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歸！

“暗格？”沈千淩聞言來了興趣，這種隻在電視劇裏撞見過的節真是非常值得期待！好奇走過去敲了敲，果然下面像是個空盒子。

“啾！”球站在上頭蹦蹦跳跳，非常非常想要！

“是什麼東西？”沈千淩問秦宇。

“不知道。”秦宇拿出匕首，沿著隙劃了一道，“打開看看。”

沈小非常張！

球也非常張！

于是等秦宇拿掉擋闆時，擡頭就見沈千淩正長脖子往裏看，球蹲在他肩膀上，也正長脖子往裏看，一人一鳥不管姿勢和表都特別一緻，一看就是親生的！

秦宇笑出聲，手他的臉蛋，“沈小豬。”

“是什麼，快拿出來看看！”沈千淩催促。

秦宇將裏頭的東西取出來，就見是個紅的木盒，打開後裏面還有一個樟木盒，上頭掛著一把緻銅鎖。

“會不會是暗？”沈千淩問。

“不大可能。”秦宇搖頭，不過爲了保險起見，還是示意沈千淩站在自己後。

球也邁開爪爪跑到沈千淩邊，仰頭使勁——快給抱起來。

真是非常懂得要好好保護自己。

秦宇將木盒輕輕打開，裏頭安安靜靜，并沒有暗出。

“什麼東西？”沈千淩在他後探出半個腦袋。

秦宇笑出聲，“你猜。”

“這要怎麼猜。”沈千淩抗議，好歹給點提示啊，簡直漫無邊際的一比那啥！

“玉紅蓮。”秦宇從中拿出一座剔蓮花。

“啾！”球立刻興高采烈撲上去。

“玉紅蓮？”沈千淩吃驚，“當初九夜給我的東西？”

“否則你當他心心念念，追著你是爲了什麼。”秦宇道，“本來想用這個表示誠意拉攏你，可惜你雖收了這魔教聖，卻跟著就失憶了，按照九夜的子，又如何能甘心。”

沈千淩左右看了看，然後納悶道，“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

秦宇流利道，“因爲魔教窮，撿個破爛也能當寶貝。”

沈千淩：……

“這種東西還是不要見人的好。”秦宇將玉紅蓮重新放暗格，“省得多生是非。”

“丟了不是更幹淨。”沈千淩一點都不想房間中出現九夜的東西。

“先留一段日子。”秦宇親親他的額頭，“聽話。”

“啾！”球用特別心碎的眼神看他爹娘，顯然對于“還沒玩就被放了回去”這件事非常不滿。

“你也聽話。”秦宇它的腦袋，隨手放下幾顆圓滾滾的綠翡翠。

雖然比起先前的玉紅蓮差了些，不過勝在數量多！球傷的鳥心得到些許緩解，用小爪子踢來踢去玩。

“公子，秦宮主。”寶豆在門外道，“莊主帶著晗爺回來了。”

“得，該來的躲不掉。”沈千淩歎氣，“父子相見再加上葉大哥的事，想一想都頭疼。”

“走吧，去看看。”秦宇牽著他的手往外走，“省得事鬧大。”

球先是一扭一扭跟出去，走到半路卻又停下腳步，一路目送他爹娘出了門，然後歡樂折回屋中，使勁踩了踩那塊地面。

灰塵頃刻揚起，底下的木頭也發出碎裂聲，可惜木闆下還擋著一層寒冰玄鐵，非常！

球又試著踩了一下，結果還是沒踩開，倒是爪爪被咯的生疼，非常慘。

“咦？”寶豆進屋後納悶，“好端端的刨什麼地。”

球悶不做聲蹲在暗格上，目可心碎。

真是非常失。

而在另一頭的大院裏，沈晗已經洗完澡，正與沈莊主一起坐在屋裏喝茶吃點心。

“爹。”沈千淩從門外走進屋，“你們回來了。”

“也不知道多穿件服。”沈莊主皺眉，“若是被你娘看到，又要在我耳邊嘮叨一晚上。”

“今天又不冷。”沈千淩乖巧幫他，“大哥回來了，爹知道這件事嗎？”

“一進門就有人說了。”沈莊主道，“千楓被你娘去多久了？”

“半個時辰。”沈千淩試探，“要不要我去跟娘親說一聲？”

“不必。”沈莊主搖頭，“這種事，先讓你娘勸勸也好。”

“葉大哥很好的。”沈千淩煽風點火，“爹爹見了一定會喜歡。”

“胡說，我好端端喜歡他做什麼。”沈莊主聞言皺眉，“我雖是沒見過葉瑾，卻偶爾也會聽人說起過，三年五年待在滿是瘴氣的瓊花谷不出來，找他看個病規矩又多，一聽就是個怪脾氣的。”

“傳聞怎麼能信。”沈千淩反駁，“傳聞還說我能呼風喚雨，你覺得是真是假？”

沈莊主：……

秦宇站在門口忍笑。

“總之此事我自有考慮，你無需手。”沈莊主威嚴道，“以後也休要再提。”

