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戰艦上的調度記錄,林敬也恍惚地問:“元帥,您前天還去過一次艦橋?”
我怎麼不知道?
雷恩又湊過來在他耳邊拱來拱去,含糊地回答:“你當時暈過去了。”
林敬也:“……您該回旗艦了,謝謝。”
好說歹說把雷恩從上撕下去丟進運輸機,送回自己旗艦,林敬也也終於重新踏艦橋,他一進門就遭遇了全注目禮,所有人看他的目……
夾雜著敬佩、憐惜、和不知哪來的悲憤。
等等,悲憤?
林敬也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死都要留下來的埃蘇娜,困不解。
埃蘇娜一個高大的alpha,正和厲冉冉和盧娜坐在一起,齊齊眼眶紅紅。
“呸,渣男。”
“我第一次見到把人弄得失去意識還有心出門打炮的!”
“……姐姐們,星艦主炮。”路過的奧科滿臉一言難盡地話。
厲冉冉紅著眼睛瞪他:“叛徒!雷恩給了你什麼好?”
奧科:“……”
林敬也:“你們在講什麼小話?”
“報告艦長!染星號全待命中,沒有講小話!”
克羅斯眉頭一跳,忽然起立:“艦長!黎江院長的急通訊,蔚藍工程學院定位到了元帥給您弟弟的那個眼鏡的信號。”
第129章
星空一片黑沉沉, 維默爾上將站在艦橋,這兩天得謝元帥的生理期,讓追在後面掃尾的第一軍團有了休息的假期, 但他端著一杯茶, 總覺得心裡惴惴不安。
風浪之前的深海總是詭異地寧靜。
前線指揮的直覺其實是一種很玄學的東西,他心裡很會有這樣的心理波——忐忑、惶惶, 比大戰前才有的張要嚴重得多。
可周圍星域明明是安全的, 天穹之劍就在不遠,危機從何而來?
“上將!天穹之劍分了兩隊, 林艦長去追回聲中樞了,地球那邊的查爾斯將軍帶隊抵擋星環長城北側防區,與楊幔中將會面,z上將申請征調了第四和第六軍團駐守北十字大星區。”
維默爾皺起眉:“雷恩元帥呢?戰局吃,這種時候他總不會準備仗著omega的份來請什麼生理假吧?”
雷恩在聯邦軍隊服役十六年了,從他十五歲那年開始到現在, 沒有任何一次因私休假行為,而聯邦規定omega是可以有帶薪生理假的, 熱的網友已經開始計算雷恩元帥這十六年累計的生理假、年休假和未來的產假……
“元帥可以躺在家裡白拿工資一整年!”
提起這個梗,維默爾上將就臉一片死黑。
“怎麼,omega三天兩頭就要休假, 連雷恩也那麼貴了嗎?既然選擇了站在前線就得學會克服困難, 這正打仗呢, 你說生理期就哢嚓請假一星期, 敵人給你批假嗎?要我說這法案就不合理, 你們omega不能又想平等工作,又想隨時休假的特權吧?”
“老頭兒,我生理期又不打你家抑製劑, 謝謝關心。”
雷恩清冽散漫的聲音忽然在艦橋響起,維默爾罵罵咧咧的聲音頓時停住,臉上的皺紋開始出可疑紅暈。
“雷、雷恩!”開玩笑,背後說壞話忽然被正主抓包?他說:“元帥,你這樣突然切進我們的指揮頻道,招呼都不打——”
“你老年癡呆就回家。”雷恩嗤笑,“戰時權限生效中,我現在的級別比你高,切進你頻道下令不需要給你發通訊請求。”
維默爾:“你——”
“上將!不好了,我們的星艦被包圍了!”
維默爾陡然一驚,下意識喝問:“敵人是誰?”
回聲還是反叛軍?
那名戰士抬起頭,表詭異地看著大熒幕上雷恩那張放大了數倍的臉,元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冰涼的藍眼睛和傳聞裡一樣,涼薄又帶著譏誚。
於是他吞了吞口水,沒敢吭聲,抬起一手指指了指大屏幕。
維默爾:“什麼?”
轟——
星艦側舷遭遇炮擊,第一行星軍團的戰艦自然看得到,開火的是天穹之劍的旗艦,中招的,是他們行星軍團第一軍團的旗艦,維默爾上將所在的那一艘。
“上將,中層甲板遭到強行登陸,我們——啊——”
維默爾驚愕至極,變故就在一瞬間突發,雷恩的臉已經消失不見,面前的大熒幕恢復一片黑暗,但戰艦上到都是耀眼火,機甲團從登陸艇上強行破,他們的黑機上閃爍著金徽章——
天穹之劍。
來人是天穹之劍,是雷恩的旗艦靖野號上的機甲團,天穹之劍其余的戰艦以主炮對準四周的第一軍團星艦,而靖野號親自鎖定了維默爾上將所在之。
“雷恩·楚!”維默爾怒吼一聲,在他轉的同時,艦橋的門轟然碎裂。
是他悉的踹門式場,天穹之劍雷恩·楚本人屈尊抬踹飛了他的艦橋門,警衛有幾分狼狽地把憤怒的上將拽開,防止老alpha怒火上頭,拿腦袋去接雷恩踹過來的大鐵門。
“你這記還行,居然終於記住我姓楚了?”
“你——”老人的鼻尖躥出一行,“雷恩,你這什麼意思!就算你現在有第一順位指揮權限,也沒有在前線倒戈一擊,攻擊自己友軍的道理!你是生理期發燒燒糊塗了?”
淡淡的巧克力香味在所有人鼻尖拂過——雷恩沒吃巧克力,所有人都想拍腦門——是了,以往聞到的時候總是自己給人家解釋剛才吃巧克力吃多了,但細想,得吃幾噸才能吃得自己上都香飄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