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茗看著面前的禹都城,只要拿下這座封都城,就終于能得到除了手里的問靈石以外的第二塊媧石了。
現在看來,集齊五塊媧石也并非全無可能。
心里想著,再看看后整裝待發、氣勢昂揚,不見隊尾的玉景大軍,心中忍不住洶涌澎湃了起來。
騎馬坐在面前的大軍統帥謝槿云穿著金甲,那金屬澤在的照映下顯得他格外神,謝槿云如同天神下凡一樣,抬起了手:
“出擊!”
……
禹都城皇宮。
端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的封皇帝正在大發雷霆,他“咣!”的向臺下砸去手里拿著的戰報:
“你不是說此舉萬無一失嗎,怎麼現下玉景大軍已經兵臨城外,我封泱泱大國,竟無一人能攔得住那玉景小兒?!”
“還說什麼拿下玉景瓜分礦脈,現在都被人家打到自家門前了,你們都是干什麼吃的!”
皇帝連番發怒,氣的怒發沖冠,眼神狠狠的瞪著臺下的人,而那被他怒斥的男人穿著一件青灰錦袍,雙手攏在袖中,神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樣。
見到戰報砸下來,他不不慢的微斜了子躲過這個“暗”,重新站穩后上前一步,雙手向前一禮:
“陛下息怒,微臣心里早有算,玉景人一路打過來,皆是我的計劃,不必擔心,等他攻到這兒,就是他們的死路。”
“你還說有算,國師啊國師,玉景人進國境之前你跟朕說有算,玉景人攻破十二道防線,接連拿下六個省府你說有算,現在都打到禹都城來了,你還敢跟朕說有算?”
“莫不是等他們攻皇城,打到祖宗墳頭,你還要繼續跟我說有算?!!”
皇帝氣急敗壞,接連幾下用力的拍打著龍椅扶手,扶手被他拍的“啪啪”直響。
被他怒罵的封國師——莫英,卻是一點也不怕,不慌不忙的靜靜聽著皇帝的怒吼,而站在他后的諸位大臣卻是被嚇得兩戰戰,低著頭不敢直視龍。
等到皇帝發泄完怒火,莫英終于施施然開口:
“陛下且放寬心,我莫英通曉天地,早就跟天上諸神通報了訊息,昆侖上神親點我為神使,告訴我封乃諸神寵兒,統治大陸是眾所歸,那玉景小兒掀不起什麼風浪,明日就他們死無葬之地,這天下終究還是屬于陛下您的。”
皇帝半信半疑:“國師,不是朕信不過你,實在是這些日子你讓朕看不見效,說好的百戰百勝,一個月占領玉景,現在除了一開始邢戰天贏過幾次,封可再也沒有贏過啊!”
他想起先前被他寄予厚的邢戰天,臉上不出一惱恨:
“邢戰天那個廢,出征前和朕拍著脯抱著大勝而歸,這才多久,別說大勝了,自己的命喪丟了,還害朕的大軍活活被玉景人殺了二十萬,二十萬吶!”
皇帝惱恨不已,想起邢戰天是國師莫英推薦的人,又忍不住斥責他:
“國師,當初可是你一力推舉他當上大將軍,他這大將軍當這個樣子,你能給我個解釋嗎?!”
提到戰死的邢戰天,莫英臉上表僵了一下,邢戰天是他寄予厚的武將,他一手將他栽培出來,派他去殺掉姜婉茗,可他竟然失敗了!
莫英的臉沉了起來,渾散發著令人恐懼的冰冷氣勢,就連皇帝遠遠的看著竟也不自覺到一膽寒。
莫英從牙出話音:“勝敗乃兵家常事,邢江軍是被人蒙蔽了,玉景軍中有一名妖名喚姜婉茗,詭計多端,昆侖上神告訴我就是我封統治大陸的阻礙,想要戰勝玉景,就必須先將斬殺。”
他猝然抬頭看向皇帝:“陛下,請予我人手,前去刺殺妖!”
……
禹都城城門閉,既是都城,便不像先前攻破的那些城池那般能輕易攻破,更何況城門外還有護衛帝都的軍守衛,玉景大軍甫一出擊,就遭到了劇烈的抵抗。
但玉景大軍之中并無人擔心他們能否勝利,端王謝槿云就是他們心中的支柱,只要有端王殿下在,他們定能戰無不勝取得所有的勝利。
戰局焦灼,不過謝槿云本也已經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心里并不覺得著急,回頭瞅了眼姜婉茗,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正為大軍彈著琴。
謝槿云心里稍安,可不知怎麼,此刻他心里總是揮之不去一種不妙的預,難道是為了戰局焦慮?這不應當,勝利明明正在向著玉景傾斜。
搖了搖頭,謝槿云拋下自己有些紛的思緒,又繼續投到指揮戰局之中去了。
可就在他沒注意的時候,姜婉茗邊卻有人悄悄的靠近了。
“王妃,奏琴辛苦,這是王爺叮囑我們送來的綠豆湯,給您清熱解毒,放松一下。”
姜婉茗一愣,停下了手里的作,轉頭一看,是一個有些眼的兵士,似乎是個炊事兵。
姜婉茗瞧了眼不遠背對著認真指揮戰斗的謝槿云,眼里含笑,沒想到謝槿云還細心,百忙之中還知道給他送綠豆湯,雖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可在這戰場之上還想的這樣周全,謝槿云細心的嘛。
“好,謝謝你。”
姜婉茗微笑著接過了綠豆湯,搖晃了一下,碗里澄清明的綠豆湯下是煮的爛的豆子,一看就人覺得喝著解。
姜婉茗沒多思考,端著碗就喝了起來,正好也有些了,將小碗里的綠豆湯一飲而盡。
咦?
姜婉茗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這綠豆湯怎麼味道和平常的不一樣,似乎帶著金屬的銹味,那味道微乎及微,若不是通醫學,又有醫修功法帶來敏銳無,還真發覺不了這異樣。
看了看碗里沒吃的豆子,姜婉茗有些疑的湊到鼻端聞了聞,好像又并沒有什麼異常。
難道是多心了?
也有可能,是戰場上條件簡陋,廚子沒洗干凈豆子?呃……
可就在正疑的時候,卻忽然覺到了一陣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