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禮也很樸素,是錄的碟,“當時好想寄給你啊,我還是特慫。”
“這是什麼?”
林天說:“我拉的曲子,睡眠曲,當時你上醫學院了,你就很忙很忙,想寄給你,想著你聽一聽會不會犯睏,想睡覺,這樣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林天。”傅星河他的頭,“你怎麼這麼可。”
“跟你說過的嘛,我吃甜甜的冰棒長大的,”林天仰頭看他,“不過我還是喜歡你那個。”說出來傅醫生可能不信,林天雖然經常幻想傅星河,但真的稱不上頻繁,大多數時候想他,是心酸居多,有很淡的幸福。
林天慢吞吞地從箱子裡掏出第三樣東西,是一張傅星河很眼的紙。
“我那年高三了,我好像也很忙,你是特別忙,這個是你們醫學院的通知書。”林天下在他膝蓋上蹭蹭,皺著鼻子,“當時我填了你們學校志願,都拿到通知書了,結果我爸找了教育局,我就沒能去。”
傅星河翻開他的錄取通知書,上面寫了林天的名字,還有分數,很高很高的分數了。
林天笑著說:“我專門考到和你一樣的分數,691。”他是那一年的省狀元,傅星河也是狀元。
“不過你分數老高了,我很用功才考到的。”
其實傅星河本記不清自己當年的高考分數了,他只記得校長專門打電話過來恭賀,說他考了多多,說他為校爭了,要獎勵他三萬塊錢。
“你傻,你也不喜歡醫學,幹嘛要……”
“其實我什麼都不喜歡,只喜歡你來著,就想去你們學校,我要是跟你一個專業了,就你師兄了,傅師兄,多好聽啊。”
傅星河手指輕輕撓他的下,林天舒服地閉眼睛。
“小師弟,還有什麼?”
林天笑得很開心,“當時特別想聽見這個,就在想,我去了你們學校,你會不會我一聲小師弟。”
傅星河見他滿足的笑,也不免心中溫暖。
林天又從他的潘朵拉魔盒裡,掏出了第四樣東西,是相框裡的照片,“我上大學了,你卻去國了,你去的那天,其實我也在機場。”
“我專門去為你送別的。”但是傅星河卻不知道。
當時傅星河去之前,只有閔老師和盧教授來送他,其實林天也在,他拍了張照片,是遠遠的傅星河,和自己的一張側臉。
“當時角度不對,有點兒醜,不過這張你很帥很帥,也沒有拍花。看,這裡還有閔老師,那會兒燙了個小卷髮,聽說,是照著夢的造型來的。”
傅星河看看照片,手指挲林天照片上的臉。
林天微微起,把臉湊上去,“你我吧,我就在你面前的,你別照片,真人。”
傅星河看看他,又看著照片,說:“你帥的,也沒怎麼變。”他仔細思索著上飛機的那一天,搜索著自己有沒有片刻的記憶,和林天打過一個照面。
但是非常憾地,他完全記不起來了,他的記憶裡本沒有林天這個人,他太沒有存在了,明明這麼好看一個人。
“第五年的時候,我特別特別想你,但是你還是不認識我,我飛到國去,去了你學校,轉悠了一天,沒有和你偶遇。”林天拿出一個當地特有的工藝品,“我就買了這個,喏,當做紀念。”
“第六年啊,我賺了大錢了,我大一時候用零花錢投資的那個電商,突然就紅了,特別特別賺錢,我每天看著銀行卡裡增長的數字,都覺得不可思議,錢來得太容易太快了。想給你買個什麼貴的東西,我也不知道買什麼,很想把所有的錢都揮霍給你。”他把瑞士銀行的黑卡拿給傅星河,“我全部錢都在裡頭了,也不知道多了,但是那時候就想著,全部都送給你。”
傅星河搖頭,說自己不能收。
“林天,我不缺錢花,我工資很夠了,我的錢也可以全部給你,你拿去做投資也好,辦基金會也好,捐給山區也可以。”傅星河說著,心裡在想:這個林天,當真是把什麼東西都給自己了,他真的就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在乎,只在乎自己。
“我每年都捐錢的,捐給山區,捐給殘疾人士,還有癌細胞研究所……腦癌太難對付了,我想做點什麼貢獻,但是我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捐錢。”
傅星河忍不住笑起來,“林大老闆。”
林天害臊,“別這麼說我……”
“很能幹。”他說。
林天笑彎了眼,“我是很‘能幹’。”
傅星河手指了下他的額頭,“出息。”
“第七年,第七年啊……你剛剛回國不久,我就像個跟蹤狂一樣,跑你們醫院去,看你,你穿白大褂的樣子好帥,你是最帥的醫生,好多病人專門掛你的號,說頭疼。”
