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之癥的治療也正式開始,用的是藥浴、針灸和服藥三合一的法子。
聽見要泡藥浴,商君凜的第一反應就是在姬家泡的那種,眉頭擰:“一定要有藥浴這一項嗎?”
“藥浴是為了讓藥效更好吸收,有些藥不適合服,用藥浴的方法效果更好。”吳太醫不明白商君凜為何這麼抗拒,出聲解釋。
商君凜看向顧太醫:“會和姬家的一樣嗎?”
“陛下放心,這種藥浴不會給人帶來不適,和姬家的不一樣,那種會給人帶來強烈痛的才是數。”參與過“戒引”一事的顧太醫立刻知道了癥結所在。
到了泡藥浴的時間,商君凜說什麼也要在旁邊看著,沈郁無法,只能由他去。如顧太醫所說,藥浴沒有給沈郁帶來不適,反而蒸得他昏昏睡。
商君凜這才放下一顆心。
朝中各項事有序進行,因為安王帶來的影響逐漸消失,安王一行人的罪名對外公布開,按照大桓律法,安王、十七皇子被剝奪皇室份,貶為庶人,包括安王、十七皇子在,參與謀反的人都將被以極刑。
他們的家族也會因為他們到牽連,沒有人會同他們,在知道他們犯了些什麼罪之后,對于這個結果,百姓無不拍手稱贊。
涉及到皇室辛,關于安王對先帝做的事以及先皇后的事,商君凜沒有對外公開,就連朝臣,知道的也不多。
蒙學的選址和開學時間已經確定下來,在明年春天,不限定別,百姓若有意,可為家中孩子報名。
這件事商君凜給了下面的人去做,時不時過問一下進度,朝臣知道商君凜對此事的看重,不敢敷衍,盡心盡力將之辦好。
安王一事后,世家勢力大不如前,若不是前面有個段大人頂著,世家在朝中地位還要進一步,這個時候,他們半點不敢忤逆商君凜的心思,商君凜讓做什麼,他們便做什麼。
林家留下的甲胄和先帝藏起來的財被商君凜派人帶回了京城,戶部尚書帶人連夜清點,將之重新歸于國庫。
對于現在的大桓來說,這完全是一筆意外之財。
國庫充裕,兵力強盛,大桓已然為不可隨意挑釁的龐然大。
與之相反的是每況愈下的北漠,羽希讀佳。極大損耗了他們的國力,江懷清了某位皇子的座上賓,在他的提議下,被兄弟叔伯殺得退無可退的皇子給大桓遞來了求助信。
準備多時的肅北軍踏了北漠地界。
這個冬天,對某些地方的人來說,注定不會平靜。
沈郁在皇宮注意到了宮人的忙碌,問商君凜,對方告訴他,說是在準備辦宴會的事。
“阿郁去歲可是說了,今年要大辦的。”
沈郁想起來,確實有那麼一回事,去年商君凜想大辦,被沈郁拒絕了,今年發生了不事,辦一場大宴有利于讓繃的心神放松下來。
今年的心境和去年不同,商君凜想辦,沈郁便沒有拒絕,不過他總覺得,商君凜想做的,不止這一件。
這一日,沈郁正在花房給花澆水,慕汐三步并作兩步走進來,靠近了沈郁,低聲道:“公子,今日朝中發生了一件事,和您有關。”
“哦?”沈郁放下手里的小水壺,拿起一旁的干凈帕子了手。
“今日朝中好幾位大臣請愿,想讓陛下立后。”
沈郁作一頓:“他們還沒死心?”
沈郁的第一反應是這些大臣想商君凜娶一名子為后,開枝散葉,不怪他會這麼想,畢竟這些大臣不是第一次為此上書了。
“奴婢只是聽那邊伺候的宮人說起,并不知道朝中商議了什麼,據說這次參與的大臣很多。”
商君凜也沒想到,安王的事剛平息,就有人將注意力放到懸空的后位上。
“朕似乎說過,朕的私事,由不得他人手。”商君凜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打量站出來說話的大臣,眸中緒不明。
“你們呢,也覺得朕該立后?”寒冰一般的目從朝臣上一一掃過,帶來無形的力。
又有幾名大臣跪下,其中還包括了戶部尚書等人。
看著跪在下首的人,商君凜不輕不重敲擊著龍椅扶手。
站在他后的孟公公膽戰心驚,暗道:這些大臣是怎麼回事,陛下不是再三說過,不讓他們手后宮的事嗎?
