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明城聽后,寬明妧道,「關心則,你不敢冒險求萬全之策也很正常,大哥對的你醫有信心,左右明蕙也不是三五日就毒發了,沒準兒能找到解藥,等實在沒辦法了,再冒險一試不遲。」
「當初你把明蕙從火坑裏拉出來,大哥相信這回也一樣。」
明妧點點頭,兄妹兩邁步往書房走。
其實沒有去書房的必要,畢竟路不短,明妧子又重,不去和北越皇上道別,沒人會說什麼。
多跑一趟,是為了聽的小公公給北越皇後傳話,從書房再去北越皇后那裏總比從行宮跑方便。
見了北越皇上后,北越皇上問道,「能否解皇后之毒?」
雖然皇后是自找的,但畢竟是他的皇后,皇后中毒,折損的是皇家的臉面,他這個皇上也臉上無。
明妧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還要看況,明妧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北越皇上點頭,「儘力就好。」
說著,他對衛明城道,「明妧子重了,以後讓走路,別累壞了。」
衛明城沒說話,明妧道,「其實多走,對子骨好,皇上也要多,花園的花開的不錯,讓順公公多陪您去花園散散步。」
順公公笑道,「這是世子妃的叮囑,明兒老奴請皇上您移步花園,皇上可得聽。」
北越皇上子虛,等閑不,去哪兒都是用步攆,也沒人敢讓皇上多走,明妧醫高超,說走好,應該錯不了。
明妧又給北越皇上把脈,借口定北侯帶了不藥材來,看皇上需不需要換張方子。
等把脈完,北越皇后的人也到了,一小公公走進來道,「世子妃開的藥方,太醫看的不是很明白,皇后請世子妃再回去一趟。」
明妧手搭在隆起的小腹上,北越皇上有些惱了道,「一群庸醫!治不了病,連方子都看不懂嗎?不懂就過來問!」
要不是宮裏有規定,帝后他們這些貴人服的藥方要記錄在冊,以備隨時查閱,明妧開的藥方,哪用得著讓太醫過目,直接照方抓藥便是。
因為宮規如此,所以北越皇后這麼做,北越皇上也不能數落什麼。
明妧還真怕小公公就這麼回去,然後太醫來一趟,本就沒有藥方,太醫又怎麼拿方子來問?
明妧起道,「皇后應該是想聽聽自己的病癥,我回去一趟也好,太醫提出不解的地方,我還需給皇后重新把脈,以確保藥方無誤。」
明妧幫北越皇后和太醫說,北越皇上還能說什麼呢,治病開方子的事他又不懂。
順公公道,「老奴讓人準備步攆。」
北越皇上道,「坐朕的攆去。」
順公公愣了下,這宮裏還沒人單獨坐過皇上的攆呢,就是同坐的都幾乎沒有,這是無上的恩寵。
不過皇上準許的,順公公不會傻到勸皇上別這麼做,不合規矩,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
明妧也沒推辭,也是真不想走路了,不過攆寬敞平穩,坐在上面的覺還真不錯。
更讓心好的事,皇後宮里的人遠遠瞧見攆過來,也沒看見上面坐的是什麼人,只當是皇上駕到,皇上可是有些日子沒來皇后這裏了,趕回去稟告皇后。
北越皇后也沒想過坐攆的是明妧,急匆匆的讓宮扶著出了寢宮,迎接皇上。
皇后不必跪下迎接,但也是行了禮的,宮人趕道,「攆里坐的不是皇上。」
北越皇后抬頭,就看到了明妧,那一瞬間,北越皇后氣的,「誰準許你坐攆的?!」
「皇后覺得會是誰呢?」明妧笑問道。
北越皇后臉一僵。
攆……
除了皇上,誰敢讓別人坐,別說只是外孫了,就是公主那也越矩了。
柳兒扶明妧下來,明妧道,「皇上憐惜我子重了,又是為皇后解毒來回奔波,特賜我坐攆。」
來不是為別的,是為給這個皇后解毒,雖然不是這麼回事,但至明面上是,北越皇后居然因為坐攆而怒,對待救命恩人就這態度,實在當不得母儀天下四個字,這都快忘恩負義了。
北越皇后氣的牙關咬,嬤嬤扶著都怕氣壞子骨,勸道,「外頭風大,皇后還是回殿吧。」
明妧笑了笑,這風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連頭髮都吹不。
嬤嬤扶著北越皇後轉了,明妧隨後,攆就停在外頭,還得送明妧去坐馬車呢。
北越皇后坐回椅上,以為坐上椅已經是一個人風的極限了,可看到明妧從攆上下來,北越皇后嫉妒的發狂。
攆如同龍椅,只有皇上能坐!
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后,也不過只在做妃子的時候有幸坐過一回攆,當時有多妃子嫉妒,現在就有多嫉妒明妧。
明妧走進去,左顧右盼道,「太醫呢?」
北越皇后氣不打一來,「跟本宮裝糊塗!」
就沒開方子,又哪來太醫和詢問藥方?!
明妧著北越皇后道,「我沒力氣和皇后繞彎子了,皇後為什麼又把我回來,直說吧。」
北越皇后盯著明妧的臉,想知道和衛明城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懷疑是故意說給的人聽的,但又沒有證據,畢竟明妧醫高超是事實。
沒有十足把握救自己的妹妹,想拿到解藥也是人之常。
北越皇后收回眸道,「既然世子妃篤定自己的妹妹是在宮裏中的毒,本宮可以幫你查是誰下的毒。」
查?
北越皇后能查到自己上去嗎?!
要是能查出來,用得著找查嗎,自己不會嗎?容王世子不會嗎?北越皇上不會嗎?
明妧知道這是北越皇后給自己的臺階,不可能蠢到會主承認是給衛明蕙下的毒。
這麼鋌而走險的事,怎麼可能沒事先準備好背黑鍋的。
眼下拿到解藥最重要,剩下的賬慢慢再算不遲。
明妧把怒氣下,面無表的問道,「條件是什麼?」
北越皇後端起茶盞,輕輕的撥弄了兩下,道,「給本宮解毒,還有給梁王解毒的那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