君之位！

臣妾為了殿下，不得不出此下策。可臣妾也知道秦王和晉王是殿下的親弟弟，所以并未對他們下手，只是給蘇氏和崔氏用了藥，想讓他們晚些再有嫡子罷了。

殿下覺得臣妾錯了，可臣妾這麼做都是為了殿下，殿下難道真要卸磨殺驢，眼睜睜看著臣妾去死嗎？”

太子被這番話氣得差點吐。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太子妃，像是直到現在才終于看清了。

半晌后，太子自嘲地笑起來：“你說你這麼做是為了孤？江氏，孤果真還是看錯你了。孤真的沒有想到，你原來如此巧舌如簧。

就算你真的是為了孤，可蘇氏和崔氏是無辜的，你如此理直氣壯地對們下毒手，難道就一點不覺得愧嗎？”

江鸞聽到這話，突然就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挫敗。

一直知道太子仁孝，寬容大度，也一直很滿意太子的子。

比起楚晏的心狠手辣，還有楚暄的囂張跋扈，太子這樣的格，對來說顯然更好相。

可沒有想到，太子竟然會因為對蘇氏和崔氏下毒而質問！

蘇氏和崔氏算什麼東西？

們無辜又如何？跟有什麼關系？

乃是太子妃，未來的皇后，難道連置兩個臣的資格都沒有嗎？

皇權之爭哪有不死人的？

更何況，只是讓二人子嗣困難，又沒有要們的命。

太子何必為了們來質問？

他到底將這個太子妃置于何地？

江鸞心中不滿，卻也無法理直氣壯地狡辯，只能說道：“臣妾即便有錯，可從未想過要們的命， 們是王妃，即便生不出嫡子，也能抱養別的孩子。”

太子越發失：“若是別人也這樣對你，你難道還會恩戴德嗎？”

江鸞被懟得說不出話來。

太子卻又說道：“秦王曾經克死了六個未婚妻，也是你們做的吧？孤不相信世上會有這樣的巧合！你們害死了六個無辜的，就為了讓秦王背上克妻的名聲，可真是……讓孤恥與為伍！”

江鸞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事，當即整個人都僵了。

那六名死了的，有的見過，有的沒見過。

這事并非要求的，只是聽說人突然就病死了。起初聽到死訊的時候，的心也有些復雜。

后來聽得多了，也就不在意了。

加上太子和秦王對立的關系，反倒希秦王多克死幾個，徹底沒了名聲才好。

卻不想，一個蘇錦璃，讓這一切都變了。

想到蘇錦璃，江鸞心中的恨意就劇烈地翻滾起來，低垂著眼眸，眼神閃了閃，故意說道：“殿下可曾想過，蘇氏懂醫，難道就是無辜的嗎？

臣妾懷著煜兒的時候，一開始本來好好的，可是自從蘇氏落水醒來，臣妾就開始胎氣，后來更是早產生下了煜兒，害得煜兒先天不足，從小就得喝藥。

殿下難道不覺得，這一切太巧了嗎？而且蘇氏當時病重，ＵU看書 ｗwｗ.uukanshu.com據說人都快沒了。可怎麼就突然沒事了？還自學起了醫。

臣妾甚至聽聞，的醫匪夷所思，竟是要將人的子活生生剖開，再用線起來。這哪是什麼醫？分明是妖！

當年醒過來的真的是蘇氏嗎？依臣妾看，真正的蘇氏怕是早就死了，活過來的，不過是個妖孽……”

說到這里，太子徹底聽不下去，狠狠給了一掌：“啪！”

“到了這時候，你居然還在信口雌黃！”太子越發失，“江氏，你以為父皇是傻的嗎？

父皇查了這麼多年，倘若江氏是妖孽，父皇又豈會容活到現在？江氏的醫更不是什麼妖，史書上早有記載。

江氏在嶺南開設醫學院，引得天下郎中前往學醫，培養出了許多厲害的大夫，更是活人無數。

如此功德，竟被你說是妖！江氏，你真是讓孤太失了！至于江氏害你，就更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