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圳回酒店的時候秦珩還沒睡覺,一場演唱會下來他累得很,不過習慣地會看一下回防,看看有哪里不足的地方。
看到霍圳進來,他懶洋洋地問:“這麼快?我還以為要很久。”
霍圳掉西裝外套,解開領帶,坐到他旁和他一起看回放,正好看到他求婚的那一頓,兩個人看著看著就笑了。
秦珩用力拍了一下霍圳的大,打趣道:“這下子全國人民都看到你跪在我面前了,要是誰還敢說我們是演戲你就拍死他,看看什麼樣的利益能讓霍總跪下演戲。”
網友們也在看回放,之前去現場的轉發出來的都是一些音頻或者模煳的片段,那段霍總上臺獻花跪地求婚的視頻是轉發量最大的,工作室放了錄播后,大家為了看高清現場當然都迫不及待地點開又看一遍,而且秦珩的歌即使循環一晚上聽了也不夠。
關于秦珩結婚協議的話題還高高掛在熱搜上,不過評論不像之前那麼極端了,開始出現了不替秦珩說話的聲音。
其實對路人來說,秦珩的婚姻如何跟他們關系不大,就是看個八卦,參與討論一下,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但真正的CP卻不一樣,他們是一定要驗證秦珩和霍圳之間的為真才算完,如果是假的,那必然有一大批要的。
秦珩和霍圳一起面的料不是很多,這份協議曝出來后,網上又突然出現了許多他倆的拍視頻,幾乎都是高煳的,連臉都看不清,。
網友開了放大鏡一幀一幀地看,加上個人主觀臆測,各種討論鋪滿廣場,有說兩人在人后就互相冷臉不流,一看就是假的,有說兩人被拍時明明牽著手,這還能有假?
這一整天,秦珩這個名字的熱度空前高,工作室團隊人員看到那不斷攀升的數據嘆了口氣:“這流量絕了,這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數據,估計未來幾年也不可能有人超越他了,可偏偏咱們老板只想做個低調的演員。”
秦珩晚上接到了公司運營部的電話,請示他能否把他手里的幾部電影提前上映,這個熱度不利用起來太可惜了。
秦珩還有三部電影,后期全都完了,只等合適的檔期,原本有兩部選擇了國慶檔,那部喜劇是想留著做賀歲片的。
他和霍圳商議了一下,第一部 警匪片是影視的,他做不了主,但那部科幻電影確實可以提前定檔。
“今年國慶檔排片不,好幾部業看好的作品,提前也可以,暑假還沒過,目前熱度最高的只有一部漫。”
“那是因為到了暑期的末尾了,現在定檔也來不及了吧,宣傳不是準備下個月才開始做嗎?”
霍圳點開微給他看:“看到這關注人數沒有?昨天才一百萬出頭,一天時間已經翻了一倍了,不影帝影后的來催,讓片子早點上,怕被你連累的播不了,他們可都等了快一年了。”
秦珩看到置頂那條微博的評論數已經好幾十萬條了,果然好多人評論提前上映。
今年因為藝人藝德問題下架了許多作品,還了許多頂流明星的劇,方也已經開始規范市場了,流量劇不能為市場主流,否則將毀了整個國家的影視作品質量,也會帶偏未年的價值觀。
秦珩不太確定地問:“咱倆這事兒不至于鬧的我被封殺吧?不就婚前簽了份協議麼?”
霍圳之前跟蔣彬說,這件事對秦珩沒什麼影響,但這不是絕對的,任何一件事一旦達到國民參與談論的級別,那后果會如何就不是他們可以預測的,也許話題會往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
“怕就怕有人趁機給你制黑料,你又不是沒經歷過,霍綱那邊我派人看著,暫時沒有異,但也不得不防。
今天公關部還沒手,剛才伊藤的公關經理給我打電話,說今夜是最好的時機,要做什麼這個時候是最方便的。”
秦珩把剛才給公關部發的信息給他看,“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那今晚就讓他們大干一場吧,希我一覺起來聽到的是好消息,有時候真的覺得做公眾人太難了,我不就是想好好拍戲而已,怎麼麻煩這麼多?”