沈小在心裏默默抗議。

他爹怎麼能這樣呢，道理說不過就擺架子，真是非常不大俠！

“莊主。”下人在外頭稟告，“夫人與大爺過來了。”

沈晗聞言立刻站了起來，將手裏的糕餅放在桌上。

沈千楓推開屋門，帶進一冷氣。

由于事先被叮囑過要保，因此沈晗并沒有出聲，不過眼底還是有亮，表也明顯興。

沈千楓笑著沖他開手。

沈晗立刻跑過去，撲進了他懷裏。

“一年多沒見，都長這麼高了。”沈千楓他的腦袋，“想不想爹爹？”

“想。”沈晗使勁點頭。

“他你什麼？”沈莊主聞言皺眉。

“爹。”沈千楓將沈晗給秦宇，自己跪在了地上，“我有事要跟爹講。”

“好好地說話就說話，跪著做什麼。”沈夫人心疼，“快起來。”

“娘。”沈千楓道，“說完該說的事，我自然會起來。”

“不就是要帶個男人回家。”沈夫人道，“方才都說過了，還能有什麼別的事。”

“幾年前我第一次在漠北征戰的時候，幹下過一件錯事。”沈千楓閉眼定了一下神，然後一字一句道，“沈晗是我的親生兒子。”

一語既出，屋瞬間就安靜下來。沈千淩再心裏給他哥瘋狂暗贊，終于說出來了，這真是一個曆史的時刻！

沈晗抓著秦宇的袖，顯然也很張。

“什麼？”沈夫人驚不輕。

“小晗是我的親兒子。”沈千楓又重複了一遍，“當年我爲了救一個漠北子，不小心中了暗算，然後便有了他。”

“老天。”沈夫人還是不相信，“你的意思是，這個是我的親孫子？”

“小晗千真萬確是沈家骨。”沈千楓道，“我時做事不周，導緻他娘親郁郁而終，也讓他從小飽顛簸之苦，幸而老天有眼，最終還是回到了我邊。”

“快快，過來給我再看看。”沈夫人招手。

秦宇拍拍沈晗的肩膀，“去吧。”

沈晗小心翼翼走到沈夫人跟前，猶豫該不該。

沈夫人將他抱進懷裏，解開服看了眼，果然便見著了與沈千楓上一模一樣的幾顆芝麻小痣，于是瞬間喜得眼淚都快下來，“真是我親孫子啊。”

“快。”沈千淩催促。

“。”沈晗很乖巧。

“哎。”沈夫人笑得合不攏，抱著不舍得松手。

“爹。”沈千楓看著沈莊主，“爲了保護小晗不被人所害，我當初已經辜負過小瑾一次，如今斷然不會再負他的第二次，還請爹全。”

“你是沈家長子，將來的武林盟主，做事考量豈可如此草率？！”沈莊主訓斥，“十幾歲時年輕狂犯下錯也就罷了，如今怎能依舊憑用事？！”

“我是認真的。”沈千楓道，“肩膀上的責任我會承擔，兒子我會好好養育，小瑾我也一定不會放手。”

“倘若沈家與葉瑾，我隻能讓你選一個呢？”沈莊主冷冷問。

沈千淩聞言一愣，不用玩這麼大吧。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沈夫人皺眉，“千楓好不容易才回來，況且還有孫子在。”

“給你一夜時間考慮。”沈莊主起往外走，“明日再來找我。”

沈千淩剛想住他，卻被秦宇拉住，隻好閉作罷。

“先起來。”沈夫人扶他，“你爹的子你也知道，強不得，得順。”

“娘親先回去吧。”沈千楓紋不跪在地上，“我在這裏等爹回來。”

沈夫人埋怨，“你爹若一直不答應呢？你難不要在這跪一輩子！”

“淩兒。”沈千楓道，“先帶娘親與小晗回房。”

“爹爹。”沈晗站在他邊，“你先起來啊。”

“聽話，先跟小叔叔回去。”沈千楓他的腦袋，“爹明日再陪你。”

“但是——”

“宇。”沈千楓打斷他。

秦宇在心裏歎了口氣，抱著沈晗出了屋門。

“爹爹。”沈晗眼眶發紅，趴在他肩頭往裏看，吧嗒吧嗒掉眼淚。

沈夫人看得心疼，沈千淩趁機扶著往外走，“大哥給我就好，娘親快去哄小晗。”

“那你可要好好勸你大哥。”沈夫人叮囑。

“自然自然。”沈千淩拼命點頭，看著娘走過回廊，才轉回到屋，“大家都走了，起來吧。”

“你也回去吧。”沈千楓道，“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安靜也能坐著安靜啊。”沈千淩勸道，“何苦非要跪著，就像娘親說得，若是爹短期不答應，難不你還能一直跪。”

“若是爹一直不同意，那我隻好帶小瑾走。”沈千楓閉上眼睛，“跪在這裏，就當是向爹娘贖罪。”

“走？”沈千淩睜大眼睛，“你要走？”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走這一步。”沈千楓道，“但若是實在被無奈，我隻有先帶他離開，然後等時機適合再回來。”

