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登門的事,二房可早就知道了。
這下子,殷蓉直接被.辱哭了,捂著臉跑了出去。
趙氏不甘心,咬牙道:“蓉蓉哪里不好了?連王爺都沒有嫌棄,三爺還敢違抗父命不?”
殷墉道:“人家就敢了,還真勸王爺打消了這主意,本來就是門不當戶不對,你們也都別惦記了。”
殷景善小聲嘀咕道:“那銀子呢?白給了?”
兩百萬兩可不是小數目,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從殷家的銀庫里搬出來的,需要四籌措,這靜能瞞住別人,瞞不住他們。
殷墉之前都很好說話的樣子,被兒媳質問也不在乎,此刻卻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跪下!”
老爺子不發怒,慈眉善目,老爺子一發威,便如雷霆劈落。
殷景善、趙氏夫妻倆一,雙雙跪了下去。
殷聞雖然沒犯錯,此刻也跪在了父母后。
殷墉坐在椅子上,對兒子兒媳道:“自己掌,打到我滿意為止。”
殷景善、趙氏不敢違背,左右開弓打了起來,一時間屋里只有夫妻倆發出來的扇耳的聲音。
殷墉冷冷地盯著二人,等夫妻倆的臉都打紅打腫了,殷墉才道:“那銀子被我拿去做生意了,與王爺無關,你們可記牢了?”
夫妻倆憋屈地低下頭。
殷墉又道:“若傳出去半點風聲,怒了王爺,我會送你們倆出去頂罪,記住了?”
這下子,被榮華富貴迷了眼的夫妻倆終于冷靜下來,渾直抖。
殷墉兩口子退下,再對殷聞道:“你去跟蓉蓉說清楚,讓別鉆牛角尖,三爺本就是高攀不起的人。”
殷聞領命,告退離去。
殷墉靠到椅背上,疲憊地了額頭。
外面傳來德叔喚“二小姐”的聲音,殷墉馬上放下手,做出悠哉品茶的樣子來。
門口線一暗,殷墉抬頭,看見穿了一件桃褙子的小孫,艷的襯著一張水靈靈的臉蛋,比春日的繁花還讓人賞心悅目。
“阿蕙來啦。”殷墉笑瞇瞇地道。
殷蕙笑道:“祖父是不是頭疼?我給您。”
殷墉:“你都聽到了?”
再一想,小孫最調皮,想聽,德叔也舍不得攔著不讓。
“哎,別人求之不得的好婚事,你怎麼就不愿意呢?”殷墉靠著椅背,一邊看著站在后面幫他額頭的小孫,一邊不解地問,“祖父可沒騙過你,三爺是真正的人中龍,那模樣那氣度,你大哥比不上,懷安比不上,哎,天上的神仙下凡,也不過如此了。”
殷蕙像聽書一樣聽著,面上帶笑,實則祖父越夸魏曕,就越替祖父不值。
在祖父眼里,魏曕大概是天下頂頂好的孫婿,可在魏曕眼里,祖父是什麼?是個讓他丟人的姻親,是個不值得他登門來探的老頭子!
份差別,魏曕的確有資格瞧不起殷家,但那不代表殷家就要高高興興地承他的鄙夷。
人心都是長的,沒道理你天天瞧不起我,我還要笑臉相迎上趕著去結。
“您還夸我是下凡的仙呢,既然是仙,為何一定要看上他那個神仙?他在凡夫俗子里面稀奇,在我面前,也就普普通通罷了。”殷蕙很是不服氣地道。
殷墉被小孫的自信與傲氣逗得直笑。
殷蕙喜歡祖父笑,這幾日一直在琢磨,老天爺為何給重生的機會。
思來想去,殷蕙覺得是祖父上輩子死得太冤了,一個常常接濟百姓的善人,不該那般結局,所以老天爺回來,保護祖父長命百歲。
“祖父,那事已經結束了,您就別再費心了,趁您最近比較閑,咱們去東山賞秋吧?”
殷蕙想去騎馬,想去山間采野花,想去看看東山寺放生池里的大烏,想去做很多很多的事。
就像一只被關在籠子里十年的鳥,終于出來了,想往哪里飛就往哪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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