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周茵以高中同學的份去探還在病房里的裴瑤。
裴瑤的神狀態已經恢復正常,不過因為沒有化妝,臉上的氣并沒有昨天看起來那麼強大。
周茵帶來了一束紅的The Wedgwood。
“你現在……沒事了吧?”周茵問。
“沒事了,謝謝。”
兩個人獨,還是多年不見的老同學,居然也沒有什麼話題。
氣氛一時之間有點冷。
裴瑤主打開話題:“周茵,你還是和高中一樣,一點都沒變。”
“怎麼可能沒變?我可長高了4厘米。”好不容易從159cm到了163cm,整整高了4cm呢。
周茵自就很介意自己的高,小時候就比別人長得慢一些,在國上學的時候被同學在背后起綽號為小矮子。后來發育時期慢慢長高,到高中的時候也只有159cm。當時周茵的心都要碎了,夢想的超模高是178cm,顯然等只能下輩子了。
裴瑤笑得有些虛弱的樣子:“我指的,是你的格,還是這樣嫉惡如仇,膽大心細又有點天真爛漫。”
周茵:“哦……”
該死,周茵竟然覺得沒化妝的裴瑤看起來一副楚楚可憐,莫名讓人起了保護。
這麼一對比,今天早上早起一個小時化的妝,顯得就有點過于致心機婊了。
“你好像很不喜歡我?”
周茵沒有想到裴瑤那麼直接,也就不拐彎抹角:“是啊,你又不是人民幣,我干嘛要喜歡你?”
裴瑤笑出聲,又猝不及防咳了咳。
周茵連忙上前拍了拍的背,忍不住吐槽:“你說你一個大高個的,白長個頭了。像昨天晚上那種況,你揪住那個王八蛋的命子就好了,保證他疼得死去活來的。”
“謝謝你,我又學到一招了。”
“倒是不用客氣,Girls help girls,應該的。”
氣氛再一次陷尷尬。
思來想去,周茵找了個話題:“對了,昨天弄壞了你的鞋子。我買了一雙新的鞋送你,Mach&Mach,可難買了呢!我自己都要等很久。”
裴瑤說:“其實我不喜歡穿高跟鞋。你都說了我是個大高個了,我再穿一雙高跟鞋,比一般男人都高了。而且高跟鞋真的沒有平底鞋穿著舒服,只不過公司有要求,我只能穿了。”
周茵哦了一聲,自我挽尊:“我也覺得高跟鞋難穿死了。”
突然意識到自己昨天還以為裴瑤穿高跟鞋是故意要搞雌競的想法過于卑劣,頓時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小垃圾。
但周茵還是不解:“你們安匯也太奇葩了,還規定一定要穿高跟鞋?”
裴瑤說:“這件事之后我大概會從安匯辭職了。我從大學畢業之后就進安匯工作,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今天的位置,想想還有點慨。對了,你大學畢業之后在做什麼呢?”
“啃老。”周茵一點也不覺得難為,“嫁給司一聞之后就專心在家里當米蟲。”
“真意外。”裴瑤看著周茵,“我以前一直把你當是我對手,我的目標。在我的心目中,你好像做什麼都非常出,只要你肯做。”
周茵非常不給面子:“你快打住吧,別恭維我了,聽起來一子綠茶味。”
裴瑤卻并不生氣:“周茵,真希還能把你當做一個對手。自從高中畢業之后,我發現自己再也找不到曾經那種和你一起參加各項比賽時那種熱沸騰的覺了。”
周茵聽著聽著,眉頭越擰越深,甚至起了一皮疙瘩:“裴瑤,你該不會從高中的時候就一直暗我吧?”
