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林天好似在夢遊般,腦袋栽到傅星河肩膀上,嘟噥了句:“我睏。”
“不漱口我就不親你了。”
半秒後,林天仰起頭,一把奪過傅星河手上的牙刷,他眼睛不怎麼睜得開,半瞇著踱到洗手臺前,夢遊似的機械地漱口。
漱完口,林天稍微有些清醒了。
他爬上床,從後面抱了傅星河,“哥哥呀,你是不是給我換服了,還是我自己換的?”
傅星河覺到一種悉又溫暖的氣息從脊背上慢慢的抵達膛,他腔火熱,道:“你自己換的。”
林天笑了,“你撒謊,我不記得自己換了。”
傅星河慢慢道:“那你還問我?”
“就問!”
傅星河慢慢在他的雙臂環抱裡轉,在黑暗裡擁抱他,“睡了。”他說著親了林天一口,算是履行諾言。
林天的倦意很快抵達,冬天的時候,他睡覺總是蜷一團,現在有了傅醫生,也不例外。林天原始地蜷在他雙臂裡,讓自己變一個小嬰兒。
睡得晚,但林天還是醒的早,在跑步機上跑了半小時,林天開始做飯。
過了會兒,他就去敲門,“傅醫生你要不要現在起來吃早飯,吃完再睡?”
傅星河是難得有假期,但他不賴床,林天一喊他,他就起來了。
“過來。”他靠在床頭招手。
林天手裡還握著木鏟的,他乖乖走過去,傅星河一把拉過他的手臂,把他拉進懷裡來。
胡茬磨在林天的下上,很,下被鉗住,也被堵住了。
林天發出唔唔聲,手僵地舉著木鏟。
和昨天傅星河拿著牙刷,他卻一下栽傅星河肩上的場景一模一樣。
傅星河的手掌在他背心挲,掌心的熱度過睡傳達到部,林天閉著雙眼,都能想像出那雙手的模樣。他最傅醫生的手了,沒有人的手像他那麼好看的。
早上的時候,傅星河有點起床氣,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
過了好一會兒,林天被放開,傅星河用下蹭他的下,“早安。”
林天氣,“早安。”
“急著上班嗎?”傅星河的眼睛盯著他的。
“不急。”林天說,“但是我現在要去廚房了,聞到糊鍋了……”
傅星河鬆開他,“去吧。”他找到拖鞋穿上,開始洗漱。
林天快速地在廚房準備早餐,放進保溫箱裡,給傅醫生端了杯白水進去。
傅星河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在一旁了,而林天已經乖乖地掉子躺床上了。
他扯開林天的上扣子,吻他的頸側,林天解放了雙手,抱著他的脖子,拿膝蓋曲起蹭他。
因為林天的挑逗,傅星河的吻逐漸變得狂野起來,夾帶著要將林天溺斃的溫。林天被他親的整個人都迷糊了,好似要在他的親吻裡至死方休般,他手臂長,在床頭掃了掃,抓過所剩不多的潤劑,“……好像沒套了是不是?”
傅星河作整個頓住。
林天手臂又找了找,“好像是沒了……那算了,不用套了。”他手肘撐起自己的上半,把傅星河的掉,把潤在手心,均勻地抹上去一層。
“時間有點趕……哥你快點。”林天雙手抱住自己的,讓傅星河進來。
說讓他快點,傅星河就真的很快,像個打樁機,林天覺自己腸子都要攪一起了,被捅穿了,過一會兒就覺得,打樁機真爽。
林天趕著時間衝進會議室,開始開會。
羅威廉的眼睛從筆電上抬起來,看看前面的林總,低頭看了眼搜尋引擎,契兄弟:原意為結拜兄弟,後來演變男同關係。
這麼說來,公司裡的風言風語是真的了?
他著下開始回想,林總怎麼喜歡那樣的?那麼高一個,格看起來邦邦的,弄起來舒服嗎?
林天其實不是純零,但知道他取向的人,都會預設他是上面那個,因為他從外表和格來看,的確不像個零。但傅醫生是純1,林天是心甘願做0的。
會議長達兩個小時,林天進了辦公室,開始看工程師發過來的圖紙。
人事還把篩選出來的簡歷E-mail給他了,林天要挨個地審查一遍,他現在是什麼都要把關,不然下面保管得出子。
快到中午時,書來敲門:“林總,點外賣還是吃員工食堂?”
