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大太太肯開腔,金琳便能輕輕松松糊弄過去,如今倒是難了……
大太太瞧見霍嬤嬤眼珠子轉,心下便不喜。
這個金夫人請來的教養嬤嬤,賊眉賊眼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指不定昨晚的事,就是這個霍嬤嬤慫恿的。
要不然像金琳這樣的閨閣小姐,哪里會懂得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又輕易拿得到大的迷藥?
看著金琳這才幾天,就對這霍嬤嬤很是依賴,居然看的臉說話。如果說這霍嬤嬤沒攙和進來,大太太第一個就不信!
向邊的金嬤嬤使了眼,后者會意,悄悄退了出去,趁著眾人還在,直奔卿蘭軒霍嬤嬤的房間。
金夫人今兒一大早贏了一筆,原本正高興著,想要再接再厲再多賺幾筆,卻被竹香哭著請回蕭府去,說是小姐出事了!
心疼自己今兒的好手氣,卻又不能不管金琳,便不不愿地離開賭莊。剛進府,聽說金琳在子衡院,便趕帶著竹香去了。
遠遠見金琳衫凌地坐在地上,邊一臉發白的霍嬤嬤,大太太滿臉不悅,毫沒有扶起金琳的意思。最要命的是,徐靈蕓正衫不整地在蕭晗的懷里,兩人坐在床榻上極為親昵,金夫人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竹香其實不留神聽到霍嬤嬤和金琳的話,苦心勸阻了一番,卻被金琳呵斥一頓趕出房門,便只好作罷,著急了一夜不曾合眼。誰知一大早,就聽說金琳沒在子衡院,卻是在偏院,就明白事壞了。
趕把金夫人請回來,就是想讓大太太看在金夫人的面上,饒恕金琳這一回。
要是金琳以后嫁給聶公子,又沒了蕭家撐腰,在華府的日子就要不好過了。
“妹妹,若是琳兒不懂事,只管教訓就是了,怎麼鬧到大爺的院子來了?”金夫人弄不清,只能陪著笑掩飾太平。
大太太冷笑,卻也不想傷了金夫人的臉面,扭頭道:“大嫂問問琳兒,昨夜究竟做了什麼好事?做就做了,居然還不肯承認!我金家的姑娘,原來敢做不敢當嗎?”
金琳被霍嬤嬤掐了一下手背,含著一泡淚看向大太太,凄然道:“姑姑怎能不信我,我哪會如此作踐自己的名聲?”
大太太擺擺手,再也不想聽辯解,淡淡道:“既然你不肯承認,那麼蕓兒有什麼要說的?”
徐靈蕓睜開哭腫的雙眼,小聲道:“我昨夜子時在房間坐著孩子的小姨,做到一半便暈乎乎的,倒在床榻上,手腳不能,卻能聽見聲響。有個婆子領著兩個人進來,把我抬了出去。”
的視線看了過來,落在霍嬤嬤上:“那領頭指揮的婆子,聲音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就是金小姐邊這位霍嬤嬤!”
“胡說八道!”金夫人一口否決了,如今是看出來了,兩個姑娘被人設計,一個被抬到了子衡院大爺的床榻上,一個被抬去偏院聶睿羽的邊。
原本該是金琳在子衡院,偏偏徐靈蕓卻沒在偏院。
如今各執一詞,便互相對峙。
不管如何,為了金琳的名聲,金夫人都要矢口否認:“簡直口噴人,霍嬤嬤昨兒伺候琳兒,還到我跟前說話了。若是沒記錯,那會兒是子時末了。”
“子時,夫人確定?”一直沉默的蕭晗突然抬起頭,目灼灼地看了過來,開口問道。
金夫人被他凌厲的目一掃,頓時有些心虛,仍舊著頭皮嚷嚷道:“正是子時,我絕不會記錯的!”
一旁的端硯嗤笑道:“那麼子時前金夫人在賭莊贏來的銀兩,算誰的?”
金夫人一驚,結結道:“這……”
大太太又驚又怒,沒想到自家大嫂居然出賭莊,甚至大半夜才回府里,一大早又出了去?
“大嫂去賭錢了?什麼時候開始的?”大太太不由埋怨,蕭晗竟然沒把這事告訴。
“也就這幾天,”金夫人有些膽怯,低下頭去,只是瞥見蕭晗的眼神,又哆哆嗦嗦道:“就這個月初開始的,沒有賭多……”
“沒賭多?”大太太這次真的氣狠了,為著金夫人和金琳碎了多心。金琳不識好歹就算了,連金夫人也要在自己背后捅一刀嗎?
瞞著自己去賭莊不說,還胡編造的替金琳免罪?
這就是金家的人,大太太是站在這里,就覺得臉面火辣辣的,本不敢抬起頭來面對蕭老爺。
“罷了,你們讓我太失了。”大太太漸漸出疲,眼看金嬤嬤帶著婆子進來向點頭,大太太更是揮揮手不想多說。
金嬤嬤示意后的婆子把木匣子打開,正是一件還沒完的小小:“這是在徐姑娘的院子里拿來的,小上的針線是新的,房間里有一點點干涸的泥,是從后院的花圃沾上的,確實約能看出是三人的腳印,徐姑娘并沒有說謊。”
又示意隔壁的婆子托起另外的木匣子,皺眉道:“這是從霍嬤嬤的房間搜出來的,讓大夫看了,正是見的迷藥,無無味的,只聞了一丁點,就讓搜房的婆子暈了過去,至今還沒醒來。”
霍嬤嬤臉泛白,還反駁道:“大太太冤枉,這東西不是奴婢的……指不定是哪個小蹄子把藥藏到房間里,來到奴婢上來。”
金嬤嬤早就猜出霍嬤嬤會抵賴,便嗤笑道:“能有本事拿出大的迷藥,除了放出宮的霍嬤嬤,府里誰有這個能耐?”
蕭老爺接過瓶子,到一點迷藥在指頭上索了一下,點頭道:“確實不錯,我曾見過這種迷藥。別看著不起眼,即便是大高手也不輕易能察覺出來。”
大太太心里的疑竇,這才消褪了一些。
難怪蕭晗發覺不了,原來這迷藥如此厲害!
金琳真是夠心狠的,顯然是下了決心,不管如何都要爬上蕭晗的床榻,連這種迷藥也讓霍嬤嬤拿出手了!
大太太自問對金琳不薄,金琳怎能這般反過來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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