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狐貍,才關你多久,現在整個枯井里都是你上的狐臭味,看來你活不長了。”
是!
曾妙妙聞言頓覺心驚。
“是啊,你上倒是香的。”
小八有氣無力的說著,微睜著眼,語氣里充滿了諷刺的味道。
“怎麼樣,現在是不是有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覺?快,求我放過你啊,這樣你就可以重獲自由。”
“呸!”
“喲,都是階下囚了還這麼囂張。”那人說話間咯咯笑了起來,“你要知道,這可是我的地盤。”
“你敢不聽我的話我就讓你嘗嘗玄天劍的厲害。不,你已經嘗過了不是嗎?那滋味好像不怎麼好啊!”
說話間一柄泛著幽藍芒的三尺長劍慢慢在手里顯現了出來,隨著手一劃,小八后面的墻壁上居然裂開了一刀寬寬的口子,可見其威力與鋒芒,“既然你不肯妥協,那麼我就只能用你的來祭我的劍,反正你的元神也已經被我吸食的所剩不多,留著你也只是多余。”
瞅著拿在手上的玄天劍,小八不但沒害怕反倒坦然問:“蘇月盈,你這樣做就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我要是沒記錯,現在正遭天譴的是你們這些妖吧。天庭的詛咒還好玩嗎?”
“你說我是妖?難道你不是嗎?蘇月盈,你現在大小也不過是個妖罷了,別妄想你還是三百年前那個花仙子。
你是仙的日子早就過去了,現在你也不過是只妖,而且是一只我本看不起的妖。”
“你!”
蘇月盈氣惱的一瞪眼,玄天劍已經朝小八劈頭而去,只是不知怎麼,那玄天劍居然在離小八的頭只有三寸的時候竟停下了,“我不會中你的激將法的,我還要你給我祭劍呢。
這樣殺了你,未免太便宜了你。”
此時此刻,蘇月盈還能這般理智,小八承認自己低估了。
“三百年前你沒有做的事,我想三百年后你也一樣完不了,比如說,讓碩菁上你。”
一聽這話蘇月盈頓覺渾氣上涌,冷冷瞪著小八咬牙切齒的開口,“你給我哪壺不開提哪壺。最好說點高興的事,至我能多留你一會兒。”
“就算你連改變自己容貌的花招都使出來了,可你到底不過是個贗品不了真,所以不管碩菁轉生多回,他依然不可能上你。”
小八好像在說什麼開心事似的孜孜不倦,蘇月盈卻早已氣的鐵青了臉,“閉!”
“知道妙妙吧。就是三百年前讓碩菁又又恨的人。當年不管是離開了碩菁,還是差點傷害了碩菁,可是到死的那一刻,碩菁還是的把摟在懷里,說他還著,為落淚。可是你呢?就算在他邊又如何?你不是他的人,就算他再對你好,他也知道你不是真的。”
“你還是不肯閉是嗎?”
蘇月盈手里的玄天劍忽然一指著小八的腦門,“這可是你自己找的。既然你不想多活一會兒,那麼我就快點送你上路。”再也不想聽那些陳年舊事了,再也不想。
可這個小八分明是故意要掀開的舊傷疤,然后還殘忍的撒上一把鹽……真是過分。
“你放心,妙妙很快就會過去陪你的。你可能不知道,現在早就已經奄奄一息了。等死了你就會知道,碩菁他能的只能是我,不管是三百年前還是三百年后的今天。能一直陪在他邊,擁有他的人只能是我。”
堅決的口吻在小八聽來是那麼的可笑,“是嗎?”
“你在黃泉路上等著吧。”蘇月盈說話間收起劍,閉眼掐訣,但見慢慢的一道靛藍的芒緩緩的在周凝聚游走,仿佛是一團藍的云彩漸漸將包裹了起來。
曾妙妙想要趁這個時候現形去救小八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的如同被定住了似的一不能。
“怎麼回事?”
曾妙妙急了,現在若不救出姐姐,后果就不妙了。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不了呢?
“蘇月盈,碩菁就要復活了!”
小八冷森森的一句話過‘云層’傳進蘇月盈的耳中,的作頓時停了下來,而那團藍云也瞬間消散開去,只剩下那玄天劍上若若現的藍還在的游走。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說一萬遍還是那句,碩菁就要復活,你幾百年來的守護和預謀全都會毀于一旦了。”
蘇月盈臉變了又變最后竟意外的笑了起來,“怎麼,忽然覺得想活著了,所以就拿這種話來騙我!”
“他馬上就復活了。”
“這不可能。現在本沒有人可以讓他重新復活。他死了,死了幾百年了。現在的他是司馬亦旋是西王爺不是碩菁。
你們這些人怎麼就會以為他是碩菁呢。”
“那個封印你還記得吧。”蘇月盈當即警惕了起來,“就算有封印又怎樣?”