林天把一則醫囑拿出來,“哈哈哈,我就是那個假裝頭疼的人,我說醫生,我腦袋疼,你頭也不抬,問我是哪種疼。”
“我說就是疼,特別疼,求而不得的疼。”
“你很淡定地哦了一聲,給我開了醫囑,還讓我去照片。”
“你的字特好看,和別的醫生都不一樣,他們的字我從來就看不明白的。”
傅星河俯吻他,他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林天的,太過沉重了,但他說的時候,懷念的語氣,微笑,伴隨著悵惘,又帶著刻意的輕描淡寫。傅星河知道對一件事長達十年的熱是什麼樣的覺,就好比他對工作的熱一般,多年都不會膩。
不過,這種,是常人難以想像的辛苦。他不是平常人,但平常人都會想著好難,好想放棄啊。
林天卻沒有,他意志非常堅定。
偏偏他還很優秀,追求他的人一定非常多,結果林天他,心裡就只有自己。
“等第八年的時候……”他說到這裡,聽見外面嘈雜的歡呼聲。
新年了。
他說了句:“啊已經過了時間了,新年快樂啊傅醫生。”
“幸好現在滬市還沒到晚上,還有時間。”
焰火聲開來,天窗一下就被照亮了,林天仰起來的面孔,也一瞬間被點亮了,朝氣蓬的。
一整個十年,和這一年,都熠熠生輝著。
結婚三年,葉佳一直以為她的幸運的。家境一般,不能生育,卻有個不嫌棄她的丈夫,守護她左右。就只有一點不好,她的丈夫太冷漠,她感受不到他愛她。可后來她才知道。他娶她,照顧她,只是因為她身體里的這顆心臟。“我死后,你把心臟拿走,我們兩不相欠。”她捂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跳入大海。那天,一向沉穩冷漠的男人,眸色瞬間猩紅…… 男主是傅允商女主是葉佳的完結言情小說《愛你成癮:BOSS的神秘妻》又名《北方有佳人》。
【輕鬆歡脫的先婚後愛小甜文,1v1,sc,he】 【美艷富貴花x步步為營老狐狸】 姜窈在圈內出了名的作,相親對象無數,沒一個人能忍她超過三天。 圈子裡的公子哥笑言,誰有“福氣”娶了姜窈,上輩子一定毀滅過世界。 沒過多久,姜窈訂婚的消息傳出。 一眾人抱著吃瓜的態度議論紛紛—— “估計是那個姓趙的小子,前兩天見他對姜窈窮追不捨。還以為自己攀上高枝,以後可有他受的咯。” “就姜窈那脾氣,哪個男的能忍?遲早得離。” “別說忍她的脾氣了,她那花錢速度,兩天就得破產吧?” 謠言四起,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姜窈的笑話。 可請柬發出的那天,所有人都傻了。 姜窈的結婚對象,竟然是霖城那位高高在上、素來冷面冷情,不食人間煙火的沈氏集團掌權人,沈明禮。
今年18歲的許芳菲,父親早逝,家中只一個母親一個外公,一家三口住喜旺街9號。 喜旺街徒有其名,是凌城出了名的貧民窟。 許母開了個紙錢鋪養活一家,許芳菲白天上學,晚上回家幫母親的忙。 日子清貧安穩,無波無瀾。 後來,樓下搬來了一個年輕人,高大英俊,眉目間有一種凌厲的冷漠不羈和刺骨荒寒。男人經常早出晚歸,一身傷。 故事在這天開始。 * 又一次相見,是在海拔四千米的高原,雄鷹掠過碧藍蒼穹,掠過皚皚白雪。 許芳菲軍校畢業,受命進入無人區,爲正執行絕密行動的狼牙特種部隊提供技術支援。 來接她的是此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 對方一身筆挺如畫的軍裝,冷峻面容在漫山大雪的映襯下,顯出幾分凜冽的散漫。 看他僅一眼,許芳菲便耳根泛紅,悶悶地別過頭去。 同行同事見狀好奇:“你和鄭隊以前認識?” 許芳菲心慌意亂,腦袋搖成撥浪鼓,支吾:“不。不太熟。” 當晚,她抱着牙刷臉盆去洗漱。 走出營房沒兩步,讓人一把拽過來給摁牆上。 四周黑乎乎一片,許芳菲心跳如雷。 “不熟?”低沉嗓音在耳畔響起,輕描淡寫兩個字,聽不出喜怒。 “……” “你十八歲那會兒我執行任務,拼死拼活拿命護着你,你上軍校之後我當你教導員,手把手教你拼組槍支,肉貼肉教你打靶格鬥,上個月我走之前吊我脖子上撒嬌賣萌不肯撒手。不太熟?“ “……” 鄭西野涼薄又自嘲地勾起脣,盯着她緋紅嬌俏的小臉,咬着牙擠出最後一句:“小崽子,可以啊。長大了,翅膀硬了。吵個架連老公都不認了。” 許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