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視的目,曾妙妙也不退避,“我以為你是相信我才配合我,沒想到你還在懷疑。
既然這樣,你覺得我們還有必要繼續下去嗎?”
“你……”冬氣結,“你最好給我記住,如果你敢騙我,你的下場將跟這些鳥一樣。”
曾妙妙坦然一笑,“我早就知道。”
冬有些意外。
“從我說能幫你治臉的那時候我就知道,如果治不好,我一定不會有好結果,所以請你以后在這件事上專心一點好嗎?我可不想因為你的不認真而讓我丟了命。”
“你……”
冬氣的臉都紅了,曾妙妙不悅的打斷了的話,“主,我想我們還是明天再練吧。
今天就請你把你心里的事收拾好,明天,我想看到一個只專注于一件事的主。”
曾妙妙說完就走,毫不見遲疑,冬看著的背影消失在縱橫錯的樹林中,無奈的皺眉。
連都看出來了……
若非真誠,也不會一大早就把自己起來練習……
看來有些事不能不做。
形一閃,的人影已經不見。
“紫煙,小八姑娘回來了嗎?”回到房間,曾妙妙看著在整理床鋪的紫煙,狀似漫不經心。
“沒呢。主已經派人去找了。”
曾妙妙心中一,“主!什麼時候派的人……”
“昨天。”
“那找到了嗎?”
“聽說還沒有,為此,護法被訓斥了一頓。”
“護法?”
“就是夏夏護法。”
曾妙妙茅塞頓開的“哦”了一聲,“那主有沒有說找小八姑娘有什麼事沒有?”
“不知道。”
曾妙妙笑了笑,去上的外給紫煙。
冬派人去找小八……雖然說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可到底沒在小八邊,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有沒有離開黑森林……
可千萬,千萬別被抓回來了。
“紫煙,我想出去走走。”
“好啊,我陪著姑娘。”
“不必了。我就在這附近。”
“那好吧,我收拾完了這里就過去找你。”
“也好。”
曾妙妙笑容滿面。
“怎麼樣,抓到小八沒有?”琉璃里,冬斜倚在石座上,眸冷漠的著夏。
“回主,還沒,不過手下的人都被派出去了,現在就等消息。”夏小心謹慎。
眼下冬對有了戒心,可不能再大意了。
“莫不是跑了?”
“主,這是肯定的。依屬下看,這一定是曾妙妙和小八早就商量好了的。主很可能中……”
計字還沒說,但聞砰的一聲巨響,但見冬手里端著的茶盞砸落在地,流了一地的水。
“放肆,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主。是不是謀,是不是中計了,本主心中有數,用不著你來提醒。”
“是,主。沒什麼事的話,屬下想下去了。”
“急什麼!本主還有事要代。”
“主吩咐。”
“抓到小八后不用告訴我,直接送到蘇月盈那兒,明白嗎?”
“主,蘇月盈要的是小八和曾妙妙,如果我們只給送去一個,……會不會覺得我們在捉弄。
而且這小八法力遠在曾妙妙之上……我恐怕不是對手。”
“那就把這個拿著,肯定能手到擒來。”冬說著在桌上一拍,那泛著綠的鞭子立即顯現在眼前,“主,容屬下冒昧的問一句,主這是有什麼更重要的事要做嗎?”
按理說這麼重要的東西不該輕易的給自己的。
“主不會到現在還相信那個曾妙妙的話吧。照我說把一起給了蘇月盈。”
“你懂什麼。我是主還是你是主。”
“屬下放肆了。”
真是冥頑不靈!
“曾妙妙的事半個字也不許在蘇月盈面前提起,否則,你知道本主會拿你怎麼樣。”
夏低垂了頭。
“一切聽主的。”
蘇月盈!
又是蘇月盈!
躲在石壁后聽著這一切的曾妙妙不由得咬牙切齒,拳握,要是蘇月盈就在面前的話,一定打死。
就不明白了,為什麼,為什麼自從上蘇月盈之后,這個蘇月盈就一直魂不散的?
忍讓,退避,蘇月盈怎麼就纏著不放?
自己跟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碩菁又礙著什麼事了!
就說嘛,明明是不認識沒見過的冬,怎麼就會想到把自己和小八騙到這里來……
一切還是蘇月盈的詭計。
這人勢力到底有多大,還有多人是替辦事的,又有多人在盯著自己和小八的行蹤。
姐姐,你可一定要平安的離開,切莫相信任何人。
恢復你的冷漠吧,不管遇到什麼事什麼人都不要濫用同心,再也別像這次一樣自投羅網。
司馬亦旋全靠你了。
姐姐,我會天天替你祈禱的。
“曾姑娘!”
從旁經過的夏看到曾妙妙的那一刻意外極了,“你怎麼會在這里?”說到最后不由回頭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石座,見冬早就不見了,眸不變得銳利,“是找主嗎?”
