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玖沒跟上去,這種時候他湊上去一點用都沒有。
王大春已經過去了,沒一會兒救護車就到了,從人群當中抬上去了一個穿著紅服的人。
溫玖過車窗看了一眼,那個人上的服也看不出來到底有沒有,只是擔架上面白的布很快的就被染紅了。溫玖的視線和對上的一霎那,好像看到了臉上出來的一抹笑。
他說不清那抹笑容是什麼意思,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很不舒服。那個笑容裡面彷彿是充滿了絕和對未來生活的痛恨於迷茫。
溫玖像是針刺了一樣轉開了視線,王大春走了過來,後還帶著一個人。
「溫,我跟著警.察過去做一下筆錄,他陳明,今天負責送您回去。」
溫玖看了一眼在王大春後面跟著的人,笑著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
他看著王大春服上的跡有點不太好意思,「麻煩你了。」
「嗨,沒事。」他揮了揮手,像是想頭,又想起來手上都是,於是又放了下去。
「被撞的是咱們之前在張先生家裡遇到過的人,拎著東西大概是要去探人呢。」王大春代了一下,「詳細的我回去再告訴您。」
溫玖也沒有再追問,點了點頭。
他其實看到了那個人的長相,自然之道是誰。
他嘆了一聲,「走吧。」
說起來,那個人也是苦命的人。
和丈夫、孩子一起出了車禍,丈夫當場不治亡,和兒子撿回了一條命,自己卻因為車禍後癥導致毀容,整天都要活在世人異樣的目之下。
兒子後來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坐了牢……對於一個人來說,幾乎遭遇了命運一生之中對來說所有的不公平。
溫玖想到這裡,緒又有些低落,看著漸漸變得近了的賀蘭家大門,他又整理了一下緒。
不管怎麼說,老天能讓他重活一世,他就要活的好好的。
*
糖葫蘆這一路上已經有些糖漿粘在了紙上,黃的包裹已經有些變了深黃。
因為蘭蘭在的緣故,老宅一樓的佈置也大改了一番,本來是周漫用來喝下午茶的地方被單獨隔出來,做了一個特意給蘭蘭玩的小地方,那裡靠近窗戶,採好,還有太能曬到。院子裡面又種著不的花花草草,對於孩子的眼睛也有大的保護作用。
溫玖進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周漫,溫夏正帶著蘭蘭在那裡拼積木。蘭蘭快要滿一歲了,這時候勉勉強強能站起來走幾步路,也能蹦出來幾個字句,雖然都是諧音,也不標準,但是每一次說話的時候,都能把溫夏和周漫、賀蘭宗給逗樂。
溫玖捧著糖葫蘆和給溫夏帶的資料跑了過去,笑瞇瞇的遞給了溫夏一,道,「姐,給你的。」
溫夏接過之後拆開了包裹,看著在下面顯得特別好看的糖葫蘆不由自主的就吞了一口口水,也沒有著急吃,看了一會兒才突然道,「以前我就怕你生病沒有錢買藥,什麼都要省著來。糖葫蘆也只有偶爾敢買一次,還不敢讓後媽看見……」
溫玖聞言沉默的點了點頭。
他小時候經常生病,溫建國雖然不剋扣他們,但是給錢的時候並沒有給溫常那麼大方。生病這種原因,一開始好用,用的多了,溫建國就開始不耐煩了起來。
溫夏和他每一次都是多要一點錢,買了藥剩下的就攢著,畢竟他們除了藥之外,還需要買學習用。
而這些小東西,更加零零碎碎,也更加不能再問溫建國要了。
「算了,說這些干什麼。」溫夏搖了搖頭,語氣有些傷,「有時候我是真的想,要是沒有這麼個父親就好了。」
溫玖能聽得出溫夏說的是真心話,不管是,還是自己。對於溫建國這個父親……期待和奢有過,可在一次次的傷心過後,就只能剩下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