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看見消息顯示已送達，傅星河才把手機裝他兜裡，“走吧。”

林天還有點懵，傅星河就拉著他走了。

上車時，林天突然說了句：“謝謝你傅醫生。”

“謝我什麼？”傅星河把他塞進車廂，自己也坐了進去。

“短信。”林天扭頭看他。

傅星河沒在意，說：“不怪我就。”

林天抱住他，“哥你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傅星河無聲地摟著他，林天老是這麼說話，他本應該習慣了，但是一聽還是會覺得心。

他的小糖，就只是他一個人的。

“我姑父說晚上請我們吃飯，他想見見你。”

林天嗷了一聲，“剛剛那個？左邊那個審判員啊？他剛剛一直看我們來著……我沒發現，我好像一個狼怎麼辦……他會不會對我印象很差很差？”

“我這麼告訴你吧，”傅星河側頭看他，然後把臉頰靠在他的臉頰上，“我家裡人一直擔心我的婚姻，他們覺得我的格很難找到喜歡的人，所以看見我找到了，他們會為我高興。”

“而且你很好，不會有人不喜歡你的。”

林天忍不住抱他抱的更，“不是不是，只有你肯喜歡我。”

傅星河頓了下，聲音變輕，“那我家人會一樣喜歡你。”

其實傅星河的長經歷，比起林天來說，幸福不到哪裡去，全家都搞科研的，父母對他缺乏照顧，他小時候就是這個人照顧他一個月，那個人照顧他一個月。所以他得很早。

而他也不像林天，他不缺安全，也覺得自己不缺，什麼都不缺，有專業就夠了。這樣強大的表像下，其實難免也有時候會覺得孤獨。

但他又會覺得，生命裡突然多出一個人來，是件無比麻煩的事，事事都要和對方妥協，磨合。結果突然出來個林天，林天本不需要磨合，他什麼都聽自己的。

一個溫馴的人。

傅星河瞥了眼前面開車的保鏢87，又想到一些時候，林天在別人面前時，上不由自主的權威。而且他還想起來，林天老是會真誠地說：“我只在你面前這樣，真的。”

那這種乖得不行的模樣，是只在他面前這樣了？

肩上猛地一沉，林天把臉到了他肩膀上——睡著了。

傅星河看了會兒他的頭頂，接著很小心地，把他的腦袋抱在自己的前。林天對這個懷抱無比悉，也無比眷，他嘟噥了句什麼，抱了傅星河的腰。

車廂的空調暖風很催眠，傅星河閉上了眼睛，沒睡覺，不知道在想什麼。

87不知道他倆要回哪兒，就出聲問道：“傅先生，回林總家裡還是您家裡？”他在後視鏡裡看見林總睡在男人前的模樣，心驚跳。

“我家。”傅星河聲音放得很低。

林天是這些天累了，才會沒忍住睡著的，他以前就經常這麼累，他的就是拿時間和天賦換取的，他天賦很高，再付出別人難以企及的十倍努力，不功也難。

一到傅醫生家門口，林天就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睜眼，傅星河問他：“怎麼醒了？”

“我覺到車停了。”他打了個小哈欠，臉在傅醫生的前拱了兩下。

“是不是很累？”

“我不累，”林天瞇著眼搖頭，“你才是好累，又要工作，又要幫我打司。”

傅星河不說話，手指輕輕撓他的下，像撓一隻貓一樣，接著低頭吻他。他的親吻無比溫，帶著一纏綿勁兒，他好像是要讓林天會到，自己雖然很說，可是他林天。

他著林天的下，舌頭過去，.舐他的牙齦和舌，林天一下清醒了，卻又被他親迷糊了，無意識長大，翕開著的角淌了口水滴下去。

林天的呼吸沉重起來，他發出幾聲舒服的鼻音，傅星河在車廂裡著他吻了十分鐘，才放開他。

“想再親會兒……”林天鼻尖蹭著他的鼻尖，臉頰上已經浮現出了彩，“好舒服的。”

87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車了，守著車子的，什麼不該看的都沒看。

車窗玻璃很私，林天發覺87不在了，外面也看不見什麼人影，就大膽地把手到傅星河的裡面去。

他四著，還想進他子裡，但是皮帶有點兒難，林天就隔著子他.。

“哥，哥你這裡好大啊，你不想在車上搞.我嗎？”林天舌頭他的下。

傅星河一直就正經一個人，林天這種要求，可以說是在折磨他了。他鼻息重，看了眼車窗外，“外面有人。”

“這車隔音好的，窗戶也看不見裡面，87是個木頭人，他不會知道的。”就算知道又怎麼了！林天就是很想和他車震。

他坐過去，“你幫我子？”