“當然是因為你紅啊!”霍圳對他說:“那地球的救贖就定檔八月二十八那天首映吧,趁你還沒進劇組可以幫忙做宣傳,這部電影我給出了很大的預期,希結果不會讓我失。”
“你看過片了?”秦珩之前可沒聽他說過,一開始他覺得一年的制作期太短了,像這樣的科幻片,特效是關鍵,每一幀都要反復修改,可沒那麼容易。
霍圳著他蹭了蹭,笑著問:“你是不是忘了我原先的公司是做什麼的?做特效我可是專業的,正好我準備把影視這一塊整合一下,把上下游企業補齊,以后就不用求人辦事了。”
秦珩羨慕極了,抱住他說:“那以后自己人是不是可以優先接單?再打個友價?”
“咱們這可不友價,夫妻價!你好好伺候我,爺不會虧待你的!”說完把秦珩抱進浴室,兩個人一起洗澡。
秦珩這一覺睡得并不是很好,夜里夢見了前世的事,他沒有問霍圳怎麼置蔣彬了,想來蔣彬最后的歸宿只可能是監獄,他害死了三條人命,最低也是無期了。
第二天一早就醒過來,第一件事先把手機開機,未接電話提示音一連串響起,一只手從背后住他的手機,某個人閉著眼睛嘟囔:“好吵,再睡會兒!”
秦珩也不是很想看,聽了他的話把聲音調靜音,手機一丟,鉆進被子里抱著霍圳繼續閉目養神了半個小時。
等他清醒過來,打開手機看到的是袁山將近一百條的未接電話,這一晚上就沒間斷過,心里也知道他想問什麼?
他有些傷,因為一個蔣彬,他跟袁山的關系不可能回到從前了,即使他明知道蔣彬是在利用他?即使他知道蔣彬是為了報復自己,但他們之間的不是說斷就能斷的,袁山不可能當做沒發生過,他那個人有多重他是知道的。
霍山見他一大早就開始皺眉頭,當然明白他在想什麼。奪過他的手機說:“這有什麼不好說的,我來跟他講,誰對誰錯都分不清嗎?這件事他要是想不明白,那你也不必留著他了,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前世欠了他的,對他的縱容超出了一般朋友的度。袁山這個人,遲早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為什麼這麼說?袁山雖然工作能力差了一些,但他的心是向著我的,安安穩穩的做個經紀人,我并不需要他有多大的才華,怎麼會給我帶來麻煩?”
霍真不屑地說:“是嗎,像他這樣的人認死理,他覺得自己做的事是對的你辯無可辯,他跟你的三觀永遠不合拍,前進的方向都是不一樣的,有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真不明白,你憑什麼認為你們兩個能在同一條道路上走下去。”
秦珩恍惚了一下,前世他跟袁山認識了十幾年,他也當了十幾年的經紀人,他的能力是業有目共睹的。
那時候他們倆的條件比現在差多了,不拼搏沒有人會幫他們,自然而然地能力就慢慢提升上去了,不像現在,他什麼事都自己解決了,袁山需要解決的問題并不多,反而讓他缺歷練的機會。
即便這樣,他也從不懷疑他們之間的友會維持不下去。
霍圳不知道他的想法,但從他的表也能看出一二。他覺得秦珩這一點也很矛盾,他跟袁山原本是低位懸殊的兩個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錯湊到了一起,他能清晰地覺到,袁山對秦珩的態度依舊是恭敬的,有自卑心理的,否則也不可能暗多年不敢表白。
但秦珩對他卻像是一個相多年的老朋友那樣,以至于他們相起來氛圍總是怪怪的。
霍圳直接按下的通話鍵,袁山那邊秒接,估計一直守著電話,語氣十分焦躁的問:“秦哥,你們把蔣彬弄到哪去了?”
袁山他的房間就在他們同一層,要不是霍圳昨天有先見之明讓保鏢攔著他,估計大半夜就來敲他們的房門了。
“是我。”他聲音冷冷地說:“你為什麼要找蔣彬?這種時候,難道你不應該幫著秦珩理網上的輿論嗎?是秦珩的事業重要還是一個心積慮利用你的人重要?難道你以為他真的是你對象?”
袁山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后聲音低沉地說:“霍總,我知道他們之間或許有一些恩怨,但有事大家坐下來好好說,又不是殺父之仇,哪有那麼大的仇恨呢?我一定會好好勸他改變心意。”
霍圳低聲笑了一下,對他說:“袁山,你如果覺得是這樣,那麼今天下午一點。你到一個地方去好好看一看你所謂的男朋友是什麼樣的人吧。”
霍圳掛了電話,給對方發了個地址,然后把手機丟給秦珩,笑著說:“你可以開始新的經紀人了。”
秦珩起床去洗漱,出來時看到霍圳坐在沙發上用筆記本看新聞,隨口一問:“又說我們什麼了?”
