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你看這石頭有什麼來歷沒有?”
將七彩石遞給踩在云上的老者,蘇月盈滿心期待的著他,老者皺起眉頭,譏笑道:“石頭?”
“我看著覺得并非凡。”蘇月盈語氣平靜。
“是,它不是凡,更不是石頭。”
老者意味深長的說著,明亮的目打量著手心里的石頭,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
“敢問老君這到底是什麼?”好半天也沒聽他說什麼下文,蘇月盈不由著急了,“真的會是媧娘娘的補天石。”
“補天石?”老者捋須而笑,“不不不,怎麼會是補天石呢。”
蘇月盈糊涂了,“老君,這里只有你我兩個人,你還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我是真的很想知道這石頭……”
“這個就給我吧。”
“給……你……”
“怎麼,不愿意?”老者當即板起臉來,“有了它興許你就可以擺現在的境,重登仙庭。”
蘇月盈心中一震驚極了,“真的!”
“老夫什麼時候騙過你。”老君笑瞇瞇的說道。
“既然不是補天石,那是什麼寶,居然能讓我仙?”這來得太快,也太突然了。
蘇月盈恍若夢中,不敢置信。
“月盈你應該知道,有些事知道了不會比不知道好。”
“可我想知道。其實這塊石頭我總覺得有些蹊蹺,因為曾妙妙和小八手里也有一塊。”
“不,這不可能的,這世上只有這一塊。”太上老君語氣肯定,有著毋庸置疑的堅決。
蘇月盈卻遲疑了,“老君怎麼這麼肯定?”
“給老夫吧,沒錯的。”
“老君……”看他轉要走,蘇月盈忽然急了,“老君,真的不能讓我知道是什麼嗎?”
“月盈,老夫讓你選擇,你是要這石頭還是要位列仙班!”
“這……”
重新位列仙班是三百年前的愿,如今這個愿眼看就差一步要實現了,心里說沒有激是不可能的。
只是,為何對那顆石頭有著強烈的不舍……
一聽老者說要拿走,的心居然會痛。
它,到底是什麼?
蘇月盈,你要理智,必須理智,在仙和石頭之間,傻子都知道應該選擇前者,一顆石頭留著有何用?
不就是好看點嗎?
“砰”
早上一進門就聽到東西砸落地面碎裂的聲音,紫煙驚得一跳,急忙推開了房門,“曾姑娘,曾姑娘……”
“紫煙。”看到,曾妙妙淺笑。
“怎麼了,怎麼回事?”紫煙的目停落在地上碎裂的茶盞上,“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曾妙妙搖頭,“沒事,是我不小心打碎的。”
“曾姑娘,你這兩天氣不太好,是不是病了?”紫煙說話間放下手里的托盤要過去曾妙妙的額頭,曾妙妙手擋住了,“我自己就是醫者,病了我怎麼會不知道。”
“可你的臉不太好。”紫煙眸中滿是擔心。
“沒事,真的沒事。”
從昨天開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個心里慌得很,好似有什麼可怕的事發生了。
那強烈的不安像是決堤的洪水四蔓延,讓渾都覺得不舒服。
“你說沒事就沒事吧。”
紫煙無奈的看了看,轉去端托盤上放著的一盅東西,“這是我熬的冬瓜粥你喝一些吧。”
“砰”
“啊——”
眼看著眼前的一幕,紫煙大驚失,“怎麼樣,沒燙著吧。”看著濺落一地的冬瓜粥,紫煙更擔心曾妙妙的手,此刻見似才回神一樣,只覺古怪,“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有心事啊。”
曾妙妙強笑著想搖頭,卻黯然神傷了起來。
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就打翻了紫煙手里的冬瓜粥,也不知道剛才在想什麼。
只知道自己的腦子好像不聽使喚了似的。
所想的,完全不是能控制的。
就好似剛才,總能無端的出神。
“我看我應該給你煮一些安神茶來。”紫煙靜靜地說著,蹲下去收拾地上破碎的瓷片,曾妙妙看著急忙蹲下去幫著收拾,“紫煙,對不起。你好心給我送來粥,我卻……打翻了,對不起。”
紫煙抬眼看,“你肯定有心事是不是?”
曾妙妙不置可否的低頭,撿起地上一塊一塊的碎片。
“跟我說說吧,憋在心里可不好,也許我能幫你。”
曾妙妙抬頭沖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自己這兩天是怎麼了,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
“所以你老走神。”
曾妙妙笑著低下頭,比誰都想知道是什麼事讓自己如此心神不寧的,可惜……
到底是不知道。
“是在擔心小八的事嗎?”紫煙靜靜的問。
曾妙妙抬頭看了看,低下頭,“小八沒有被抓回來,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不過夏的人還在找。”
“我想姐姐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抓到。”
“既然你對小八這麼有信心,剛才一定不是在想這件事。曾姑娘,其實有時候我覺得你很神。”
“神?”曾妙妙只覺奇怪,自己在眼里怎麼就變得神了,用小八的話說,是有任何緒都會寫在臉上的。
神不就是捉不。
一個人的心都寫在臉上了還有什麼神可言?
