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大半個月過去了。
這大半個月,梁王未踏出梁王府一步,據說子虛弱的走不路,太醫診斷後,說是毒太猛,雖然解了,但傷了元氣,需要好好調養,不宜勞。
梁王沒法進宮,北越皇上子骨也不好,沒出宮看他,派了常公公出府探。
賞了一堆補品,讓梁王安心養傷,梁王到是很關心是誰假冒容王世子要衛明城的命,常公公笑道,「梁王放心,這事沒人比容王世子更上心了,這些日子他一直在追查這事,整個京都都快他翻了個遍。」
「可就是沒有抓到刺客是嗎?」梁王冷淡道。
常公公有些尷尬,這話說的容王府太過無能了,找菱月郡主找不到人,找假容王世子還是找不到,可京都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再上擅長易容的,難度是真不小。
不過這兩個犯人都目標明確,一個懷六甲,一個被瞎了一隻眼睛,這麼久抓不到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常公公不好說容王世子的不是,只叮囑梁王好好養傷,便告退了。
常公公走的時候,梁王還在咳嗽,連起相送都困難,瞧樣子就知道一時半會兒是恢復不了了。
這一日,明,天上大朵的雲彩隨風飄,看的人心都如這晴空一般燦爛。
明妧坐在涼亭,看衛明蕙撲蝴蝶,小石頭坐在寬木床上咯咯笑,那笑聲染人,連帶著明妧腹中胎兒都個不停,左一拳右一腳,踹的明妧是又疼又高興。
手著肚子,柳兒看了一眼,驚喜道,「鼓包了,小爺了。」
有個大膽的念頭想了很久了,這回實在忍不住道,「世子妃,奴婢可以你肚子嗎?」
經常看見世子妃手著肚子,讓孩子踢的手,也想下那是什麼覺。
明妧笑道,「你吧。」
柳兒小心翼翼的出手,不過了一會兒,也沒個靜,小臉上有些失,不過就在準備把手收回來的時候,柳兒高興的歡呼,「小爺也踢我了!踢的可真有勁。」
豈止是有勁啊,有時候一腳踢過來,半晌都不過氣來,三個月前還只能輕微到肚子里有魚吐泡泡的覺,這結實的踹疼,明妧越發期待孩子早點出生了。
雖然行宮裡有兩個孩子,但到底不是生的,再加上子重了,幾乎就沒怎麼抱過他們。
還有楚墨塵,只借著假聖旨告訴他還活著,這麼久了,一直杳無音訊,他莫不是打算等孩子生了再回來?
想到這裡,明妧就忍不住在心底問候他幾句,實在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只有忙到連寫封家書的空都沒有嗎?
坐久了,腰有些疼,明妧抬起手,柳兒趕扶起來,肚子大了,腰使不上力氣,坐著還好,晚上睡覺想翻個,那才一個酸爽,有時候疼幾天又好一些,覺得熬過去了,結果又開始疼了,這是楚墨塵不在,在的話非得狠狠咬他幾口出出氣不可。
柳兒扶的小心翼翼,剛下臺階,那邊跑過來一丫鬟,氣道,「世子妃,邊關又打仗了。」
明妧還沒說話,柳兒先道,「北越和大景朝又打仗了嗎?」
丫鬟搖頭如撥浪鼓,「這回北越不是和大景朝打仗,是和東陵開戰了。」
柳兒有些詫異,著明妧,也從明妧臉上看到了吃驚之,不過很淡。
明妧是有些吃驚,但遠沒有震驚到不敢置信的地步,畢竟梁王虎符的事,早在二十天前就已經暴了,明知道梁王的謀,還他得逞了,容王府和趙大將軍已經不是無地自容能形容了,該以死謝罪。
不過以為攔下樑王,奪回虎符就算了,沒想到結果比料想的要彩的多,北越居然對東陵開戰了,這倒是正中了下懷。
那邊定北侯和衛明城走過來,也在談這事,衛明城道,「梁王對趙大將軍這個舅舅無,趙大將軍對梁王這個外甥於心不忍的多,這時候了,還想保他一命。」
大家都懷疑梁王和東陵暗中勾結,現在梁王趙大將軍的虎符,和東陵開戰,梁王和東陵勾結一事不攻自破。
明妧走過去,問道,「這仗打不了多久吧?」
定北侯搖頭,「最多三個月。」
大景朝和北越因為恆王被殺一事關係惡,現在北越和東陵打仗,肯定會坐山觀虎鬥。
北越哪會蠢到和東陵斗個你死我活,最後被大景朝一舉吞併?
最多打三個月,北越奪東陵兩座城池,最後東陵出解藥和安南郡主來求和,這仗自然就平息了。
北越和東陵開戰,定北侯和衛明城他們都樂見其,可容王世子就不這麼想了,一旦開戰,不是北越說停就能停的,萬一東陵狗急跳牆呢?
更重要的是趙大將軍丟了虎符這麼大的事,他都替他瞞了下來,他要借梁王之手和東陵開戰的事卻不和他商量一下,他趙大將軍就是這麼報答他的?!
容王世子怒氣沖衝要找趙大將軍質問,只是剛出書房,容王府下人便稟告,趙大將軍來了。
容王世子把怒氣下,趙大將軍疾步過來,給容王世子見禮,容王世子冷道,「好一個趙大將軍!竟把我容王府耍的團團轉!」
趙大將軍忙道,「不敢。」
不敢?
事都做了,他有什麼不敢的?!
他倒是要聽聽他要怎麼忽悠他了!
趙大將軍既然敢這麼做,自然有十足的把握消容王和容王世子的氣,他道,「世子爺是怕北越和東陵爭鬥,最後大景朝撿了便宜,這場戰,大景朝不會袖手旁觀。」
容王世子斜了趙大將軍,「趙大將軍就有這麼自信?」
趙大將軍笑道,「梁王能到我手裡虎符,他邊也有我的親信,東陵曾親口告訴過梁王,安南郡主走的畫裡面有一幅藏寶圖。」
「如果大景朝知道北越和東陵開戰是為奪那寶藏,還能袖手旁觀嗎?」
能讓東陵派人來的畫,能讓北越不惜代價開戰,足見那寶藏之,大景朝和北越聯手打東陵沒有毫力,能不參與進來分一杯羹?
再者,菱月郡主至今還沒有找到,已經影響到容王府的威了,趙大將軍覺得可以把這黑鍋甩給東陵,是東陵和菱月郡主暗中勾結要了恆王的命,目的是想北越和大景朝惡,好坐山觀虎鬥,此方開戰,亦是東陵出菱月郡主。
除此之外,北越和東陵開戰,鎮南王世子妃是最高興的,此舉也能討歡心……
容王世子當然知道這事正中明妧下懷,但他不是為了人就不顧江山的人,東陵和梁王說的話,他絕不會輕信。
趙大將軍知道容王世子憤怒,特意來解釋,他還得進宮向北越皇上告罪。
皇上把虎符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他,他卻看護不力梁王給了,他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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