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畢竟他是第一次接手這種事,以前又沒有解散后宮的先例,聞人莫笑想順利完的完圣諭,本來難度系數就很大。
現在突然聽凌天清提到慧慈庵,難免勾起聞人莫笑悲慘的回憶。
只記得,滿后宮哭著鬧著的人們,還有當著他的面想自殺的各位大大……
簡直像地獄啊!
“不如……我們去慧慈庵走走?”凌天清突然說道。
聞人莫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才不要看到那群魔鬼般的人們啊!
“不不……不行,王上吩咐過,要送娘娘回宮。”聞人莫笑趕搖頭。
“反正這麼近,順路去看看,一會就回來。”凌天清的轎正好經過千佛山附近,掀起簾子,對聞人莫笑眨眨眼睛,“好不好?”
聞人莫笑真的咬到舌頭了。
雖然王后娘娘這次回來之后,又變得好玩起來。
但他也絕對想不到,王后娘娘還會撒了。
一定是王上慣得!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聞人莫笑拒絕不了這樣的要求……
“但王上知道的話……”
“不會怪你的。”凌天清笑瞇瞇的說道,“當年你送我去孤絕山……”
“娘娘……不要提當年……”聞人莫笑快哭了,當年他可是被罰的快死了啊。
“當年的小侯爺,可是個有的漢子呢。”凌天清見聞人莫笑大囧,哈哈大笑起來,打趣道。
“娘娘!”聞人莫笑可不敢當,當年是無知者無畏。
現在想想都后怕,萬一真的把搞丟了,凌謹遇還不殺了他?
日落時分,一行人終于抵達慧慈庵。
在慧慈庵里,凌天清第一個看見的是隋天香。
別的人都還只是俗家弟子,前來洗塵,不必剃度。
可是隋天香,卻剪掉了一頭烏黑的長發,靜默的在佛像前打坐。
剛才在路上,聽聞人莫笑說,當年凌謹遇下了圣諭之后,隋天香是第一個應命而走的人。
沒有哭,沒有鬧,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帶任何東西,第一個來到慧慈庵。
所有人都以為,隋天香會是最后一個離開的人,沒有想到會走的如此決絕,而且還剃度,以示決心,不會再改嫁。
一爐清香,滿室禪味。
凌天清坐在隋天香的廂房里,看見極為簡單的布置,一桌一椅一床,如此清修的人,誰會想到,曾是后宮最寵的人,盡了榮華富貴。
“娘娘,請用清茶。”隋天香沏好了茶,放在凌天清的面前,站在一邊,神謙恭。
“你也坐吧……。”這里沒其他的椅子,凌天清指了指床,說道。
“謝娘娘賜座。”隋天香移到床邊,端坐下來,垂下水眸,閃過了一深沉的心機。
后宮人,越得寵的那個人,不是像曾經凌天清那樣的單純而到王上的庇護,就是像隋天香這樣的圓玲瓏。
否則,怎麼能在宮斗中活得那麼風?
凌天清和閑聊著,聞人莫笑取過茶,倒出一小杯,抿了口,確定無事,才遞給凌天清。
雖然聞人莫笑看上去還是沒心沒肺,但從細微的作上,已看出他變得心機縝,不似當年那般純真無邪。
茶是千佛山的茶,水是千佛山的水,都是上品。
沏茶人的容,也是上品。
“你們出去吧,我和天香姐姐隨便聊幾句。”凌天清莫笑還有一邊站著的曉寒說道。
聞人莫笑點了點頭,他剛才檢查過了,這里的廂房簡單到極致,沒有任何的危險用。
而且隋天香也毫無武功,手還沒凌天清敏捷,他們在外面守著,聽著里面的靜就好,小王后會很安全。
“娘娘與王上可好?”隋天香見兩個礙事的人走了出去,溫的問道。
“很好,你們呢?”凌天清淡淡笑道。
聽聞前段時間,慧慈庵又發生跳崖悲劇……
要是一直發生這種事,估計直到這里的人都死,自己要一直被彈劾……
“小尼無好也無壞。”隋天香倒是帶著幾分佛氣。
凌天清見心平氣和,不覺有些敬佩,凌謹遇真是艷福不淺,盡遇到這些極、品人。
兩個人平靜的聊著天,隋天香突然說道:“娘娘,西宮娘娘可好?”