林天等於是跪坐在後座座椅上，車廂空間有些仄，他頭都頂著車頂了。他坐在傅星河上扭啊扭，全都他上，要是夏天，的，傅星河鐵定讓他給蹭出火來了。只不過這是滬市的冬天，車上雖溫暖，林天也只了外套。

他還穿著一件的。

傅星河又看了眼車窗外，因為87的職責是保護他，所以無論裡面在幹什麼，他都不能走遠。

林天委屈地親他，“搞一次嘛，我聽說車震很刺激，很爽的。”

“林天。”傅星河有些無奈地他，他怎麼知道，自己只不過是親了林天一會兒，他就要上手了，剛才不還睏得和熊貓似的嗎？

林天抱著他的肩，屁接他的部分，開始在傅醫生上來回，類似一種模擬行為。傅星河呼吸變得很，“林天，聽話，車上沒有套和潤，會傷到你。”

“哥，哥哥……傅醫生哥哥……”林天親他的耳朵，也往他耳朵裡吹氣。

傅星河忍得很難，他讓林天給蹭的了，但還是很堅持，“沒有潤和套，我不跟你做。”他的手掌林天淩的髮間，一手拍了下他的，眼睛很深地著他，“來，幫哥哥含著。”

林天眼睛一彎，說好。

他換了個姿勢，蹲到了前座和後座座椅之間窄小的那部分空間，半個子趴在後座座椅上，為了給他留出空間來，傅星河只好大打開雙.。

林天手隔著他，過了會兒，拉開他的.鏈，把臉埋上去聞，林天嘗試用舌.尖他的.，仰頭看傅星河的表。

從他的角度，他只能看見傅醫生的下，他冷的眉眼開始有些微.了。

林天很高興，開他的親上去，傅星河的手按在他的頭頂。

在車上弄了一次，勉強整理好形象，他們才下車，林天想做，傅醫生又不願意在沒有套和潤的況下幹他，林天只好妥協，說回家。

好在已經到家，只用上個電梯就是了。

他們一下車，87就沉默不言地跟了上來。傅星河又看了他一眼，林天知道他肯定介意這個，就說：“87跟到門口，不進家門。”林天說著，又想到現在是冬天，剛才他們那樣搞，87在外頭吹著冷風站了快一個小時！而且整整一個小時，姿勢都沒變過。

太敬業了。

林天頓時心生愧疚，說：“你回車上休息吧。”

87沒有，因為林天的先決命令是保護傅星河。林天只好說：“回去休息，是命令。”他的語氣和平時略有不同，傅星河意外地看他一眼。

聽他這麼說，87才說了聲是，接著轉。

等他背影消失，林天才想到，哦豁，忘記告訴87，讓他開車窗通風了，不過他應該知道的吧？畢竟那味兒……

林天和傅醫生進了單元門，背後急急忙忙追過來一個人影，是樓上家的小孩兒孫柯。他一反常態地沒背大提琴，就背了書包，臂彎裡還抱了個帶包裝的籃球。

他們上有氣味兒，孫柯和他們一同進了電梯，聞到味兒就開始皺眉，不舒服地抿一條線。他的眼神地瞥了眼兩人，並不帶什麼惡意。

林天和傅星河這樣，可以說是很明顯了，他經常回來都能遇見鄰居家小朋友，小朋友肯定知道他們的關係，但是小朋友沒有惡意，也什麼都不說。

他問過傅醫生，“噯，你們樓上那個孫小朋友，他是不是Gay啊。”

“你管那麼多？”

“就是好奇一下，他也不反我倆，我倆都那麼明顯了……但是也不說話，奇怪。”

“我在醫院見過他。”傅星河道。

“噢？他生病了？還是去看人啊？”

傅星河說：“我不知道，別打聽了。”

這麼看來，果然是很像了。

樓層到了，他們剛出去，孫柯就了聲喂，林天回頭看他一眼。

“你……”小朋友長得很俊秀，有憂鬱的書卷氣，只是不太禮貌。“能不能，能不能幫我收好這個籃球，我不能帶回家，我明天早上再來拿。”

說完，他才補充了一個：“謝謝。”

林天有點兒想拒絕，可畢竟這是個中二期年，還是傅醫生的鄰居，甚至知道他倆關係。

“可以，但是明早必須來拿。”他還是點頭了。

孫柯又道了兩次謝，然後猶豫了一下，“我不會出去說的，你們倆。”說完他就健步跑上樓了。

林天樂了，“你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一般直男都不會像他那樣吧？”

傅星河把他推進房裡，“你管他那麼多。”裡這麼說著，他卻想到了上次不小心在醫院看見的事。

一進房門，林天就把孫柯的事忘了，他好久沒來傅醫生這裡，特別想念。林天奔進臥室，迅速從床頭櫃找到潤劑和套。

傅星河後腳進來，林天已經了子了，“其實我覺得我都可以不用潤啦，後面出.水了已經。”他只把潤劑在手心，沒有自己弄，然後抬起，“哥你看。”

