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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重生]》 第25章

第25章

請帖上面是非常細的刻著金紋,雙手捧著魚的金,胖嘟嘟的臉上笑的非常的喜氣可,溫玖的手在上面輕輕了兩下,這才輕聲道,「你在這等我一下……」

他說完就下了車,腳步緩慢的走向了前面的大門。

小道很寬敞,可以容納下兩輛車並驅而行,溫玖左右看了看,只覺得空曠的讓人覺得有些難

他無措的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從車裡出來,正站在路燈下朝他這裡看的賀蘭樞。

即便是已經看不清楚他的臉,溫玖卻也能夠想到他臉上一定是佈滿了笑意,溫暖的就像是春日裡的一樣,溫和不刺目。

他忽然覺得自己得到了無比的勇氣,抿抿,轉加快了步子。

通訊上面出現的是管家的臉,溫玖抓著請帖站在門前,並沒有要進去的打算。

管家匆匆的從房間走出來,溫玖看了一會兒,並沒有看到除了管家以外的人。

他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看著管家繞過別墅花園上面種植著的綠皮和花叢過來。

「溫爺?」管家打開大門走了出來,夜晚天冷,他說話的時候有些著肩膀。顯然是剛從溫暖的室出來有些不適應。

溫玖又往後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這才把手裡的請帖遞了出去,輕聲道,「過些日子是蘭蘭的百日小宴,我……來給外公送請帖。」

他這還是第一次對著姜叢邊的人說出外公這兩個字,說出口的時候話音都有些發抖,聽起來有些奇怪。

管家手接過,「可上週賀蘭家已經派人來送過了。」

「這和那一份不一樣。」溫玖抿抿,眼睛輕輕彎了一下,「是我和姐姐送的,和賀蘭家沒有關係。」

管家自然是聽清楚了溫玖的言外之意,聞言也像是欣,又像是有些放下了什麼一樣長舒了一口氣,眼角的皺紋顯得他更加的和藹慈祥,「我一定親手到老先生手上。」

「多謝。」溫玖鬆了一口氣,面上不由自主就出了一個笑容。

他看著眼前的老管家溫和的眉眼,又朝著那棟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卻顯得很古樸有韻味的別墅看了一眼,這才笑道,「那我就先走了。」

管家一直在門前看著溫玖轉過慢慢走,接著速度慢慢加快,最後變了小跑跑到了在路燈下站著的一個人影邊。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高個的那個下了上的外套蓋在溫玖的上,又抓著他的手,這才攬著他上了車。

管家樂呵呵的笑了笑,冷不防的吹起了一陣冷風,這才打著哆嗦關上門回去。

一直著牆站在窗戶邊上的姜叢見到他進門,這才背著隻手端著還冒著熱煙的茶杯走到了沙發上面坐下看前面的電視。

「老爺。」管家換鞋進了門,抿了抿上被凍的冷氣,這才把請柬拿了出來,走到茶幾邊上道,「小爺剛才是來送請柬來了。」

他看著頭髮花白的老人沉默的喝茶,明明在聽到敲門的人是溫玖的第一時間就打翻了手裡的杯子,可現在卻又裝作是毫不關心的樣子……就和已經去世的姜臨雪簡直是一模一樣,實在是彆扭的

姜叢這才抬起眼皮瞅了一眼,一副屈尊降貴的樣子,裝似不經意的道,「賀蘭家不是送過了?」

「這是小爺和小姐單獨送來的。」管家給他換了一杯茶,又把藥拿了過來,說道,「阿玖爺說了,和賀蘭家的不一樣。」

「哼。」姜叢冷哼一聲,「不一樣也還是嫁給賀蘭樞了。」

他恨得簡直是牙,一想到那天賀蘭樞頂著一張認真謙虛,又笑的不要臉的樣子和自己說什麼聘禮……姜叢氣的咬牙裡面嘎嘣一聲,管家聽的心裡就是一哆嗦,半晌才看著姜叢難忍的臉猛灌了幾口茶。

這藥可真苦啊。管家抹了一把臉,道:「那蘭小姐的百日宴,還去不去?」

「去。」姜叢倒吸著涼氣妄圖把裡的苦味沖散,輕哼一聲,顯得很不願意又很勉強的樣子得意洋洋道:「倆孩子都這麼請我了,我不去不是傷了人的心了?」

管家默默低頭換茶葉,是,你說什麼都對。

姜叢這才輕飄飄的把視線挪到請柬上,仰頭衝著旁邊又輕輕的小哼了一聲,那覺,聽起來滿足極了。

*

這一整天溫玖都覺得自己彷彿是被幸運之神眷顧了一樣,開心的不得了。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可能會在夢裡笑出來。

只是笑倒還沒有來得及笑,他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

夢裡他覺得很冷,可邊又有一個火爐,他就不停不停的往那邊爬,火爐很大,可以完全把自己給裹起來,終於覺得自己好像是暖和起來了的溫玖鬆了口氣,於夢中蹭了蹭也顯得很是舒服的火爐,這才滿意的睡了過去。

