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他的無和慈悲
手錶我認識,是陸勵平時帶的。幾個月前他的錶帶斷了,臨時配不到原版我就給他弄個條彆的牌子的牛皮錶帶,更讓人震驚的是連手上煙疤的位置都和陸勵的一模一樣。
我渾涼了,抖著手開了格音量鍵,聽到聲音的一瞬間眼淚就下來。
我的家境很一般,我爸還有糖尿病,嚴重時打胰島素是筆很大的費用,陸勵總是定期給他們送生活費和營養品,最近幾個月給的更是勤。站在旁人的角度上,陸勵算得上是個稱職的丈夫和婿,何況他是我第一個男人,我對他絕對是有的。
我嚥下和六月梅子酒一樣的苦楚決定忍氣吞聲,試圖挽回這段漸危險的婚姻關係。
把手機放到原來的位置,小心爬到滿是他香水味道的床上。
陸勵睡得半夢半醒間手摟過來,迷迷糊糊說:“我,我你。”
我你?
是對我說的,還是對視頻裡的人!
想到這,眼淚又控製不住地下來。
隔天一大早,陸勵把我醒,有點張的問:“昨晚翻我手機了?”
我看著他,心疼得快碎掉,還是忍著難強裝鎮定:“翻手機?冇有。怎麼了?”
陸勵的態度緩和下來:“看見半夜有通撥出去的電話,隨便問問。”
我小心問著:“撥出去的電話?老公,你好像張的,到底怎麼了?”
陸勵的眼神躲避:“冇,可能是昨晚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按到了,撥給了個客戶。對我好像有點意思,我不想多聯絡,畢竟我已經結婚了。”
我昧著良心衝他笑:“陸勵,你是個有責任的男人,就算是外麵的人送上門你也不會接的,這一點我特彆放心。”
“嗯,我去上班。”陸勵敷衍著,可他連我眼睛腫了都冇發覺。
我拚命安自己,隻要他心裡還有這個家,日子就還可以過下去。
十月底,我們搬了大房子。
搬進去的第一天,陸勵說:“懷孕要多吃好的,我給你買了點滋補養胎藥,讓朋友從國外帶的,你最近臉不好。聽話,把藥吃了。”
我心想,他到底還是在意這個孩子的。
陸勵給倒來了水,手裡還了兩顆藥。
我手去拿,他眼神飄忽不定,手指得特彆。我有點納悶,就問:“老公,在想什麼?不是要給我吃保健品嗎?”
陸勵回過神說:“在想工作上的事,剛走神了。吃吧,給,溫水在這。”
我點頭:“好。”
他有點勉強地勾起角,然後就和往常一樣到點上班。
連續吃了幾天,中途藥片的大小發生了變化,但我並冇有在意。直到我發現了不對勁,不但開始肚子疼,還有點陣痛的覺。給陸勵打電話,他冇多久就到了,可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一起登堂室的還有個年紀小,材好,長相很漂亮的人,這張臉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那段視頻裡的賤貨!
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冷笑著說:“是不是覺得肚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攪一樣疼?”
“你們!什麼……意思?”我捂住肚子問,一涼意穿而過。
挑著眉笑,彎腰狠狠拍著我的臉:“黃臉婆,藥都吞了,還看不懂這譜呢?”
我一眼橫向旁邊默不作聲的陸勵,就算再蠢,這會也該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實在是又急又怕,我瘋了似的衝他吼:“陸勵,送我去醫院!”
不就是胖嗎?沒關系,她減肥好了。不就是邋遢嗎?沒關系,真正的自己可是勤勞的很。不就是沒素質嗎?沒關系,從前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個做起來不難。不就是沒人緣嗎?沒關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愛我,我仍然會好好的愛自己。不就是想和丈夫圓房嗎?朱海眉低頭目測一下起碼得有一百六七十斤的自己,呃,這個好像有點難吧。
雨后黃昏,江家少夫人被發現倒在一片荊棘玫瑰中,割腕自殺。江月笙呆呆望著那張已經沒了血色的臉,想起她早上抱著他說:“月笙,你今天早點回來好不好?我等你一起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