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長袍男此前和老來福對話一陣, 點破了異宇宙和高文明的存在。
然而老來福和約瑟夫的反應卻並不如他所想, 至他們一點都不期待通過長袍男人和異宇宙接軌,也沒有表現出意識到聯盟和異宇宙差距太大,要依賴長袍男人的意思,臨陣倒戈加他就更別提了。
當然, 這兩人的反應對長袍男人來說是無關痛的,畢竟他已經準備萬全, 會詢問約瑟夫和老來福的看法也純粹是娛樂而已,而既然無法娛樂, 長袍男人按計劃說完一切之後,就徑直切斷了通訊, 任由屏那頭的人詫異震驚---雖然關閉了軍部的其他大型屏, 但指揮間的人數並不,故而不論老來福和約瑟夫是怎麼想的, 人群中的震驚肯定是不會, 只是長袍男人對他們的態度不興趣而已。
關閉屏後的長袍男人原本並不想繼續關注軍部,在他而言, 所有計劃都已經萬無一失了,十幾年來心布下局不可能出現問題, 更妄論他的局一環扣一環, 任何一個環節出錯, 都有其他地方替補上, 在這樣的形之下, 就算是西德的存在都沒有讓他太過忌憚。
而比起繼續盯著這他看了二十多年的無趣宇宙自相殘殺, 長袍男人顯然更熱衷於去觀觀自己即將事的「武」。
就是那在星球上屹立著的巨大的金屬柱。
想到那柱,長袍男人邁開的腳步忍不住加快了一些。他待在這個宇宙的時間到底太長了,起初還會因為技和能力的懸殊,以上帝般的視角看著他們打打殺殺而到有趣,但時間長了,未免乏味,回歸該亞的想法日漸變強,加之那邊還有實驗功之後,他都沒來得及多看兩眼的大寶貝,二十年一晃而過,他對對方的長實在是好奇極了。
和當初在該亞不一樣,那個時候在該亞,他不過是實驗的主謀之一,是該亞軍隊可以殲滅的存在。而現在,他將整個聯盟都控於手心,一旦利用那柱將宇宙通道打開,他就能用聯盟眾多人口和他的孩子們殺出一條路,強勢回歸該亞,造巨大的威脅之後,換取自己的一席之地。
正當長袍男人心滋滋地想著,並朝那柱的方向走去時,廳的儀卻突然捕捉到了蔚鈞的異。
就是阿略鑽房間,導致蔚鈞約清醒過的那一次。
長袍男人對軍部放心,甚至可以說不關心,因為那只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而已,但對蔚鈞卻不能。因為那是他來到這個宇宙之後,最滿意的作品,出於科研家的心裡,他對自己作品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要記錄清楚。
而蔚鈞之所以被他當做滿意的作品,自然也是有原因的。這小傢伙平時在基地裡,能幫助長袍男人同時擾乃至篡改好幾十個人的記憶,並能監視他們基地周圍的所有靜。這份能力讓長袍男欣喜的同時,也讓長袍男越發的對他有信心,這一次軍部的任務純當讓蔚鈞出去玩一趟,只要蔚鈞不出現問題,軍部任務就不可能失敗,而事後只需要讓飛梭將蔚鈞對軍部做的一切記錄下來,他有心了看看就可以。
而那艘被他傾力改造過,各個方面極其接近該亞的飛梭,可以完地將這一項任務完。
只是長袍男人怎麼也沒想到,蔚鈞會出事,更沒想到,軍部的計劃會面臨失敗。
在蔚鈞異之後當場打開飛梭各種監控儀,將軍部那邊的況盡收眼底的長袍男人表先是驚訝,再到憤怒,最後是認出林敬知時的瘋狂。
他沒見過林敬知的神導,後者是林敬知離開實驗室後孕育而出的,但儀上悉的波頻,卻點燃了長袍男人的,讓他興至極。
他近乎欣喜的看著蔚鈞腦的波頻變化,而每一道出自林敬知的波頻,都能讓戰慄從他腳底一路往上。
回想起記憶裡那個的孩子,長袍男人的眼神愈來愈狂熱。
而這個時候,蔚鈞在他眼裡,就已經不是什麼需要珍視和保護的作品了,有更好的擺在眼前,長袍男人近乎癲狂地按下了飛梭的炸鍵。
他走的時候,S0009還沒有長出這麼漂亮到讓人挪不開視線的神!他想看看,他想看看他離開的二十年,能孕育出這等神的大寶貝到底長了什麼模樣!