“有封印,他就一定能復活。你這些年都幫著太上老君辦事,不會不知道他一旦復活,你將承擔什麼樣的后果。”
“你知道老君?你怎麼知道的?”
“你這麼做為的不過是日后仙罷了,我能理解。”
仿佛不容自己被忽視,蘇月盈不由加重了語調惡狠狠的問:“我再問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呵呵。”
“你說啊。還有多人知道這件事。”
“從今天以后,整個妖界都知道了。”
“你……”
蘇月盈惱怒瞪視著,卻看不到眼里有任何一的懼怕,“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活著出去?”
“當然!”
小八的自信嚴重的激怒了,不能忍一個階下囚對自己的辱,“看來你的元神還剩的太多。不如再分給我一些吧。”
蘇月盈說話間驀地發生了變化,的頭了花朵,手了花萼,子則了葉,此刻張大就朝著小八噴出了一口藍的煙霧,轉瞬那煙霧便源源不斷的將小八里的元神吸納,強行帶走,小八的慘聲驀地劃破也的寧靜“啊”凄厲的傳來。
原來,原來自己前晚聽到的聲音居然是小八發出來的……
“蘇月盈!”
忽然大喝一聲,手掌凝聚的一道紅頓時朝著蘇月盈的后心打去,蘇月盈果然猝不及防正中了,那一刻曾妙妙從眼中看到了難以置信和驚懼,“你,怎麼會……”
曾妙妙來不及搭理沖到了小八面前,“姐姐。救你要,趕說我要怎麼做!”
“用的玄天劍。”
“玄天劍!”曾妙妙立時回頭看去,目鎖定在蘇月盈手里的玄天劍上,“姐姐,看我的。”
“別作夢了,玄天劍不可能給你。”蘇月盈回自己因為疼痛而想要后心的手,對著冷嘲:“你這樣背地傷人算什麼!”
“背地傷人?難道你做的還嗎?你敢說把我姐姐困在這里,你是明正大的?”
曾妙妙冷冷反問。
蘇月盈心中懊惱,臉上不聲,只待拖些時候緩解自己后心的傷痛,“告訴我,你怎麼會變年輕了?你不是已經是個八十的老太太,即將土為安了嗎?你,你怎麼可能會……”
“想知道?”
蘇月盈點頭。
“真的想知道。”
蘇月盈依舊點頭,曾妙妙見狀朝過手去,“想知道可以,把玄天劍給我,我就告訴你。”
“你……”這丫頭還真是得寸進尺。
“給我啊,給我我就說。”
自己會變老太太十有八九跟有著莫大的聯系,相信此刻心中的困一點也不低于知道自己重獲年的時候。
“你休想。”
“那對不起,我只能搶了。”
一個起勢,曾妙妙手掌中頓時飛出一團紅的焰火,朝著的面門直過去,再一揮手,又是一團火,如此反復,剎那間十來團焰火在的邊匯聚、凝練,最后變一團火球,以滅頂直勢隨著蘇月盈的躲避和遁走而連綿不絕的朝發起了攻擊。
有的燒著了的頭,有的燒著了的擺,有的燒著了的袖子,而毫沒放在心上,一旦循著機會便舞手里的玄天劍毫不客氣的回敬,劍氣狠毒直渾要,最后終因后心的負傷而心有余而力不足,漸漸從上風落于下風,曾妙妙眼見的娥眉越皺越,頓覺輕松卻一顆不敢放松警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團團焰火無窮盡般打落在蘇月盈纖弱的上。
“哐當”
隨著蘇月盈敗下陣來,手里的玄天劍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啊……”
“蘇月盈,這回為了救姐姐,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你急著,你欠我的我遲早會讓你還回來。”
拾起玄天劍,曾妙妙暗暗凝聚渾的力量,對準了小八手腕上的鐵環狠狠地擊上去,剎那間火星四,耀眼的白晃花了的眼。
“姐姐。”
眼看著小八的慢慢的轉換人,曾妙妙急得過去要扶起來,“姐姐,你怎麼樣?”
小八卻沒愿意起來,目的盯著蘇月盈,雙手握在了一起,“殺了,妙妙,殺了!”
眼神中的痛苦讓曾妙妙心疼不已,知道這些日子小八在蘇月盈的手上一定吃了不苦。
“想殺我,有本事你自己來啊!”
趴在地上的蘇月盈掙扎著起,嘲弄般的笑起來,曾妙妙看著只覺猙獰和丑陋。
“蘇月盈,你死吧。”
執起玄天劍,曾妙妙對準了的口就沖刺過去,驀地“啪啦”一聲響起,驚得三人抬頭看去。
“妙妙,蘇月盈呢?”
聽了小八的驚聲,曾妙妙急得循著看去,見地上哪里還有蘇月盈的影子?“讓跑了。姐姐,我先帶你離開這,搞不好還有同伙在附近。”
小八茍同的點頭。
“姐姐,慢點。”
“妙妙,剛才聽蘇月盈說,你,你變了老太太……這,是怎麼回事啊?”