曾妙妙驚慌之余故作鎮靜,“還在嗎?”
“曾妙妙,你別以為你打的什麼主意我不知道,告訴你,主可不是好對付的人,你可別自尋死路。”
夏的語氣和眼神一樣的冰冷,著警告的意味,曾妙妙看得出來對自己存在著戒慎。
只可惜目前還不知道自己打的什麼主意罷了。
“護法的話我有些聽不懂。既然主不在,我就先走了。”曾妙妙淺笑一記,轉就走。
“曾姑娘不想知道小八姑娘在哪兒嗎?”夏側著對面的石墻時,角勾著不以為意的笑。
小八?
知道小八在哪兒?
不,紫煙說過們還沒抓到小八。
但……萬一現在已經抓到……
曾妙妙不由得停住腳步,雙手握在一起,張的額頭直冒出汗來。
冷靜,曾妙妙你現在一定要冷靜。
你絕不能沉不住氣。
“曾姑娘。”夏的語氣沒有一溫可言,輕搖蓮步來到跟前,繞著轉了轉,冷漠的目看不出在想什麼,直到最后在曾妙妙面前站定,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我真的不希小八的今天是你的明天。”
曾妙妙想說什麼卻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如一陣風似的飄向遠,不可及。
這話是什麼意思?
警告,還是試探?
比起冬,這個人似乎遠沒有表面看到的那般單純。
“姐姐,你不會讓我失的,對吧!”
皎潔的月如一泓清泉流瀉在黑森林上空,恰似地面升騰起的一層霧靄,久聚不散。
在琉璃的黑夜是漫長的,漫長的像是掉了一個黑里,努力地爬呀爬卻不知道多久才能爬出去。
因為遠方等著的永遠是那一片黑。
黑的什麼也看不到。
仿佛一旦慢下來就會被那無邊的黑暗吞噬掉,自此萬劫不復。
“妙妙,妙妙。”
“亦旋,亦旋……”
“妙妙,我好痛苦,好痛苦啊。”
“亦旋,亦旋,別走,別走……”
“妙妙,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我好痛苦。”
“亦旋!不,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亦旋!”
猛地坐起,曾妙妙睜開眼看著有淡淡月進來的房間,沒見著有任何人不由驚覺是在做夢。
只是這夢好真實,剛才司馬亦旋如同站在面前一樣,有有,一手似乎就能得到。
只是可惜,抓不到他,不到他,好像跟之間隔著一道鴻,如何也越不過去。
盡管他就在面前。
也不知道司馬亦旋怎麼樣了,小八有沒有把那塊石頭保護好……
夢境里的司馬亦旋臉白如紙,瘦骨嶙峋,有氣無力……那樣的他好似得了一場大病,奄奄一息,的心摹地收,到一陣不安和張,“亦旋,亦旋你可千萬別有事。”
“誰?”
驀地發現窗口站著的一個黑影,曾妙妙驚道。
“什麼人?”
那道黑影隨即一閃就不見了。
曾妙妙急得起去追,卻在開門的剎那,前頓覺兩記疼痛,兩眼一閉就暈了過去。
夜依舊,偶有風拂過,樹影婆娑。
豎日
在黑森林附近轉了兩天,沒打聽到天火的任何消息,小八心的希漸漸演變了失。
那種失如同可骨髓的毒藥啃噬著的四肢百骸,讓連呼吸都覺得疼痛。
“天火,你到底在哪兒?”
扶住一棵大樹干,小八了口氣,放眼看向四周的樹林和道路,不到難以抉擇。
“這麼多路,走哪邊?”
皺起的眉,久久不見舒展。
一手撐著腰,疲累的走向十字路口。
清晨的風溫婉的像是親人的手,充滿了親切的味道,小八著風的,角出一抹淺笑。
“不管如何,天火,我一定要找到你,不為自己也為妙妙。”
抬手,拭去額頭落下來的汗珠兒,小八繼續往前趕路毫沒有意識到腰間別著的荷包掉了下去。
耳邊充斥著此起彼伏的蟬鳴聲。
碧藍的天空萬里無云。
幾只飛鳥一掠而過。
“哎呀,曾姑娘,你怎麼在地上睡著了?”一大早紫煙推開門看到躺在地上的曾妙妙嚇得一跳,“曾姑娘,曾姑娘,曾姑娘你醒醒啊。”
曾妙妙正做夢呢忽然被人一陣搖來晃去只覺頭暈目眩,“別,別晃了。”再晃不想暈也要暈了。
“曾姑娘,你怎麼了?是床上睡得不舒服,所以就睡地上嗎?”紫煙困不解的蹙著眉頭。
“睡地上?”曾妙妙訝然看著地面,發現自己還坐在地上,不由皺眉想了想昨晚上的事……
是了,是被人打暈的。
“是啊,我一進來就看到你躺在地上,還以為你出事了。”紫煙眸中顯一擔憂,“如果你有什麼事,我怎麼跟主代!曾姑娘,你有沒有什麼地方覺得不舒服。”
“我沒事,我沒事。”
不管昨夜的那個人是誰,但肯定不是紫煙。
“昨晚上里沒發生什麼事吧?”曾妙妙起的時候故作漫不經心的問,“有沒有什麼異常?”
