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星期,基地的常客基本只剩下三人。
哦,也不算,張欣欣偶爾會帶著大堆零食過來黏‘鄰家哥哥’小半會兒,當然,零食沒江序白的份,主要是自己吃。
“小白,你把高鐵票退了,我們今年坐大車回去嘛。”
江序白了眉心:“大車要坐五個小時,你不覺得很浪費時間?”
“不會呀,我們下午出發,沿途欣賞風景,晚上到了服務區休息,說不定還能看星星。”
在服務區看星星,看垃圾和泡面差不多。
江序白心里苦,一聞到大車的尾氣,就惡心想吐。
偏偏這世界上有一種奇葩,最大的癖好就是聞汽油味兒,比如張欣欣。
他甚至懷疑,莫非肺部的構造與普通人不同?
無解。
江序白遲遲不表態,張欣欣了眼淚,委屈吧唧的道:“你要是不同意,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你媽,說兒子始終棄,在外面泡野人。”
“你覺得我媽會信?”
“信什麼,信你沒有始終棄,還是外面沒有野人?”
“......”
空氣陷兩秒鐘的安靜。
正埋頭復習的姜書杳,默默戴上了耳機。
這謎一樣的對話啊......
姜書杳在心里嘆氣,一不留神跟對面人的目對視上,后者沖興味一笑,繼續低頭寫代碼。
什麼表那是。
過一陣,對角線上結束剛才的話題,張欣欣說突然想吃糖醋小排,拖著江序白去食堂。
基地很靜,只有噼里啪啦的鍵盤聲。
快十二點的時候,聲音暫停,裴衍合上電腦起。
“走,吃飯。”
姜書杳搖搖頭:“還沒。”
裴衍了個懶腰:“沒我們先散散步。”他往那瞄了一眼,“《思想道德基礎與法律修養》……”頓兩秒,嘖嘖道:“別背了,到時抄我的。”
“……”音量開的小,姜書杳看他形也能猜到他在說什麼。
摘下耳機,毫不掩飾的嘲笑:“抄你的,然后下學期陪你一起補考?”
裴衍繞開桌子走過來,大手按住肩膀,不輕不重的給按。
“你背書時的樣子,遠不如敲代碼可,真的公主,別背了,跟我出去散步吧。”
姜書杳擰眉。
大中午的,散什麼步。
厚厚的一本思修,里面麻麻勾畫的全都是重點。
腦殼發疼,有些慶幸當初遵循父母意見選理是對的。
“你再等我幾分鐘,這個小節馬上就好。”
后人漫不經心的語氣,“嗯。”了一聲,就沒靜。
裴大爺從小養尊優,伺候起人來還舒服。
孩瞇著眼,里念念有詞。
人一旦投,力很快就能集中。
在姜書杳思考和分析人們在一定認知基礎上,如何確立對某種思想或事堅信不疑并力行的態度與神狀態時,肩膀上那只大手,已經開始蠢蠢。
閉了閉眼,盡量忍住。
很好,接下來是國主義的基本涵和要求特征。
微涼的手指穿過重重障礙,來到皮的肩帶上。
作不大,只是用指尖微微挑起,又放開。
“公主,你這個是不是太了。”
頭頂那聲音,一本正經到令人發指。
那麼一下,功將思路彈到了太空外。
隨之,整個人僵冰雕。
姜書杳再次看書。國主義現了人民群眾對自己祖國的深厚,是調節個人對——
“好香。”
那顆狗頭到脖頸,深吸。
對什麼來著?的歸屬——
“你小時候是不是用牛泡過。”
崩潰。
姜書杳揚起厚厚的思修課本,啪一下狠狠拍在那張臉上。
“你有完沒完!”
無數次被打斷,思路徹底清空。
這種知識點背到中途如果不能一氣呵,等同于前功盡棄。
姜書杳氣得臉發紅,水凌凌的眸子里滿是憤怒。
目釘在他臉上,看到那冷的下頜,慢慢出現了一道紅痕。
心下來。
了他的下,皺眉問:“疼不疼?”
孩指腹,帶著香。
公主似乎從里到外都是香的。
裴衍捉住指尖,笑得欠:“給親親就不疼。”
看來是多慮了,臉皮比城墻還厚的人,覺細胞通常遲鈍。
姜書杳默默從他爪子里把手出來,盯著書看了一會兒,剛剛怎麼會用那麼大力氣。
萬一是刀子。
那家伙豈不要破相?
姜書杳深深自責著,沒發現旁人正以微不可察的速度緩緩靠近。
轉頭,看到眼前突然放大的臉,來不及吐出的話被他吞進肚子里。
他很久沒像現在這樣親了。
仿佛忙碌的一旦停下來,就急切地尋求神安。
裴老板現在比以前長進很多,人前紳士有禮,人后風卷云殘。
僅剩的一點兒主意識,在他越來越瘋狂的掠奪中消失殆盡。
他像要把碎。
卻又仁慈地替保留最后一骨氣。
吻到后面裴衍啞然失笑。
“公主,氣啊。”
姜書杳小臉憋得通紅。
抬眸時才察覺他不知什麼時候從椅子上起了,高大的軀擋住燈,將整個人罩在影下。
“下午我想回宿舍去背書。”弱的語氣,暗含堅定。
裴衍手將沾在臉頰上的頭發撥到耳后,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他眼神坦誠的可怕。
姜書杳作勢要起來,被他輕輕推回去,“就在寢室里待著,不準去天臺。”
其實天臺比室更適合背書。
當然,這話不敢說。
“好。”
裴衍眸底恢復了正常,緩緩起松開對的錮。
有時候覺得不可思議。
傲慢的裴老板竟然有一天,會提防一個人到如此地步。
姜書杳了解他的脾氣,越是解釋,就越容易引起他的不滿。
甚至那天從酒吧回來后,若不是搬出陳勁和溫凜,那家伙就要把鐘原從基地除名。
從前和唐醒打一片,沒見他這麼敏過。
到底問題出在哪兒,姜書杳怎麼都想不明白。
考試前一天晚上,整個寢室陷前所未有的輕松。
用班長的話來講,作為新時代社會主義接班人,對待學業一定要專注,臨時抱佛腳是不可能有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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