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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女王妃:王爺請息怒》 第40章:別再跟著我

 “怎麼,還沒死心!”

 碩菁眸驀地冰冷。

 “三百年了,還沒死心麼?還敢傷害靈蕓?”說話間他朝曾妙妙跑開的樹林看了過去。

 “哥,有些事如果可以放下,我們就都試著放下好嗎?”他眼里的恨,真是太深了。

 這樣的碩菁絕對不是他希看到的。

 “忘了那些不愉快。”

 “忘了?”他說的那麼輕描淡寫,當真以為忘了兩個字是那麼簡單容易的一件事麼?

 迎著碩菁質疑的目,天火心中一知道自己的話肯定刺激到了他,忙話鋒一轉,“我的意思是,靈蕓死了可妙妙活著,哥哥難道不希可以跟心的人天長地久的在一起?”

 “天長地久……”

 曾經這四個字是那麼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里,可如今聽著卻是那麼陌生……曾經滄海難為水。

 是人非最是可怕。

 妙妙還能是當年的靈蕓麼?

 他眸悠長的看向前面的樹林,悠悠邁了步伐朝前走去。

 天火和小八知道他是要去找妙妙也就沒說什麼,反倒覺得他們應該有些單獨相的時間。

 很多事都是需要時間來適應的。

 “你把他變司馬亦旋的模樣是出自好意,可現在這只會變把妙妙傷害的更深的利劍。”

 想到曾妙妙剛才傷心跑開的樣子,小八

 “我沒想這麼多,只是覺得那樣也許容易接些。”他這次是好心辦了壞事。

 “那你呢?”小八側頭著他,滿含期待,“你能接他們在一起的事實嗎?”

 天火笑而不言,轉要走。

 “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小八忽而凝眉若有所思。

 “什麼?”

 “既然妙妙沒有傷害自己的,那麼靈石是怎麼拿出來的?憑妙妙的丹應該沒有辦法把它出來。

 更重要的是,沒了靈石,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難道你希有事?”天火一臉的不高興。

 作為敵,天火絕對相信小八不得妙妙有事。

 他能理解但不能茍同。

 “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能沒事我也很高興啊。”他至于那麼敏麼,不過就事論事罷了。

 “你等等我。”

 小八說著趕追上他的腳步。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真的不管他們了嗎?現在碩菁復活,我們應該讓他早點破除天庭的詛咒。”

 “給他們一些時間吧。”天火停住腳步說。

 小八表示理解的沉默。

 當初惹怒天庭的人是碩菁,誰說間接的原因不是因為靈蕓呢!

 他們兩個既然問題的關鍵,那麼要解決問題還在于他們,至于自己和天火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曾妙妙快步走在樹林里,任憑淚水每每風干在眼角,新的淚水又涌上眼眶。

 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了。

 更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沒有了,人也沒了。

 現在一無所有。

 這是從來沒有料想過的結果。

 原以為只要碩菁醒過來,哪怕不能擁有他全部的,至那份屬于和亦旋的不會

 可現在看來,是真的然無存了。

 就好像司馬亦旋之所以活著只是一個代號,一個碩菁的代號而已,如今碩菁復活,他也就煙消云散了。

 可笑,上了一個本該不存在的人。

 “你能不能別再跟著我!”

 一直都知道背后有人。

 不說不代表認同他的做法。

 后的人停住腳步靜默。

 “既然我不是你想的那個人,你也不是我要的那個人,以后我們就只是陌生人。”

 有些事如果不是必須面對的話,很多人都會選擇逃避。

 逃開了,也就能暫時的心安。

 “靈蕓和司馬亦旋都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的我是曾妙妙,現在的你是碩菁,我們的已經死了。

 死了,就忘了吧。”

 說道最后幾乎哽咽。

 忘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

 何其容易?

 “后會無期!”

 暗自掐訣準備消失的無影無蹤,無奈就在要走的剎那,他的話語在背后響起,“是你讓我復活的!”他想說什麼?

 “你為什麼要讓我活過來?”

 他淡漠的腔調,在曾妙妙聽來自己仿佛做了一件不對的事不由駐足傾聽。

 “既然救了我就要負責。”

 他的話擲地有聲,一如他此刻的腳步聲。

 “負責?”奇怪了,救他還要負責,負什麼責!

 “我要你留在我邊,隨時隨刻。”

 他霸道的抓住的手臂拉進懷里,碩菁摟住懷中的人兒,覺空虛的口仿佛一下子被填滿。

 “你是我的。如果要離開,就讓我死去。”

 這算什麼?

 要綁架麼?

 “我不是你的靈蕓,也不可能做的替留在你邊。”要的是真正屬于自己獨有的

 不是誰的替代品。

 “我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第一次曾妙妙對這個詞生出了生疏之,“如何重新開始?

