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景語晗一醒來就開始哼哼唧唧的。
「我的頭好疼啊……」
「黑凌修,你是不是趁我睡著,打我了?」
捂著腦袋,瞎哼哼了幾句后,才發現側還有一雙犀利的眸,正冷幽幽地盯著看。
那一瞬,景語晗腦子裡的混沌突然散去,昨夜當著眾人的面,訓了黑凌修的記憶也隨之湧進了腦海里。
害怕和心虛之下,總覺得黑凌修這眼神像極了無的劊子手最後的死亡凝視。
也正是這一點,讓一個激靈直接坐了起來,想要迅速逃離。
可哪知道,一坐起來,上的被褥就隨之落。
接著,那在晨下泛著油澤的,也直接暴在空氣中。
這個發現,讓景語晗頓時瞪大了雙眼。
怎麼回事?
昨晚又沒有和黑凌修做什麼兒不宜的事,怎麼沒穿服睡覺?
難道是昨晚覺得熱,半夜悄咪咪將服了?
不對啊,就算了,也不至於將渾上下的得一乾二淨吧!
莫非是……
景語晗回頭看向黑凌修,正想要開口問話。
誰知,一回頭卻發現那男人的視線直勾勾地盯著的子……
那灼熱的目,似要將的盯出窟窿來,讓景語晗倍不適,連忙扯起被褥,準備蓋在上,隔開那道灼人的視線。
可哪料到,的手剛到被褥,就被黑凌修抓住了。
接著,整個人被黑凌修拽到他下。
「黑凌修,你……」推拒的同時,還想要說什麼。
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訓斥了:「閉!」
接著,男人的就封住了的,開啟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役。
一直到戰役結束,黑凌修下了床,景語晗又累癱了。
再加上宿醉后的頭疼,讓景語晗又迷迷糊糊地準備進夢鄉。
可這時,忽然記起昨夜溫熱的水流落在的髮上,有一雙手溫地在的髮間穿梭……
黑凌修給洗頭了?
在做了那麼過分的事后,還給洗頭了?
這個發現,讓景語晗頓時沒了半點睡意。
等黑凌修穿戴整齊從浴室出來時,景語晗已經套上了寬鬆的睡袍,坐在床上發獃。
黑凌修只是冷睨了一眼后,就直接進了帽間,在幾款名貴手錶中挑選了一塊表,往腕上戴。
這時,景語晗又出現在了他的邊,並以極快的速度搶過了他手中的表。
黑凌修正準備訓兩句:「你……」
誰知,卻主將表往他的腕上戴。
這舉,讓黑凌修頓時挑起了劍眉。
幫他將腕錶戴好后,景語晗壯著膽子,問道:「黑凌修,昨晚你是不是幫我……」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門鈴響了。
「在這裡呆著,我去開門。」黑凌修隨即轉離開。
景語晗呆在帽間里,只約約地聽到服務員和黑凌修的對話聲。
原來,黑凌修一早就訂了早餐,讓服務員送上來。
很快,服務員就離開了。
而景語晗也聽到黑凌修的冷訓聲:「還不滾過來?」
景語晗:「……」
剛才是誰在這裡呆著的?
老實說,聽到黑凌修的這聲冷訓,景語晗又是一肚子惱火。
甚至覺得,黑凌修幫洗澡洗頭什麼的,肯定是醉酒後做的一場夢。
可當氣鼓鼓地來到餐桌前時,看到放在餐桌上的那碗解酒湯后,所有的不滿又通通消失不見。
道歉的話,也不自覺口而出。
「黑凌修,對不起,昨天我不該在那麼多人的面前沖你發火……」
分明是做錯了,可黑凌修卻還幫洗頭洗澡,還給準備了解酒湯。
這些都讓景語晗自慚形穢……
黑凌修顯然也沒想到景語晗會跟他道歉,明顯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訓了句:「喝你的湯!」
景語晗被訓,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反而還笑著沖著黑凌修說了句:「謝謝你!」
從小到大,除了已經過世的至親外,貌似也只有黑凌修會這麼無條件的包容的脾氣、錯誤。
所以這一聲道謝,除了對他為準備解酒湯的謝,也是對他長期以來的包容呵護的謝。
道謝完后,景語晗便乖巧地坐在餐桌前,開始喝起了湯。
看著一口接一口的喝著湯,黑凌修也跟在餐桌另一側落座,開始吃起了早餐。
這頓早餐,他們幾乎沒有什麼流。
直到這一餐吃完,黑凌修準備離開餐桌時,才撂下了一句:「以後方案就按照我給你改的那個格式寫。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來問我。」
說完后,黑凌修就離開了餐桌,去書房拿公文包。
所以他並不知道,聽到他那些話后,景語晗眼眶微微有些紅。
甚至還有些懊惱地嘀咕著:「是想幫我,而不是看不慣我的方案七八糟才幫我改的,幹嘛不直接說嘛!」
沒錯,要不是黑凌修剛才那一番話,景語晗都還會以為,黑凌修就像他自己所說的,只是單純看不慣做的方案七八糟,才手幫改的。
要是早點說出來的話,也不至於生悶氣,還借著喝酒無理取鬧了……
可景語晗又覺得,黑凌修的份地位,決定他從不需要說好聽的話,去博取別人的好。
所以他從不會對說什麼好話,也不會刻意賣弄對好。
他對景語晗的好,都是悄無聲息的……
這個發現,讓的鼻尖莫名的發酸,也讓覺心某似乎被填滿了。
就在這時,黑凌修拎著公文包,步履匆忙地從書房走向大門。
「今天在酒店裡呆著,別跑。晚點我回來帶你出去吃飯。」
說著,黑凌修換好了外出的鞋,準備拉上門離開。
可這時,景語晗卻突然出聲道:「黑凌修,等等!」
「還有什麼事?」黑凌修似乎在趕時間,蹙著濃眉回頭。
只見傻狍子急得連拖鞋都沒有穿,丟下喝湯的勺就沖他跑了過來。
「你……」他正打算訓穿鞋,不想被景語晗撲了正著。
他更沒想到的是,傻狍子撲上他后,又是踮起腳尖,將一吻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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