林天抓起椅背上搭著的外套,“不用了,我回家。”
他正打算走,剛剛關上門的書又回來了,揚揚手裡的檔,“林總,新的合同。”
林天頓了兩秒,最後回到了座位上。
他心裡惦記著傅星河的,知道自己沒回去,他肯定就沒吃飯。林天掃視著收購南的合同條款,手裡給傅醫生打了電話過去。
“哥,我要等會兒才能回來了,你……”
“我馬上到你們公司了。”傅星河側頭看向車窗外面的高樓大廈。
“……啊?”林天懵了。
“你還沒下班是嗎?我給你帶了飯,有蟹小籠。”傅星河波瀾不驚道,“把我當送外賣的就行了,我不打擾你工作。”
林天低頭看著合同上的白紙黑字,眼神沒有焦距,“那、那你什麼時候到啊,我下來接你,中午公司出的人多,坐我的私人電梯就沒有人。”
“再過一個紅綠燈就到。”
林天馬上起,肩膀和臉頰夾著手機說話,手上開始套外套,“我到門口接你。”
英泰這棟大廈,在大樓林立的滬市商圈,不算最高,但占地卻廣,外形設計得極有意思,從正面看,由兩個不規則的多邊組,一高一矮,高的稱為A棟,矮的是B棟,林天的辦公室,就在A棟的頂層,那個尖銳的角上。
他下樓等著傅星河,一看見他的車,就跑過去。
從側邊過去,是地下停車場口,這大樓底下,有綠化帶有噴泉雕塑,就是沒有停車位。
傅星河的車停的很不合時宜,他提著飯盒下來,道:“我把車停你們停車場去。”
“不用不用,就停這兒。”
傅星河指了指那個止停車的標牌。
林天道:“這是我的公司,我說了算。”他幫傅星河按了鎖車,拉過他的手帶著他進了辦公A樓大廳。
進去時,所有員工都要刷員工卡,老闆也不例外,他帶傅星河走了特殊通道,他的私人電梯是特供他單獨使用的,指紋啟用。
從公司大廳穿過時,兩人再低調,也是醒目的,更何況老闆牽著……牽著一個男人的手?
所有人都驚呆了。
進了電梯,傅星河低頭看林天握住他的手,“你不怕你員工看到了說閒話?”
“你都不怕被同事看見,我有什麼好怕的。”林天用力地攥著他的手掌,“我不怕的。”
其實林天此舉,還是很冒險,公司轉型階段,他這樣相當於公然出櫃了,要是不小心傳出老闆是同的醜聞,後果可想而知。林天是有強大的自信,不會有人敢議論他的私生活,才敢這麼做的。
到了頂樓,書已經回來了,剛掛掉電話,聽見腳步聲,站起來道:“林總,海洋局那邊……”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看見了林總牽著的男人。
“海洋局……”
“等下再說吧,你休息會兒。”他把傅星河牽進辦公室。
英泰辦公樓,不算是頂高,但是從頂層看,高度還是很駭人。林天的辦公室面積很大,而且層高很高,窗戶也是一整面,照非常足。一樓是辦公區域和招待客戶的區域,還有挑高一層的二樓休息室。
這間辦公室,裝修完全是按照林天的喜好來的,他把飯盒打開,放在桌上,跟傅星河一起吃。
傅醫生一共買了兩籠,一籠蝦仁,一籠蟹,小巧玲瓏一個,褶皺齊整漂亮,皮兒薄餡兒大,從晶瑩剔的皮裡出橙黃的餡來。
吃飽喝足,林天把傅醫生帶到樓上休息室去,相比起樓下辦公區域,休息室就要低矮許多,剛剛能塞下傅星河的高。
“哥……你在這兒休息吧,我先下去理檔,等下上來陪你。”林天把他推到榻榻米上去,給他了鞋,“我要是上來辦公,肯定沒法集中注意力的。”
“你不用管我,認真工作。”
林天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想親他一口,傅星河趕他走,“快去工作。”
他點點頭,輕輕上了門。
林天走後,傅星河盯著門看了幾秒,接著把眼睛移開。
“剛才你說海洋局怎麼了?”林天問書。
“是海洋局那邊的何局約您晚上吃飯,說是有一批海水養專家過來……”
“晚上?”林天很想推掉,但他知道這個飯局無論如何也不能推,那傅醫生怎麼辦?傅醫生一定是要在這裡呆到等他下班的,好容易等他下班了,結果他還有別的飯局應酬?
