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得罪了這麼多人,理應大禍將至,可奇怪的是,他的面相竟然呈現出一種很古怪的紅,這種紅簡直跟PS上的一樣,是在了命宮上,把他本來被黑氣籠罩的保壽宮,一下改了。這說明他最近非但不會倒霉,反而鴻運當頭,我今天本沒法把他怎麼樣。如果強行對付他,自己反而會踢到鐵板。
這貨應該是找過其他高手,改過自己的命!
我一尋思,就喊住了鼠須:「前輩,這是我自己跟他的恩怨,就不勞您費心了。」
安家勇一聽,噌的一下抓著我的手,連聲好哥們,夠意思之類的胡喊,那子尿味差點沒把我熏倒了。
鼠須有些意外,說我們黑先生不欠人的因果,你剛才給我了氣,我不能讓你白看。
我早想好了,順水推舟的說要是有這個規矩,那能不能把汪晴晴給我?
安家勇不死也好,我還想拿那二十萬呢。
鼠須頓時哈哈大笑,笑的一個勁兒咳嗽,接著一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說道:「小孩兒,你真是個小機靈鬼兒,我是真相中你了,你有沒有興趣學養鬼?」
我搖搖頭,說意心領了,我氣也是新門的,怕貪多嚼不爛。
養鬼確實厲害,但三舅姥爺說得對,走歪門邪道的,終究見不到,能不就別,不過……這養鬼的跟他是老相識,難道他以前也是這一行的?我沒敢繼續往下猜。
鼠須失,但沒勉強,說:「人各有志,我尊重你的意思。好吧,你手過來,見了小輩,沒有不給見面禮的。」
他給了我個小盒子:「這還是當年我們魁首送的,現在我用不上了,我看你剛門,給你吧。」
魁首是啥?他們的頭兒嗎?打開一看,小盒裏跟凡士林似得,裝了一盒半明的油,難道是給我潤容的?糙老爺們也用不上啊。
而程星河一瞅,眼睛頓時就直了:「燃犀油?小哥,你把油給我,欠我的債不要了。」
媽耶,能讓這掉進錢眼的貨說出這話,想也知道是好東西,我立馬把東西裝進兜里:「滾。」
這時鼠須的黑傘「砰」的一下張開了。
「三個月之後,我要是還活著,咱們再見。」
黑傘再合上,鼠須已經不見了。
臥槽,你咋走這麼快,我還不知道這盒凡士林是幹啥使的呢。
而現在站在了鼠須剛才那個位置上的,是汪晴晴。
汪晴晴死死的盯著安家勇,安家勇嚇得一屁撞在了一輛伊蘭特上,子上尿漬矚目。
我跟汪晴晴使了個眼,汪晴晴對我很激,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站在原地沒,我就跟安家勇說:「現在我把汪晴晴收拾好了,你也該給錢了吧?」
現在這個形式,別說讓安家勇給二十萬了,讓他傾家產,他也樂意,果然,他哆哆嗦嗦的就把錢打我賬戶上來了,我一看二十萬到賬,心裏瞬間就踏實了。
這個時候,門口來了幾個人,說是約好了要看車,安家勇正好就坡下驢,說老同學今天你可幫我大忙了,我先忙一下,回頭請你喝酒。
說著就要跑,我卻住他:「你等一下。」
安家勇的背影一僵,這才小心翼翼的回過頭,諂笑道:「還有事兒?」
我說之前咱們談好了啊,你還欠我三個頭呢。說著我把手機打開了:「我現在有空,你開始吧。」
安家勇的后槽牙一下就咬了,死死的盯著我,像是要吃我的,我笑瞇瞇的看回去,看了汪晴晴一眼。
汪晴晴立馬往前了一步,安家勇一秒也沒遲疑,一下就跪在了我面前,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咬牙切齒的說道:「謝謝李大師!」
那幾個看車的倒是都嚇了一跳,竊竊私語起來,也有好事兒的,把這一幕拍下來了。
我也拍完了,隨手就發到了同學群里,同學群的消息頓時炸了,我鎖了屏也沒看,揣進兜里,深藏功與名,就帶著汪晴晴和程星河離開了車行,就聽見安家勇咬牙切齒的小聲嘀咕:「李北斗,這事兒跟你沒完!」
我一回頭,安家勇嚇的退了好幾步,川劇變臉似得換了一個笑臉,這一下,我倒是看到高亞聰也在死死的盯著我。
那個眼神,沉沉的,但發現我看,立刻換了人畜無害的樣子,對我微微一笑,還是明眸善睞。
