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連環套!
“爲了娶個親把命搭上,他們是腦袋有問題嗎?”沈千淩實在理解不能,想娶媳婦哪裏沒有,何苦這麼想不開。
“看著嚴重而已,死不了。”秦宇幫他剝桔子。
“就算是死不了,打這樣也很慘啊。”沈千淩眼中充滿同。
“江湖上有不這樣的蠢貨門派,往後你見多了便習慣了。”秦宇很淡定。
沈千淩:……
我男人果然非常犀利!
“莽撞沖又好出風頭,沒什麼好值得同。”秦宇喂他吃橘子,“方才他也是招招狠手,也未見給對方留有面,隻可惜技不如人。”
“酸。”沈千淩臉皺起來。
“酸啊?下次我先嘗一嘗。”秦宇被他逗笑,手他的鼻子。
“段白月呢?”沈千淩又往對面看了一眼,卻發現人已經不見蹤跡。
“大概是覺得無聊,所以先回去了。”秦宇不滿,“你怎麼老惦記他。”
沈千淩囧囧有神,什麼惦記,這分明就是好奇好嗎,而且我連他長什麼樣都沒看清,到底有什麼好惦記的!
吃飛醋也要有邏輯!
“杜箏也見到了,還想不想繼續看?”秦宇問。
“今天會不會有飛來飛去的打架看?”沈千淩不舍。
“不會。”秦宇搖頭,“今天來的都是些下三路,隻有抱在一起扭打。”
“那我們還是走吧。”沈千淩眼神略失。
“若你想看飛來飛去,我回去和千帆比給你。”秦宇他的腦袋。
寵溺程度又上一個新臺階,真是很值得點一個贊。
沈千淩:……
“還能再加上葉瑾。”秦宇道,“雖然他武功稀松平常,不過有幾招輕功倒是學得很好,飛起來很好看。”
沈千淩用特別複雜的眼神看他男人。
俠你這樣會不會太喪心病狂了些。
“有沒有拿小口袋?”臨走之前,秦宇問。
“嗯。”沈千淩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布袋子。
秦宮主淡定把桌上的桔子裝了兩個,“回去酸一下兒子。”
沈千淩:……
真是非常非常惡趣味!
“要不要跟李寨主說一聲?”下樓的時候,沈千淩問。
“不必,他現在也沒心思招呼我們。”秦宇與他手牽手往回走,“或許不得我們默默走掉。”
“聽上去我們好像很招人嫌。”沈千淩覺得有點挫。
“怎麼會。”秦宇淡定道,“我們願意住在這裏,該是他李家墳頭冒青煙,修了好幾世才得來的福分才是。”
……
沈千淩默默把其餘的話咽進了肚子裏。
這人臉皮厚度真是又上了一個新高度。
客房小院裏,暗衛正集蹲在屋頂,眼中閃爍著腦殘的神聖輝。
畫得真好啊,栩栩如生,簡直就是吳道子附。我家宮主簡直讓人驕傲。
“啾!”球心也很好,正張開翅膀在一張大宣紙上跑來跑去,留下一串紅紅黑黑的爪印,非常歡樂。
“你們在做什麼?”沈千淩剛一進院子就被震了一下,這又是什麼新玩法。
球自豪無比,抱著表演的心先用左邊爪爪踩了踩朱砂盤,又用右邊的爪爪踩了踩硯臺,之後便一扭一扭開始在紙上跑,蠢萌正太歡樂多。
葉瑾抱著一盤葡萄,一邊吃一邊看著樂。
看著被染煤球的小凰,沈小表面風平浪靜,心裏悲憤無比!
這個缺乏娛樂活的世界真是糟了!
大哥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來!
嫂子已經無聊出花了好嗎!
我兒子真是非常無辜!
“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沈千帆有些意外。
“小打小鬧,淩兒不想看。”秦宇道,“他想看你我打架。”
“咳咳。”沈千淩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我本就什麼都沒說!
沈千帆:……
葉瑾興緻道,“我也想看。”
沈千淩痛心疾首看著他嫂子,第一次見面時分明還在青竹小樓裏對月飲酒,超的一比那啥,爲什麼現在變得這麼八卦。
稍微注意一下氣質啊!
“也好。”出乎意料,這次沈千帆倒是答應的爽快,“就當是提前練練手。”
“對了,今天我們去看比武招親的時候,還見到了段月白。”沈千淩道,“不過隻匆匆一眼,他便不見了。”
“這麼早便跑去擂臺?”沈千帆有些意外。
“段白月爲人一向謹慎,倒也不足爲奇。”秦宇道,“你對他的武功路數可了解?”
“反正不管了解與否,結果都一樣。”沈千帆道,“打贏不容易,打輸還不簡單?”
“打輸也是要有演技的!”沈千淩嚴肅話,不然被人一眼就看出來是演戲會非常蠢!