一個按鈕下去,原本在蔚鈞下的黃綠凝固便開始蠕。
那東西其實很特殊,剝去外面一層,再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其實是一塊一塊的碎,而和暗相勾連的炸不是普通的炸,而是神磁場的炸。以蔚鈞的能力,他的磁場被引,可以將方圓十里的普通人輕易殺死,不殺死的也會被他的神力所影響,從而失去理智,即便是再優異的嚮導,在到這樣的況下,也難免會傷,因為在神磁場被引的那一瞬間,它本的傷害力,其實已經超出了那原本神力的數倍。
而當藍鳥從炸中浴火騰起,看上去沒有到毫損傷時,長袍男人興地幾乎要將自己整張臉在屏上面,而後掌大笑,幾乎眼淚都要笑出來,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會這麼鴻運當頭。
而與此同時,就在飛梭炸的一瞬間,有什麼圓形的東西,從炸的中心,也就是那個小房間垂直落下。
那東西積不小,甚至有些重,是玻璃制的,但卻神奇地並沒有被炸影響,像是被什麼在炸的一瞬間圈起保護住了一般,其周圍還有被導管過的痕跡,裡和黃綠凝固有些相似的東西,只是那裡邊包裹的片,看上去壑要更多一些。
而從紛的場景中,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見它的一個虛影,能見那被包裹在裡面的東西,和蔚鈞下是不同的,似是有生命般,以一小片一小片為單位緩緩蠕、鼓著。
長袍男人見狀,笑容才終於收斂一些,在儀上按了幾個按鈕。
於是,和那東西同時落地的,飛梭往下一層,林敬知之前偵查到的十二名哨兵中的某一個,好巧不巧地就落在了那個玻璃小球的周圍,覺到什麼後,有些機械地扭過頭來,末了撿起小球放進懷裡,朝和其他人完全相反的方向奔去。
而到蔚鈞神磁場影響的剩下十一個哨兵,則朝軍部的方向蜂擁而去。
見狀,長袍男人終於滿意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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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論炸發生前,長袍男人經歷了什麼樣的心理路程,對軍部所有人來說,它發生的都太突然了一些。
而那十一個哨兵的進攻,空中攔著馬尾男的霸王龍是最先看見的,它先是愣了愣,而後尾一甩,攔下了其中兩個,但也就是兩個而已,剩下的依舊朝軍部的方向蜂擁而去。
同一時間,整個軍部,除了指揮間的人還稍微有點鋪墊以外,其餘所有人,可以說是完全懵的。他們不知道面前的飛梭從哪裡來,也不知道炸是怎麼回事。
因為此前蔚鈞的炸磁場被早就做好搶人質準備的林敬知攔截,沒有傷害到他們太多,所以大部分人只覺到了一陣波和耳鳴,但卻並沒有多想,純當是因為炸而起的。
於是眼下先是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炸飛梭,和從炸中衝出,此前從未見過的藍鳥,以及在半空中突然現的,從未見過,看上去超兇的兩足生,尤其是後兩者的模樣,足以打破他們的世界觀。
有些人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
然而那藍鳥真實到過分,連上的火焰都是帶著溫度,飛梭炸的餘波也震碎了不玻璃,兩足生長的尾更是在地上用力地甩著,每一下都能引發巨響。
以至於他們不得不從「這可能是一場不知道哪兒來的全息產」的幻想中走出來,並面臨事實。
「這到底是什麼啊……」指揮間還沒從剛剛長袍男人的打擊中清醒過來,就接了阿略又一波衝擊的人們歎道。
「是,是鳥嗎?聯盟境還有這種鳥嗎?那個兩足的又是什麼,太,太古恐龍?」
「看那裡!那個鳥背上有東西!」有人出了手指。
「……是,是個小孩?太危險了吧,那麼高!會不會從鳥背上摔下來!要不要通知樓下做急措施啊!那麼高一旦摔下來!」
「不是啊,這鳥從剛剛開始就是直線向上飛的,也沒有見男孩子掉下來,也太神奇了吧,而且這鳥,覺連骨骼都看不見,周圍那散出來的也不像---」
「啊---!那是什麼!」
人群中突然傳出一聲驚,只見那人手指的方向,有一道黑影正通過被炸震碎的玻璃窗口,衝進軍部,手起刀落,一個士兵便連掙扎都沒來得及做就倒下了。
「那邊也有!」不及人們看清,又有人驚道。
那九個哨兵此前和炸的飛梭,空中盤旋的藍鳥以及超兇的兩足生比起來實在是太不引人注目了,導致很多人一時間都沒有發現他們,一直等到人到眼前才發現,而與此同時,那些人的命也基本危在旦夕了。
這裡是軍部,不乏英士兵,然而和那些完全被支配,已然為殺人兵的哨兵比起來,他們顯然還不夠看。