“沒有啊,里向來都沒什麼事,安靜的很。”紫煙一邊拍打著背后的灰塵,一邊回答。
“曾姑娘難道聽到了什麼靜?”
“沒有啊。我就是隨便問問,可能昨晚做了夢來著,錯以為是現實呢。”
“夢,什麼夢啊?”紫煙忽然很好奇的站在面前,曾妙妙莞爾一笑,搖了一下頭,“忘了。”
“唉,真可惜。”
瞧紫煙臉上還真出沮喪的表,曾妙妙只覺可,“你先收拾一下吧,我自己洗漱就好了。”
紫煙點點頭朝床幃走去,曾妙妙看著的背影,想到昨晚的事,不覺間皺了眉頭。
昨天出現在窗口的人是誰,他有什麼目的?
為什麼要打暈自己?
“曾姑娘,曾姑娘!”
剛洗了個臉就聽到紫煙驚慌的自己名字,急得轉過頭去,見紫煙眼神慌的手指著床。
“怎麼了?”
“曾姑娘你……你自己,自己看……”紫煙的臉都是白的。
“床?”
那床上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嘛,把紫煙嚇那樣。
曾妙妙詫異極了,不不慢的往前邁了幾步,來到床前,看到床上的東西時抑或吃驚不小,冷不丁倒了一口冷氣。
“是,是誰弄的?”紫煙說話徹底結了,整個子都在抖,“這,這太可怕了。”
是啊,可怕,太可怕。
只是,是誰在開這種玩笑?
夏嗎?
“紫煙,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好嗎?”曾妙妙回頭看著紫煙,紫煙疑的蹙眉,“為,為什麼?”
“你想啊,你要是貿然的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們又不知道是誰做的,萬一那人借此報復我們……那后果可就不堪設想。”
“報,報復?會,會嗎?”
紫煙張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曾妙妙臉凝重的點點頭,“我覺得他這樣做一定有自己的目的,而我們一旦揭穿,他的目的勢必暴在所有人面前,到那時候他一生氣,可能就會對你我下手,你覺得呢。”
紫煙角,又是想笑又是想哭,不時朝床幃上兩眼,最后用力的點了一下頭。
“把那床單換了然后埋起來好了。”
紫煙點頭,剛要舉步往前忽又停住,擔心的朝看過來。“那個人是不是還會再對付你啊?”
曾妙妙一時怔住。
一個時辰后
曾妙妙眼瞅著冬從樹林那頭走過來,也沒有毫迎上去的意思,臉肅然的站在草地上,嫵的灑落在的上,過葉被剪一小塊一小塊,乍看還以為是穿了件打補丁的服。
冬今天穿著雪白的荷葉,上面窄小似荷葉,下面寬松如花朵,風一吹仿佛看到一朵雪白的荷花傲然開放,輕盈如風,一路走過讓旁邊站著的一干侍們個個側目,心生羨慕,只是,可惜,可惜了那半邊臉一轉過來盡顯猙獰,令人不趕直視。
“曾姑娘,我們開始吧。”冬在草地上站定不由看向對面站著的曾妙妙,“首先我們該做什麼?”
“先重復一下昨天做了一半的練習吧。這練習旨在心平氣和,放松全脈,天人合一。”
冬聞言忍不住懷疑,“天人合一……又不是練功,為何還這般講究?”
“主不懂得醫自然不知道這醫就跟主練功一樣,必須循規蹈矩來不得半點馬虎。
從小師父就告訴我,這醫旨在救人,所以一一毫的差錯都不能有,比起其他的行當,醫者靠的是在細心和耐心中提升。”
“哦,想來是本主疏忽了。”
“現在我們打坐吧。記得不管邊發生任何事,你都不可分神,因為我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對你的臉進行一些修補。”
“修補?你的意思是,你要開始醫治我了?”
迎著冬因為希而無比明亮的目,曾妙妙很自然的點了一下頭,當然要開始醫治了,再不開始估計就要懷疑自己,甚至會把自己給蘇月盈,在沒有辦法逃離這里的時候,還怎麼沉住氣?
還有就是昨晚的那個人到底是沖來的,還是沖琉璃來的?
唉,這事如今一件接著一件發生,真夠人頭疼的。
“曾姑娘上次說本主不怎麼專心,可這次,曾姑娘好像也是心不在焉的,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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