紫煙蔓兒,“是啊,就好像剛才,我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這樣啊,你可能是把我想復雜了。也許你說得對,我是真的病了,只是沒病在上而是心上。”
說到最后,曾妙妙不覺間眸黯淡了許。
“心上?”紫煙奇道,“是因為什麼樣的事,,親,還是友?”
曾妙妙忽而一笑,“確切的說,應該是相思病吧。在琉璃這麼多天不見他,我好擔心也好想他,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過的好不好,他上的傷有沒有什麼大礙。”
“他傷了?”
曾妙妙無奈的點頭。
“嚴不嚴重,要不要啊?”
“如果他能及時的獲得治療還有生還的機會,如果不能的話……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
紫煙聽的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這麼嚴重?”
“紫煙,我不想騙你。他是病的很重,但好在他邊還有人照顧,只是現在我看不到他,沒有他的任何消息,所以我很不放心,你能明白我的心嗎?”
紫煙迎著焦慮的目,用力的點點頭,“我能明白。所以你一定很想離開這里是嗎?”
“我是想離開。可我的里有主想要的東西,我想,我可能再也離不開琉璃了。”
冬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而通過幾天來對琉璃的索,發現這里四都有人嚴把守,特別是所住的地方更是嚴的像是室一樣翅難逃。
“不,我可以讓你離開。”紫煙忽然抓住的胳膊,臉肅然的說,曾妙妙看著忽而一笑,拉開的手,“你別開玩笑了。你不過是個小侍,要帶我離開這里談何容易?”
“你不相信我?”紫煙很是挫的著,“還是你覺得我沒有什麼本事,瞧不起我。”
曾妙妙心中一急得搖頭,“我不是那意思。眼下就算你帶我走,我也不會走的。”
“為什麼?”紫煙困了。
“如果我走了,你怎麼辦?主會放過你!再說了就算我出去了,主還能再抓我不是嗎?到時候你豈不白白犧牲。”
知道是在擔心自己,紫煙心頭一熱,眸中閃現了淚花,“你不用擔心我,真的。我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事。”
迎著誠摯的目,曾妙妙忍不住搖頭,“不,我不能拿你的命冒險。我很清楚主是什麼樣的人。
一定會眼也不眨的殺了你。”
“曾姑娘!你就信我一次,讓我幫你離開。我保證我不會有事,而主也不會再跟你為難。”
“紫煙你又說大話。主可是主,能聽你的?今天的事我們就當誰也沒有說過。”
曾妙妙微微一笑,心是慢慢的安,知道紫煙今天說的話絕對不是在糊弄自己。
只是紫煙到底是什麼人?
只是跟冬一起長大的人嗎?
“曾姑娘,如果你不想我有事,又能讓自己離開,不如我們換條件,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換。”
紫煙忽然有些張的著曾妙妙。
“換條件?”曾妙妙訝然皺眉。
紫煙點頭,“你把解毒方給我!”
“解毒方?”總算知道這兩天冬沒有的原因了。
紫煙點頭,“嗯,主的臉還沒全好,如果你走了,主的臉怎麼辦?只要我手里有了解毒方,主本不敢我,而那時你已經離開了,你覺得呢?”
“方法是好。”曾妙妙抬頭,目不轉睛的著面前的人,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
“你不信我嗎?”
“如果你不信我,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錯過了,我就再也幫不了你。”
紫煙淡淡的說著,曾妙妙只覺話里有話,“什麼意思?什麼只有一次?”
“今天是月圓之夜,琉璃所有的人都必須到月亮山去,到時這里只有你我兩個人。”
“月亮山?去那兒干什麼?”
“這是蘇月盈發起的,說只要我們每個月十五都去月亮山的話,那麼就能逃過天庭的詛咒。
所以這一天,里所有人都會自覺的前往。”
“逃過天庭的詛咒?”曾妙妙聽著只覺意外,“真的能嗎?”
“反正我們已經有一百多年沒有遭過天庭的懲罰了。曾姑娘,你可以選擇不信我。
晚上我會再來找你,到那時請你告訴我你的選擇好嗎?”
紫煙說著起離開,曾妙妙看著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個紫煙絕不是丫頭那麼簡單。
要不要相信呢?