裴瑤:“……”
當什麼都沒說。
可周茵心里還是有些別扭。
有句話憋在心里很久了,本來想今天當著裴瑤的面問一問的,不過到底還是沒有問出口。
高中時期有段時間班級里盛傳司一聞暗裴瑤,并給裴瑤寫過一張告白的明信片。
只不過裴瑤拒絕了司一聞的告白,兩個人只當普通朋友。
*
兩天后,周茵和司一聞一同乘坐自家的私人飛機返回居住地B市。
這架龐迪環球7500私人飛機是去年司一聞生日的時候周茵送給他的生日禮。考慮到自己的丈夫日理萬機,又要全國各地到地飛,作為賢助的周茵當然要全力支持。不僅是口頭上支持,更要力行地支持。
周茵買東西一向也是干脆,選擇龐迪環球7500主要是覺得第一眼就看著非常奢華舒適。至于什麼“航程較長,巡航速度相對較高”等等這種專業語,對來說都是次要的。
當然,買東西周茵也從來不會考慮價格多,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就閉眼。
周家低調經商,涉及產業無數。在周茵出生時,周家老爺子一高興就給了一筆巨額零花錢,說是等年了之后隨意支配。結婚時,周茵娘家也給了不的嫁妝。周茵自己拿些閑錢做了一些投資,運氣好投資房地產又賺了一些錢,所以本不缺錢。
不過讓周茵意外的是,婚后司一聞竟然無條件向上自己的各大銀行賬戶,其名曰讓妻子掌管財政大權。周茵寵若驚,直截了當地拒絕。嫁給他又不是貪圖他的錢財,說到錢,自己又不是沒有。
不過那天周茵打趣問司一聞就不怕帶著他的錢卷鋪蓋跑了?沒想到司一聞竟然還十分霸道總裁范兒地說:“你跑一個試試?”
回程的時間至要三個小時,司一聞順便就在飛機上辦公,周茵也省得和他大眼瞪大眼。
大概是因為游玩落了幾天的工作,司一聞這會兒正在理一些文件。
認真工作的男人總是很帥的。
溫度適宜,司一聞穿著也休閑,素的亞麻質地襯衫讓他顯得肩寬腰窄的同時,也不乏著一年。尤其加上平日里梳起來的發這會兒也趴趴地塌下來,減齡不。
從周茵這個角度看,司一聞看起來又好像有點過于嚴肅了些。他的面容是立的,鼻子,線條也流暢,結更是凸出。可這也正是他的魅力所在,他這個人并不是沒個正行的二世祖,做事沉穩有條理,會讓人覺得很安心。倒是偶爾在床笫之間會有一些不羈張狂,但那一面也只有會看到。
回憶起往事,周茵不由向對面正在認真辦公的司一聞。
據所知,司一聞從小到大一直到結婚前都沒有談過。
不過不知道是真是假。
周茵蜷在沙發上拄著腦袋盯著司一聞看了一會兒,對面仿佛有心靈應似的也抬起頭來。
夫妻二人對視,中間隔了一條過道。
周茵朝司一聞眨眨眼:“問你一個問題啊。”
司一聞懶懶點點頭,示意問。
周茵清了清嗓子,問:“話說,你高中的時候為什麼不談啊?”
司一聞誠實回答:“學校止未年談。”
周茵說:“可是你后來年了也沒見你談啊,為什麼不談?”
司一聞:“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周茵繼續糾纏:“我不管,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就是!”
司一聞無奈輕哂:“沒必要談。”
周茵問:“是因為對某個人的求而不得嗎?”
司一聞糾正:“是浪費時間。”
周茵冷哼:“那你還跟我結婚?不更浪費時間嗎?”
司一聞低頭繼續翻閱文件,漫不經心地回答:“不一樣,娶妻生子是我這輩子無法避免的事。與其掙扎,還不如趁早接這一切。”
周茵聞言沉默。
司一聞遲遲沒等到周茵繼續提問,反而抬起頭看了一眼。周茵這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目有些放空。發呆的樣子并不會顯得呆板,反而像個稚氣的孩子。
今天周茵并沒有化妝,因為耍賴懶得起床,上的服也是司一聞幫忙穿的。他特地挑了適合乘機的休閑套裝,更襯得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孩。
看著周茵久久不發一語,司一聞破天荒清嗓開口說了一句:“你別想太多。”
周茵回過神來,切了一聲。
倒也沒有在想什麼,而是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因為這兩天的游山玩水得意忘形。和司一聞本來就沒有什麼,結婚這一年來,大多數時候各過各的,說是塑料夫婦也不過分。
這一年司一聞可謂是新上任三把火,一天到晚忙得腳不沾地的,像那種出差就是一個月不回來的況經常發生。
可周茵也并不認為這樣有什麼不好,反正樂得輕松。如果兩個人天天膩在一塊兒,反而無法想象。
還是覺得好累哦。
周茵不忘埋怨司一聞一句,繼而將眼罩一戴,閉上眼開始睡自己的午覺。
不多時周茵就呼吸均勻地睡去,司一聞起小心地在上蓋了一條毯。在出的腳踝有一合留下的傷疤,不仔細看其實已經看不到了。但通過傷疤可以判斷出,曾經這里遭過十分巨大的創傷。
司一聞的指腹輕輕地在周茵那凹凸不平的傷疤了一會兒,最后將毯蓋住的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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