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蓮三人回到主屋的時候,就聽見了嘈雜的爭吵聲。抬手了太,下心里一些不好的緒,這才走進了大門。
“你還有臉回來!”暴發戶冷著臉先發制人。
“死了幾個,誰死了?”
尹蓮又怎麼會是被人牽著話題走的人,一句話切了主,掃視了一圈廳里的人,心里已經有了數。
“方敏死了。”洪澤豪悶聲說道,“還有你隊伍里面的史松。”
“哦。”
“哦?你就這麼個反應?人死了!你不認識的也就罷了,這兩個人你敢說哪個和你沒有關系?”樂隊二人當中那個脾氣有點沖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俞止松一聲厲喝:“關你什麼事!坐下!”
“俞哥!我就是氣不過——指揮驗尸哪都有,出事的時候都不在,到底你為什麼要這麼聽的?”
“方敏,史松是吧。”
尹蓮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第三個鬼還沒殺人?”
“你就關心這個?”這次暴躁男也忍不住了,“你TM到底是多冷酷無,還有大家都在齊心協力的時候你干什麼去了?”
“去找救命的東西。”凌雁在旁邊接話了,“我們把外面又仔細搜索了一遍,找到了三個收藏品,還發現了武,不夠嗎?”
“武?”暴發戶嗤笑一聲,“武拿來干什麼?對付鬼嗎?”
咔噠。
在暴發戶有些發青的神中,邢叔抬起一把獵槍,指著暴發戶的臉。
“能對付你這種人。”尹蓮抱著雙臂,往一把空椅子上一坐,“魏伯勇,你剛才說大家齊心協力,不如把發生了什麼給我講講,比起現在這樣沒意義的互相指責有用得多。”
魏伯勇就是暴躁男的名字,他聽了之后愣了一下,張了張終究是說不出話來。
“我來說吧。”俞止松嘆了口氣,稍微說明了一下樓下發生的事。
“陸凝和史松去拿字典的時候,方敏說要做一遍最后的核對,拜托龐玲玲去拿點咖啡——熬夜翻譯,神不是特別好。我們又不敢打擾,就都守在門外,龐玲玲把咖啡送進去之后,忽然發出了一聲尖,這個時候我們也發現蠟燭火焰變藍了,龐玲玲從屋子里逃了出來,說眼睜睜看著方敏沖出一個可怕的笑容,頭一歪就死了,所有人都了,有的沖進了屋子,有的往外面跑,我倒是聽見好像有救命的聲音,不過和這邊的混在一起沒分辨清楚。后來才知道陸凝和史松在樓上也出了事。”
俞止松說的基本就是事實,眾人也挑不出什麼錯來。尹蓮聽過之后,雙手叉抵著下,微微昂起了頭:“所以……你們慌什麼?”
“鬼都出來了,你還想說慌什麼!?”
“哦,屋里的鬼已經殺過方敏了吧,樓上史松也死了,鬼二十四小時殺一個人,既然已經殺過人了你們什麼?”
“誰TM危機關頭能像這麼多?你倒是上厲害,真的遇到鬼不嚇得你尿子!”魏伯勇煩躁地嚷著。
“抱歉,我可不會。在我看來,你們就是直接放棄了抵抗,隨便鬼挑著其中一個殺了,然后又茍活一天而已。算了,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方敏死了,翻譯工作如何了?”
“我們用那個字典大概拼湊了一下,也算是可以讀懂。別的都好說,材料方面需要準備三十人份的祭,我們不太清楚是什麼意思。”俞止松說的也是氣氛更加惡化的原因,祭這個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詞的東西居然要三十人份,難不把現在活著的人都獻祭?那也不夠啊。
“多慮了,這只是他們部使用的稱呼,唐元楨在日記上提到過,字面意思,祭就是的祭品,也就是人。一人份的話標準量是一千五百毫升。”尹蓮馬上給出了答案。
不知不覺,節奏就回到了的手中。
“一千五百毫升!老子獻一次才四百毫升!三十人份?胡扯呢!”魏伯勇瞪大了眼睛。
“我是個醫生,尹小姐你知不知道,一般人的總量也就是四千到五千毫升,當然這和型有關,可普通六十公斤的人也就是五千毫升左右,你說的這個需求量已經足以致死了。”方敏那一組的一個存在薄弱的男人有些抖地說道。
尹蓮點點頭:“我當然知道,不過我又沒說要用這個方法,是你們一直覺得這是個出路死抱著不放的。”
“這……這怎麼辦?”希破滅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發出聲音。
“陸凝,你怎麼樣?”
