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的話加上仵作的驗，都證實了李瑞是不當心墜崖，楊夫人覺得不祥，齋飯後便帶著兒離開了青峰觀。

回到聞府，瑞珠乘著無人之時給清淺跪下：“今日若不是姑娘，奴婢兩次冇了命，奴婢說什麼謝的話都是虛的，這輩子隻跟著姑娘效忠。”

清淺扶起瑞珠吩咐：“李瑞死了，你是李家主母，若不回去主持喪禮怕是不妥，我給你三日的假，再派幾個乾的家丁跟著保護，你料理了家事再回府裡伺候吧。”

瑞珠敬服道：“姑娘考慮得仔細。”

清淺百思不得其解道：“我記得你在宮裡伺候的便是慧嬪，為何會要你的命？”

瑞珠搖頭道：“奴婢也十分疑。在宮裡的時候，慧嬪對奴婢不說很好，但從未刁難過，奴婢出宮的時候，慧嬪還送了奴婢一對簪子當嫁妝。”

“在宮裡不手，反倒是出宮了要假手他人？”清淺做了一個膽大的猜測，“難不你出宮之時，慧嬪發現了什麼不妥，但那時已來不及下手，這幾年你在我們府上，的手再長也不過來，直到你嫁給了李瑞，才找到機會？”

瑞珠想了想搖頭道：“奴婢實在不知何得罪了慧嬪。”

“這就奇了。”清淺蹙了一會兒眉頭又展，“想不通就暫且不想了，姑姑持完喪事後就留在我邊，慧嬪一擊不中，再出手不會那麼容易。”

“奴婢不足惜，留在姑娘邊，隻擔心禍及姑娘。”瑞珠再三叩拜，“聽聞今日之事已有錦衛大人發覺，請姑娘放奴婢出府，有什麼罪責由奴婢一力承擔。”

清淺閉眼回憶，袁彬一青便裝，靴子利落，裳腰部微微隆起，看形狀似乎是匕首。

清淺笑了笑推斷道：“不打，這人也是來殺李瑞的，殊途同歸，他絕不會聲張。”

瑞珠有些不放心道：“姑娘與他很？”

清淺咬，一字一頓道：“其人相貌堂堂，心如蛇蠍。”

青鳶在簾子外頭道：“姑娘，夫人派玉映來問姑娘是否去正房用膳，奴婢記得姑娘說要去蘇府，特特回了夫人告了假。”

“是了，今日還要去蘇府呢。”清淺吩咐青鳶帶著黛等小丫鬟進來梳妝，“姑姑替我將選好的東西裝盒，青鳶替我換一鮮豔的裳，咱們去蘇府道賀。”

黛不明所以：“聽說蘇姑娘哭得眼睛都腫了，咱們盛裝上門做客，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清淺笑了笑：“正是因靜好姐姐心不好，我纔要穿鮮亮些，難道一灰撲撲地去刺的眼？”

青鳶拿了一百蝶穿花緋紅，眼不斜視道：“姑娘說得及是。”

似乎也有理，黛雖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再過問。

全副行頭弄齊了，清淺起去了蘇府，瑞珠告了三日喪假，邊唯有青鳶和黛相陪。

坐在綿舒適的轎子上，著頭上芙蓉玉簪子，清淺挑開簾子吩咐：“前去門，彆落了氣勢。”

青鳶會意，高聲門：“開門，當朝正二品傅嫡，皇後孃娘嫡親妹妹前來造訪。”

一人騎著高頭大馬，幾個丫鬟小廝後頭隨侍著一頂青轎路過。

馬上之人聽了此等通稟，哼了一聲道：“俗，不知廉恥。”

轎子裡頭一箇中年婦人挑簾問道：“彬兒，我初來乍到京城，不知京城閨秀竟是如此招搖。”

袁彬揚了一下馬鞭，冷笑不屑道：“京城閨秀多是玉質含章，唯有此麵如芙蓉，心如蛇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