林天一陣腦仁疼,恨不得有兩個自己,本尊陪傅醫生,分去談生意。
“那幫我回復何局一下,確認好人數,訂好位置。”
林天代完,繼續理檔,但他看了一會兒就放下了,下午還有時間。
他上了樓,傅醫生還沒睡,曲著坐在榻榻米上翻閱林天放休息室的財經雜誌。
“這個是你?”傅星河翻到一本雜誌的扉頁人。
雜誌在國外知名度高,國沒有發售。畫報上的林天,修寶藍西裝和香檳領帶,梳了一個很標準的老闆頭,看著比實際要許多,而且是標準的大老闆派頭。
林天開始解領帶,“這個是去年年初的採訪了,我不想上封面,就給我放頁了。”
傅星河看了眼他,又低頭看雜誌,看畫報上的林天,看上面印著的英文介紹。
林天了西裝,掛起來,躺上去抱他,室空調溫度高,所以傅星河也了外套,只剩下了薄。林天把下擱在他的肩胛骨位置,手拿開他手裡的雜誌,“這個不好看,別看了。”
傅星河手蒙住他的眼睛,“睡了。”
林天在他手心裡眨眨眼,“好……對了哥,我晚上…要去參加一個飯局,我……”他明顯察覺到傅星河上氣息變了,可他的聲音和態度還是很平靜,“工作重要。”
“我可能會喝酒怎麼辦?”林天在他手心蹭了蹭,他抱著傅星河的腰,“我不想喝酒。”
傅星河沉默兩秒,“那就喝點,不要使勁灌,你吃飯地址發給我,我來接你。”
林天在他手心裡悶悶地嗯了一聲,他的手心。
“你是小狗嗎?”傅星河把手拿開,手心潤一片。
林天嗷嗚一聲,撲上去咬他的手指頭,“你手好看啊。”
傅星河想把手指從他的裡出來,林天抱著不撒手,用模擬了兩下,舌頭繞著指頭。林天眼睛盯著他的反應,看到傅醫生臉上表沒有變化,眼神卻是變了。
“哥,我不睡覺了,我們來玩吧。”
“不玩,睡。”傅星河簡短地說完,把手出來,用紙了。
林天假裝不開心地嗚嗚嗚了兩聲,傅星河攬過他的肩膀,給他提供了一個更舒服的膛靠墊,“林小天,睡了。”他的手掌在林天的背上輕輕地拍,像在哄孩子睡覺,等林天的呼吸心跳逐漸平穩,傅星河也閉上了眼睛。
但他沒有睡,只是在想事。
晚上的飯局,林天只帶上了大剛,他先是回家了一趟,給傅星河做了簡單的晚飯再出門的。
大剛湊到他的耳邊,道:“今天海監部門的人在我們海上巡邏,施工都沒法施。”
“海監?”
“不知道誰舉報的,說我們違規施工,正在查呢,工程都停了。”大剛撇,“就一個小科長,他不知道我們工程上面罩著的嗎。”
“我們又沒有違規,他查個什麼勁兒?就是想耽擱我們的事兒。”
林天皺眉,“給他送點錢,讓他把巡邏隊調走。”
大剛點頭,看見來人了,就沒跟林天繼續頭接耳了。
海洋局的何局長,是新上任,現在滬市最大的海洋相關任務,就是林天手上這個海域開發了,說是和專家的飯局,其實就兩個專家,看著都四十來歲模樣。何局還帶了書來,讓書坐林天旁邊去。
林天推拒道:“我家裡有人,您書上的香水味……”他言又止,何局馬上就懂了,“沒想到林總已經結婚了,是我唐突。”他轉頭地瞪了眼助理,你調查的什麼資料?連人家結婚了都不知道?!
林天也沒解釋,其實要是多調查調查,不難查出來,他其實是同,這個何局長,顯然是還沒調查到位。
吃飯吃了一半,林天喝了點兒酒了,他比較上臉,看起來就是一副煮的蝦子模樣。
助理湊到何局旁邊說了句什麼,何局看著林天的表馬上就變了,他看看旁邊替林天擋酒的俞總,是這個?不,不應該是。
何局低聲代了句什麼,沒過多久,飯局快結束時,包間裡進來了一個男孩兒,十八、九歲,青的大學生模樣。他一看見林天,眼睛就亮了,亮了一瞬,神又變回了原來清純的模樣。
林天沒注意到進來了人,他已經有點暈了,倒是大剛發覺了,側頭跟林天說:“給你塞人不行,得,換小男孩兒了。”
何局找藉口出去了,兩個“專家”裝作沒看見一樣。
大剛繼續跟林天說話,“這個何局啊,是c市調來的,就喜歡來對酒下藥這套。”他笑了兩聲,那男孩兒坐林天旁邊來了,說林總,我敬您一杯。他也不自我介紹,知道現在的男人都喜歡小白花類型,更喜歡不吃的小辣椒。你要看著不願,他就更來勁。
他一湊近,林天就聞到了脂味——那種只有人才有的脂味,他化妝了。
林天非常不適,他沒法接男人化妝,雖然這是零圈常態。
他擺手拒絕了這杯酒,很直截了當地讓他走人,“我對你沒興趣,別來這套。”他站起來,手撐在大剛肩上才勉強站穩,“我去吐一吐。”
林天走得乾脆,留下那個男孩兒在原地發懵,眼睛裡淚都出來了,滿臉的倔強,這林總怎麼不按套路來啊????
大剛瞇著眼看他,心想有些男的,是長得比的還漂亮,戴個假髮就能以假真了。他道:“你識相點,林總回來前消失掉。”他指指門,“你沒戲。”
“可是…何局那邊,人家……”他做出了害怕的神,紅豔豔的都咬的發白。
大剛看的有點兒不耐,他臉一黑,揮手,“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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