 你要跟我回王府,還是我跟你回到三百年前?”說到最后,曾妙妙角不覺間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不可否認,我們都回不去了不是嗎?我們不是彼此心中的對方,盡管相貌雷同。

 就算重回當時的一切也不過平添是人非的傷。”

 “那你說要怎麼辦?”他抓了的手,眸中閃著堅定,他是打定主意要跟開始的。

 曾妙妙看出來了。

 可是眼下,才認清司馬亦旋已經不在的事實,又如何跟一個是他又不是他的人談

 難道他還能變司馬亦旋?

 變……司馬亦旋!

 “只要你愿意,我做什麼都可以。”天火說的對,靈蕓已經死了,但妙妙活著。

 他應該珍惜這遲了三百年的再遇。

 曾妙妙心中一,眸中閃現了一亮,“這可是你說的。”

 碩菁堅定的點頭,毋庸置疑。

 “那跟我走。”

 西王府

 自從王爺失蹤,府一直愁云籠罩,上至張總管下至府中的下人們,臉都是一貫的沉重。

 整整兩個月了。

 京城里關于司馬亦旋的消息寥寥無幾,就算偶爾的有了線索,下一秒又斷了。

 司馬亦旋好像憑空消失了。

 而他已不再對找到王爺抱有希了。

 整個人消瘦頹廢了好久。

 “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

 清晨,一個響亮的聲音打破了王府的沉寂。

 “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

 那歡喜的聲音離張新的耳朵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他有些恍惚的從廊橋上下來,看著在長廊里大聲嚷嚷的小廝,這一幕是那麼的悉,哦,夢里他已經見過無數次。

 可惜是夢!

 屈坐下,張新準備繼續喝自己的悶酒,反正王爺不再府中,他這個總管除了理王府里的一些雜務之外閑得很,閑下來他就會想到司馬亦旋在王府的景……

 悲從中來。

 也唯有酒才能讓他短暫的忘記。

 酒,是他的知音,也是他的麻沸散。

 有了它,就一切都有了。

 “張總管,張總管,王爺回來了你怎麼還喝酒啊?”小廝大汗淋漓的跑過來看到張新這個熊樣,很是費解。

 他不是最希王爺回來的人嗎?

 “趕去門口看看吧。王爺真的回來了。”

 “你小子拿我尋開心。”借著酒勁張新一把推開了近前的小廝,顯然是不信。

 “什麼尋開心?我說的是真的,王爺就快進來了,不騙你。”

 “還來!”

 張新都認定是假的了怎麼會當真?

 “好吧,信不信隨你,看王爺看到你這樣怎麼收拾你!”

 “他要是能收拾我,就太好了!”

 他一直在有一個能整治自己的人,而那個人最好是王爺。

 哪怕他是殺了他也好。

 至證明他還活著,他回來了!

 “怎麼,有人是不想要脖子上的腦袋了嗎?”

 一個清脆的聲音,溫好聽。

 “誰啊?”

 張新睜開迷離的醉眼,推開小廝看向說話的人,眼前好像是個人,又好像是個男人……

 重重疊疊,他看的眼暈。

 抬手用力的眼睛,視線卻更模糊了。

 “王爺,你看看張總管,你回來了他也不去迎接你反而躲在這兒喝酒,你說該判他個什麼罪好?”

 張新看清楚了,說話的是曾妙妙。

 這神,這語氣……是沒錯。

 曾妙妙回來了,那麼王爺……他們可是一同不見的。

 他驚得起,睜大眼看向曾妙妙邊站著的人,一時間驚喜加,洶涌澎湃,“王爺!”

 曾妙妙是第一次看到大男人哭的那麼大聲。

 “你總算回來了,嗚嗚。”

 瞧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那樣,曾妙妙心里也是

 “張新,你還好嗎?”

 司馬亦旋這話一出,張新哭的更來勁了,“多謝,多謝王爺爺關心。卑職卑職很好。

 王爺車馬勞頓肯定累了吧,卑職這就人準備……”

 曾妙妙知道他又要開始工作了,不由得打斷他,“不用了張總管,我和王爺一點都不累。你就坐在這兒,陪我們喝喝酒就行了。”說話間手搭在他肩頭,將他按坐在廊橋的臺階上。

 “就當是為我們接風吧。”

 “既然是接風怎麼能只有酒沒有菜!來人,趕廚房準備些好吃的來,就說王爺回來了。”

 剛才立在一邊的小廝趕去了。

 “王爺,您坐。”張新用一把上一級的臺階,欣喜的看著司馬亦旋,司馬亦旋皺了皺眉最后看曾妙妙毫不遲疑的在臺階上坐下,他也就過去坐下了。

 說真的,他不喜歡這個張總管。

 “知道你平平安安的,卑職真的好高興。”

 “怎麼,看到我難道就不高興?”曾妙妙嘟起不滿的看他,十足的嗔。

 “高興,當然高興,娘娘能跟著一起回來卑職更高興。”

 “這才差不多。”

 “對了王爺,王妃這些天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您見過嗎?”