“大晚上看新聞的人可能換了一批,有個厲害的網友把咱們認識的時間線整理出來了,有理有據,竟然毫不差,連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都推斷出來了,這個網友微博五百多萬,是個業余偵探,說是有人委托他才做了這個,最后得出結論可信度很高,幫你解決了一波人。”
秦珩湊過去看了幾眼,正好看到一張悉的圖,博主分析說:“這是他們婚后第一個春節,如果他們當時沒在一起是沒法解釋大過年跑到這種遠離市區,又住在與他們份不符的酒店,而且當時就有酒店工作人員,他們住的是一間房……”
“這些人真是閑著蛋疼,都快把我倆的底挖干凈了吧?”
“以后在外面住酒店記得拉窗簾,誰知道對面藏著什麼拍狂。”
“煩死了,等過幾年我演技達到目標了,我就減拍戲,時間久了就沒人關注我了。”
霍圳點開熱搜榜,秦珩生日祝福那條已經沒了,協議還高高掛著,點進去熱門幾乎是微博大V的長評,剛才那位博主的分析也在熱門,是最被認可的一位。
這些大V對路人的影響很大,很多人是沒有自己的主見的,而且他們對秦珩也不悉,不知道他倆相過程,有人分析了歷程后,他們就更直觀地看到秦珩和霍圳的史。
霍圳剛才看得津津有味,如果主角之一不是自己,他可能還會點個贊。
熱門里幾乎都是對秦珩有利的評價,這里面當然有不是他們安排的人引導的,這件事也從原本的對人道德的探討變了對兩個男人故事地偵查,網友厲害著呢,一個晚上就出了他倆的許多沒見過的拍照。
“你剛才說讓袁山下午一點去看戲,難道今天還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秦珩想起這件事順口問了一句。
網上的事看樣子是不會有問題了,袁山看到了說不定又會開始為蔣彬求,其他事還好說,蔣彬秦珩是不打算放過的。
“哦,沒什麼,就是把蔣彬幕后的人也帶回來了。”
“嗯?”秦珩驚訝了一下,“你把你那位發小強制帶回來了?真的打算絕了?”
秦珩回想起上輩子,人們總說霍圳有個心上人在國外,他求而不得,人家寧愿呆在國外工作也不回來就是因為沒看上霍圳,霍圳經常往國外跑就是為了他。
那時候大家私下總喜歡拿這件事調侃霍圳,畢竟這樣英俊多金的大佬也有追不到手的人,大家心里也就平衡了。
現在想想,楊柯一直在國外,國卻能有他的消息,八也是他故意放出來的,而霍圳這個人,對于捕風捉影的謠言向來不放在心上,也不會去澄清,他一個國公司的老總,經常出國出差一點不奇怪,但是被人引導著是去追求心上人的,也真是狗。
如果按照目前的劇發展,上輩子唆使江宇斐背叛自己的人有沒有可能是楊柯呢?秦珩暗暗搖頭,不可能的,那時候自己和霍圳可沒關系,楊柯針對自己做什麼?最大的嫌疑人還是秦堯。
“對了,你上次收購秦氏份的事怎麼樣了?”
霍圳漫不經心地回答:“下個月有東大會,到時候就知道了,秦堯這段時間反常的安分,也不知道在醞釀什麼。”
霍圳對待楊柯當然不會跟對待蔣彬那樣,雖然強制帶回來了,但最后怎麼置還沒想好。
“再看吧,能打消他的念頭最好。”
秦珩冷笑道:“你這話和袁山說的有什麼區別?不過是對象不同而已,雙標狗!”
被罵的霍總一臉委屈,“老婆,我一直就雙標啊,但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那蔣彬算哪蔥,我大發慈悲也要看對象的。”
“行了行了,肚子了,先去吃飯,然后我們一起過去。”
“啊?這種事我來做就好了,老婆大人就不要沾手了。”
秦珩白了他一眼,“怕我聽到什麼不該聽的嗎?不就是某人而不得發瘋了,使計想離間我們,讓我們的不被承認嗎?”
霍圳無言以對,只好笑著夸他:“你真聰明,你總結的很對,真不愧是我老婆。”
“來,我還沒好好見見你這位發小呢,仰慕已久,今天終于可以見到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