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機智的他提前往雌的乾坤袋里塞了自己鱗片，可以追蹤方位。

還有幾枚跟服上刻著同樣花紋的玉牌，是玄佘偶然得到的，也被他一腦丟進了雌的乾坤袋，或許會喜歡吧？

出了。

外面已然深夜。

山風蕭瑟，林幽深，弦月高高懸起于幽藍夜幕，清冷月灑落于滿目瘡痍的大地平添了幾分蕭瑟。

眼前尸橫遍野，河干涸。

這里是發生了一場惡戰嗎？

黑蛇迷茫地在死寂的林間轉悠了兩圈，發現了不妖尸，但皆已腐爛發臭，不可食用。

首分離的鬼面魔毒蛛王也直地橫在他面前的狹窄土路。

玄佘有印象，這只丑蟲子在幾日前咬了他一口后，便嚇地落荒而逃。

沒想到幾日不見，竟變得如此之大。

……也更丑了。

玄佘目嫌棄，遠遠地退避三舍，又去其他地方轉悠了一番。

附近還有不人類修士的尸，玄佘發現他們的腰上也系著乾坤袋，回想雌給他的法，解開袋口后，嫌棄地挑揀出幾件還算干凈的簡陋布。

皮上層覆蓋的薄黑鱗迅速退化，一雙骨節分明的瓷白長指穿過袖口，玄佘對于人類繁瑣的穿步驟略顯生疏，慢吞吞地整理了好久，帶還是系地歪七扭八。

周遭的暗氣息陸續散去，徒留一地馥郁月華，男子形更顯修長拔，他赤足緩步來到被月華浸染的澄澈湖邊，攬鏡自照。

若若現的月落在他那張清冷妖冶的臉上，周遭景皆黯然失，男人冷白致的被月打得更加細膩通，他長睫微垂，湛藍眸底如映湖，漂亮的不像話。

玄佘孑然站在湖邊細細打理著自己那一頭綢緞般順漂亮的墨發，眸出神凝，殷紅瓣噙著淺笑，像是要去赴約心上人一般幸福自得。

片刻后，他才珍重地取出乾坤袋，手指細細拂過上面的紋路。

袋面猶如娟花般繡著一個單字。

“煙煙……”他輕聲呢喃，神又欣喜又落寞。

他好像忘記了很多事。

*

而另一邊，半日前，葉煙一腳踏出了口，迎接的卻是一陣宛若極晝般的刺目白。

放下手臂，強忍不適地緩慢睜開眼，眼前并不是心心相念的出口，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空間。

一個的封閉山。

此山要比方才那個山的空間仄窄狹許多，葉煙腳邊放置了個落滿灰塵的團，不遠有個巨石壘的高臺，上面似放著一個木匣。

此地像是高階修士閉關打坐專用的府。

怎會來到此地？

葉煙心頭生疑，蹲下手指剛上團，那久經歲月的團便瞬間化塵逝去，忙起倒吸了口涼氣。

隨后的時間，四探尋了番，卻發現并沒有出口，連風聲都沒有。

像是完全隔絕于世間的一個封閉之所。

如今山里除了便只剩下那個箱子。

難道……

葉煙轉上前，向足足有三丈高的石臺，隨手住一塊凸起的巖石，想要向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