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反抗軍還真未必歡迎,男人有氣無力地斜了眼兩個小畜生。
“你跟蹤我。”唐亦步則扭過頭,直擊重點。“剛才那是免費放哨的通知方法嗎?如果我沒猜到會有人來拿東西,我已經被他襲擊了。”
他的語調很是正經,表出一點嫌棄。
仲清脖子:“說得和你那麼容易死掉似的。”
“……你聽起來還憾?”
“都閉!”男人吼道,“如果你們不想被秩序監察一鍋端——”
“在你之前,我已經改造過這里的監控數據了。”唐亦步終于把注意力放回男人上,“你真的不能告訴我嗎?就一點點?”
“不能。”男人的干笑了冷笑,“而且如果我十分鐘沒匯報,我的聯絡人會起疑。唐先生,如果你還想和那一位好好合作,現在最好放開我——咳咳咳!”
唐亦步從男人包里取出一瓶噴霧,噴了男人一臉。男人眼皮一翻,咕咚跌倒在地,人事不知。
“短期記憶消除。”阿巧蹲下,了男人的臉。
“仲清。”唐亦步的聲音再次嚴肅下來。
“干嘛!”
“我們還有五分鐘,來都來了,是時候證明你真的有用了。”唐亦步拍拍手。“幫我視下那個箱子,然后告訴我部況。”
“他才說十分鐘,怎麼五分鐘了?話說這不算涉嗎?我就知道,你之前只是假的關心我——”
唐亦步咧開,搖了搖手中的短效記憶消除噴霧:“有效清除最近五分鐘的記憶,里面還剩好多呢。”
“……我討厭你。”
仲清摘下帽子,里喃喃抱怨。
“你不是和他們一伙的嗎,怎麼還搞這些有的沒的。”
“因為我要去看對象。”唐亦步思考了會兒,“上次太匆忙,這次我得準備點報當見面禮。”
“真煩人!”仲清直扯帽子。
一邊阿巧見沒了熱鬧可看,頓時冷回了臉,一屁坐上男人的肚皮。“這個不需要殺人滅口嗎?”
“他死在這里,對付雨他們會是個麻煩。”同為仿生人,唐亦步很清楚對方的弱點。“一會兒等他醒了,你這麼說——他打算噴你,然后你憑手躲了噴霧,噴回去了一點。五分鐘不夠對箱子做手腳,東西也沒丟,他頂多檢查一下有沒有多出來定位設備。”
阿巧的臉皺了起來,不過還是勉強點頭答應。
這倒省了不事,唐亦步滿意地點點頭——要這倆小家伙不來,他還得花時間搞個合理的事故現場。
“還有四分鐘。”唐亦步做了個深呼吸,確地計算著時間。“仲清,我們開始吧。”
“哼。”
“等我辦完這趟事,我會來接你的。”唐亦步笑了笑,“放心,這是一個易,我不會食言。”
“你到底打算做什麼?”仲清走到箱子前,嘟囔得很小聲。“告訴我個概括版吧,我也不喜歡被人蒙在鼓里——至給我個盼頭。”
“我決定去找我喜歡的人,親親他,來一個擁抱。”唐亦步嚴肅地數著。“接下來換見面禮……”
“最后在72小時擊敗主腦。”
作者有話要說:
差800字,不過不適合強行加字數啦,下章會4k以上的(手手
——
今天出了點事,浴室的鋼化玻璃門炸了(。)好在我不在里面(……
查了一下,這玩意兒是會自的,概率大概千分之幾,沒法防備。最近天氣冷了,浴室容易出大溫差,真誠推薦朋友們搞個防,一旦運氣不好撞上炸現場,雖然不至于重傷,但搞不好要針_(:з」∠)_
第217章 重逢之前
聽完唐亦步的小計劃, 仲清眼里只剩下鄙視,甚至還有一憐憫。唐亦步低頭著這個高還不到自己口的小崽子,出牙齒——帶有威脅質的那種。
“你的腦子壞掉了。”仲清頗為同地長胳膊, 拍拍唐亦步的肩膀。
唐亦步嚴肅地蹲下, 出手, 不輕不重地擰了把仲清的耳朵:“趕干正事。”
“你不!”仲清夸張地慘一聲,試圖引起同齡人的注意——可惜阿巧還是安靜地坐在一邊,拿暈倒的那人當凳子,清理自己被弄臟的袖口。
“我們不是同一種生。”唐亦步拍拍箱子, “開始吧。”
四分鐘后,仲清帶著極度不滿的表, 吃了一記直噴正臉的記憶消除。阿巧將他拖到仍然暈著的男人邊, 把一大一小兩個人全都擺雙手叉的安息姿勢。
“你要走了嗎?”忙完這一切, 轉頭, 向唐亦步。
“嗯。”
“我會告訴付雨和K6的。”說,走到唐亦步面前。用讓人發的專注目上下刮了一遍唐亦步,長長地哼了聲。“而且在這個環境里……你看起來有點眼。”
唐亦步正將箱子放回原位, 做出沒有人過的樣子。聽到這話, 他轉過臉,回應了對方的注視。
“算了。”
平靜地說, 看起來緒不錯,沒有曾經甜甜-Q2的無助和慌。那個曾經在囚室瑟瑟發抖的孩朝唐亦步出手,唐亦步皺起眉, 沒有躲開。