“你不能走，你走了爹娘一定會傷心，更何況還有小晗晗。”沈千淩勸，“我知道你不想辜負葉大哥，但事總有解決的辦法，沒必要如此極端。”

“我有分寸，先回去吧。”沈千楓道，“不必擔心我。”

“你確定？”沈千淩道，“其實我可以陪你聊天的。”

“我想安靜一下。”沈千淩拍拍他的肩膀，“乖。”

“那你也不要跪太久。”沈千淩叮囑，“想清楚了就早些回房，爹爹那邊一定會找到解決辦法。”

沈千楓點頭。

沈千淩在心裏歎氣，轉出了房間。

沈夫人已經將沈晗帶回了自己的住，隻有秦宇一人在中庭喝茶。

“怎麼樣？”秦宇問他。

“跪著不肯起來。”沈千淩愁苦，“而且似乎想法也有些極端。”

“私奔？”秦宇問。

“你怎麼知道？”沈千淩意外。

“按照千楓的子，最離經叛道也就隻能做到這一步。”秦宇道，“不難猜。”

“那現在要怎麼辦？”沈千淩看他，“事好像比我們想得還要棘手。”

“還能如何，隻能指嶽父早些想通。”秦宇道，“之事，旁人想也不了手。

“不然我再去找找爹爹？”沈千淩提議。

“你去找沒用。”秦宇道，“要小晗去找。”

“也是。”沈千淩點頭，“畢竟是親孫子，撒撒說不定就能讓爹心。”

“你先回房吧，也該休息了。”秦宇道，“我去找嶽母。”

“嗯。”沈千淩點頭，獨自一人回了房間。

“啾！”球還蹲在暗格上，小眼神可堅毅！

“都蹲了快一個時辰。”寶豆站在一邊束手無策，“抱也抱不走。”

“算了，你先去睡覺吧。”沈千淩道，“明早皇上派的欽差會來，到時候肯定又會忙。”

“那公子呢？”寶豆問。

“我等他回來便休息。”沈千淩道，然後走到牆角想抱球起來。

“啾！”球躲開他的手。

“別鬧了。”沈千淩蹲在它面前，“今日事太多，我沒心與你玩。”

球還是很執著的蹲在暗格上。

沈千淩將它抱到桌上，然後隨手放了兩牛幹。

球叼起牛幹，一扭一扭跳下桌子，然後繼續蹲在了暗格上！

沈千淩哭笑不得，也懶得再管它，草草沐浴完後便躺回床上，一直在想沈千楓與葉瑾的事，毫困意也無。

“怎麼還沒睡。”秦宇推門進來。

“睡不著。”沈千淩坐起來，“事怎麼樣了？”

“小晗在屋勸沈莊主，多總會有點用。”秦宇坐在床邊，“千楓依舊不肯起來，其實也好，起碼現在沈夫人已經默許了。”

“現在子嗣也有了，爹爹爲什麼還是不肯答應？”沈千淩問。

“無非是礙于日月山莊的地位，再加上千楓將來的前程。”秦宇道，“畢竟站在沈莊主的立場，他考慮事不會像我們如此簡單。”

“地位前程無非外之，又哪有彼此相伴來的實在。”沈千淩悶悶倒回床上，“若是葉大哥知道現在這副狀況，一怒之下回瓊花谷也不是不可能。”

“這句話我喜歡。”秦宇親親他的臉蛋。

沈千淩納悶，“葉大哥一怒之下回瓊花谷，這有什麼好值得喜歡的。”

“不是這一句。”秦宇道，“前一句，地位前程都是外之，哪有彼此相伴來的實在。道理誰都懂，能做到的人卻沒幾個。”

“若換做你呢？”沈千淩住他的臉頰，“能不能做到？”

“一定不能。”秦宇搖頭，“什麼時候肚子了，別人給一背簍紅薯我就將你賣了。”

“你看你這追求！”沈千淩教育，“起碼也要兩背簍！”

秦宇失笑，“嗯，記下了。”

“去洗澡吧。”沈千淩眼底也有些笑意，手幫他整整頭發，“有事明早再說。”

這一夜風很冷，天空甚至還飄了雪花。沈夫人心疼兒子，派人往客廳送了火盆與棉毯，又陪了他一陣子才離開，然後吹了整整一夜枕頭風。

第二天一早，沈莊主就被沈夫人從床上起來，催促他去看大兒子。

“跪便讓他跪，又沒人著他！”沈莊主雖說上，卻最終還是下床去了客廳。沿途有丫鬟在抹眼淚，“莊主怎麼能如此心狠，大爺剛回來讓他跪了一夜。”本就是個王母娘娘，簡直想一想就要心碎。

“咳咳。”沈莊主咳嗽。

小丫鬟被嚇了一跳，趕匆匆行禮後便跑開，生怕晚了會被罰。

怎麼悄無聲息突然就出現在後簡直可怕！

沈莊主走進客廳，果然就見沈千楓依舊直直跪在地上，半分也未曾挪。

“爹。”聽到靜，沈千楓低聲開口。

“這就是你考慮的結果？”沈莊主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