尤其是最早的時候,沒有人料到事會發展這樣,走廊上的所有人可以說都是懵的,有些甚至連反抗意識都沒來得及生出,就已經首異。
但這時候,西德之前已經進行過的佈防安排就起到效果了,儘管走廊上的人大部分都沒有反應過來,但早就開始準備的銳部隊,卻迅速嚴陣以待了起來。
一個普通人面對哨兵,是完全沒有勝算的,不論他過去在星際海盜戰中有怎樣的功偉績,都不會改變這一點。
而一支武裝軍隊,在面對一個哨兵時,雖然依舊會打的非常艱難,但勝算卻並無可能,而這裡到底都是有編號的士兵,一旦有早就準備好了的軍隊站出來,那些士兵就會迅速反應過來,並且跟著軍隊一起和哨兵作戰。
然而---也不能太樂觀,因為他們面臨的,是九名失去理智的殺人兵,並且皮比普通人堅的多的同時,還艱巨自愈能力極強,閃避能力極強,總而言之就是,打不中,打中了也不一定有效,並且在這個打不中的過程中,如果他們胡使用武的話,還有可能中傷自己人。
千辛萬苦也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好不容易解決了其中三名,銳部隊已經損失慘重,重傷乃至死亡的士兵太多,隊長也為了其中之一,他們實在是疲累極了,並且在整個過程中,聯絡不上後援,蓋倫和西德的通訊也撥不通,那種漫無盡頭的覺,劇增了他們的疲勞。
而那六名哨兵雖說上也多多有些傷口,但基本都是不痛不的,對於殺人兵而言,只要不死,他們就會繼續執行腦的任務。
那些銳士兵們這會兒還在強行握著武企圖進攻,想要堅持到生命最後一刻,可那副模樣卻本就不了那六名哨兵的眼,正當他們準備就著軍部的頹勢,一舉收割整個走廊的人時,一道影突然從窗口閃,將衝在最前面的那名哨兵狠狠撲到了地板上。
走廊的盡頭也接著跑出來了好幾個人。
銳士兵定睛一看,發現從窗戶口翻進來的,是一個穿著一白……看上去好像有點像病號服的男人,而從走廊盡頭跑出來的,看服飾竟然是科研院的人!
「你們過來幹什麼!」有人瞠目裂地低吼道,連軍隊都不是這些人的對手,科研家在他們面前更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都到這邊來,這邊的門可以暫時阻擋住他們的攻擊!」然而那幾個科研院的人對他們的質問視無睹,一邊衝他們指方向,一邊手就去搬離他們最近的一名傷兵。
「你們不要命了嗎!」有士兵從地面上飛快衝出,拉著那兩個科研家就往角落裡推,「這裡是軍部!什麼地方有什麼東西我們能沒有你們清楚?!趕快走!誰讓你們來這裡的!」
言下之意,不是不躲,而是不能躲。
連他們都躲了,退了,這軍部被那些傢伙糟蹋一團糟的話,那聯盟還拿什麼去和那些不明傢伙背後的勢力打?
「我們是科研院消散劑小組,」那群穿著白服的人中,一個人急急忙忙地跑了上來,正是從林敬知離開後,逐漸開始管理小組的弗利沙,只是這會兒的和之前相比幾乎瘦了形,唯獨那雙眼睛目炯炯地盯著那名士兵,「那位是之前一直在科研院監視的特殊狂熱患者,也是你們的一員,邊疆部隊蘇銘。」
現場都這副模樣了,那士兵只覺得這些弱弱的科學家站在這的行為無異於自殺,一個個自己拿著刀比自己脖子呢,滿腦子都想著要把他們推離這個地方,哪兒有心思聽進去弗利沙在說什麼?
然而他還沒推兩下,後就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有人在他的名字。
那士兵猛地一回頭,就看見了讓他極為詫異的一幕。
只見那個從窗邊飛進來的影子正和那六名哨兵打一團,興許是那人影要更強一些,又興許是那六名哨兵之前確實被銳部隊耗了不力,上帶著的傷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影響,以至於那人影一人在一時間竟然能面前和六人打平手。
剛剛才親經歷了那些哨兵強悍之的士兵睜大了雙眼。
「你剛剛說,他什麼名字?」那士兵嚥了口唾沫,低聲問道。
「蘇銘。」弗利沙再次回答,並且語速極快道,「對方人太多,他也撐不了很久,你們先退下,等把門封鎖之後,蘇銘他就會想辦法跑掉---」
「能封門,窗戶封的住嗎?能制服他們控制傷害嗎?」那士兵道。
弗利沙一哽,慌之下,能把蘇銘帶過來就已經算不錯的了,哪還想得到那麼多?
「不能就不能走。」那士兵說著,回頭和自己的同伴使了個臉,尚且能戰鬥的士兵全部都從地上爬了起來,「你既然說他曾經是邊疆軍,那他會懂的。」
弗利沙見他們還想打,瞬間就慌了,「你們都已經重傷這樣了還想繼續?蘇銘的況也不穩定,隨時有可能出問題的,我們能把他帶過來已經在冒險了,這裡有六個力進化者!萬一連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