我見了死人都不怕,可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高亞聰讓人害怕,起了一後背皮疙瘩。
出了門,我從街上另一輛車的反上,看到汪晴晴還是死死的盯著車行,我隨口就問:「不甘心?」
汪晴晴重重的點了點頭:「是不甘心,但是……」
在倒影里看著我,很誠懇的說道:「哥,我雖然乾的職業不彩,但我知道好歹,這次要是沒你,早就沒我了,所以你說什麼是什麼,不讓我回來,我就再也不回來。」
別說,汪晴晴這格還夠意思,這種仇都能放下,我就告訴,我不是不讓你報仇,只是現在安家勇的運氣正盛,咱們暫時沒法把他怎麼樣,要是可以的話,你幫我一個忙。
汪晴晴頓時就激了起來,在我後猛點頭:「哥你一句話的事兒,能報你的恩,讓我幹什麼都行!」
我說我也沒為你做什麼,談不上恩,我是想托你這一陣在安家勇邊,別讓他發現,看看他這段時間,有沒有跟特殊的人見面。
改命就跟整容差不多,需要定期維護,所以每隔一段時間,他一定是要跟給他改命的人見一面的,讓汪晴晴監視他,我就能知道他後的人到底是誰,測算出他這個強行改出來的鴻運什麼時候能掉下去。
我跟他的事兒,沒這麼容易就算了。
汪晴晴聽明白了之後就連連點頭,答應了一聲,就從倒影上消失了。
程星河搖搖頭,說我算是發現了,你這人真能走狗屎運的。
我說還不是因為常有狗屎伴隨邊。
程星河一咂,知道我這話什麼意思,就要踹我,被我躲過去了,攔了個車就要去縣醫院——這二十萬終於落聽了,老頭兒有救了。
程星河死皮賴臉的跟我上了車,問道:「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算?再不還該加利息了。」
「那你就加唄。」反正我先不還。
完了錢,我給老頭兒了臉,終於放下了一顆心,這三十萬來的不容易,但我竟然真湊齊了,坐在了老頭邊,我忽然覺得特別累,閉上眼睛就想來一覺——別說,一想到會夢見那個人,心裏會有點期待,可是再一想到怪珠子,鱗片和那些古玩店的蛇,我瞬間又不敢睡了。
老頭兒的錢是湊夠了,但我上的事兒,還是沒弄清楚——真的跟天師府有關?
程星河倒是在一邊睡的呼嚕連天,搞得人十分煩躁。我正想踹他兩腳呢,古玩店老闆忽然來了消息,說珠子的事兒調查清楚了,讓我趕過去一趟。
我還想起來了,本來想用珠子籌錢給老頭兒看病,現在老頭兒這錢湊齊了,珠子也就沒那麼重要了——何況那珠子來的不清不楚的,保不齊有什麼來歷,我就過去了。
古玩店老闆沒跟我約在商店街,倒是約在了縣城最大的珠寶行。對了,他說是拿去給朋友做鑒定了,估計就是這個地方。
我還是第一次來,珠寶行相當大,很空曠,我照著地址進了一個VIP室,結果推門一開,卻沒看見古玩店老闆,倒是看見個穿著唐裝的老頭兒,應該就是古玩店老闆說的朋友。
因為那個老頭兒手裏拿著的,正是那個珠子。
老頭兒看著我,微微一笑:「小哥,這珠子是你從哪裏弄來的?」
我很會看人,知道他那個眼神滿是懷疑和刺探,這讓我十分不舒服。說是從鳥窩裏掏出來的,他也未必相信,索就反問了一句,這個珠子有什麼問題嗎?
老頭兒避而不答,只是催促我快把珠子來歷說出來。
我這人的格是,你對我什麼樣,我對你就什麼樣,這老頭兒審犯人似的,我憑啥要跟你代清楚?於是我就說,你要不說就算了,把珠子還給我吧,我現在不想賣了。
正在這個時候,手機來了一條消息,是個陌生號碼,打開一看,我頓時一愣,上面就四個字:「危險,快跑!」
啥意思,發錯了?
還沒等我把手機放下,忽然屋裏一擁而很多人,好幾雙手同時把我死死的摁在了地上,跟抓犯人似得,我甚至還聽見了對講機的聲音,說是抓住了。
我一下就蒙圈,這特麼什麼況?這些人是誰,我犯了什麼事兒了?
越過那些摁住我的胳膊,我看見了那個人——天師府商務車上的人!那雙漆黑的眼,正冷冷的盯著我。
我瞬間就發現,的印堂上,跟鼠須老頭兒一樣,也有淡淡的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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