“放心吧,我有分寸。”沈千帆他的腦袋,“不如找人給大哥帶一封信?日子久了沒見他,難得離得這麼近,兄弟總該見一面。”
葉瑾果斷轉回屋。
沈千淩:……
“到底怎麼回事?”沈千帆低聲音問。
沈小用型道,“吵架了。”
“大哥與葉谷主是真的?”沈千帆皺眉。
沈千淩點頭。
沈千帆表頓時很難以言表,甚至還打翻了一個杯子。
“我以爲你早就知道。”沈千淩納悶,難道不是連街邊小書都看過了嗎!
“自然是有所耳聞,但也大多以爲是百姓茶餘飯後瞎扯。”沈千帆道,“要是被爹知道,大概要活活氣死。”
“爹那頭倒不著急。”沈千淩道,還是先讓他哥來哄好嫂子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好嗎!
這日下午,秦宇與沈千帆在曬谷場練武切磋,李府下人聞詢紛紛趕來,看得非常起勁。
這種福利不常有,說不定這輩子隻有一次。
必須好好珍惜!
于是在擂臺上比武招親的人都倍落寞,原本還有許多雜役下人小丫鬟站在四周看熱鬧,這下都走了,隻剩下一個服侍茶水的丫頭,還都是一臉吃虧不樂意,簡直就是怨氣沖天。
沒錯,這就是矮窮醜和高富帥的區別。
妥妥的,世界果然非常不公平。
而與此同時在城北周家大宅裏,楚淵正在房中看書。
窗戶輕微一響,再擡頭屋便已經多了個人。
“怎麼現在來?”楚淵皺眉,“若是被人看到,這麼多可就都白演了。”
“若是不想我來,又何必把保護你的林軍支開。”段月白輕笑,隨手端過他的茶杯喝了一口。
楚淵冷冷看他一眼,“有事?”
“沒事便不能來?”段月白放下茶杯,“我幫你如此大一個忙,請喝杯茶總是應該的。”
“幫我忙?”楚淵嘲諷,“各取所需的易,你要西南封地,我要西北平患,又何必給自己這麼高一頂帽子。”
“想要將西南離楚國據爲已有,我有的是法子,即便是你不想給,我也能起兵搶。”楚淵嘖嘖,“倒是你,若沒有我幫忙,怕是三五十年也平不了西北之。”
“段白月!”楚淵大怒,“你休要欺人太甚!”
“明明就是皇上先挑起話題,我隻是順勢閑聊而已。”段白月從腰間解下一壺酒,“可有杯子?”
楚淵冷哼一聲,權當是沒聽見。
段白月也沒在乎他的壞態度,自顧自坐在桌邊飲酒,手裏翻著一卷羊皮地圖。
楚淵皺眉看了一眼。
“西北邊境圖。”段白月角微揚。
“條件。”楚淵語氣冰冷。
“什麼條件?”段白月失笑。
“拿出此,無非又想要做換。”楚淵眼中怒極,“朕已經答應平之後將西南割讓,取消每年金珠納貢,甚至還給了你無數錦緞金銀,還要做甚?!”
雖說爲皇子,楚淵的帝王之路卻走得并不順暢。剛剛即位之時滅外戚平北疆,已經耗費了大量兵力財力,近幾年雖說國逐漸平穩,卻依舊朝中無將國庫虧空,軍隊也人數不足。偏偏西北衆藩國又死灰複燃蠢蠢,此時若是衆部落聯合南下,那對楚國而言無異于一場浩劫。
所以在深思慮之下,楚淵不得不選了一條相對平穩的路——以割讓西南爲條件,換得段白月答應演一場戲,先假意與楚國戰,讓西北衆部落以爲楚國已經兵力空虛,從而使得其揮兵南下。而段白月早在幾個月前,便已經暗中調軍隊,與楚國大軍一起匿駐守在了西北重鎮。
西南這場戰役,原本也隻是個幌子而已。
“李鐵手最近可與你說過什麼?”半晌之後,楚淵開口問。
“他能跟我說什麼。”段白月冷笑,“無非就隻是西北放在西南的一顆棋子,不得挑起你我兩方戰事,他好漁翁得利,你還能指著他主告訴我實?”
“若是沒事,你可以回去了。”楚淵站起來,“朕要歇息了。”
“每次趕我都是同一句話。”段白月嘖嘖,“還能不能有些別的。”
“朕已經派人去日月山莊接你的弟弟了。”楚淵懶得與他糾纏,“大概再過二十多天便能見到,朕早就說過不想拿他做人質,這下你放心了?”
“對你我自然放心。”段月白一笑,“不過話說回來,弟弟我有一個便已足夠。剩下那個小鬼刁蠻任又不講道理,我倒不得你幫我養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