.哭了。

傅星河剛才已經預熱過一次了，可以直接提槍就上的，可他還是做了前.戲，按著林天把他親的眼眶都紅了。

林天抱著他，也纏上去，“我喜歡邊搞邊親，唔……你不要那麼溫，.魯一點搞。”

傅星河盯了他一會兒，最後無奈地笑，“林小天，你啊你……”

他語氣含著寵溺，聽傅醫生說話，林天心都要化了，覺得自己是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傅星河這麼冷的一個人，會因為他撒而化。

念著林天最近沒休息好，一次就算完了，傅星河抱著他清理了一下，就讓他睡覺。

林天是抱著他的手臂睡的，然後臉也著他的肩膀，睡到了晚上，林天才醒。

窗簾拉著的，林天本不能分辨時間，他眼睛，“哥，幾點了啊？”

“馬上六點，”他推推林天，“我手麻了。”

林天很不好意思，趕給他放開，“我給你。”他邊邊打聽，“等下去見你姑姑和姑父，我要不要帶點什麼禮啊，他們喜歡什麼啊？”

“不用帶，太客套了，他們不缺東西。”

“但是……但是……哎，不行，要帶禮，我好張的，那你是親人！”

傅星河他的頭，“也會是你親人。”他聲音放的很輕，“我和我家裡人來往不多，因為我們工作都很忙，但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不要張。”

林天裡說好，結果還是張的不行，傅星河只好努力跟他說：“林天，你是很好的人，你不用覺得別人會不喜歡你，你看我，我就很喜歡你，什麼都不做我也喜歡你，所以我家人會認同我的眼，他們也會喜歡你。”

林天愣住了，心了一秒，“真的嗎傅醫生？”

“真的，”傅星河點頭，“不然為什麼我只喜歡你？”

林天一下就抱住他，“你最好了哥……我最喜歡你了，你怎麼這麼好。”他把傅星河抱得很，腦袋死死埋在他的肩膀，傅醫生這句話，無疑是給了他巨大的鼓勵，他一輩子都在擔心別人會不會不喜歡他，他在乎的人沒有一個喜歡他的，只有傅星河，是不出自任何目的的喜歡。

傅星河是他瀕死時抓住的一塊浮板，但是這個浮板告訴他，你放輕鬆，浮在水面上，一樣能呼吸的。

但是林天覺得，哪怕自己能呼吸了，他也不能放開傅星河，他要抓著他，一起遊到陸地上。

司剛完，林天得警惕大伯，林城安也得警惕著，還包括那個存在極地的四叔，全家人他都要防著。林天有派人監視著他們，但還是得防患於未然。

出門時，林天看了眼手機，全是林翰海的電話，還有秦韻的，短信一連串的轟炸，問他什麼意思。

傅星河看著他，然後抬了下下，示意他回短信。

林天點點頭，接著打字回復道：沒什麼意思，就是饋贈產的事談崩了。爸，爺爺也給你們留了房產和錢的，我這邊的生活費還是以前的份額，直接打你們卡上，不會改的。但是份，我不會任由你們控制的。

傅星河看著他打完字，衝他豎了個大拇指，“就是要這樣，林天，你做的很好。”

林天笑起來，“是你的功勞，我以前總是這麼想啊想，但是不敢做。”他笑容裡含著如釋重負，又有一苦，從今往後，他不再把林翰海和秦韻當至親，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他看得太明白了。林翰海和秦韻是老虎，他是被啃剩的骨頭，只有傅醫生是他的至親。

吃飯的地方，是很正統的中餐廳，八大菜系全都有，還有特江湖菜。

傅醫生的姑父，氣質和他們家老太太特別像，像個發號施令的權威者，渾上下一子嚴謹氣質，姑姑卻是人社學的教授，一看見林天就抿微笑。

他們家的人，上似乎都有一種特質，或者說是氣場，瞧著便是一家人。

許久不見，仍是和睦的。

今天在法庭上沒怎麼看清楚，林天對傅醫生耳，“你姑姑好漂亮，和你長得像，還有你姑父，也是帥哥啊。”

傅星河偏頭看他一眼。

林天還沒察覺到氛圍不對，“不過傅醫生你最帥。”他完全是習慣一誇，傅醫生在他心裡是無可比擬的存在，傅星河原本有些不爽的，聽完後，就拍了下他的頭。

看見他倆，他們都站了起來。

林天儘量地拿出自己見客戶的正常狀態，但這兩位元是傅醫生家人的認知，讓他無論如何也沒法鎮定自若起來。

他穩了穩心神，又不知道要怎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