“西宮……”凌天清聽到西宮,不由皺了皺眉。
說起來,回宮之后,不提以前的事,凌謹遇也從不說。
而周芳,幾乎被人忘了。
適才和聞人莫笑聊天,也沒聽他提過周芳。
凌天清還以為……死了。
“小尼……是不是不該提?”隋天香將凌天清的神全收在眼底,見皺眉頭,知道還有反攻的機會,心底一喜,口中卻平靜的說道,“若是冒犯,還請娘娘恕罪。”
“周芳不在后宮了。”凌天清半晌才說道。
至……回來這些天,沒有見過周芳。
可是現在隋天香的語氣,似乎在說周芳還在后宮?
“是嗎?周娘娘已經不在靜寧宮了?”隋天香故作訝異的問道,“那就是小尼離開之后的事,小尼又弄錯了。”
“靜寧宮?”凌天清聽到這三個字,神又有了些變化。
靜寧宮到現在都是地,加上凌天清對靜寧宮從無好,也未曾進去過,所以沒想過周芳還在后宮里。
“是,周娘娘自從抱恙之后,便被王上送去了靜寧宮心調養,只因太后歡喜佛學,又喜歡周娘娘相陪,所以……”隋天香仔細的看著凌天清的表,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并不知此事。”凌天清聽到一口一個周娘娘,打斷的話,淡淡道,“不過慧慈庵平日清凈,你們在這里會不會孤單寂寞?”
人不能太孤單寂寞,否則就會做出偏激的事來,如果能夠充實一點,就不會太被束縛,也會很快的走出影。
所以凌天清前來,不過是想考察一下,日后送點書籍和娛樂設施進來,或許能降低“跳崖率”……
只是沒想到,卻從隋天香的口中,得出周芳可能還在靜寧宮的消息。
而隋天香看見小王后略帶心事的離開,的臉上,出了一笑容。
第一個不說半句話就離開后宮,然后為第一個剃度的人,如此的“聽話乖巧”,還不是為了日后讓凌謹遇想起自己的好,會來把接回去?
隋天香深知凌天清的格,憎分明,又不知道迎合男人的心思,還想獨霸凌謹遇,只要裝作不經意間說出周芳,一石三鳥,既挑撥了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系,又讓凌天清和周芳兩虎相爭,到時候凌謹遇被弄的頭疼惱火,自然會想起乖巧聽話的自己。
論容貌和格,凌天清比不過的格,周芳比不過的容貌,怎麼說,凌謹遇都該是自己的,雖然不是,可是更適合做凌謹遇的人,不是嗎?
只是……一直在清修等待龍恩重臨的隋天香,唯一失策的地方,就是不知道現在的凌天清,已非當初離宮之前的小王后了。
而現在的凌謹遇,更有著們所期許不到的溫……
凌天清在路上耽誤了不時間,回宮之后,才知道凌謹遇已經在靈泉了。
看來凌謹遇傷的也撐不住祭天的辛苦……
“誰讓你擅自走的?”
凌天清剛到靈泉,就聽見暴君不悅的聲音。
幸好最近治安加強,還有小侯爺保護,但即使這樣,也不能隨意走啊!
“我去看看你的老人們。”凌天清從石頭后走出來,笑著說道。
“又在胡說。”凌謹遇正在白的水中閉目養神,聽到這句話,好氣又好笑的對出手。
他象牙的口壁壘分明,在外面一部分,格外的人,那張在霧氣中氤氳的臉,也俊到極致,仿佛是畫出來的一般。
“哪里胡說了?你敢說當年沒寵、幸過們?”凌天清冷哼一聲,在岸邊下外袍,往水里走去。
也累壞了,要泡澡。
“你說的寵、幸,指的是什麼?”凌謹遇狹長的星眸里閃過一笑意,問道。
“別裝純!”凌天清見他欠揍的模樣,臉驀然一沉,“周芳在哪?”
轉的太快,問的太直接,但凌謹遇卻一點都不驚訝。
青玉在回宮之前,已經飛速的趕回來報告了凌天清的慧慈庵之行,尤其是和隋天香的對話。
所以,凌謹遇等著來問。
好在這一次,小王后終于了,沒有因為隋天香的話,從半路上溜走,也沒有跑到孤絕山去躲起來……
他們的關系已經很像一對相互信任的夫妻關系了。
“是不是在靜寧宮?”凌天清見凌謹遇深深的看著自己,一雙黑眸如同可怕的黑,幾乎要將吸進去。
凌謹遇站起,慢慢的往面前走來。
“你……你想干嘛?”凌天清被他安靜的沉默嚇到了,尤其往自己面前走,還不穿服,視覺太沖擊。
只不過問個清楚而已,而且這問題又不出格,他不會想“罰”吧?
凌謹遇依舊不說話,走到的面前才停下來。
“好好說話,別這樣……”凌天清了鞋,個子只到他的肩膀,正好看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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