尹蓮一點沒管人們的茫然無措,站起來拉了陸凝走到了墻壁,低聲詢問著的況。
“我……對不起,我想……”
“沒有什麼需要對不起的,史松或許因你而死,但也并非完全因你而死,自責現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能影響你的思維,等到或者出去了,你可以用任何方式悼念他。”尹蓮直接打斷了陸凝的話。
片刻的沉默之后,陸凝才點了點頭。
“尹蓮姐,你剛才沒有把話說完吧。”
“呵呵,沒有用的,著死點的數字在鬼已經殺了四個的況下已經失去作用了。這個手稿的遣返儀式只不過是給沒有活路的人一個虛假的希而已。”
陸凝用力點了點頭。
“安心吧,拿著這個。”尹蓮將一個東西塞了陸凝手里。
那是一張用有奇妙花紋的紙張折疊的紙面,兩側簡單穿了細繩,也是藏品之一。
“這個是無之容貌,如果鬼和你距離遠的時候戴上可以讓鬼誤認你為同伴,但是如果太近的話還是會被發現的,謹慎使用。”
“尹蓮姐……不行,我不能拿你這個……”
“我是不會躲藏的,你覺得我剛才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嗎?一直躲避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我已經知道這把匕首的用途了——在我那本日記上有用的東西還是不的呢。”
尹蓮對陸凝出一個微笑,讓陸凝還在發冷的四肢終于有了些溫暖。
“你要殺鬼。”
“我要殺鬼,沒錯。”
下午的時間在這種晃晃不安中慢慢過去,雖然只剩下了一只鬼還沒有手,可是不會有人再抱著僥幸心理了。就連暴發戶那三人也一直留在了樓下大廳中,再也沒有退回自己的房間去。
如果說第一天鬼殺死了落單的人讓他們還覺得抱團能安心的話,今天兩次當著面殺人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訴每個人——人數對鬼毫無意義。
陸凝除了洗了洗臉以外,連上的服都沒有換,現在還是一,可是也不打算一個人去找換的服了,這點不適還是可以忍的。不過事也沒有這麼簡單,在驚嚇之后,陸凝覺自己的頭腦開始有些昏沉了,心知不妙,用手背上了自己的腦門——
手背冰涼,而腦門卻微微發燙。
“尹蓮姐,我……好像有點發燒。”陸凝轉過頭,小聲對旁邊的尹蓮說。
“倉庫里應該有藥,我們去拿。”
“啊?現在?”
“怕什麼。”尹蓮拉起陸凝,兩人的作也吸引到了其余人的注意,俞止松馬上問道:“你們兩個上哪里去?”
“陸凝病了,我們去拿藥。”
“你們傻了?現在還敢離開?到時候別死在倉庫里!”暴發戶著臉,語氣很差。
“不勞費心,保護好你自己吧。”尹蓮可不會搭理這些人的脾氣,帶著陸凝就要離開,這時候凌雁和俞止松也站起來了:“我們也一去過去吧。”
“人多也沒用的。”尹蓮回過頭說。
“不行!凌雁留在這里。”洪澤豪忽然開口了。
這句話倒是有些猝不及防,就連凌雁都愣住了。
“你那把木劍是明顯能夠保護我們的東西,在鬼面前空有力量本沒用,所以……拜托你留下來!”洪澤豪放低了姿態,語氣也帶上了幾分懇求,這樣一來,倒是凌雁犯難了。
“留下吧,我們不會有事。”尹蓮拍了拍凌雁,帶著陸凝往倉庫去了,俞止松看上去想要跟著,不過終究沒有邁開。
他沒有尹蓮的膽量。
倉庫中,各類品被分門別類地擺放在許多架子上,如同超市一般排列整齊,最里面的一排則是冷藏柜,不是一些類飲品,也放著很多醫療用。尹蓮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塊排滿獻袋的區域,還有一整套的,拿起了一個仔細看了看,是四百毫升的標準容量,很明顯就是給他們拿來進行儀式使用的,只可惜現在已經用不上了。
另一邊,陸凝也在日常用藥區域拿到了退燒藥,值得注意的是這地方的藥品并沒有按照方藥和非方藥區別開來,甚至還有幾種毒藥,而且近乎全都是同樣形狀的藥片,只有能勉強區分。
發現了這個問題的陸凝馬上把尹蓮了過來,指給看。
“不懷好意的安排啊。”尹蓮手擺弄了一下藥瓶,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們并不需要自相殘殺,這個藥弄這樣倒是有意在導我們了,究竟是為什麼?為防萬一陸凝你還是把藥給那個醫生看看吧,現在我們必須小心。”
“知道了。”
“還怕嗎?”
“已經過去了,那種覺。”陸凝直接拿了一瓶藥,隨后扭過頭掃了一眼,“我們還是……拿點吃的吧,我覺得這個地方其實也是個危險地帶。”
“嗯,巧克力,糖果,食,功能飲料,罐頭——高能量積小的為主。那邊有購筐。”
雖然心里還有一憂,不過陸凝還是快速和尹蓮挑選了一些東西,然后回到了樓上。
出生時因爲天資太高,爲上天所不容;三歲時開天目,鬼差見了我要喊一聲林少;四歲時道法大成,鬼王甘願當我小弟;如今我十八歲,已經強到天下無敵,當然這些不重要,我只想問一下,有個千年冷豔女殭屍,她要非要當我老婆,收還是不收?在線等,急!
你們有沒有鬼壓牀的經歷?連著半個月,我都在做同一個夢,夢中,有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摸,我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舌尖劃過我的肌膚時,那種冷冰冰的感覺。起初,我以爲是在做夢。畢竟,都二十歲了,連個男生的小手都沒拉過,有那方面的渴求也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可是,昨天晚上,我竟然夢到他在用舌頭舔我的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