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凝的事,是秦瀝川做得不對。
老爺子的話,他無法反駁。
背上鑽心的疼,生理的飆了淚。
倒是不敢再躲了。
秦一派閑適的倒了杯茶,持續輸出:“謝小姐當然委屈,那晚眼睛都紅了,忍著沒哭,這一點是比瀝川有出息。”
老爺子一聽謝凝委屈得都哭了,當時又照著秦瀝川背上甩了兩下。
“嘶……啊……呃!”
秦瀝川痛得忍不住喊了一聲,咬牙強忍著不敢躲。
老爺子甩完,又問:“這件事,你準備怎麽辦?”
秦瀝川腦子裏就剩疼了,哪有什麽對策?
秦霽鄭曉佩夫婦將一下飛機就往回趕。
到老宅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秦瀝川背上幾條外翻的鞭痕,以及老爺子氣得臉紅脖子,拎著馬鞭隨時要發作,秦泰然喝茶的場麵。
鄭曉佩當年懷孕時不太注意飲食,胎兒過大,生產傷了子,隻得了秦瀝川這一個寶貝兒子。
自養著。
慈母多敗兒。
謝家那邊的事,也知道了。
眼下這場麵,猜到和謝家有關。
當年兩家定下婚約,私心裏是瞧不上謝家的,一心想給秦瀝川定京圈的世家名媛。可老爺子一錘定音,也沒辦法。出了這樣的事,心裏對謝凝,有不滿。
老爺子打也打了,氣也出了。
親孫子,總不能打死了。
但這件事,必須給謝凝一個代。
秦霽鄭曉佩夫婦在家裏怎麽慣著兒子都行,到了老爺子麵前,總得收斂著。
秦瀝川挨了打,也沒人管他,一家人坐下開始商議,該如何彌補謝凝。
老爺子不發話,也沒人敢帶他去上藥。
就那麽任由他在堂屋裏站著。
說白了,就是變相罰站。
聽著堂屋裏沒了打人的靜,老太太這才慢悠悠的從廚房走出來,在紅木沙發上坐下:“老四,你大哥大嫂的公司在錦城,你的公司在京城,顧老頭的兒子顧南星也在京城。凝凝丫頭如今住在顧家,往後你多幫襯。咱們能彌補凝凝的不多,能做一點算一點。”
秦老爺子和老夫人年輕時,一心想要個兒。
可接連三胎都是兒子。
後來懷過一個孩,七個月時胎停死在了腹中。
老太太很是傷懷,心裏有了個疙瘩。一晃十幾年過去,老太太也45歲了,卻突然查出懷孕。三個兒子都希不要生,一是老太太年紀大了,四十來歲生孩子太危險。二是他們三個都年了,再有個娃娃做弟弟妹妹,怎麽說心裏都不大能接。
可老太太堅持要生,說是兒回來了。
結果又是個男孩。
二老得了秦這個小兒子,對兒也就歇心了。
轉而念著孫。
可三個臭小子,沒一家有兒的。
秦又還小,等他結婚生子至得二十來年。
並且這個小兒子從小子就格外腹黑高冷,心眼比馬蜂窩還多。
很多時候,大人都玩不過他。
長大了果不其然,子孤僻,年老,不近。二十五歲的人了,連個都沒談過。人家姑娘追他幾年的都有,他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肯施舍。
指他給生個孫,還不如催他三個哥哥生二胎三胎。
顧伯洪和秦老爺子當年是過命的,秦老夫人心裏激顧老頭的救夫之恩,加之沒能保住的兒。兩人第一次見謝凝就喜歡得不得了,定了娃娃親要娶回來。結果秦瀝川居然這樣傷害人家姑娘,打死都不為過。
隻是事到如今,他們能做的,隻有彌補。
秦口吻淡淡的:“母親是讓我給顧家送錢?”
老太太差不多也算這意思。
在京城,能跟秦家做生意,可不就是撿錢嘛。
“俗!”秦緩緩道:“那丫頭不缺錢。”
想想還真是那麽回事,老太太頭疼:“也是,一個娃,母親留給的,這輩子都花不完。都是你們從小太溺瀝川,才讓他做出這麽丟人現眼的事,讓凝凝了那麽大的委屈。”
後半句話,顯然是對秦霽夫婦說的。
兩夫妻低著頭,鄭曉佩尤其沒臉:“是我們沒教好瀝川,媽,您別生氣,氣大傷。”
老太太歎了口氣,沒搭腔。
倒是秦搭了話:“大嫂每月給瀝川多零花錢?”
鄭曉佩應道:“也不拘著給多,他用的是我的副卡。”
秦點點頭:“大嫂有所不知,瀝川這孩子花錢大手大腳。那許佳若顯然是個有野心的,每個月零花錢賬單都被到網上,卻賣慘說謝小姐欺負他們母子三人,甚至給謝文瑾看病的錢都沒有。瀝川聽了這話,大包大攬,大有往後要養他們的意思。”
話說到這裏,點到為止。
鄭曉佩世家名媛,這點彎彎繞還能不懂?
謝凝那個真千金都瞧不上,更別說謝佳若一個繼。
這兩年也怪,忙著和老公搞事業,忽略了兒子的問題。
那人跟瀝川在一起兩年,這個當媽的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也是荒唐。
要是早知道,還能有這出?
鄭曉佩當即表態:“是我們太溺瀝川,回去就停了他的卡,每個月隻發工資。他要真願意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那就憑自己的本事。”
站在一旁疼得齜牙咧的秦瀝川,有口難辯。
那些話,的的確確是他自己作死說的。
四叔今天到底搞什麽鬼?
幾句話煽風點火,拱得爺爺沒差點打死他。
挨了打也就算了,還要讓母親停他的卡。
他都已經跟謝佳若斷了,打也挨了,還不夠?
他到底哪裏得罪四叔了?
對秦瀝川的懲罰,秦勉勉強強還算滿意,緩緩抿了口熱茶:“謝小姐那邊,我去理,自會給一個滿意的代。”
陪在一旁的江桓忍不住腹誹:您是要把自己代出去吧?
用林的話來講:秦那個黑心肝的,他看上的姑娘,怕是上輩子欠他的。
把自己代出去,謝小姐能滿意?
瀝川爺也是真夠慘的。
被親叔叔坑這樣,還沒醒悟過來究竟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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