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坐好了,答自己的題,不要東張西,學生證放在左上角我等會兒檢查。”
大致掃了眼,選擇題簡單,后面的三道大題基本有點印象。
當然,僅僅只是有點印象。
姜書杳提起神,開始答題。
要求不高,能上八十分就行。
在思想政治領悟方面,堂堂狀元,是真的捉襟見肘。
時間過得很快,姜書杳讀完第一道述論題的時候,余不經意瞟了下旁邊,眼睛微微睜大。
那家伙在干什麼!
睡覺!
就算破罐子破摔也得蒙幾道呀。
姜書杳突然明白過來,他該不是想等寫完,然后......
心里總算有了那麼一的安和優越。
只是作弊這種事,不太擅長。
怎麼辦,先把人弄醒吧。
坐旁邊最大的好就是,一腳可以解決問題。
裴衍被踢醒,眼睛卻只睜開了一半。
他沒有傻到去看,沉思兩秒,將試卷對折好,食指按住一角,輕輕一撥,試卷準無誤地劃到姜書杳這邊。
姜書杳眼睛睜得比剛才更大。
過分了。
還沒做完,哪有時間幫他抄。
懶到這種地步。
姜書杳呼出口氣,目移到旁邊試卷上去,然后,堪堪怔住。
不看不知道,一看......頭皮炸裂。
這家伙,居然已經做完了!
了眼睛,不敢相信。
可淋淋的現實就擺在面前。
等等,他什麼意思。
所以,是讓抄他的?
呵~
自尊心嚴重挫,姜書杳的心態已不如起初那般平靜。
承認背書不是的強項,但不至于落魄到作弊抄答案。
況且,就他那答案敢抄麼。
姜書杳抬頭瞧了眼監考老師,手指微微發抖,照著某人的樣子,把試卷撥了回去。
的技自然比不上老油條,力道沒控制好,試卷直接飄過桌面,降落到走道上。
細小的靜,沒能瞞過監考老師。
腳步聲漸近,姜書杳的手心開始不停地往外冒汗。
監考老師抵達戰場之前,裴衍懶懶地低下去將試卷拾起來,放好。
“考試還剩最后半小時,大家抓時間,自己做自己的,別抱僥幸心理。”
像在無形間警告兩人,收斂點,我盯著你們。
不管監考老師有沒有這個意思,反正姜書杳是這麼想的。
半小時。
閉了閉眼,腦子里卻一片空白。
經剛才一打岔,本來大題還有點思路,現在什麼都沒了。
似乎心有默契,頹喪不過幾秒,那張試卷再次出現在視線里。
天時地利人和。
監考老師站在窗戶前看風景,被旁邊的窗簾擋著,姜書杳坐在靠墻位置,剛好遮蔽地嚴嚴實實。
試卷不厚,輕輕一按,就能出下面的黑字跡。
看完第一眼,目呆住。
下刻,明白了一個道理。
老天爺想讓你考多分,提前就安排好了的,臨時抱佛腳也罷,作弊也罷,都沒用。
這是姜書杳人生第一場最為煎熬的考試。
走出考場,裴衍大手攬過肩膀,懶懶的問:“為什麼不抄,看不起老子?”
姜書杳腳步頓住,轉看著他,認真的說:“我沒必要為了三十分去冒險。”
喲。
“公主有氣魄啊,三十分都不放在眼里。”
不然能怎樣。
選擇題可以保證正確率達百分之九十以上,不掛科就行,至于最后三道大題。
姜書杳無力吐槽。
就他那遭暴風雨襲擊過的字,恐怕通篇看懂,至得花半小時。
支出已經遠遠超出收,賠本的買賣,不劃算。
但很好奇,“我看你手法練,難道以前沒干這種事?”
裴衍不急不緩地吐出口煙:“沒有,第一次干。”
孩一副不信的樣子。
他平視前方,淡淡地說:“別那麼詫異,男人在很多事上,都無師自通。”
......你還是閉吧。
來到基地,裴衍掏鑰匙開門。
進門后,順手落鎖。
姜書杳當做沒看見,徑直走到工位前,拿起杯子過去接水。
顯得格外冷靜,因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考試前中斷的話題,毫無疑問要被再次挑起。
裴衍拎過電腦旁的礦泉水,一口氣灌了大半瓶下肚。
喝完水,他仰靠在椅子上,手指敲了兩下桌面:“公主,過來坐下,我們好好談談。”
下午還有考試,姜書杳懶得開電腦。
慢吞吞走到他面前,垂眸低視。
“我就站著吧,腰痛。”
其實只是想在氣勢上高他一等。
然而此番畫面,越看越像長輩訓話。
裴衍低笑一聲,拍拍大,“坐這兒,我給你。”
“不用,我站著就好。”
“過來。”
“......”
沒想到兩人會以這樣的姿勢談論鐘原的事。
姜書杳不說話時,整個人安靜又乖巧,也正是這樣,無形間平了一個男人躁郁的心。
當然,自那晚酒店以后,裴衍就沒再打算來的。
他抱著,開門見山的問:“昨晚是不是又去了天臺跟人鬼混?”
姜書杳皺了皺眉:“什麼鬼混,你注意用詞。”
后默住一陣。
那溫熱的呼吸逐漸蔓延到耳,沉重又緩長。
“你說在那的上,能看到我的影子。”裴衍把頭埋進領口,嗓音戾:“因為我們是一類人。”
他收握在孩腰間的力道:“公主,你這輩子遇到我一個就夠了,不能再有第二個。”
姜書杳僵住。
一類人,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他那句話,指哪些方面。
“你調查過鐘原?”
“對。”
裴衍語氣恢復了正常,確切來講,比剛才多了一冷意。
然而姜書杳還是不太明白,就算跟他是一類人又怎樣,難道就不能來往了?
沉思間,腦袋被他不輕不重敲了一下。
“不準走神。”
“我沒走神。”
裴衍把抱得更,“反正離那的遠點,聽到沒有。”
姜書杳癟了癟:“你剛才的理由不足以說服我。”
“你還小,太單純,有些事你不懂。”
“我單純麼,我懂的可太多了,你別瞧不起人。”
后再次陷沉默。
過了一會兒,聽到他玩味的低嗓:“這麼說,公主以前都是裝的?”
額。
“行啊,原來是老子看走了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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