賀蘭樞側過,一手讓溫玖枕著,另外一手繞過溫玖的腰環在他後面,鼻尖呼吸全都是他頭上洗髮水的味道,溫玖頭髮茸茸的,時不時因為一些微作會到自己的下

他把被溫玖踢開的杯子小心的用一隻手抖開再蓋上,想了想又把被子給踢到了床底下,把自己的蓋到了他們兩個上。

他們睡覺一直都是分被子睡的,他有心改變,但溫玖的反應一直都很強烈,因此他之後也就不再勉強,任由他去了。

可最近這一段時間,溫玖的態度化,不僅不抗拒自己的逐步親近,有時候還會主做一些以前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事

賀蘭樞用額頭抵著溫玖的額頭,整個往下降,過床邊夜燈的燈看著溫玖恬淡的睡眼,最後輕輕彎一笑。

*

第二天醒的時候……溫玖就覺得自己有點不太好了。

子裡面那熱的他不是第一次經歷,可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覺得更加的窘迫——尤其是邊的賀蘭樞今天居然沒有起床!

溫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賀蘭樞說今天休假還真的是……現在九點,就是不知道他是沒有起還是又睡了回籠覺。

他正要下床的時候,賀蘭樞,隨後就睜開了眼睛。

溫玖一下子呆在了那裡。

賀蘭樞現在整個人是趴著睡的,雙臂叉,頭枕在上面,隨著他起作整個彎出了一個讓人會心跳加速的弧度,肩膀到後背上的了一些,更顯得有男人味。

溫玖吞了口唾沫,艱難的把視線從他上挪開,倉促就下了床。

賀蘭樞到了床邊的眼鏡帶上,出門了樓下的福伯準備早飯。

他今天早上倒是和往常一樣的早起了……可惜懷裡有個溫玖,他起床的作一拖再拖,最後又幹脆睡了。

賀蘭樞看著二樓他們臥室的門無奈的,湊巧看到正在窩裡睡的四仰八叉的胖胖,走過去擼了它兩下,輕笑一聲,算是懂了之前福伯說過的,溫玖因為二胖睡的太香不捨得起床,結果看著看著自己也睡過去了的意思。

他現在可不就是這樣嗎。

一直到福伯把早飯全都準備好,溫玖都沒有從浴室出來。

賀蘭樞上樓看了看,卻也沒有聽到水聲,但是浴室的門還開著,於是就過去看了看。

頭髮還答答的往下滴著水的溫玖手裡正拿著一塊香皂在洗手臺那裡吭吭哧哧的著什麼,作很生疏,顯然是不經常做。

「吃飯了。」賀蘭樞挑眉看了一眼,覺得那塊東西怎麼看怎麼眼

溫玖被他嚇了一跳,扭過頭的時候下意識的把東西藏到了後面,眼睛瞪得大大的,發現是賀蘭樞的時候,臉莫名就紅了,支支吾吾道,「我、我馬上就下去。」

賀蘭樞這才走了,溫玖看著手裡被他攥了一團的簡直是哭無淚。

……簡直是沒臉見人了。

他在房間裡面看了半天也沒找到能給晾乾的地方,湊巧窗戶沒關,溫玖腦子一過去看了一眼,發現臺上面有一個角落裡面,正巧能被太曬到的地方可以曬,的拿了一個服夾子給掛上去了。

吃飯的時候賀蘭樞倒是沒什麼表示,讓溫玖一直提著的心倒是放下來了一點,接著又覺得有點不太好意思。

「對了,下午我要出去,晚上回來吃飯。」溫玖喝下最後一口熱牛,對著賀蘭樞道。

賀蘭樞吃早飯的時候有習慣會看報紙,臉上戴著一副眼睛,有的時候他會坐在窗戶邊上吃,過窗戶照進來,好幾次溫玖都覺得他這個樣子像是一個年過半百,在沙發上安詳讀報的老爺爺。

