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奴才所知,蔣人父親是六品,年俸、祿米、職田、人力等補加在一起,共計六十兩左右......”
說到這,黃得昌陷了沉思。
這...豈不是不敷出?
那麼問題來了,蔣人出微末,哪來的銀子吃烤鴨?
又哪來的銀子給太子殿下制作銀靴?
與此同時,蔣詩詩目送太子離開,轉回了院子。
春杏跟在后,“小主,其實只要您不說,沒人知道那靴子是奴婢制的。”
“但我繡活不是事實,遲早會有被拆穿的那一日,倒不如早些坦白。”蔣詩詩還囑咐春杏,“一會我再寫個制鞋的配方,你一并給小林子。”
當朝太子都喜歡的靴子,想必在民間也會大歡迎。
另外,屆時太子接待使者時,得想個法子給太子劇。
還不能劇的太明顯,更不能明說,否則難保人家會把當妖魔鬼怪抓起來。
不說旁人,就自個都覺得穿書邪乎得很。
后宮妃嬪,唯有兩種況,要麼宮斗到死,要麼佛系躺平。
接下來的幾日,東宮妃嬪時不時往太子前院送點東西,忙著爭寵。
只蔣詩詩佛系躺平。
畢竟,炮灰就要有炮灰的亞子。
這一日清晨,蔣詩詩照常去了唐側妃那晨省。
此刻,眾妃嬪全到齊了,唐側妃招呼宮們上茶和點心。
妃嬪們之間隔著一個方形紫檀茶幾,蔣詩詩瞧見茶幾上擺著的雪娘時,柳眉微微一挑。
只見每個雪娘都被切小小的四塊,雪白的糕點包裹著金黃的梨夾心,以及雪白的油。
一旁的薛良娣也瞧見了,好奇地問:“這是什麼糕點,我竟沒見過。”
唐側妃頗為得意地說:“這是京城時興的糕點,剛傳進皇宮,我嘗著味道尚可,便讓宮端出來給眾姐妹分。”
“難為唐姐姐有好吃的想著咱們。”薛良娣輕輕了塊雪娘口。
細細咀嚼后,點點頭道:“這點心糯唧唧的,里頭裹著酸甜的梨,還有子淡淡香,難怪能在京中和宮中時興。”
顧人嘗了后,也點頭說好吃,“唐姐姐,這糕點什麼名兒,改明兒我要是饞了,也去膳房點一碟嘗嘗鮮。”
唐側妃聽了后,頗為高傲地說:“這糕點名為‘雪娘’,一小蝶就要幾十兩銀子,妹妹若是喜歡,也可以使銀子去膳房買。”
說完,有些鄙夷地看了顧人一眼,明擺著覺得顧人買不起。
蔣詩詩:“......”
看來小林子說的沒錯,即便雪娘一碟只賣幾十文,只要進了皇宮,自有人將價錢翻了百倍!
聽了唐側妃的話,顧人訕訕一笑,轉頭又了塊雪娘口。
既然買不起,就在唐側妃這白吃一點是一點。
反正唐側妃父親是三品中都督,唐側妃母親經商有道,家中良田鋪子多的是,自然有的是銀子。
可以這麼說,在場的除了阮側妃,其余人的家底都不如唐側妃雄厚。
呵,算是明白了,唐側妃上說得好聽,是為了分食。
依看,就是為了炫耀吧!
薛良娣本來還想嘗一塊的,聽說這小小的糕點竟如此金貴,便沒再品嘗,只淡淡說了句“這糕點名字真好聽”。
阮側妃倒是嘗了兩塊。
平日里,妃嬪們為了維持苗條材,用膳就跟吃貓食似得。
像這樣甜的點心,嘗個兩塊算是很合胃口了。
蔣詩詩在外素來有分寸,也只吃了兩塊。
這個晨省,唐側妃用一碟雪娘,好好炫耀了一把,這才遣散了眾人。
散了后,蔣詩詩和春杏是走回去的。
一回到詩月閣,蔣詩詩就輕松地癱坐在躺椅上。
見狀,春杏急得不行。
“小主,您是不知道,南疆使者過幾日就要來我國進貢了,屆時太子殿下要帶著使者出宮游玩,所以東宮妃嬪都忙著爭寵,給太子殿下獻殷勤,為的就是爭得隨太子出宮陪侍的機會呢!”
“這不,便是阮側妃和薛良娣都開始爭寵了,所以啊,同為東宮妃嬪,您好歹也表示表示吧。”
“什麼?連阮側妃和薛良娣都爭寵了?那我確實應該有所表示。”蔣詩詩坐正了子,“不然不合規矩。”
春杏:“......”
原以為小主開始爭氣了,結果只是為了表面上看起來過得去?
“那您打算送什麼給殿下?”
蔣詩詩:“們都拿什麼東西去前院爭寵的?”
春杏:“雖然太子殿下什麼都不缺,但民以食為天,便是太子殿下,每日三餐總歸是不了的,所以,妃嬪們都是洗手為殿下做羹湯......”
畢竟,送別的東西容易堆積在庫房,送膳食還有可能讓殿下品嘗。
蔣詩詩:“那我也洗手為殿下做膳食吧。”
“別...千萬別......”春杏一想到蔣人做的那些難以下咽的食,嚇得連連擺手,“其實...也不是非要跟們一樣,咱也可以送些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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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