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只要有一個就夠了,是不是?”
“另一個會自己消除自己的存在。”
“一個消失了,就會變得和以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你只要做出選擇就好。”
兩個一樣的聲音在接連不斷地響起,或是從後傳來,或許是前傳來。
後的那個人摟著他,低聲在他耳邊說話,悉的膛的溫度過薄薄的服傳遞過來。前的那個人的手輕地過他的側頰、他的耳邊,還有他的鬢髮,那著他的指尖傳過來悉的,還有那深深地凝視著他的悉的藍眸……
年蒼白著一張臉,嚨像是被無形的大手卡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知道這兩個人在說什麼。
這個世界上不需要兩個相同的人存在,他選擇了一個,另一個沒被選擇的就會消除自我的存在。
也就是,死亡。
………………明明應該是很簡單的……
……沒有記憶的那個將本來就是不該出現的……本來就……
【因為太過迷,就做出了這種瘋狂的事。】
【我迷你到瘋狂。】
…………一樣的話……一樣的……
……明明這個人也是將……
“不……”
恍惚中的年在搖頭。
“不行……不能這樣……”
他發出聲音的在發抖。
“這樣不對。”
做出選擇什麼的……
讓其中任何一個去死什麼的……
讓他親口判決這個同樣也是‘將’的人的死刑……
他怎麼可能做得到!
“我不會選的!”
他咬牙說。
他不可能做出這種可怕的選擇。
“絕對不會!”
臥室裏有了一瞬間的寂靜,像是世間萬都消失了一般,死一般的寂靜。
而後,接連響起的兩個一樣的聲音打破了這樣的死寂。
“是嗎……”
“那就沒辦法了。”
前的男人低頭,年睜大眼,看著那張俊至極的臉湊過來,堵住他的。
溫熱的呼吸從耳邊緩緩下移,而後,敏的脖子的被用力吸吮住。
領口被拽開,被撕扯開的襯落。
腰部被死死掐住,掙扎不開。
來自不同的地方的刺激讓他的開始發麻,但是同時,也從最深開始發冷。
無論是前的那個人,還是後的那個人的影都落下來,籠罩著他,擋住了所有的線,讓他整個人都像是被囚在黑暗之中。
“不……”
一點點地開始發抖,不知道是因為承了甚於往常的翻倍的刺激,還是一種發自心底的恐懼。
那彷彿是一點點墜落深淵的,緩緩籠罩過來的無比的恐懼。
“是你的錯。”
“因為你不肯選。”
“在你做出選擇之前,會一直這樣持續下去。”
“所以……這全部都是,你的錯。”
…………
……………………
一個月後。
在結束了一場戰爭之後,坐在高高的指揮座上的年輕帝王起,將戰後掃的任務給了下屬,然後轉打算離去。
只是,他剛走到轉移裝置面前,就被一旁的紅髮下屬住。
“BOSS,啊,那個,就是那啥……”
被派出去任務剛剛返艦才幾天的紅髮初等兵撓著頭,低聲音問道。
“您恢復了是很好啦,不過,那個小傢伙是不是生病了啊。”
自從BOSS恢復的那一天起,繆特就很在人面前出現了,就算出現,也只是很的時間,說的話也非常。
“昨天看到他覺瘦了好多……唔,神狀況也不太好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賓回想著昨天看到的年的模樣,總覺得很不對勁。
特爾看他一眼,嗯了一聲。
“為了幫我恢復,神力損耗得很厲害,需要休息,別去打擾他。”
他說,輕描淡寫。
“這樣啊,我知道了。”
得到回答的賓鬆了口氣。
原來是為了BOSS損耗了神力,那就難怪了,他說最近為什麼BOSS都不讓他和維亞進房間裏了,原來是怕打擾到繆特啊。
他想,目送他家陛下的影消失在瞬移裝置中。
嗯,那他就放心了。
…………
通過一重又一重的嚴的防護設置,特爾回到了他的房間。大門在後自關閉,他毫沒有停留,徑直向著客廳一側的臥室走去。
房門打開,他邁步進去。
有人坐在他的床上,靠在床頭,當他進去之後,那人抬頭看他,那是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那人懷中摟著一個人。
臉有些蒼白的年趴在那人的膝蓋上,沉沉地睡著,微微皺著眉,哪怕是睡中似乎也不得安穩。
長長的睫上還殘留著一點細小的淚珠,就像是眼角那斑斑點點的淚痕。眼角和頰上還殘留著一抹紅暈,那疲憊中出幾分還沒來得及消失的之。明顯不合的寬大的白襯鬆垮垮地套在年上,掩蓋不住那從頸部延到肩膀上的細的泛紅痕跡,像是綻放開的花瓣,襯著那眼角的點點淚痕,給人一種淩卻極為人的。
特爾走上前,指尖過沉睡中的繆特眼角的淚痕。
無視掉摟懷中人的另一個人,他俯,練地咬住了那還帶著一豔的耳尖。
房間裏很快響起了才剛剛休息了一會兒就又被迫醒來的年微弱的,沙啞之極的泣聲。
若有若無的,持續了許久、許久的時間。
【是你的錯。】
【在你做出選擇之前,會一直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