 想到張新所謂的王妃是蘇月盈,曾妙妙急得打斷,“見過了見過了,說要等生了孩子再回來,現在很好,什麼事都沒有,讓你們不用擔心什麼。”

 “這就好。王妃一個人懷著孩子不容易。”

 “是,是。”

 “可卑職覺得還是把接回來的好,王府里有的是人照顧。王爺,您說呢。

 懷的到底是小世子。”

 “啊……”張新驀然痛呼,皺眉看向曾妙妙不知道為什麼要踩他的腳,“娘娘。”

 曾妙妙手一把將他拉倒邊,湊過頭去,小聲提醒,“王爺難得回來,你能不能提一些讓王爺高興的事。”

 這個張總管平常也沒看出來是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人啊。

 怎麼這時候偏這般不識趣。

 張新覺得自己好無辜。

 眼下王爺歸來,小世子也即將出生,難道這不是喜上加喜,是高興的事嗎?曾妙妙怎麼會覺得不該提?

 哦,是了。

 到底是人,還是王爺的人。

 現在有別的人給王爺生孩子,不高興也是合合理的,若是高興那才有鬼了。

 這正說明很真實。

 “妙妙,我們去別的地方走走吧。”

 或者應該再見見的別的人。

 也沒管曾妙妙沒有點頭,司馬亦旋起就將曾妙妙拉起來踏下了臺階,看也沒看張新一眼。

 “怎麼了?你怎麼了?不是說一切會按照我說的做嗎?干嘛拉我走嗎?我還有些事想跟張新說呢。”

 “大庭廣眾之下你跟他拉拉扯扯……”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有事說?“你是個子,應該懂得什麼不親。”

 “哦,原來你是因為我拉了張總管的手所以才……”曾妙妙想到剛才的無心之舉,再看看他難堪的臉,心中莫名一暖,如同抹了似的,竟覺得好甜。

 “你在吃醋!”

 瞧臉上流出來的得意,碩菁真不愿意在他面前承認,撇開頭,他往一條鵝卵石鋪的小徑走去。

 “你真的吃醋了,是吧!”

 綺夢閣

 雖然只是離開半個多月而已,但著綺夢閣里曾經用過的,悉的一切,曾妙妙還是覺得已經離開了好久好久,久的這些東西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蒙了一層灰。

 張新那個總管也不知道是怎麼當的!

 “你對這里好像很是留,難道是你和他住的地方?”臉上可沒有寫著這些東西啊。

 “來人!”

 門外站著的侍衛急忙走了進來。

 “告訴張新,把這里翻新一下,一切都要是最好的,最新的,要不然以后他這個總管也別想當了。”

 碩菁很是意外地此刻的舉,舉目四,里面的一切并不陳舊,也沒有破損,他雖然不怎麼喜歡凡間的這些花樣,卻知道這里的一桌一椅都是從樹林里砍伐得來,他自生活在樹林里,看過不因為人類砍濫伐而導致無家可歸的靈們,他們那麼可憐又那麼無能為力,若是添置新的,豈不讓悲劇重現!

 “這些東西都是好的,你們不必去告訴張總管了。”

 他無視曾妙妙看向他時的訝異和錯愕,冷冷吩咐著,甚至是避開的視線掀開水晶簾去了屋。

 侍衛應聲下去,曾妙妙心中有氣不打一來,氣沖沖的沖進了室,“誰讓你那麼做的?”

 “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他的回答倒是直接,到底是做過妖王的人,言談之間自有一王家風范流出來,不經意間已經人臣服,“而且我們應該不會常住吧。”

 既然翻新了也是放著蒙塵又何必多此一舉。

 迎著他淡漠的眼神,曾妙妙心中一,驀然醒悟般黯然神傷,“你到底是碩菁不是亦旋也不是王爺。

 你已經不再寵我了。以前不管我做什麼,你都順著我,可現在……你卻覺得我多此一舉。”

 的語氣聽起來別樣傷,碩菁不覺得自己好像欺負了一般,心里竟有些愧疚。

 “靈蕓……不,妙妙!”

 他想安卻沒給他機會,“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這里是我和他住的地方沒錯,你本不該來的。”

 “我陪你。”

 碩菁口吻堅定的說著在一旁的八仙桌旁坐下,表明了他的決定。

 “你怎麼能這樣霸道!我已經說了我想一個人……”

 “你可以當我不存在。”

 “可你明明就在啊。”

 “我說的是你的心里。如果你不是要一個人靜靜的想他,又怎麼會忌憚到我的存在。”

 在他面前,自己還能藏什麼嗎?

 他把自己好像完全看了。

 而……

 看得眼前這個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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