紫煙所謂的選擇就好像一場賭博一樣,贏了自然是好,可若是輸了,就一敗涂地。
“亦旋,告訴我,我要不要相信!”
“公主,公主……”
驀地聽到背后的喊聲,曾妙妙驚得回頭,但見一只貓忽然從窗口跳了進來,跑到的跟前,轉瞬化作了人形,“小和尚。”
“公主!”
小和尚又驚又喜的看著,“公主,這些日子你都去哪兒了,我們找了你好久好久,還以為你……”
“以為我死了?”
曾妙妙苦笑。
“你還笑得出來。在王府里看到你那個樣子,我以為你真的……活不了了。幸好老天保佑,你還好好的。”
“是啊,我還好好的。”
聽的口氣驀地哀傷起來,小和尚只覺奇怪,“怎麼了?”
曾妙妙搖搖頭,“沒事。對了,你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住?”
“是小八姑娘說的。”小和尚眼冒,曾妙妙奇道:“姐姐?”
“是啊,要不是告訴我們,我們也找不到這里來,更不知道你還活著。”
“還好嗎?”
曾妙妙著急的問。
“沒事。”
“那現在哪兒,我要去找。”曾妙妙著急地抓住他的手,眸中是殷切的希。
“告訴我們之后就走了,所以……”
“還說什麼了,比如說西王。”
迎著急切的目,小和尚搖頭,“只是我們來救你,其他的什麼也沒提。”
曾妙妙心中一,驀地想到一個人來,“亦旋……那我問你,你見過沒有?”
小和尚點頭。
“那你看到的荷包沒?”
“荷包?”
“是啊,一個致的的荷包。”
“你好好想想,想想有沒有?”
曾妙妙急切的著他,眼睛都不敢再眨一下,怕,怕自己一眨眼就聽到失的結果。
但愿司馬亦旋還好好的。
他一定要好好的。
“我,我沒注意過。公主,那個荷包……”不等小和尚說下去,曾妙妙已經心急如焚,“你在好好的想想,是那荷包在上你沒注意到,還是荷包不在了你沒看到。
你一定要想清楚再回答我,明白嗎?”
看著急的樣子,小和尚知道那荷包對來說一定很重要,可他當時真的沒注意啊。
可這答案肯定不是曾妙妙想要的。
他不想讓失。
可同時他也是不想欺騙的。
怎麼辦?
“那荷包就在姐姐的腰上,很香,而且鼓鼓的,那里面有……”
“有什麼?”
曾妙妙聞言一驚,想到司馬亦旋現在只是一塊石頭本沒法抵抗任何的攻擊,絕不定讓別的人知道。
“有我送給的東西,走的時候我沒告訴,也不知道發現了沒有。”曾妙妙低垂著頭,小聲說著,不敢去看小和尚的眼睛,小和尚聳聳肩,微微一笑,“就這樣啊。那沒事,如果那荷包還在,遲早會發現,如果不在了,你再送給一個不就行了。”
“不,這絕對不行。”
曾妙妙想也沒想的反駁,搞得小和尚好不尷尬,“公主,你怎麼了?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這麼張?
真的只是荷包嗎?”
曾妙妙收拾了一下自己波不安的心,故作鎮定的抬頭看他,“當然只是一個荷包啊,不然還能有什麼。”
“那,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曾妙妙點頭。
“走吧。我們必須盡快離開。”
“等等。”
“怎麼了?”
曾妙妙看了看轉走向書桌,拿了一張紙鋪開在案桌上,拿了筆揮筆在上面寫了幾行字。
“公主寫的什麼?”
“一個方子而已。”
“方子?”小和尚聽了只覺意外,忍不住打趣,“你什麼時候變郎中了,還能開方子?”
曾妙妙只是莞爾一笑。
是夜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天,遲遲不見曾妙妙過來找自己,紫煙的心漸漸焦灼不安了起來。
也不知道考慮的怎麼樣了。
是否會相信自己!
潛意識里,是希相信自己的,可事實上,不信自己更好,這樣就不用背叛自己的姐姐了。
可選擇只有一個,而這個選擇也只有見到曾妙妙的時候才能知曉。
眼看著邊的人紛紛離開琉璃在大殿集合,過一會兒就要千萬月亮山,紫煙不由往曾妙妙的住走去。
“紫煙,紫煙……”
“紫煙,你怎麼回事啊,我你你都聽不到。”
看到驀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冬,紫煙顯得很吃驚,“姐姐!”
“你在想什麼呢?剛才我一路跟你過來,你居然也沒發現。”這個妹妹是越來越反常了。
“我沒事啊,可能是剛才想事想的太認真了。”
“想事,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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