“我悉這個覺, 你和我的過去有關。不過我把我的過去忘得一干二凈, 既然我當時選擇清除記憶,一定有充足的理由。說句老實話, 不知道是不是作失誤,我還記得一點信息——能夠被底層邏輯保留下來,它一定對電子腦的生存有益,或者是讓我得以生存的關鍵。”
阿巧一只手點上唐亦步的臉,手指劃過他的雙眼和。唐亦步嘗到了濃濃的腥氣,但那氣味不像阿巧的。唐亦步瞥了眼被當凳子坐了幾分鐘的倒霉蛋,決定不去追究這些的來歷。
“現在我把這個寶貴的信息分給你,同為仿生人,它或許會對你有用。”說,“祝你順利,趕快回來接這個麻煩的家伙。如果你違反約定,我會開始討厭你的。”
唐亦步辨認出了對方在自己臉上畫的圖案——阿巧在他的兩只眼上畫了紅的叉,臉側則加了小丑妝似的“笑容”。
那是他們曾留下混淆視聽的紅笑臉。
的味道越來越濃。
“你沒有質疑我擊敗主腦的目標。”唐亦步好奇地問道,沒有抹除臉上的跡。
“因為我沒有能提供給你的建議,我的質疑也改變不了任何事。”說,再次扣上防毒面罩。“他們快醒了,你走吧。”
唐亦步沒有再啰嗦,他也戴回防毒面罩,任由在面部慢慢變干。徹底離開這片區域前,唐亦步回頭看了眼那個昏暗的空間。阿巧站在翻開的土地之上,安靜得像早期用于展示服裝的假人。
始終看向自己離開的方向,不知道是在觀察,還是在告別。
一回生二回,第二次潛比第一次順利得多。
唐亦步確定自己帶好了一切東西,阮閑的兩把槍都被他藏得嚴嚴實實。鐵珠子被拴在水瓶旁邊,輒將金屬水瓶撞得叮當響。唐亦步的小半家當都被他穩妥地保存在背包里,阮教授的反擊設備結構則被他記在腦中。
不過潛是一回事,正常接到阮閑則是另一回事了。
阮閑的房間被最高規格的防衛系統保護著,上回的做法固然可行,信息傳遞的效率卻相當低下,還時刻有暴的風險。他的時間有限,沒時間和阮先生一字一句地磨蹭。
唐亦步惆悵地坐在據點某座掃描燈的燈座后,隨著不停轉的掃描燈緩緩旋轉。
天已經暗了下來,在唐亦步還在燈座上玩簡易版旋轉木馬時,阮閑已經回到了房間,繃了一天的神經讓他腦仁有點痛。他長長舒了口氣,慢悠悠喝下一杯冰水,整個人才平靜下來。
一整天的招搖撞騙,說實話夠刺激的。而且他的確又挖到一點報——阮閑把瞄到的數據在心里簡單過了遍,吩咐助理機人投影范林松的生活影像。
影像中的范林松的確過得不錯。
老人穿著華麗,住裝修講究。在那段影像里,他正慢慢用盛的早餐。除了表里多了些微不可查的麻木,看起來蒼老了十歲,那的確是阮閑認識的范林松。
但阮閑的目的不在這里。
影像里出落地窗的一角,雖然只是個一閃而過的鏡頭,阮閑還是將它捕捉到了——他看到無數建筑的頂部,范林松應該是在某棟建筑的級高層。只不過出的建筑頂部只有小米粒大小,一時很難分辨特征。
可以先用范林松的高、鏡頭視和地平線位置簡單估算下。阮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正在用餐的范林松,心里默默計算,直到某位不速之客闖房間。
主腦版唐亦步選擇了窗臺。不得不說,他的登場還帥氣,只可惜阮閑完全沒有沖向窗臺當這個朱麗葉的打算。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關上范林松的影像,調整了幾秒緒。
“亦步。”他“深款款”地呼喚道,懷念了會兒自己家那位喜歡鉆床底的。
“你看起來有點糾結。”那個仿冒品說道。
“不,只是有點張。我永遠不會背叛你。”阮閑故意做出副局促不安的樣子,原本放松的神經再次繃起來。他沖對方勉強微笑,手心冒出一層薄汗。
自己的行為必須百分百符合主腦的預期。
不得不說,主腦非常會選擇易條件。看胡書禮等人的忠誠程度,阮閑不認為它那些價碼只是用來糊弄自己的。保證唐亦步活下去的提案相當人,他甚至也認真考慮過,并將類似的方案作為備選——方案的目標同為茍活,區別只在于主腦的監視程度不同。
眼下他必須猜對主腦的意思,預判出它的預判。
既然它在自己面前扮演唐亦步,“不知”的自己有兩個選擇。要麼繼續忠心耿耿地堅持,等刺探完足夠報,為所謂的大義而犧牲;要麼奉違,努力打發掉“唐亦步”,然后同意主腦的提案,在背叛后徹底得到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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