戶部尚書心知陛下可能是誤會了什麼,趕補充:“臣以為,沈貴君聰慧得,心懷天下,若是為后,對大桓必定是一大幸事。”
嗯?孟公公一愣,原來不是娶新人為后而是立貴君為后嗎?
孟公公跟在商君凜邊伺候,知道商君凜這段時間在忙著給沈郁準備一份驚喜,好巧不巧的,正好和大臣們今日提出的撞了。
大臣們自然是商議好了才來上書的,這些天,他們陸陸續續知道了沈郁做過的事,無論是臨縣水患,還是肅北災,亦或者是最近發生的,都不難看出這是一位有大才的人,若不是差錯進了后宮,在朝堂肯定能大放異彩。
雖說后宮不得干政,但之前沈郁做事都很低調,那麼大的功勞也不在意,若不是他們意外得知,豈不是要一直瞞下去?
從商君凜的態度里亦能看出,這位大桓的年輕帝王已經非沈郁不可,既然如此,他們又何必做一些惹人不快的事?禮部尚書,陛下蹭私下找他詢問過良辰吉日,他們便想著,陛下不想立其他人為后,總不會抗拒立沈郁為后。
以貴君的功績和他給大桓帶來的改變,封后綽綽有余,越是其中越能到,現在的大桓與貴君宮前相比有多大不同,拋開一切私心,誰不希大桓能越來越好?
上的力驟然一松,他們頓時明白,他們的想法沒有出錯。
只聽坐在上方的商君凜語氣不明地開口:“你們的意思是,讓朕冊封貴君為后?”
“是。”
“既如此,讓欽天監挑個好日子,朕也覺得,貴君可為后。”
封后是一件大事,禮部得了命令開始忙碌,大桓的立后大典有相應規格,商君凜想也不想,選擇了規格最高的一種。
下朝后,心大好的商君凜留下禮部尚書等人議事,商議完,已經到了晌午。
商君凜確實想立后,但和大臣們想的不太一樣,他想給沈郁的,遠不止皇后這個位置。
聽完他的話,禮部尚書臉上浮現出為難:“陛下,這……”
“不必多言,按朕說的去做就是。”商君凜心意已定,就算今日大臣不提,過幾日他也會主提出來。
回到玉璋宮,沈郁迎上來:“陛下今日居然沒生氣?”
“朕生什麼氣?”剛完一件想做多時的事,商君凜心不錯。
“今日朝中不是有大臣讓陛下立后麼,我以為陛下會生氣。”沈郁轉。
手臂被抓住,還未遠離便被男人拉進了懷里,商君凜低頭,在沈郁頸間蹭了蹭:“阿郁怎麼知道的?生氣了?”
“陛下都不氣,我氣什麼?”
“阿郁確實沒必要生氣,如果要立后,除了阿郁,朕還能立誰?”
正是午膳時間,沈郁和商君凜用完膳,午睡了一會兒,醒來時,商君凜正在批折子。
對于這一幕,沈郁已經習以為常了,披上外,緩步走過去。
折子攤開,沈郁不經意瞄了一眼,剛好是一封請求立后的折子。
“陛下最近收到了很多這種折子嗎?”沈郁坐到商君凜邊。
商君凜放下筆,指了指旁邊的一摞:“這些都是。”
“他們怎麼一直不消停?”沈郁拿出其中一本,打開,看看幾行,他的作一頓。
將手里的折子放到一邊,沈郁又翻開另外幾本,和他第一次看的那本意思差不多。
他轉頭,看向商君凜,臉上帶著罕見的茫然之:“這是……”
商君凜了他的頭嗎,大臣確實想讓臣立后,他們力舉的人是你,除了這些,還有不折子也是說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