「去哪?」賀蘭樞隨口問了一句,出口才發覺有些不妥。

可溫玖卻已經乖乖的回答了,一點都沒有覺得有什麼意外的樣子,「我把那塊原石給嚴郎了,今天下午要去看看他給做什麼樣子了,順便還要再去買點東西。」

串珠的活簡單,但是嚴郎那人最嫌麻煩,要是讓他只雕一個玉,可能兩天就能給出來,可要是讓他做出來一整套的墜子,那就麻煩了。

他會把步驟一一跟你說清楚,分門別類的放好,最後一天才哀嚎說完全無從下手。

溫玖是深知嚴郎子,那些費時間又零碎的他就打算自己做了。

「用不用去接你?」賀蘭樞看著溫玖白淨的臉愣了好一會兒才抖了抖報紙說話,他有些不自然的把視線從溫玖笑著的臉上挪開,可報紙上麻麻的字確實一點都沒能再看進去了。

溫玖想了想,他要去的地方其實不算近。賀蘭樞在家沒有事肯定又回去公司忙,這樣就離得更遠,來回麻煩也費事。

於是他想了想,「不用,我自己回來。」

賀蘭樞也沒有再多問什麼,坐在椅子上面一直看著溫玖上樓去直到出門,手中的報紙都沒能翻開一頁。

爺。」福伯從一邊走過來,面容慈祥溫和,帶著讓人舒服的笑意站在賀蘭樞後,給他遞了一筆,「阿玖爺是真的變了多的。」

「嗯。」賀蘭樞應了一聲,拿過筆在手間轉了兩下,看著門口的方向很長時間,這才把手中的報紙和筆都放在了桌子上,起整了整服,「我下午去公司,晚上回來吃。」

福伯在一邊應聲,看著賀蘭樞上了樓,這才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了收拾,對著一邊在廚房同樣收拾東西的芹嬸招了招手,兩個人躲在廚房的角落裡面小聲的說著什麼,一邊說一邊還傳出了一些笑聲。

福伯是有時常給他們曬服的習慣的,尤其是服。

賀蘭樞小的時候上容易起疹子,所以每一件服福伯都會先用高溫熨過之後再給賀蘭樞,後來賀蘭樞年紀大了,抵抗力也變強了,就改了曬太,也能殺菌。

賀蘭樞照常去臺上把福伯掛在那的服取下來打算穿,轉頭的時候卻發現在角落裡面孤零零的掛在一個架上的白

還是*的,往下正滴著水,溫玖大概也沒怎麼自己洗過服,連擰都沒有擰。

賀蘭樞的作慢了下來,眼睛輕輕瞇了一下,回想到了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溫玖奇怪的樣子,腳步慢慢的往那邊湊了湊。

他們都是男人,自然是懂的一些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

以溫玖這樣的子,平日裡恐怕連手.都很,自己和他又還沒有發生過.事,自然積攢的就會比較多一些。

賀蘭樞圍著那個小轉了兩圈,看夠了是個什麼款式,這才穿上西裝整理了一下打算走出去。

只是他走了沒兩步,又拐回到了臺上面,再一次圍著那個小轉了轉,用手輕輕的了兩下。

嗯,的,還沒幹。

賀蘭樞指尖,等到水意消失,這才整了整領帶出門。

*

上一次溫玖回宿舍的時候嚴郎和余典還鬧得不可開,這一次再過來,卻發現還不如鬧的不可開一點。

——余典正面無表的在他的位置上面作著卡牌遊戲,嚴郎就在一邊屁顛顛的一會兒端茶一會兒遞水果的,簡直不只是一個狗可以比喻的。

「這是怎麼了?」溫玖過去拍了拍正在背英語的張凱歌。

張凱歌放下耳機笑嘻嘻的擺了擺手,「和好了唄。不過你說這倆小子什麼時候搞到一起去的……虧的我下周就住員工宿舍不跟他們一起了,不然他倆天要是這樣,我這眼睛怕是也不用要了。」

這句話信息量太大,溫玖一下沒反應過來。他吃驚的看了一眼那邊的嚴郎和余典,好一會兒才『哇塞』了一聲。

「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溫玖搬了把椅子坐下,看著他們笑道。

張凱歌聳肩,「余典妹妹不是回國玩嗎,余典就陪去了。那天余典本來和嚴郎有約,湊巧了仨人那天又撞見了,嚴郎這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一點就著火了。」

溫玖有興致的聽著,不停的『嗯嗯嗯嗯』的,時不時還附和一句,「那意思就是嚴郎認錯人,還把余典給打了唄?」

張凱歌慼慼然點點頭,小聲湊到溫玖耳邊,「他倆回來的時候我聽見靜了,不過沒醒,隔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打起來的,嚇了我一跳。」

溫玖鼻子,覺先手的那個肯定是嚴郎。

果然,張凱歌接著就說,「我爬起來的時候就看見余典被嚴郎打的一下子坐到地上,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之後嚴郎就跑廁所去了。」

在之後的事,溫玖他們也都知道了。

溫玖點點頭,算是徹底理清了這麼個烏龍,他看了看余典臉上那一塊還沒有消腫的淤青,就是一咧。

嚴郎雖然沒有學過什麼跆拳道之類的東西,但是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是個惹事,初中的時候學那些高年級的『混社會』,十分的嫉惡如仇。也就是因為這樣,才和因為某些原因沉默寡言,常常被班裡孩子欺負的溫玖認識,後來喜歡上溫玖那副溫吞又寬容的脾氣,倆人就了朋友。

所以嚴郎雖然沒有過正統的訓練,但是打架的本事怎麼著也有個快十年了……他還專會挑那些疼又看不出來的地方打。余典臉上那一塊看著雖然是嚇人,但是卻離骨頭遠,顯然是看著地方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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