“說來話長,以后我慢慢跟姐姐說。”
“妙妙,謝謝你。”
“姐姐!”
相比起自己,救豈止一次?這聲謝接不起。
“走吧,妙妙,我們出去再慢慢說。”
曾妙妙點頭,“嗯。”
迷離的月如一稀薄的煙霧彌漫在蒼天大地之間,又如一縷清泉流瀉在從重山林中。
“唔……”
野狼的嚎在寧靜的夜里聽來分外瘆人,夜時有時無的凄鳴聲如同喪鐘一般敲打在人的心靈深,令人為之哀戚,曾妙妙扶著臉虛白的小八走在鋪了一地銀的樹叢草地間,尋找著棲之所。
“姐姐。”
小八忽然往前傾倒驚得曾妙妙了起來,“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走得累了?”
“歇會吧。”
小八有氣無力的說著,在曾妙妙的扶持下靠著一顆大樹干坐了下來,急促的息。
“姐姐。”曾妙妙看著心疼極了,忙挽起自己的袖替慢慢的去的滿頭大汗,目睹滿臉的蒼白,心生愧疚,“都怪我剛才走的太急了。”
“不,你是在救我!”
救人哪有不急的?小八角浮現一抹虛弱的笑容,迎著充滿憂慮和擔心的眼神,忽而斂去笑意滿含期待的開口:“你今天會這麼做,是不是代表你徹底的相信我了!”
“我……”曾妙妙言又止。
小八見狀明白心里還有所躊躇,不皺了眉頭,“相信姐姐,有那麼難嗎?”
“我,我現在只想救活他。”曾妙妙掏出懷里揣著的石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傾注了自己所有的希冀,“只要能救活他,我做什麼都可以。”
當時自己要不是急著救小八貿然打開了西王上的封印,也許他本就不會變這個樣子。
是,是的錯。
注意到專注的目,小八無奈的嘆了口氣。
“姐姐,你一定有辦法的是嗎?”
迎著因為充滿希而分外明亮的目,小八的眉頭皺得的,“妙妙!我……”
“我知道你是有辦法的。姐姐,你嗎?我去給你找點水來,或者找些吃的來。”
曾妙妙剛要起離開,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不由得回頭看去,見小八沖搖了搖頭,“我不,也不。你別忙了。”
“姐姐,你現在很虛弱。”
“妙妙,你真的想救碩菁?”
迎著殷切的目,曾妙妙想也沒想的點頭。
“是我害的他。”
“你,不后悔嗎?”
曾妙妙仍然點頭,神堅定。
“眼下我的況本幫不上你什麼忙,也許……他能幫你。”小八說到最后目凝著前方,仿佛陷了對往事的回憶中,目悠長,聽的曾妙妙好不困,“他?是誰?”
“天火。”
“什麼!”曾妙妙大驚失,“姐姐,你不會是在……”剛要說是開玩笑的,腦海里驀地想起一句話來,“小金蛇?”
小八點頭。
小金蛇是天火?
山清水秀的峨眉山,此刻云霧繞宛若人間仙境。
偶有幾聲清脆的鳥鳴聲為這幽靜的靈山平添幾分活力。
流水潺潺,風吹草,枝葉嘩嘩,空氣中飄著一清新的味道。
而不遠剛從地平線上升起的那一紅日竟似掛在了高高的山尖上,緩緩而起,如一團火向天地萬揮灑著它的熱,在那熱的照耀下,一人在青碧的草地上盤而坐,閉目合十,神凝練而肅穆,仿佛正在修煉的最關鍵,額頭不停的有豆大顆的汗珠兒冒出來。
“你要救,一定要救。”
這個聲音像是揮不去的夢魘,時不時從他的腦海深張揚著打他幾番下來好不容易沉靜下來的心神。
每每這個時候,他都只能努力的盡一切力量摒棄掉或者暫時的屏蔽掉這個聲音,可惜總也無濟于事。
終于,還是睜開了眼。
終于,他的修行還是上不了一層樓。
終于,他還是過不了那關。
終于,他還是敗給了一個人。
放松手腳,長吐一口氣,起面對著面前那一冉冉升起的紅日,他那對好看的劍眉比剛才皺得更了。
到底要怎麼做,他才能不這樣半途而廢。
自己現在所做的不就是為了救嗎?
為何,為何就是不能再專心一點?
明明那麼想要救的,可是……結果呢,為什麼結果每次都是這樣白費心機?
他懊惱的仰頭看著藍天白云,不覺間雙手負背的絞在一起,連修長的指甲嵌鑲進里也沒皺一下眉頭。
救!
難道是因為自己太過急功近利了嗎?
是啊,他才剛撿回了一條命,現在就這樣沒日沒夜的急著修煉之前從未涉及的道,想要立竿見影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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